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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等等若语,我去送你。”
安若语见着安若臻马上就要离开,忍着身体里的虚浮感,起了床榻,披上一件棉布褂子急忙追上去。
“呵呵,傻小子,送什么送?身子差了,就得在屋里休养着,你多在扇儿那丫头面前说说大哥的好话,让她的心里多记着大哥几分,比送大家出门还要让大哥暖心,听懂了没?外面天凉,快回去!别送了!”
堵着安若语的身子走不出屋门,安若臻直把安若语推回了里屋榻上,揉揉安若语的头发,宠溺的笑着看了眼,转身走了出去。
、说谎都不会的笨丫头
“呃。。大哥!路上小心!”
突来的兄弟之间的亲昵,让安若语有片刻的呆神停顿。
等停顿缓和过来,追到了屋门外,安若臻的人影已经走出了院门,在安若语的眼帘里,快速的消失。
“大哥。。”
望着安若臻离去的背影,安若语摸着被安若臻揉过的头发,心里,笃的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充斥得心里暖暖热热的,心情异常的好。
“公、公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扇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黯然,停留在安若语的身后。
一股鸡汤的香味,飘过安若语的气息之前。
“嗯?扇儿?你。。何时,来到的?那我与大哥的谈话。。”
事情,总是一环扣一环,巧得很。
安若语怔怔的望着站在走廊加固的柱边上,手里端着鸡汤,脸色看上去不太佳致的扇儿,想起之前安若臻与他在房内说的话,不禁愣住。
这小丫头,走路不带声音的?还是他敏锐的洞察力下降了?
“喔,没、没听进去多少。”
扇儿看到安若语恍有心惊的模样,摇摇头,回答的笨拙。
“呵呵,说谎都不会的笨丫头。没听进去多少,那是多少?一半?还是一半的一半?扇儿,站在外面不冷吗?快点进屋吧,正好,我们聊聊?”
从扇儿的脸上,安若语发现了一样的痛处,那就是,爱与被爱,其实都带些痛苦和为难,因为不懂得如何去付出,同样,也不懂得如何去接受。
招呼着站在走廊里全身瑟瑟发抖的小丫头进屋,安若语一瞧,就知扇儿这丫头,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全听进去了,所以整个人的脸色,才会那么的异常。
“公子,你真的。。要把我推给大公子吗?”
自寻前那一夜在屋里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扇儿端着鸡汤站在廊柱前,单薄的身体吹得直打颤,可是,脚步却没有听话的移动,而是,在等着安若语的答案,仿佛,答案如果是肯定的,她马上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或是,撞向身边的柱子,誓不妥协。
“扇儿,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进屋吧,别在外面站着了。和我谈谈,可以吗?我可以保证,如果你不喜欢与大哥结成姻缘,我不会勉强你,好吗?既然把你带离安府,就是希望你会过些自由的日子,明白吗?”
心疼在廊风里被吹得脸面通红,却异常倔强的小女人。
安若语走到扇儿面前,接过扇儿端着的鸡汤,伸手,牵起扇儿的手袖,握着小女人的手腕,扯向屋子里走去。
“公子。。。你与大公子谈的,要把扇儿赶走的话,都当真吗?”
两盘茶点,一壶清茶,温热的甘甜药汁一碗,再置上一小汤碗的美味鸡汤,早餐,算是齐全了。
扇儿坐在膳桌旁,看着安若语合好门窗,关上满室的冷嗖空气,知道安若语在内心里是关心她的,可就是这种无名的关心,让扇儿越发的烦燥,隐忍不耐,甚至,有点恼火,生出一种埋藏许久的恨,让她,不得不去问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像小时候那样不好吗?
“呵呵,扇儿,如果当真呢?你还会留在相府吗?”
自行舀了一碗鸡汤抿了一口漱着药汁残留在舌尖的味道,安若语凝视着扇儿许久,接了话。
“公子你是。。什么意思?不想要扇儿了吗?要把扇儿。。赶走了吗?是不是因为扇儿给公子惹得麻烦太多了?”
听到安若语的话,扇儿清秀的眉毛抖了抖,握着茶杯的手,不期然的,轻颤。
“扇儿,你如今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我都不会横加阻拦。我想和你说的是,易寻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倘若大哥对你一片真心,你不妨,给他一些时间,如果他能做到你要求的,那你何妨给他一个机会?寻一个对你好,总比寻一个人你去对他好,要来的,幸福的多吧?是不是?”
早在替扇儿拿回卖身契的时候,安若语就做了这样的打算,随扇儿之意去留,他不再多加干涉,而和安若臻的谈话,也是为了能替扇儿不去错过一门或许可行的亲事,并非有勉强之意,现在看来,是扇儿误会他的意思了?
“公子。。你。。不是知道扇儿的心思么?为什么还要把扇儿往大公子身边推?扇儿不想和大公子在一起,也不想到别的地方去,扇儿只想守在公子身边,像小时那样,不好吗?”
握着茶杯的手,带着一股热热的温度,从茶杯的杯沿转移到了安若语的手背,扇儿紧张的握着似要把她抛弃的人,明亮的黑色眼眸,璨然闪烁着担忧和害怕,惴惴的问。
“像小时候那样?”
