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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宿?本王怎么就睡着了?”
睁开眼睛,视线里还是模糊的,但比昨晚要清楚很多。
冷雨寒歪着脑袋看向身旁的男人,笑了。
‘烟儿在笑什么?’
男人收回放在地面上的目光,那目光里有很多悲天感悟的怜闵。
“谢谢!”
搂住男人暖暖的身体,冷雨寒主动送上自己的早安吻,“谢谢陌风肯帮烟儿!”
摇动树枝落回地面,冷雨寒猜想苒陌风现在应该不是很想见到自己。
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在被迫做了一件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之后还会心情不错。
“要小心。”
男人看着冷雨寒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着急的话脱口而出。
“放心!本王没事!陌风先平抚下被烟儿打乱的情绪喔!”
朝着树枝的方向摆摆手表示自己的安好,冷雨寒直到男人的身影离开树枝之后才迈开步子。
“好滑!!”
刚走一步就被脚底不知是水还是冰的液体浸湿脚面,冷雨寒脚步没有站稳,狠狠摔在地上。
“战争不是打完了?为什么本王摔倒都没有人来搀扶下?语妆?语妆?”
口里呼喊着自己此时最想见到的人儿名字,冷雨寒伸手划着地面,试图站起身。
“语妆?你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找本王?”
视线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任何事物,冷雨寒在盲视中莫名的惊慌起来。
摸索着寻路,冷雨寒每走几步就会被脚下的障碍物给绊倒一次。
“啊!”
跌在软绵绵的东西上,冷雨寒咽了咽口水,颤抖的手向下摸去。
浓厚的直眉,鼓鼓的眼眸,高高的臂骨,还有不甘心死去而张口呼救的唇齿,那是一颗被大刀砍掉的男人头颅。
冷雨寒因为看不到东西的模样,不小心把手伸进头颅的口腔里,结果碰到了头颅里僵硬的舌头。
“啊!啊!啊!”
从未有过的恐惧伴随着对死亡的强烈抵触感毫无预兆的卷进冷雨寒的脑海中形成各式各样的惊悚画面,冷雨寒仿佛听见很多幽怨的声音来向自己讨债。
“不要!不要!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不是故意的!语妆,救我!临玥,救我!救救我,救救我!不要带我走!不要带我走!啊!啊!”
冷雨寒发疯似的逃跑着,越是被肢体绊倒,越是不停的爬起来跑着。
跌倒了起来,起来再跌倒,一次又一次。
边跑还边喊着‘语妆救我!临玥救我!’
“烟儿?”
炮营的边围,找寻冷雨寒大半夜的漠语妆刚刚踏入炮营的门柱,便看到冷雨寒像个小疯子般奔跑在炮营的驻地,似神智失了常。
“语妆,救我!救我!呜呜!”
跑到再也没有力气多移一寸,冷雨寒绝望无助的坐在地上抽咽哭泣。
“烟儿?”
眼帘中的冷雨寒脏乱不堪,额头上正渗着斑斑血痕,眸中空洞无神,神情呆滞迟钝,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卑微可怜。
漠语妆停在冷雨寒的面前,蹲下身。
这个形同稚孩的女子还是昨夜那个极尽妩媚引诱能事的风华女子吗?
“烟儿?为什么会这样?谁伤的你?”
漠语妆靠前一点,冷雨寒就退后一点。躲避的距离不大,正好在漠语妆够不着的位置。
“烟儿?我是语妆,烟儿的语妆!”
漠语妆不敢太过接近冷雨寒,怕冷雨寒会产生强烈的反抗情绪。
“语妆?”
怀疑止住哭泣,冷雨寒伸着双手摸向声音的来源。
“烟儿?你看不见语妆吗?”
漠语妆心底一沉,强压下情感上的震怒,漠语妆握紧的指节咯咯作响。
“语妆?你不是本王的语妆!语妆那里有本王的心,你没有!你不是本王的语妆!”
双手在胸前乱比划着,冷雨寒不住的往后退,退的离漠语妆更远。
“心?那颗红色的东西?”
“那是本王的人民币!是本王从那个世界里唯一带来的东西。你却把它给撕了!语妆坏!”
冷雨寒气愤的嘟起小嘴,发怒的拍着地面上流动的液体。
“唉!烟儿说的对,语妆坏!语妆很坏!”
漠语妆被冷雨寒的单面否定弄得哭笑不得,气也不是,怒也不是。
曾几何时,凰凤国的九王爷诗晗烟有过这等尊容啊!
“哈哈!你也同意语妆坏是不是?那你就是好人!本王要抱抱!”
撒娇的扭扭双肩,冷雨寒主动爬向漠语妆,在漠语妆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抬手揪住漠语妆的衣摆,一点一点爬到漠语妆的身上,紧紧搂着,还时不时的用脸颊蹭着漠语妆胸口白净的新衣裳。
“唉!抱抱!抱抱!”
横抱起像个孩子模样的冷雨寒,此时漠语妆的心中五味俱全,难以言表。
、哎呀!疼!疼!烟儿,住手!住手!
“语妆坏!语妆坏!不理语妆!不理语妆!”
怀里的人儿在意识不清的时候总是反复叨念着这两句话,听得漠语妆频频蹙眉,脸色越发冰冷。
“坏语妆!撕本王的心!不原谅你!绝对不原谅你!”
当漠语妆抱着冷雨寒回到军营,看过大夫之后,冷雨寒反复叨念的是这几句。
因为冷雨寒的这几句话,漠语妆气的摔碎了十几个药碗。
漠语妆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到吃药的时音冷雨寒就会说这几句话。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冷雨寒在神智失常之后自动生成一套只有漠语妆才能听懂的语言表达方式。
例如:
“语妆,冷!语妆,冷!”
