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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消息却不慎走漏,晚上张家婶子就拎着条大鲤鱼过来了。
活蹦乱跳的鲤鱼在塑料袋里折腾,杨淑芸马上去端水盆。
“我玉华,你来就来,拎它做什么?”随着两家走的越来越近,杨淑芸也不再以‘张家婶子’称呼对方。
张玉华将鱼倒在水盆里,看着鲜活的大鲤子呵呵笑道:“嫣嫣有出息,我这不是望着嫣嫣能够一朝鲤鱼跃龙门嘛!”
张石头也凑过来,下一刻却被张玉华给了一记暴栗,“作业写完了吗?就知道出来玩,看你那点儿出息!”
“嘿嘿,我这不是有不会的作业问嫣嫣姐嘛。”张石头从怀里变出一本作业。
“去吧,你嫣嫣姐在屋里看书呢。”杨淑芸给张石头打了一个眼色,随即拉着张玉华客厅里坐,以防玉华又敲打石头。
张石头咧嘴一笑,走到屋外敲了两下门,只见苗函嫣披头散发的出现。
“哎呦我的妈啊,嫣嫣姐这是要吓死我啊!”张石头夸张的拍着结实的胸脯,做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别耍宝了,怎么又溜出来了?”苗函嫣将门敞开。
张石头憨笑两声走进屋,“这次可不是溜出来的,而是真有一道数学题不会。”
着,张石头把作业拿出来,苗函嫣坐下给张石头讲解。
“啊,原来是这样的,嫣嫣姐,你讲的比老师讲的好多了。”张石头挠挠脑袋,马屁拍的倍儿响。
“得得,就这事儿?”苗函嫣可不相信,石头这子看着憨实,骨子里却透着聪明劲。
“还是嫣嫣姐明察秋毫,现在学校已经传开了,有一名高一的女生学准备跳级高三,我一打听才知道是您,我滴亲姐啊,我可是打赌你能跳级高三的!”
张石头着着有些不好意思,他主要是来打听情况的。
“哦?赌了多钱?”苗函嫣没想到竟然有人拿这事儿开赌。
“没多钱,就十块。”张石头伸出两根食指交叉比划,一脸傻呼呼的笑容。
“大手笔啊,省下几天的零用钱?”苗函嫣好整以暇的看着张石头,年轻人的活力真好。
“五天。”到这里张石头蔫吧了,他已经有三天没吃食品了,连块糖都没钱买。
苗函嫣失笑摇头,从抽屉里摸出五块钱,“姐借你的,等赢了记得还我。”
张石头眼睛一亮,嫣嫣姐这是有信心啊!
“嫣嫣姐你太好了,等我赢了请你吃肉串。”张石头站起身子激动道。
苗函嫣扑哧一笑,“行,姐等你这顿肉串。”
张石头呵呵笑着,眼睛无意间瞄到嫣嫣姐打开的抽屉,好奇的咦了一声,指向一个盒子,“嫣嫣姐,你留着个上锈的铁盒做什么?”
苗函嫣顺着石头所指的东西看去,拿起抽屉里这个不起眼的盒子,要不是石头提起来她都忘了,这个好像是爷爷送给她的周岁礼物。
“石头,石头!”张玉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张石头跟苗函嫣打声招呼就出去了,估计是要杀鱼,嘿嘿,晚上有鱼肉吃了。
苗函嫣的注意力则放在这个盒子上,这个铁盒应该是在老房子收拾东西的时候顺便带来的,搬过来的东西也没怎么规整,零碎件就被她随意仍在抽屉里了。
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盒子里面有什么吸引她的东西。
打开铁盒,盒子外面虽然锈迹斑斑,里面却保存的很好,绒布的内里上躺着一枚水滴形状的玉石吊坠。
看到这枚吊坠,苗函嫣想起爷爷模糊的面容,虽然记不清具体长相,但是爷爷对她的关爱却恒久于心。
吊坠入手微凉,却看不出是什么质地,可以肯定的是并非和田玉。
是翡翠?
苗函嫣拿出一枚硬币轻轻的敲打玉坠。
沉闷的声音很像那种被灌胶的b货翡翠。
只是这东西看上去有些年头,应该不是仿品才对。
样式倒是很简单,打磨光华的水滴形状,淡淡的绿色很纯粹,不管价值如何这是她的周岁礼物,扔是不可能的。
找了根红绳穿上,苗函嫣鬼使神差的带在了脖子上,原本空荡荡的脖子被玉坠这么一点缀倒是平添些许亮色,可惜这红绳不好看,等有机会换个铂金的链子。
“出来吃饭了!”杨淑芸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来了。”苗函嫣把铁盒随意往抽屉里一放,便出去吃饭。
吃完晚饭,张玉华就张罗出去遛弯,每天待在这城里没活干就浑身不舒服。
张石头一听出去走走,就屁颠屁颠的跟上,也不管去哪儿,哪怕是跟老头老太太跳舞也不愿留在屋里学习。
至于苗函嫣吃完晚饭就犯困,可能是这几天用功的关系,导致精神力耗损严重。
因此,除了苗函嫣外,杨淑芸、张玉华、张石头都出去遛弯消化食儿去了。
身体向后一仰倒在床上,苗函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并没有发现在她熟睡以后,胸前那颗淡绿色的水滴玉坠华光一闪,之后脖子上便只剩一根空荡荡的红绳。
☆、第五章 云山堂
第二天一早,苗函嫣发现身体清爽许多,就连大脑都变得异常清晰。
感觉脖子有些痒,便下意识的用手抓了抓,这一抓不要紧,却摸到空荡荡的红绳,顺着红绳摸了一圈,就是没有感觉到玉坠的存在。
猛地跳下地,苗函嫣来到镜子前,发现玉坠真的不见了,而红绳并没有断,上面还系着昨天弄的死结。
这是怎么回事?
