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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晟的视线与唐果儿的视线交叠在一起,先前那些因为她不顾自己安慰生出来的怒气,便一点点消散了,责备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只低低无奈的叹道,“冬夜寒重,回去吧。”
说罢他拦腰打横抱起唐果儿,在身周凝成一个防护结界,并催动灵力让结界中的温度高了起来,彻底驱走了严寒。
那股暖意袭来,唐果儿想叫慕容晟放她下来的话就被哽在了喉咙。
她的确是精疲力尽了,而且在这股暖意的包裹下,腹部的疼痛也缓了下来。肚子里的孩子可关系到她的性命,不能出差池,她就勉强为活命妥协一次吧。
察觉到唐果儿的顺从,慕容晟的手不着痕迹的收了收,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带进,
“果儿,下次再也不要以身犯险了,刚刚金雕扑向你的那一瞬,我的心都吓得似乎静止了。即使北向军的部署功亏于溃,甚至是全军覆没,但对于我来说,都比不上你的安危来的重要。”
唐果儿心神一震,忍着胸口翻滚的澎湃,淡淡道,
“我和大军都已经脱险了不是么?你放心,我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已经回到虚空中的团子闻言哼了一声,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方才不知道是谁冲得比任何人都带劲。
唐果儿在心底低喝团子住嘴,白了它一眼,这不是情况紧急不容迟疑么?北向军数万条人命,他们算起来还是她的战友,临阵脱逃什么的最可耻!
将团子打发回虚空深处,唐果儿才慢慢问道,“今夜突袭,其他两路军的情况怎么样?肃州城可拿下了?”
“拿下了。”慕容晟应着,脸上却并没有半点喜悦的神色,他的语气里反而有几分沉重,“在我们突袭之前,赫拉已经带着西凉主力撤离,不知去向了。”
“难道你在西凉军中没有安插探子?”唐果儿微微惊讶,赫拉带着几十万的兵马撤离肃州,慕容晟事先竟一点都不知道?
“赫拉大概已经将明面上的暗桩拔去了,他们才没能传回消息。不过埋得深的暗桩,赫拉应该还没有发现,否则西凉军断不会这么平静的悄然离去。那两枚暗桩不到危急时刻他们是不会轻易行动的。肃州城已经收复回来,当务之急,是查出赫拉以及西凉军的行踪。”
慕容晟凝思着道,
“肃州这一带多为平原,只有无寿山一条山脉。无寿山虽然适合藏身,但毕竟大部分的峰峦都在西凉境内,赫拉躲进去与撤兵回国本质上并无区别。而且,西凉军并未受到重创,赫拉没有理由要放弃肃州撤离。除非……”
唐果儿眼底一亮,惊声道,“除非,赫拉发现了比肃州更能带给他利益的东西!”
“糟糕!粮草!”唐果儿与慕容晟异口同声的惊呼起来,她不由得一把拉住慕容晟袍袖,“我们快赶去接徐海将军!”
慕容晟却并没有动作,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黑暗的夜色似蒙住了他眼底的光亮,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现在赶过去已经无事于补了。赫拉引来金雕袭击北向军,而非我带领的那只队伍,足以可见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倾覆北向军,而是想利用他们引开我们的视线,拖住我们,徐海将军押送的粮草只怕已经进入了西凉军的口袋,此时我唯一的希望是徐将军能安然归来。”
唐果儿蹙起眉头,沉默了良久,徐徐道,“西凉军在我军中安插的这名奸细,你心中是否有底了?”
“这次行军计划,我没有事先透露给任何人,只在临出发前召集了各路将军进行安排和部署。”慕容晟一边说着一边似在细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形。
从他纠结着难以舒展的眉目间,唐果儿已知奸细将事情处理得很完美,看来是无迹可寻了。
“如今看来,被金雕袭击这件事也不全是坏事了。你因此进阶,又因此知道了军中有奸细,以后只要我们小心防范,那奸细也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还好这次的突袭不是一场大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了。”
唐果儿叹道,错开慕容晟相接的视线,低下了头。
然而就在唐果儿低头的这一瞬间,慕容晟的眼里陡然划过一丝厉光,眨眼间又被敛去,他淡淡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一举歼灭。”
“莫非你有眉目了?”唐果儿闻言眸子一亮。
“还不能确定,经过此事那奸细必定会事事小心,藏得更深。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养胎才是你的首要大事。”慕容晟爱怜的目光从唐果儿的腹部滑过。
她不禁被目光里刻骨的温柔瞧得瑟缩了一下,慕容晟感觉到她的细微动作,轻浅的笑了。
唐果儿顿觉窘迫,当即冷了脸,伸手捂住小腹,“看什么看?这是我的孩子,没你的份!”
“嗯?你的孩子?嗯?没我的份?”慕容晟眼角一挑,露出难得的玩劣之色,“没我的份,那这个孩子怎么来得?”
