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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雪崩的前一夜,有人从骊山出来,我国的探子回报,是燕国人。”慕容枫直直瞧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指尖轻轻一震,心内万分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道:“是什么人逃出来了?”
慕容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那次雪崩,根本就是人为!”
“什么?!人为?”我因惊讶声音提高了八度,心头缓缓地溢出痛楚来。
人为!广袖下的双手已狠狠握成拳头,子健,真的是你么?原来一切都不是我所想的那样美好!老天爷依然不肯放过我脆弱的心灵。
慕容枫瞧了我一眼,又道:“还有,燕子宁根本没有中毒。”
我兀自摇头:“不可能的。他明明有中毒的迹象!”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茶毒是一种慢性毒药没有错,但经过晋国后/宫中的妃子改良后,中了茶毒的人,会立即变得面目全非,器官扭曲,丑陋如鬼,反正是没有一样器官能够四平八稳端趴在脸上。”
我着实吃了一惊,想不到晋国**中的女子有如此狠毒的心肠。争庞就算了,一定要摧毁对手才甘心。一个女子有了这样的相貌,还真是生不如死。
慕容枫见我面上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略有些自鸣得意,仿佛在说:“看,我在晋国多么吃香啊!”
“可燕子宁为何有中毒的迹象?”既然燕子宁没有中毒,为何要去找华神医?而且他确实是中了毒,这个骗不了我。
“哼,这就要问你那位心爱的皇帝大人了!”慕容枫的语气里十分不屑,“你以为燕子宁是个好人?不不,他是个阴狠狡诈之人,派出赵阳去晋国寻找解药,不过是个晃子。”
我微微握紧双手,心中也知道燕子宁既然觉察燕子健有不臣之心,不可能任人鱼肉,这样就不是燕子宁了。
可问题是,事情牵扯到容希晨就难说了。燕子宁对容希晨,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慕容枫从来栏杆上跳下来,逼到我脸上问道:“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心中有没有一丝感动或是、或是有种奇妙的感觉。”
“奇妙的感觉?”我此时心情大好,也不与慕容枫计较太多,“你心中该不会是希望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吧!”
“正是!”慕容枫惯有的招牌式笑容又回到脸上,眼里毫不掩饰对我垂涎三尺。
“国君混成你这样也真够悲催的!哼,你越混越差了!”我毫不掩饰对他的鄙视,“听说你前几年不近女色无欲无念,这两年却变身大色狼,搜遍晋国天下网罗了大量美女放在**中专享,可有其事?”
“这样才不负我风流俊皇帝的美名呀。”慕容枫笑容不减,略自豪的道。
我忍不住讽刺他:“你这么俊气风流,绝对是后/宫中寂寞女子的抢手货,不过晋国后/宫中这么多女人,你也不怕哪个一不小心吃了茶盅,跑出来将你吓个半死?”
慕容枫的表情有些复杂、古怪,眼内闪过一丝不易深察的尴尬,我心中不觉好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己,难道晋国的后/宫中竟真的有人中了茶盅不成?否则,一向自诩风流倜傥的慕容枫的表情怎么会透着古怪?
慕容枫低笑一声,垂下眼帘来:“纵是美女如云,也没有一个是林亦乔!”
闻言,我不由得心中一动,也垂下弯弯的睫毛,无比认真的道:“亦儿永远是慕容大哥最亲切的朋友!”
慕容枫抬眸笑道:“人生得一红颜知己,足矣!”
“慕容大哥,如果他日亦儿有事相求,你会出手相助吗?”
慕容枫深鞠一躬,恢复招牌式的笑容:“在下义不容辞!你真的要对付燕子健吗?这谋杀亲夫的事情,听起来就够刺激的了!”
我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上前招呼过祥贵等人,返回宫中。
才推开寝宫的门,只觉得浑身一震,猛地从一旁伸出手来,飞快地点了我的穴道。
我浑身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瞬间凝结了。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眼角所触及的是,一截太监的袍子。
太监!想混进宫来最容易的就是穿上太监服!
在凤仪宫中被袭,我感到十分挫败。凤仪宫中的守卫是相当深严,这人却能瞅着祥贵不在的机会提前埋伏在寝宫里向我下手,看来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至少,是个十分熟悉宫中形势的人!
就在我感到十分绝望的时候,那太监却回身跪我面前的在地上,低声道:“娘娘,得罪了!”语毕,缓缓抬起头来。
赵阳!我吃惊不小,赵阳自从被燕子宁派出宫寻药,一直无踪无影,如今却出现在宫中,这怎么不叫我吃惊?
赵阳见我认出他,起了身,将我的穴道解了。
“皇上在哪里?”我一得到自由,便抓住赵阳的衣角急切问道。
赵阳微微闪过身,垂头道:“皇上让属下将这个交给娘娘!”
紫玉簪!见簪如见人,这支紫玉簪是燕子宁出征前我交到他手里的,他对这簪的珍视程度,如我一样。
我只觉得全身的血肉象被抽离一样,脑中在这一刻变得空白无比,咬牙道:“他到底在哪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
赵阳神情悲伤,声音都有点儿哽咽了:“皇上在、在骊山!”
