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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少数,势必会影响铺子的日间生意。二伯他们昧着良心吞咱们的银子,即便咱们查出是他们所为又能怎样,到时候找个顶包的,一样不了了之。唯今,首要的还是保持铺子里日常运作不变。”
陈愈叹气:“这爹也知晓,可这面和心不合,不是看动静的,就是盼着你倒霉的……”
沐清抿抿嘴:“各店的掌柜们咱们暂时动不了,可也不代表不能给他们施点压。”
她起身绕道陈愈身后,双手搁在陈愈肩上,给他松松肩膀,边道:“目前,分到咱们二房的这些茶货铺面都不是顶大的,皆只有一个掌柜,而且守着铺子一守就是好多年。铺子里管事、帐房给一名,伙计最少也有两到三个。掌柜不走,下面的人要上来也难,混资历排辈分还不知等到几时。即使混饭吃讨生活,可谁不愿意手里有权,有权便能多赚点。”
沐清停了一下,想了想,又继续说:“依清儿看不如在铺子里设个二柜,即不加人也不减人,给下面的人一个上位的机会。借着选人的时机,爹可以多观察观察,有个印象。再立个详细的规矩,赚了的有赏,赔了的领罚。每月还得私下派人去走访一下,是否掌柜的故意怠工。”
沐清用前世的那些管理知识,还给陈愈提了个考核、竞聘、轮岗的方案。
二房手里的十数家铺子,分布在两浙路上,经营业务单一,又不跨行业,要弄个轮岗制,每一年一轮,想要培养心腹,使心眼玩花样也难。况且,加上竞聘压力,多出“二柜”这么个常务副掌柜,一时铺子离了正掌柜也影响不了铺子的生意。
等人摸清了,自然有的是法子让别有用心的那些人下岗。
陈愈越听眼神越亮,已经脱开沐清的手,回望着女儿:“我家清儿果真是聪明,这等法子你也能想得出来。不过这过程听得复杂,还需详细拟出个条目来。只是……”
沐清明白陈愈的意思,笑道:“这事是清儿提出的,当然得由清儿来拟。清儿三日内定给爹详细的条目。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能做完的,还得分步来,所以不急。爹且宽心,莫在虚耗自己的身子,让娘担心。”
“好好好!听清儿的。哈哈,我家女儿高才,若是男儿,定然能成为一代豪商。”陈愈开怀,数日里烦闷,随着笑声散去。
沐清扯扯陈愈的衣袖,嗔道:“爹,你言过其实。清儿就有些小聪明罢了。既然现在都有了法子,爹你还不早些去陪陪娘和弟弟,不然清儿不写了。”
“呵呵,好!有女如此,幸甚幸甚!”
不出三日,沐清便写了详细地实施计划出来,空出了设计银钱的细节留待陈愈考量。她还建议陈愈找两三间铺子试点。
陈愈看过计划之后,直叫大善,跟心腹商议过后,便选了在杭州城周边的三家铺面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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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长成 第二十六章 我等你
沿着柳条街行来,一堵白灰大高墙占了半条街,原本光秃秃的墙面,最近多开了一道门。
琉璃大青瓦的飞檐门顶,斗拱绘了五彩云纹,乌漆大木门上嵌着金灿灿的兽首门环,门口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门额上悬着“陈府”二字额匾额,遒劲有力,整个大门很是气派。
说起此门,那是陈老太君风光大葬后的半月,“轰隆”一声,从内而外,陈家二老爷带着一伙工匠推到了半面墙,然后敲敲打打了三日,便立起了这道光鲜亮丽的大门,一时引得过往行人频频驻足。
陈愈初见大门时,觉得张扬了。可他当时无暇顾及此事,立都立起来了,也只能如此。
新门一开,倒显得正门逊色不少。
陈二老爷很是满意,可家中有人却心里不大舒服了。
虽然另开了门,但院子里还有通道相连,方便三家来往。新门一开,东院的人便时不时借个由头,过来瞄瞄。
“这二老爷家就是不一样。连门都修得这么气派。”何氏抿嘴笑着对张氏说道。
张氏也陪着笑脸,虚应道:“他啊,净不干正事,呵呵!哪里有你们家的老爷、少爷有能耐。”
周氏忙插口道:“我听二郎说,二婶家新收的铺子都已上了正轨,还是四郎有能耐。老太君在世那会儿,就疼你家清儿,还独独给清儿留了两间铺子,想来定还会给清儿留些稀罕物事当嫁妆。”
张氏哪里听不出大房这婆媳俩是来试探,笑着说:“四娘,你可不知,我家清儿还真是明礼,怕有人嚼舌根子,损了老太君公允的威名,已将那两铺子归给了公中了。”
“依我说,还是老太君厉害。教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般,配给李家公子确实亏了,还是等两年再择个更好的人家才是,呵呵!我看你张家的小公子不错,听说,最近老是在清儿身边转悠。不过,说到底还是清儿自己有本事才对。”周氏娇笑,眉眼中揶揄之色甚重。
张氏脸一沉,这二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瞧不得别人家比她家强,非要压你一头,还拿沐清的清誉开玩笑。
“呵呵,我家清儿小有才情,若是男儿身定也能高中。今日莘儿那孩子让人做了几样京里流行的吃食,一起尝尝。”张氏懒得搭理,随便寻了个话头,岔开了话题。