这是冷雨寒在睡觉时候喜欢说的话,代表冷雨寒想让漠语妆陪她一起入塌。
“语妆,饭饭!语妆,饭饭!”
这是冷雨寒饿的时候喜欢说的话,代表冷雨寒等着漠语妆给她喂饭了。
“语妆,油油!语妆,油油!”
这句话是冷雨寒在告诉漠语妆今天菜里放的油少了,不好吃,要重做。
漠语妆当然不会由着冷雨寒胡作非为,所以每逢事情走到这步的时候,基本生成的结果只有一种,就是漠语妆被冷雨寒气得当场摔碎桌上的盘子,吓得冷雨寒哇哇直哭,漠语妆就站在冷雨寒面前走来走去,烦燥的情绪却不忍再次爆发。
于是,在冷雨寒的主帅营房里就经常会听到一些盘子、碗、筷摔成噼里啪啦的声音,比过节还热闹。
冷雨寒疯傻后的第五天,凰女军营里赶来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
“烟儿呢?”
翻身下马,男子匆匆闯进主帅营房,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懒人形像。
“在塌上玩呢!”
合上书本,漠语妆无奈的指指跪在塌上和折纸玩得不意乐乎的女子。
“语妆,纸纸!语妆,纸纸!”
感受到漠语妆的眸光,女子扬着手中刚刚折好的小船,咧嘴嘻嘻笑起来。
“为、为什么?”
走近床塌,蓬头垢面的男子明显呆了神经。
“哈哈!好好玩的头发!”
扔下手中刚折好的小船,女子盯着塌前男子的脸,突然伸手揪住男子下巴上的胡根用力拽着,边拽边笑。
“哎呀!疼!疼!小烟儿,住手!住手!漠语妆,管管!管管!救命!”
男子很想推开女子拽的死紧的手,又怕力气太大伤着女子,只得强行忍着眼泪掉下的危险,被女子虐待着。
“哈哈!烟儿做的好!好好教训他!”
袖手旁观,漠语妆持兴灾乐祸外加鼓励的心态原地观望。
“哎呀!疼!疼!受不住啦,再揪全都揪掉啦!漠语妆,答应你一件事!”
“三件!”
漠语妆抱胸坐在竹椅上,摆出三根漂亮的手指。
“漠语妆,你趁机加码,敲竹杠啊!”
“五件!这才叫趁机加码,敲竹杠!上官大将军,你滴明白?”
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上官临玥了,漠语妆还蛮想念捉弄上官临玥的味道啊。
“三件!宁死不再加码!绝不妥协!”
胡子快被冷雨寒当头发给揪没了,以后要不长了可怎么整?
不长胡子的人可都是太监啊!
上官临玥才不会让自己演变成那类容易混淆性别的种群咧!
“成交!”
漠语妆自座上起身,掸掸衣袂上的尘灰,拿起文桌上的木梳走到塌前,轻声软语的哄着说:“烟儿乖,梳头美美啦!”
“美美!美美!”
经漠语妆这么一哄,冷雨寒果然乖乖松开拽着上官临玥的手,盘腿坐在塌上,乍眼看去,和普通的女子没什么两样,就是多些普通女人少有的平静。
“哈哈!还美美?这词儿谁发明的?”
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官临玥揉着被冷雨寒揪肿的下巴梢,大笑起来。
“烟儿发明的!自从攻陷龙裕城之后,烟儿就比较偏爱双同词!”
凰凤国的女人发髻多是以轻便、整齐为准,军营里的女子更是打理的利落些。
漠语妆给冷雨寒挽了个烟火流云髻,把冷雨寒平日里散在耳边的碎发都挽进流云扣里,免得什么时候照顾不到,冷雨寒会连自己的头发都不放过。
、烟儿,你什么都知道的,对吧?
“龙裕城现在谁是守衙?”
主帅不当其职,局势必乱!
上官临玥担心凰凤的城旗还未插稳就让龙凉给夺了回去。
“傅儒雅暂代守衙之职。”
时局是好是坏,漠语妆并不关心这些。能够让漠语妆关心的,只有这个在塌上玩小船的女人。
“龙凉降军如何处理了?”
“斩!”
漠语妆薄唇微动,轻轻吐出一个血腥份量很重的字。
“为什么?”
降军不可斩!斩了以后还会有谁投降?
上官临玥不认为凰凤的将领不明白这么做的后果。
“是我下的令!他们把烟儿害到如斯地步,让他们以死谢罪,算便宜了。”
漠语妆自然也知道诛杀降军会产生多严重的后果,但是,谁又在乎呢?漠语妆只知道自己很在乎是谁让烟儿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听说,苒笑宁被挂上城墙了?”
能够如此直白的去挑衅龙凉皇室的尊威,除了凰凤幽堂的主人,谁还能有这份胆色?
从敌视到欣赏,上官临玥不得不说,漠语妆的人格魅力很强势。强势到会不由自主的吸收别人的眼光,让人欲罢不能。
“他侮辱了烟儿!”
第一次是承欢散,第二次是黑雁!哪一样单算的罪都不可饶恕!
漠语妆从来都承认自己是个记仇的人,尤其会记下那些伤害过自己女人的人!
“挂得好!敢侮辱烟儿,万死都不足惜。那你为啥不凌迟啊?一千多刀,多解恨?”
一听到原因,上官临玥马上加入与漠语妆同仇敌忾的队伍之中。
“语妆要照顾烟儿,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