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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自责。也许,王爷命里需得遭受此一劫方可能成大事,明白吗?我们不在她的身边,是为了让她能够更好的去适应她所应该承受的苦难,命运,向来都有它自己的安排,想宽一点,就可以了。”
安若语绑在心里的纠结,南染夕大概能猜个贴边儿的几分。
南染夕扳回安若语背过去面壁思过的身子,对安若语藏着别扭的小心思,语重心长的开导着。
他也不希望心爱的女人去遭受那种痛苦,也希望喜欢的女人可以一世无波无阑的过着,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谁都无力去更改,不是吗?
随性淡然,看得多了,自然就不会那么多的担忧了。
南染夕深信古人云之‘玉不磨不成器’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心动,只在刹那之间
“我、我哪里有说谎,也没有逃避和自责啊!她是凰凤国一呼万人皆起的尊贵王爷,外面的仇家多的是了,需要我去自责吗?想成就天大的事情,那就得有天大的本事,如果这样一点难关都闯不过去,还配当本门主看中的女人?我、我只是喜欢在鸿门里不受约束的生活,不想回到府里安分守已的过日子而已。至少、至少在这里,我可以每日都得到她的消息,回到府里了,拿个消息都要谨慎防着,谁愿意去过那种被绑了手脚的坏日子?”
似被南染夕说中了心思,安若语一张薄颜晕开两朵红云,染满双颊,挥手打开南染夕放在肩上的手臂,安若语恼着脾气下了小榻,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南染夕的面前擦身而过,妖娆似火。
“呵呵,坏日子吗?我还以为,有王爷陪伴的日子,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日子呢。若语啊,你想想啊,就是因为其它院子里的人都不去陪着王爷,你才更应该在此时出现在王爷的面前啊,让王爷在受伤之际,感受到你的一片心意,那不就是正中你的想法吗?难道你不喜欢王爷的眼里能够留下你的身影吗?再者说了,自从你换上一身红衫之后,王爷好像还不曾与你打过照面吧?你难道就不想让王爷为你的转变而惊艳一次吗?”
得到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南染夕跟在若语的身后,走进外厅里的饮茶小室,见着候在茶室里伺候的两名婢女,挥挥手袖示意婢女把茶奉好之后便可以自行离去不必随身伺候,手里捧着一杯清茶站在安若语的面前,挡住安若语望向窗外的视线,继续对安若语进行言语上的劝说,采取的,是怀柔政策,故意挑着安若语感兴趣的话儿来说。
“惊。。艳?有可能吗?王爷在凰凤国里,玉树林风,青竹翠柳,大家闺阁,武林侠客,邻家小碧,什么样的男子没有见过?有。。什么好惊艳的。”
心动,只在刹那之间,稍纵即逝,迅速的被掩藏,覆盖,如同从未出现过那般,消声匿迹。
安若语饮着清茶漱口,咂着唇齿间的茶香,停顿的话语,说的几次欲断。
像是穿了银线的珍珠帘子,顺着穿口滴嗒,滴嗒在心底里最宁静的角落,泛着浅显易见的忧伤,还有淡淡的伤感,笼罩在那个狭小的地方,渗着一丝丝着手而上的血红,延张在血脉的最深处,波涛汹涌的滚动着。
“若语,你是不是低瞧了自己的。。魅力?如果我是女人啊,怕是早就被你迷得没有魂儿喽。恨不得快一点去替你舍身赴死,你难道看不见吗?摆在书房里的一大堆事务书文里,有一大半都是鸿门里江湖侠女送给你的告白信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平静的暗流里,深藏着的是眼前红衣人儿羞赧的不敢承认。
南染夕放下手里的茶杯,夹着火炭送入炭盆里,望着飘乎而上的一缕木炭白烟,眯着俊美的眸子,笑吟吟的问道。
、想到王爷面前惊艳一次
“咳!咳!告白信?怎、怎么可能?没有,没有!”
听到南染夕的话,安若语猛得呛起一口清茶,意欲遮掩的咳声不断,失口否认。
心中暗想,那些书信他明明都投进火盆里给烧掉了,南染夕是如何得知的?
南染夕在暗中偷窥他?
“哈哈!真的没有?那你反应干嘛这么大?害我以为还真的说中了。可是若语啊,怎么可能没有呢?我明明有听到她们在背后里议论着相互学习怎么给你写告白信的嘛!不可能一封信都没有啊!”
闲聊的话一经说出来,就变得无法收拾,会越说越远。
南染夕见着安若语过于激动的反应,也不当真,自我疑问着,向安若语寻着解释。
“呃。。没有就是没有,染夕,我告诉你,回到王府里了,不许向王爷乱说,你和王爷最近走得很亲,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断掉的思绪经由南染夕的解释方知道是南染夕戏弄了他,安若语顿觉在南染夕的面前总是有种被看透的感觉,懊恼的盯着南染夕添木炭的身影,凝如生冰。
如果眼神能杀人,南染夕现在大概已经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是吗?你不是说不回府的?怎么,改主意了?想到王爷面前惊艳一次了?还有啊,若语,我哪里和王爷很亲,很近了?王爷去我那里,都是整夜和我谈兵法的呢,害得我想和王爷来点亲近的动作都不行,每次一接近王爷啊,马上就有一把利刃架在这里,前进一步,就砍一下,疼的厉害咧!”