第166章 真相
更新时间2011629 14:56:02 字数:2001
“骊山?!”我本能地倒退一步,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撕心裂肺的感觉重重向我袭来,只机械地重复着:“他到底在哪里?”
“娘娘还不明白么?皇上说,如果这一仗不能从骊山走出来,就让属下将、将这支簪交给娘娘!”赵阳垂下头去,悲伤不已,“都怪属下没有好好保护皇上,请娘娘责罚!”
还有比这更明白的么?
燕子宁,我、我恨你!为何你一声不吭就这样走了呢?没有悲伤,没有泪水,只有痛!心中无边无际的痛!
慕容枫燃起了我心中的希望,可我还来不及高兴太久,赵阳就给我当头一棍,还有比这更戏剧更沉重的打击吗?
“娘娘,你心中难过,要哭就哭出来吧!”赵阳见我不哭不闹,反正平静得可怕,也着实慌了,却不知如何安慰我。
我将呆愣无力的目光从远处收回,瞧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那黑衣人……”
“是属下!”赵阳微微怔了下,才答道:“属下进宫来想将这支簪还给娘娘,可一直没有机会!”
那个深夜在凤仪宫外的黑衣人,并不是燕子宁!原来不过是我的错觉、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心中最后的希望彻底被无情粉碎,什么叫心如刀割?这种感觉就是!
燕子宁已经不在了!早就不在了!可笑呀!可笑我还日日夜夜盼他归来,笑着笑着,终于流出泪水来。
赵阳见我居然笑出泪水来,着实吓得不轻,正想开口,门外响起祥贵急切的声音:“娘娘,你还好吗?凤仪宫中出现些可疑的地方,小平子的令牌不见了!”祥贵对凤仪宫的安全防范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一线,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现了问题,连赵阳都不得不佩服他。
“祥贵,你进来!”
祥贵答一声,推门入内——只一眼,神色一凛,手已经习惯性按在腰间的佩剑上。
“祥副统领,别来无恙?”赵阳缓缓抬起头来。
“赵、赵将军!”祥贵吃惊不已,脸上的杀气尽数退去,上前一步抱着赵阳的手,喜道:“皇上在哪里?”
赵阳神情黯淡,瞧了我一眼,默默垂下头去!
我的心猛地往下沉,脸上的凄婉怎么掩都掩不住,手中的秀帕几乎被捏成碎片,抬眸缓缓用哽咽的声音道了一句:“他、他扔下我们,一个人走了!”
祥贵整个人怔住在原地,泪水凶猛地涌出来,怎么收也收不回去。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的泪,我懂!
祥贵猛地跪了下来,哀求道:“皇上的龙体在哪里,属下要去找回来!”
赵阳面露难色,迟疑道:“在、在骊山下!”
还有比这更明白的么?燕子宁与大多数士兵一样,被压在骊山之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有心去找,被骊山上几十丈的积雪履盖着,谈何容易?堂堂的九五之尊,驾崩后连尸骨找不到。
我听了还罢,反正人都死了,见了尸首心中只会更加疼痛,还不如不见的好——不见,心中总还有企盼,还有一份希冀在!
祥贵却再也受不了,泪水决堤而下,整个人都不由得伏在地痛哭起来。
“娘娘,皇上回宫了!正向凤仪宫这边来。”门外一阵响声,传来清芙着急的声音。
赵阳微微变色,我反应过来后朝祥贵道:“快护送赵将军出宫!”
祥贵也终于从悲伤中醒悟过来,引了赵阳从后门出去,好在赵阳穿了一身太监袍,也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
我回身才坐定,就听到前门外传来一片跪安声:“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燕子健来得真快!门被人“砰”的一声踢开,明黄色的袍子映入眼内。
又是踢门!这是从前燕子宁生气时最喜欢用的一招,温文尔雅的燕子健很少在我面前如此粗放过,只会在极怒时才会用。
“皇上?”我的秀眉微微拢起,淡然的目光对上燕子健阴沉得十分难看的脸。
听到我居然唤他“皇上”,燕子健脸上的怒意又深了一层——因为我只有在生气、要与他划清界线时才会唤他皇上。
“为什么去见慕容枫?”燕子健上前一步,扼住我的皓腕怒气冲冲地道。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却是纹丝不动,只得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道:“我有东西要还给他!”
“什么东西?”
“皇上知道的,当日慕容枫在万恩寺为我求了一道平安符,我一直带在身上,如今,”我垂下头来,娓娓道来:“如今我已经在你身边,不再需要了,便趁此机会还给他!”
这是我回宫时想好的说辞,我出宫见慕容枫,尽管祥贵带的人都是自己人,却是怎么都瞒不过燕子健的。
闻言,燕子健的俊眉微微蹙起,不悦道:“为何不让人交给他,还要亲自出宫一趟?”
我转过身,淡淡的道:“他的东西,我想亲手还给他,也好跟他划清界线!他这个人,最喜欢瞎扯了!”
好在祥贵带的人都是自己人,能够守口如瓶,要不,我真不知道燕子健知道我与慕容枫在荷塘拉拉扯扯的话,脸要黑成什么样子。
燕子健冷着声音道:“就是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