唐果儿一张脸窘到极致,而当她看到慕容晟嘴角的笑容不减反增,气得扭头张口咬了下去……
慕容晟霎时浑身僵硬,他的铠甲方才在对付金雕之时已经被他震成了碎片当武器用了。
唐果儿的这一口虽然毫不留情,到时到底是在冬天,隔了厚厚的衣服,杀伤力小了不止一点半点。疼痛虽仍然有,但是却不及她下口的地方所带来的酥麻感强烈。
唐果儿一口下去,有些得意的抬头望向慕容晟,却没有看到想象中温雅君子龇牙咧嘴的精彩模样,那双美丽凤眼里的戏谑反而更加浓厚……
还有一丝淡淡的享受……
愣了一秒后,唐果儿似意识到了什么,松了口,目光下移再下移,落在慕容晟胸前衣服清晰的牙印上。
唐果儿只觉一阵热血齐齐窜向两颊,这个位置……
她再也没有多余的思维去想其他,直接两眼一闭,装晕了过去。
慕容晟见唐果儿的举动,登时低笑不止。冬夜的风卷着这样愉快的笑声,直直飘向草原深处。
第178章 奸细是谁
二人回到营地,唐果儿坚持要等着徐将军回来,慕容晟没有做太多的阻挠,只是抱着唐果儿回了主帐,将她放到山水屏风后自己的软榻上歇息。
临近天明时分,就在唐果儿抵挡不住困意来袭,几乎打算缴械向睡神投降的时候,营帐外突然响起了喧哗之声。
她的睡意一下烟消云散,一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慕容晟立即取来一个枕头靠在她的后腰处,柔声道,“别急,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先去看看,一会我有事情要吩咐各将,会将他们召集到主帐之中来。”
唐果儿想了想,点了头,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要确认徐海将军是否安好,也不急于这一时,慕容晟既然要召集将领议事,她就在此等等。
慕容晟见她点头,起身走出内间。他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帐篷,外面就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
帐篷帘子随即被掀开,徐将军疾步进来走上前,单膝跪下,沉痛道,“王爷,末将有负王爷重望,粮草在两个时辰前被赫拉尽数劫走,我军亦伤亡惨重,请王爷治罪。”
“赫拉劫粮之事是本王洞悉得太晚,将军此次率领士兵不多,粮草被劫是必然的事。粮草没了可以再行调度,可若是将军你除了什么差池,我东陵损失了的便是肱骨大将!此刻见到将军你平安归来,本王才真正的放心了!”
慕容晟字字恳切,上前亲自扶起徐海,突然凑近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徐海登时神色一震,抱拳郑重低声道,“王爷的此番决策末将定全力配合,一定要将害我们丢了粮草的罪魁祸首拿下!”
“那徐将军就先在此稍作歇息,等北向军回来之后,协助本王演一场好戏吧!”
慕容晟负手走到上座坐下,对着候在一侧的元勋吩咐道,“待孙将军等人回来,你就去召集所有副将以上的将领,就说关于粮草被劫本王怒不可遏,有新的计划要部署,打算从赫拉手中夺回军粮!”
元勋领命下去了,片刻之后,大军中所有的副将和将军都穿戴整齐,铠甲加身,精神抖擞地走进帐中。
张行远见到徐海,微微一惊,向慕容晟行礼之后便坐到了徐海旁边,“徐将军,我听闻粮草被赫拉带领西凉军劫走了,你有没有受伤?”
“程公子竭力护我,趁乱用缩地之术带我从敌军中逃了出来,我并没有受伤。张将军,我也听闻今晚你们随王爷攻打肃州城了,怎么样?可有拿下?”
徐海绝地重生,语气中还有掩不住的自责和后怕。
“拿下了!我领着大军攻的是南城门,几乎没有什么守卫,一开始我还纳闷西凉大军的守卫为什么变得如此疏散了,现在才得知赫拉竟然弃守肃州城,夺军粮去了。”
张行远愤慨不已的说着。
“是啊,若是咱们能早洞悉赫拉的举动,粮草就不会失,押粮的战士们也不会牺牲了!”
“这笔账,我们一定要早赫拉算回来!王爷找我们前来,据说就是为了劫粮一事,想必很快我们就能将西凉大军杀得片甲不留。”
张行远说得义愤填膺,咬牙彻齿。
他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怒火,恨不得立即领兵去追击赫拉一行,夺回粮草,为牺牲的战士报仇雪恨。
“张将军说得对,赫拉那小王八蛋引来一群金雕,将我们北向军打得憋屈至极,此仇不报,我心中怒气实在难消!”
帘子再度被掀开来,孙将军盛怒着走进主帐,他左臂上挂着一条布带,向慕容晟行了礼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蛮子欺人太甚,若不是唐将军,北向军的兄弟们,只怕全都要被那群金雕围攻而死。”
孙将军气得两腮的胡子都在抖动,他伸出右手将左臂被金雕抓出的伤用挂着的布条缠紧,“王爷,这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