感受到身后一股炽热的视线强烈袭‘来,南染夕横着手面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个砍头的动作,作势害怕的抖了抖肩,带着颤音胆小的为自己打抱不平。
“呵呵,是吗?王爷与你彻夜讨论兵法?到我这里来是彻夜不眠的举棋对弈,唉,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也不知道王爷到了他们的屋子,都是整夜的在做着什么。难怪府外里知情的人都说王爷雨露均沾,每间院子都同等留宿,可只有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才明白,所谓‘雨露均沾’到底是作何解释吧!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换到尽头?”
轻叹一声,叹尽心中所伤,心中所感。
安若语扶额支在桌子上,望着泛起白雾的清茶凝神些许,言语道不尽的心内滋味,仿佛一眼便看穿全局,苦伤自知,皆在其中。
“呵,可不是全都‘雨露均沾’了么?夏天的时候熬到晨露初现,雨打枝头方能休罢,冬天的时候熬到早雪临下,沾了满院子的松挂才能被王爷从寝榻上放下来,累得身子酸痛不说,隔日都要一整天卧在榻上不起,这就是王爷想要的效果,你不会不懂吧?”
女人的心思,总像大海一样,宽阔,不着边际。
南染夕从未见过男人和女人,可以只穿着一件小衣,盖着同一件被子,然后睡在同一张榻上,做着熟读兵法的事情,不会很暧‘昧么?
惹起南染夕对床榻生了厌,产生出了习惯,每逢入夜,都必须在床榻上手握着兵书才能睡着,在睡梦里,全都是有着一个女人的兵法论‘道,南染夕夜夜不得安眠,青丝都断了好一些,每日心疼着。
、同生同死,永世不离
“呵呵,王爷是想做给有心的人看,我们这些居于她身边的男子,有哪一个不是在演着戏中之戏?伤人,伤身。染夕,去收拾细软吧。等我稍后去探望过三月,看了他的伤势再说,如果并无大碍,我们就趁早起程吧。什么都顾不得了,王爷怨我也好,恼我也罢,总是,该见的,还是要见。逃不开,避不过。”
误了营救心上女人的最佳时机,是安若语心中此时最后悔的痛。
一想起那日里亲眼见到的死尸成堆,血流成河,他在尸体里疯狂的翻着心上女人的身影,却怎么都无法找到的恐惧感,安若语总是有一种突然窒息,难以喘气的悲伤,压得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
虽然也有埋首在桌案,可是看在眼里的,没有一个能入眼帘的字符,全都是那个恋恋不忘的女人面孔,往往都是一见了,便再也拔不出来。
安若语曾想,如果他心爱的女人就那么去了,他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所有,忘我跟随而去,但是,还好,他心爱的女人活下来的,而他满满藏在内心里的思念,则化作满腔的自责,没有胆量去见那个,在棋盘上,与他针锋相对,不肯退让的女人。
薄唇轻挑,挑出淡淡的相思离愁,□□抚在胸口上,安若语按住那一方痛苦边缘的由来,眉目里的一丝无奈,伤绪满怀。
“若语,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王爷身边那么多人都没了,就算是你及时赶到了,也就只能做个衬底的,救不救得上且不说,万一再牵联了王爷,或是被王爷发现了身份,那都是不太好的事情,明白吗?王爷身负重伤而归,能得到这个保全的结果,已经算是万幸,不需要再多想了。在王爷面前,也要谨言慎行,别让王爷察出端倪,你也知道,王爷的心,志不在于一个王府,除了安府的医术,你若是被王爷发现鸿门的存在,那你想单纯得到王爷的一颗心,便就更难了。懂么?男人与女人,有了利益,还会有真正的感情存在吗?”
盯着茶杯不饮生叹的男子,带着骨子里窜出的一点妩‘媚。
南染夕坐在安若语的对面,同安若语一起盯着茶杯凝视着看,透过缕缕上升起来的白雾,雾影里渲染着一个妖孽般的美艳影子,随着白雾一飘一晃的,是无数分辨不清的白色影子,南染夕眼花撩乱的看着,耐心的劝着。
“会么?在暄昭,是女人依附男人活着,在凰凤,是男人依附女人活着。强弱之分,乃是人世里的定论,当真有些什么不得当的利益,也是因由是真心想得到才会那样做的吧。就像你我,想得到的,是王爷的心,而王爷,想得到是我们手上能帮助她的东西,不论过程怎么样,结果最重要不就好了吗?染夕,若是我手中的一切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全部,那我宁愿拿我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我,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喜欢的,想把她时刻都揉到心里去,同生同死,永世不离。你呢?你也这样吗?”
伸出白净的手指敲敲桌面,指上纯白的纸色,清晰可见流动着血液的脉流。
安若语扬眸看向白雾后的南染夕,唇上,扯出一丝苦涩,生出一个不解的疑问。
、王爷不会有事吧?
“我?指哪方面?指我与王爷之间是否有利益存在?还是指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