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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莲仙草?王爷她。。。竟然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了我?”
雪莲仙草是凰凤女国莲草河边自然生长着的一种恰似莲花般美丽的白色花草,形状模样与雪莲花极为相似,只不过,雪连花是绽放盛开的花朵,而雪连仙草,纯粹是一种以河底贝虫为食的肉性甘草,属性为稀罕御药。
一年之内,仅有十天光阴出现,出现的数量,也是寥寥可数,非是擅长采药之能人,十年都不见得会遇上一次。
采得雪莲仙草的机会,就如同在深山野林里采摘成了精儿的千年人参那般只得有缘的人儿,方能采摘。
那个女人,居然拿这么珍贵的药送来给他,想必他在她心中的份量,是真真正正的存在了。
倘若早知道一夜房榻之事就可以拉近他与心爱之人的关系,那他又何需接了那女人的休书,弃那女人于不理不顾?
爱恨交织,情缠难解。
当走过坎坷蜿蜒的曲折路途,站在意想里盼得已久的最高处,却恍然发现,来时的路,也许并非是想象中那般遥远。
山风起了,青枝飘摇,碧水回旋,绿波荡漾,他与她的距离,不过,是转身回首,擦肩而过了,互不相识的那种陌生的缘分。
没有谁主动靠向谁,只有谁,会先记得走过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他记住了她的,可是她却没有记住她,不是她没有理会他,而是他,从来没有把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份爱,告诉她。
他深信,那个女人不是不懂得珍惜他的女人,否则不会送如此珍贵的东西给他。
是他的沉默,让他与她错过了整整嫁入凰笞王府里,三载寂寞虚度的光阴?
“王爷。。是不是若语,离得你有些远了?若语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闻着药盒里清淡飘出来的雪莲花香,清澈如水的美眸里渐渐溢满了盈盈一波的水色。
安若语盯着药盒,泪水无声涌出,一滴一滴的流下眼眸。
滴在被子上,溶渗进被子宣厚的棉花里,湿了朵朵绣缝精致的美艳牡丹花儿。
屋里,寂静,安宁,仿佛根本没有人的气息存在。
安若语就那么盯着装了雪莲仙草的锦盒默默流泪,不动,不言,哭红了美丽漂亮的清澈眸子。
、那一抹相思里的羞涩
午日一过,凰笞王爷久候小侍们的回话而不得见,复派了其它小侍前来烟语轩询问发生何事,伺候在烟语轩楼下的小侍们不敢得罪楼上的王夫主子,也不敢完全不向凰笞王爷把话禀明,斟酌着话语把二楼上王夫主子的情形大概和前来问话的小侍模糊的说了一遍,小侍意会神领的点头记下,离开烟语轩去回复王爷的命令了。
过了一会儿,烟语轩上的王夫主子还是没有半点声响,之前询问了情况去向王爷回禀的小侍却是又匆匆的赶来了。
小侍给烟语轩的王夫主子传了一封王爷的手写书信,嘱咐伺候在楼下王夫主子的贴身小侍一定送给王夫主子去看,也没等着回信,匆匆的来,匆匆的离开了,闹得等候在楼下的小侍们不明所以,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夫,王爷给您送了封信来?您。。看还是不看?”
安若语的贴身小侍没有弄明白自己主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敲响了二楼紧闭的门扉,胆颤心惊的小声禀告。
“信?送进来!”
眼泪流了一个上午,流出两道干涸的水痕。
安若语埋头而起,听到小侍的传禀,模糊的视线里逐渐清析起来,吩咐道。
“是,王夫。王爷没见着过来伺候的小侍们回去,另派了其它的人过来询问您的状况,特意给您送了书信过来。王夫慢瞧,切勿伤了眼睛。”
自家主子红红的眼眸,向小侍昭明了一切。
小侍虽是不解王爷何处招惹了自己的主子,可是翻来复去的,也就只有昨个儿夜里王爷留宿那点事情。
难不成是王爷弄疼了王夫这件事情,惹得自已主子委屈到了?
暄昭来的男子,怎么都比凰凤里的男子还要娇惯?
“入夜子时,来、看、你?”
指间单薄的一页白纸,飘然落下。
安若语微张着唇,动了动,再动了动,脸颊忽的染上一层漾开的红晕,视线紧紧盯着纸上歪曲的字,无语。
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暧‘昧。
安若语拿起放在身边的锦盒,决然的闭眸,狠狠一咬贝齿,指腹沾了少许锦盒里漫出清香的雪莲仙草,缓缓向被子底下,受伤的隐秘地方涂去。
雪莲仙草的药效确实名不虚传,不到三个时辰,安若语已经隐约感觉到身下受伤的地方,掠起淡淡的冰凉,揭开被子一看,受伤处的红痕变得淡了许多,大胆的摸了摸,也不会再有肿痛的感觉。
屋子没有其它的人,就连从早上等傍晚的小侍们也坚难的站在阁楼下忍耐着,不敢轻易软着身子离开。
安若语不好意思的收回放在下身处的手,羞赧的下了床榻,腰上,传来一股酸疼,那是昨天夜里与心爱的女人共处过的痕迹。
没有唤来小侍伺候,安若语在泛凉的水里洗脸漱口,擦了一遍身子,简单的披了件棉衫坐在膳桌前,一口散着余温的白米饭,一口清菜的就着桌上满杯的凉茶不知不觉的饮尽,缓解了胸腔里升起来的闷热,还有等待着入夜来临的,那一抹相思里的羞涩。
、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夫主子,需要准备热水沐浴吗?”