这厢,沐清出府去了唐心食铺见舒泓,告诉他自个刚听来的关于马玉枝要入宫的消息。
至于这消息来源便是周氏提到的那位张公子处得知。
这次老太君丧礼姑奶奶陈霞未到,只因她身子本不好闻听母亲去世便一病不起,所以张家派了二儿子张齐父子两人来杭州奔丧。张莘便是此次来跟着吊唁的张齐嫡子。
老太君葬礼结束,张齐与陈意一起返京,而张莘借口与表兄弟们初次见面,多有亲近之意,礼毕之后就在杭州多留了几日。
张莘今年十五,长沐清三岁,与陈徒一般大,生得丰神俊朗,与马明远温润儒雅的感觉不同,傲气却不张扬,有几分才气,却更偏好武功。在东京与陈徥相识,相谈甚欢,虽是表亲,但引为知己。这次同来杭州,张莘心里的小九九是想随着陈徥一起回去,顺道能出外见见世面。
在陈府暂住之时,他认识了沐清。
东京的贵介子弟,稍微品貌尚可者,不是自诩风流倜傥,就是拈花惹草,少数也有那恶霸级的人物。
张莘祖上张美是宋朝开国大将,他好歹也算是公侯之后,加之品貌尚佳,属于风流潇洒类的。所以看着清秀佳人小表妹为了太婆婆的事情伤心难过,不禁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沐清心里惦记老太君,偶尔也会被他勾起思绪,念上两句思怀亲人的诗句。恰好被张表哥听见了。结果,张小表哥对楚楚可怜且颇有才情的陈小表妹生出思慕之心。
变着法明遇或偶遇,今日问候,明日吟诗,讲笑话说趣事,逗沐清开心。于是,在陈府里,沐清出外走动时,常能碰见这位表哥的身影,见面的机会多了,自然也熟识了。
今日沐清无意中说前些日子见过马明远与马玉枝的事,而这对美人兄妹在京里闻名已久,张莘便提到了自家妹妹说起马玉枝要进宫的事。
乍听见入宫,沐清第一反应就是马美人心灰意冷,断情弃爱,才选择进宫。想起前世看那些宫斗电视剧,沐清暗叹,这就是条不归路啊,是不是该给舒泓知会一声?
沐清没细想,辞别了张莘,就去找舒泓了。
等沐清告诉舒泓 马玉枝的消息后,舒泓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只淡淡地应了声:“她自己懂得自己要走的路,你我无需操心。”
好冷淡,好冷情。好歹有过疑似JQ,怎么一点都不配合?好歹多问两句马美人的情况。
“过几日,我要离开杭州。”舒泓突然开口道。
“你也要走了,去哪里?”沐清还在腹诽之时,猛听见舒泓要走,一时竟觉得有些难过。太婆婆走了,白钰走了,狐狸现在也要走。
舒泓看到沐清可怜兮兮的小狗样子,叹道:“回东京一趟。”
“去看马大美人?”沐清揶揄道,语气里泛着酸,连她自己也无所觉。
老太君走得这些日子,舒泓一直陪在她身边,有时就是静静地坐着,有时会温言软语安慰自己。她病倒的时候,不愿吃药,他会让樱宁给她做药膳。她不在人前流泪,而每次默默流泪时,身旁坐着的总是在替她诊病的狐狸。
乍听舒泓要走,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马玉枝。他们之间该是有情的吧。
沐清感觉自己心里突然涌出了些东西,酸酸涩涩的,滋味不好。想到刚才明明不关心,现在又说要走,舒泓说过对马玉枝只是兄妹情谊,只怕也是扯谎了。
她有些惊异于自己的复杂心情,许是心理最脆弱的时候,狐狸一直陪着,所以自己习惯了。就像小孩子吃糖,生生被人抢去了一半,少吃了点,心里也会难过,可忘了那糖本来就是别人给自己的。
沐清暗骂,活了这么久,越活越回去了。
舒泓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不是,我有事要处理。你放心,你娘生产之前,我会回来。”
沐清一听,刚才的酸气立马被喜悦所替代,她抬眼望着舒泓温柔的笑脸,下意识地点点头:“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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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长成 第二十七章 抓壮丁
沐清辞别舒泓回去时,还有些恍惚。自己是个萝莉,虽然是伪的,还对个“老”男人说了那么句暧昧的话。
捂脸,丢人啊!为谁吃醋不好?偏偏为了狐狸。
现在沐清想起狐狸唇角意味深长的笑意时手足无措,尴尬地抬头望着天,那时候真想找块从天而降的豆腐撞上去。她自知脸皮比一般女子厚,可那烧乎乎的感觉说明当时自己定是个大红脸。
走了也好,省得想起要见面莫名尴尬。
该死的家伙,他回来了,定要涨价,把这脸面找补回来。
沐清一路腹诽,可脑海里却时不时闪现某人的笑颜,搅得一阵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回了西院,恍惚间忘了走侧面直接进了大门,正好撞上了祖母张氏。
“清儿,哪里去了?”张氏刚送走何氏与刘氏,这会儿见好碰见话题人物沐清从外面回来,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啊,祖母安好!”沐清慌忙上去行礼,却因心情忐忑,忘了自己穿着男装,而去福身行礼,别提瞧着多别扭了。
张氏被大房那婆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