思绪里一闪而过小时候荷花亭子里认真下棋的小影子,安若语勾了勾唇,飘起一抹轻笑。
那样的他,现在,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吧。
“嗯,像小时候那样不好吗?公子,扇儿一定会对公子好的,扇儿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不求名分也可以。真的,公子。”
抓住安若语的手,越发的用力,似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卑微的请求着,渴望着心里那处柔软的,不想失去的,最美丽的珍惜。
“唉,扇儿,不要再痴迷下去,好么?你该有属于你好人生,当初你不同意与大哥的婚事,为的,不就是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可是那样的生活,在我这里,是注定得不到满足的。而且,我未来的路,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拿什么,要去保证给你一个不会让你受伤的未来?扇儿,你可以不选择大哥,但是,我,一定不是你能够选择的男人,知道吗?”
他与南染夕,都是皇帝亲自点明的可以用作特殊用途的人。
虽然安若语不确定皇帝是否会把他按照预计里的用途去用,但是只要有南染夕在,他们的想法,多半,不会出现差错的。
他们现在所需要的,就是等待,在等待中,慢慢度过那些,需要用来等待的漫长时间。
再一次在扇儿的面前明确了不可以去做的事情,安若语下定了决心,不想让事情继续复杂下去,那样,对谁都不会好。
他不想,看到他的大哥,因为他,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好一方闲暇之余的静土
“公子,那、那扇儿先不打扰你了,扇儿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先回去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谈,好吗?公子慢用,鸡汤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听出安若语话里的认真,扇儿不愿接受这样一个可见而不可以去喜欢的事实,抚着额头轻揉,向安若语行了一礼,不由安若语多说,先行由身边的小婢女扶着告退。
“相爷,奴婢告退。”
朝安若语欠了欠身,小婢女得到安若语的点头允许之后,这才扶着扇儿离开。
“唉,女儿情伤,何苦?”
扇儿离开之后,安若语一顿早膳食不知味,无聊空泛的下咽,心中总还挂念着扇儿的事情,可又觉得话已说到如此明白,给扇儿一点时间去慢慢思考,也是好的。他总是在扇儿失落的时候,前去安慰,那不是让扇儿对他的心思,永远都没有消去的可能了?
心里的矛盾,百般犹豫纠结,安若语思考到最后,还是觉得,女儿家的事情,就由着扇儿她自己去做主好了,他管得多了,就失了事情本来的原有滋味。
食过早膳,安若语在小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呼息着几日未曾得见的清新空气,像个隐居于此的世外高人,独自感怀着人生里的美好,随意,而恬然。
“呵呵,暄昭的文相,竟然得以如此清闲?不需要上朝么?莫非暄昭果然如外界传言所云,为官者,清政廉洁,为民者,安居乐业?好一方闲暇之余的静土啊!文相爷,身子可好些了?”
一道自上而下传来的少女声音,清冷,凉冽,似青柏松枝,碧脆之中,含着一股尊贵的冷傲,打扰到了安若语独自一人的休暇,但却,让安若语不由自主的在心底,攀上几丝欣喜。
会是。。他心里那个一直想念着的人儿吗?
风寒患了几日,每天休养在睡榻上,安若语自觉有一段时日没有记起管家曾经和他提过的,那两位主动送上门来的少年,想不到,风寒初好,就又遇到了?
视线描着声音道来的方向追寻望去,安若语在屋檐的顶角上,望到了被他曾经思念过无数次的,蒙着面纱,一身白衫衣袂飘飘,似天上仙女远来的心上人儿,不觉,惊呆了闪烁着喜悦的一双美眸。
“你。。”
蒙着面纱的少女,站在屋檐勾起来的琉璃瓦角片上,瓦角之下,挂着的,是一串用来记凭风向的半米长的铜铃串子。
每当微风吹过,铜铃串子就会微微作响,铃铃的青脆声音,划过少女与安若语的耳际,在彼此的心里,酝酿着一抹异样的情怀。
少女垂眸淡淡扫过站在院子中,抬首扬眸望向自己的少年,烟眉忽的紧皱,产生些许疑惑。
那少年望着她的眼神,为何会藏着一股似乎蛰伏已久的期盼?那种期盼,似乎比之眼前的明媚光线,还要映入她的眼帘,格外扎眼,让少女平静的心,油然感染到一丝散着痴惑的迷恋,引得少女薄唇轻动,逸出一个字带着疑惑的字,便再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个,怎么称呼?
“呃。。。那个。。要不要下来喝杯茶?”
望着站在屋檐上,仅仅吐露出来一个字的少女,安若语显然也没有预料到,两个人的相遇,会来的如此这般尴尬,以及无语。
什么叫做‘相对无言’?
安若语现在是体会到了,吱唔着打呼着站在视野上方的少女,进屋喝茶,略尽地主之宜。
“额。。喝茶?”
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喝茶的好不好?
听完安若语的话,少女在心里忍不住翻了翻无语的情绪,暗自恼火一番。
可是思来想去之后,少女纵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