傍晚与入夜,前后仅是相差一个时辰。
贴身伺候的小侍在撤下桌上凉透的膳食时,看着手中端着空空的盘子和碗,料想着怎么自家主子连凉饭都送入了口中,担心安若语会身子着了凉,欠身行礼,恭敬的询问。
“嗯,备着吧。等等,你先回来,王爷派来的人离开了么?”
站起身,褪了棉衫,安若语上了床榻,盖着薄毯躺下,身子还是一如白天的泛着酸疼,之前抹药的地方,却是不再疼了。
招手唤回已经得了命令身屋外走去的小侍,安若语忽而想到在烟语轩里陪候了整日的小侍们,
“回王夫主子,王爷派来的人知道您把药用上了,就已经回去复命了。那个。。王夫,还有其它的事情吩咐吗?如果没有,小的这就下去准备热水,给您暖暖身子?”
端着手上的盘碗,房门还半开着,小侍用肩头顶上房门关上,轻着步子快速溜回屋内,回着安若语的话。
“嗯,下去吧。”
身子绵软,生出几分困乏。
安若语躺在榻上眸光漫出一丝慵懒,摒退了小侍,独自暗思着,以他现在的情形,算不算是被女人‘爱’的整日下不了床榻了?
这叫作什么?叫作‘置之死地而后生?’,叫作‘柳暗花明?’,总之,是踩到了命运里最高昂的运气,他和相中的女人在命里,终究算是有缘之人了罢?
想到这里,安若语的唇角不禁沾了些许自喜,俊美的向上扬起,思绪里回忆起女人在睡梦里真实的那抹昙花一现,痴迷的笑着,笑了不知多久,竟然连小侍备好了热水抬进了楼上都没有发觉。
“王夫主子,沐浴的水备好了,小的扶您起身沐浴。”
备好热水,试过水温,小侍走到床榻前禀告,发现安若语微眯着美丽的眼眸,眸里淡淡的洒出一丝烁若的光,似睡非睡,意识里迷濛着的,仿佛只剩下唇畔边角轻轻张扬起来的笑意,惑动人心。
安若语在不知不觉里,沉沉的睡着了。
可能是昨天夜里折腾疲累的身子没有舒缓过来,也可能是入了胃腹的晚膳太过清凉,安若语在榻上,紧紧的搂着被子,毯子睡得煞是安然。
小侍无语了,站在榻前,不敢惊扰,亦不敢离开,更不敢擅自坐下等候,只好内心里叫苦连天的陪伺着,忍着入夜的困意,等待着安若语的醒来,或是,凰笞王爷可以大驾光临,可以把他从苦难的守候里解脱出来。
子夜,三更鼓敲响,烟语轩的院墙上,飘过一抹黑色的影子。
在银白的月光下,划出一道俊美凌厉的弧线,悄然翻进烟语轩的院墙,隐入院中的暗色地方,发出轻微的衣料扯拉的声响。
不一会儿,一名少女,锦衣环身,长发垂肩,衬着月色如潋,走在夜风里,优雅的踱着步子踏上烟语轩的二层楼阁,推门入户,未发出任何的声响。
少许,屋内传来一声小侍告退的声音,房门打开,走出一名面色泛红的小侍,端着碗盘呼息急促的离开。
、要走,也只是我走而已
“呵呵,王爷,你来了?”
美梦初醒,其实是闻到了屋内突然之间多出来的女人香气。
安若语支起半个身子,衣领宽松的向下垂散着,露出隐约带着几块淡红色吻痕的白晳胸膛,看着坐在榻前品茶的锦衣少女,淡声浅问,薄唇上,泛着轻盈的笑意。
“嗯,来了。”
眼眸向着安若语的胸膛瞥了瞥,少女的眉梢不可思议的挑了挑,视作未曾看见印在安若语胸口上的红色吻痕,啜饮着清茶,抿了抿唇回道。
半夜里喝茶,提神中!
“呵呵,还好王爷准时来了,我还担心着王爷会不会爽约了呢。王爷,你刚刚说了什么?把我院子里的小侍都给招惹了?说来听听,我好奇着。”
小侍一脸红润的退了出去,就算安若语没有看见,也能猜个八‘九分,准是眼前的少女见他没有醒来,换着方式去逗着小侍退下,不消说,言语之上,定没少了女人与男子之间不经试探的那点温柔。
心里有些不太好受,堵得呼息不平,安若语的话里,醋意颇浓。
“没说什么,只是道着夜已深了,本王与王夫该入榻了,他站在这里,本王不是不好行事么?”
少女轻笑,笑声如珠。
故意说着讨安若语欢喜的话来说,一言,便缓解了安若语内心里的醋意,引起安若语眨着眼眸抛来的不满。
“王爷,你。。是认真的?会、会对若语负责吗?”
暄昭国里,通常这种话,这种事情,都是由女人来开口。
当真由个男人来说出口的滋味,不言而喻,安若语不太适应的垂下的扇绒般的羽睫,抖颤着遮挡住了眸子里的一往情深。
“怎么?本王若是不认真,若是不负责,你现在要怎么做?把本王赶出烟语轩去?”
少女听了安若语的话,并不忙着作答。
端着手中温暖的茶杯捧在指音捂着,没白白浪费了茶杯的温度,暖着她一路赶来冻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