苗函嫣惊疑不定,被偷的可能是不存在的,那么玉坠哪去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极,苗函嫣还是在床上翻找一遍,连被子都抖了两次,半晌后无力的坐回床边,看来玉坠是真的没了。
将脖子上空荡荡的红绳剪断,苗函嫣长叹一声,自我安慰起来,反正玉坠看上去也不怎么值钱,丢就丢了,爷爷留下的东西也不止这枚玉坠,还有很多旧书和旧衣服……
洗漱完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今天没有什么事儿,她便想起前世的恩师。
前世她一心想要追随父亲的脚步,不给老苗家丢脸,而成就她的人中就有这位恩师。
现在顺城并没有什么古玩城,顺城是出名的煤都,比起那些珍稀古玩,大家接触最多的却是琥珀。
琥珀是地质历史上的植物分泌物,树脂经过石化作用而产生的瑰宝,被称为树脂化石或松脂化石。
一些在煤矿上班的工人常常能从煤堆里找出这些琥珀原石,有些家庭更是一饭盒一饭盒的装,可惜现在琥珀的价值并不高,别价比黄金,充其量就是比较好看的石头,只有一些里面带有昆虫的值一些钱。
而苗函嫣的这位老师正是一位琥珀收藏家,同时也是一名古董鉴定专家。
苗函嫣所学的很多知识都是从这位恩师处得来,可惜没等她发达起来孝敬这位老人,老人就因为疾病去世了。
可以上一世的苗函嫣无亲无故,整个人也少了些许人气,对于人情世故接触最多的都是阴暗一面,而这些阴暗大部分来源于她的那些亲戚。
收拾打理一番,苗函嫣决定去看看那位老人,不知道恩师现在的身体如何?
“妈,我出去一趟,晚点儿回来。”苗函嫣拿着钥匙出门。
“注意安全。”杨淑芸嘱咐一声,女儿自从这次回来,变得开朗许多,这也是她卖掉祖产后比较欣慰的一件事。
坐着拥挤的公交车,苗函嫣回忆着恩师的住处,显然直奔人家有些太鲁莽,还是先去恩师的店里看看。
在南站下车,苗函嫣按照前世的记忆走着。
熟悉的老天桥,桥下飞奔的十五路公交车,让苗函嫣熟悉不已。
下了天桥,又拐了两个胡同,苗函嫣终于来到恩师的店铺:云山堂。
店门脸不大,里面也没有客人,只有恩师和一名中年妇女,妇女是恩师的妻子,比恩师整整了一轮十二岁,两人却是不离不弃相扶到老。
进入云山堂,苗函嫣看着正在写毛笔字的恩师,努力将眼里的热泪憋回去,可是她就是忘不了那白色的灵棚,还有恩师的尊尊教诲。
“姑娘来看字画吗?”妇女走过来招呼。
店铺除了直对的柜台,两边摆放的都是字画,且都是恩师之作,这些画在恩师死后份外值钱,可惜活着的时候欣赏的人并不多。
“嗯。”苗函嫣点点头,视线停留在立在墙边的一幅字上。
这幅字已经装裱,是恩师的得意之作,恩师去世后更是被炒到天价。
长约两米,宽约一米,横放靠墙。
“姑娘懂书法?”
见苗函嫣出神的看着他最近的作品,已经收笔的老人开口询问道。
沉稳中带着书卷气息的声音传来,苗函嫣抬起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略懂一些。”
“哦?”老人显然不怎么信,起身走到这幅字的前面,指着上面的奇怪字道:“可认得这个字?”
“山,山川的山。”这一幕似曾相识,苗函嫣拼命的平复内心的激动,将这个用甲骨书写的字体认出。
老人明显有些吃惊,“那这个呢?”
“国,国家的国。”苗函嫣微微一笑,将这个行书字念出来,本就清丽的女孩这一笑更是如春花盛开。
“那你可知这个国字为什么要写这么?”老人继续询问,上下两个字气势磅礴,唯独中间这个一些的字比较起眼。
“比起浩瀚的宇宙,国家又是何其渺,师傅的字犹如浩瀚宇宙包罗万象,这个‘国’字自然无法争锋,却又因为它的重要必须得到重视。”苗函嫣见老人充满睿智的双眼发出光亮,知道老人已经对她产生兴趣。
“姑娘不简单啊!”老人又问了几个问题,而苗函嫣的回答则出乎想象,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让老人相信真有忘年之交这么一。
“我们华国的学问博大精深,就字典,你知道第一个字是什么吗?”老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兴致勃勃的询问起来。
妇人给这一老一倒了两杯水后,静静的坐在一边。
苗函嫣先向师母道谢,然后才回答恩师的问题,“是‘阿’字。”
“没错,那最后一个呢?”老人又问。
“是‘做’字。”苗函嫣回道。
“那你又知道这两个字所蕴含的意义吗?”老人一脸期待的看着苗函嫣。
苗函嫣怎会让恩师失望。
“人生,一个人的人生。从出生的第一个‘阿’字,到一生都在围绕的一个‘做’字。”
苗函嫣的回答让老人瞪大双目,人和人的领悟自然不同,而他却和这个姑娘想到了一起。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