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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之间的追逐,一直都向一场被安排在命运里扑朔迷离的游戏。
不管是谁追赶着谁,到最后,都会惹出一身尘埃,无法扫净。
少女思量着日后有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并不希望少年跟随自己生活在同一条边缘线上。
若他们当真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她有可以免死的护身符,想死,死不得。
而陪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们,并不像她一样,有着前人庇护,得了不需要以死亡来偿还的孽债,到时候,只怕是不想死,却必须要去死。
她活,他们死。
并不是少女想要见到的结果,只要有一线生机,少女都希望能够让她放在心里的人,可以保住一条性命,从死亡的鬼门关里逃出来。
而后对她,不再贪恋。
那才是她和少年之间,两个人应该出现的命运,而不是像现在,苦苦纠缠着,恨爱痴绕,无由得解。
“烟儿也是大师兄很珍惜的人儿啊!如果不珍惜,怎么会想要在一起嘛。每次都用这种毫无道理的方法来说服大师兄,小烟儿,你说的不累,大师兄都听的耳朵累了啦。好了,大师兄也不为难你,就像之前一样,老规矩,只要烟儿你说一句你对那个小醋坛子不离不弃的理由,大师兄就先算了这一次,等到下次有机会再谈这件事好了。”
心里不服气的想法又被少女的一番言论给挑了起来,少年倔强的非要说出少女肯要别人不肯要他的理由,在少女的面前,准备再一次自讨苦吃。
“呵呵,大师兄,每次都问这样的问题不觉得烦闷么?能因为什么呢?情?还是爱?可能都不是喔,小烟儿不会告诉大师兄你的。大师兄若是有闲心,喜欢猜,便去猜吧?”
故意说着惹少年着急的话,少女足尖轻点墙上砖瓦,凝神聚气,一抹淡白色的身影,就随着夜风轻撩而起,在少年的眼前,恍若流云飘散,眨眼功夫,已然影渐弥远,离着少年而去。
“猜?猜什么猜?大师兄哪里有那么无聊的闲功夫去猜测你和其它男人的事情?大师兄管自己都还不及管咧!不负责任的小丫头,真打算一辈子都把师兄晒在你的床榻之外?大师兄会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短短的伤心,远不敌迅速鼓起来的信心和勇气。
少年踏步飞身,卷起身旁一股迅捷猛烈的风丝,划过朵朵夜晚云儿映在屋瓦边墙上的影子,美目含笑,自语一句,向着少女离开的方向,毅然追去。
、主子与仆人的身份
“小烟儿,等等大师兄嘛!那只小白鸽子大师兄还没有给你抓来烤着当夜宵吃呢嘛!”
该讨论的话题,总是说着说着,就往偏处说去。
少年追赶在少女的身后,突然发现,两个人今天晚上前来安府的目的,似乎因为他们对情感上的见解不同,给完全忽略掉了。
就连那只唯一可以发现什么线索的小白鸽子,也在两个人互相劝说的时间里,偷偷的给溜掉了。
看来,在忙工事的时候,果然不能谈私人事情呐~
容易误事?
少年和少女的身影,相继消失在安府大院的上空,静悄悄的离开,如同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五日之后,安府里经由扇儿投身入井而引起来的低沉气氛,总算是在扇儿身子的慢慢转好的状态下,松缓了不少闷火,不管是主子还是家仆,都出现了和乐的笑容在脸上。
“扇儿,还想吃什么?要梨子片,还是要梅子干?难得胃口好了一点,想吃什么就要多吃一些,把这几天没有补好的,亏到了,都补回去,养得白白净净,身子强壮了,才能经得起马车颠簸,劳累乏困。”
药味变淡的屋子里,安若语带着几名婢女前来探望有了不少精神的扇儿。
婢女们的手上,托着大小不等的花式盘子,分别装着几盘扇儿平时最喜欢的干果和点心,还有可以去解口中药汁苦味的糖蜜片。
安若语吩咐婢女们在扇儿的榻前站成一排,统一把手中托盘在扇儿面前摊摆开来看,让扇儿自由选择喜欢入口的茶果点心品尝,不许扇儿给他省着。
“公子,你这样是在做什么嘛。老爷知道了,一定会责斥扇儿不懂尊卑,总是惹着公子费心。”
主子与仆人的身份,只要一日没走出安府的大门,就无法更改这一层束缚着两个人的正式关系。
扇儿明白安若语出于无心,乃是自小形成与其亲密相处的习惯,对她未有他想。
可是。。可是。。她有啊。。。
安若语从安家祖祠里带回来的虎骨,被肖左熬在药汤里,按照安若语记下的方法,每日两次,派医童送过来给扇儿服用。
扇儿服用过后,虽然并未察觉出来身子哪里变得与之前不一般了,但是身子逐渐温暖的热度,还是能够感觉出来。
肖左早上来给扇儿诊脉的时候,道出扇儿的脉象平和,浑然强烈,已是正在恢复良好中的脉象,似是虎骨之方,确实乃医治女子孕事体寒之正处良方。
在肖左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扇儿几日来一直提到嗓子里的担忧终于寻了一个好的结果,遂愿放下,心思也随之开阔不少,有了淡淡的食欲。
这样小小的改变,安若语看在眼里,欢心之言必是不用再述,只到处寻着可口的膳食茶品,凡是约措着扇儿有可能会喜欢的,便全都拿来扇儿的屋子里送给扇儿。
扇儿每每见到安若语送了东西过来,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上,越发的明艳光亮起来,透着红红的羞晕,口着劝说着安若语不要如此,以免惹来闲话事非,心里却又隐隐期盼着安若语可以多来几次,与她多亲近些。
、一张花容月貌,忐忑不安
“呵呵,放心吧扇儿,再有个一两日,你就与我一同回丞相府了。即使这两天我来你这里诸多看望,父亲也不会生出责怪之心的。而且,我每次前来都有事先派人去父亲那里报禀,父亲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呢。你就不要担忧了。这几天身子有了起色,肖左说恢复的不错,想要以后可以在夫家讨个好彩头,也得有个好身子才行,不是么?”
女子从夫,无出乃大。
安若语料着扇儿的身子不再受到寒伤之苦,日后定也能寻个不错的男人家,好好在一起过日子,也可弥补他大哥对扇儿犯下的过错,没有担误扇儿今后的一生。
“公子总是如此温暖人心,扇儿多谢公子。公子,前几日的来人,查出什么身份了吗?是冲着公子你来的吗?公子会不会有危险?是和。。朝中的人有关系吗?”
五日前的那个夜晚,确实让她受惊不少。
但当时被安若语紧紧护在怀里的感觉,扇儿在事后回忆起来,竟然有些后悔没有表现的再害怕一点,错过了安若语本可以更多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神。
担忧着事情不会无风起浪,扇儿猜测安若语如今身为文丞相,在当朝之中,或许会有一些反对叫嚣之人看待不过去,索性趁着安若语归家,便打算对安若语不利?
会是那样吗?
皱紧的额眉,凝住深深的忧虑,扇儿替安若语的人身安全,费心的着想着。
“朝中的人?怎么可能?扇儿你多想了。你家公子我,在朝中可是混得很开呢。就连皇上对我,也是令眼相待,礼遇三分。这次的事情,怎么会和朝中的人有关系呢?你的小脑袋就不要乱想了。本公子的事情,本公子会照量着办的。”
一点出乎预料的惊讶,现在安若语的眸底。
安若语都未曾想过来者会是朝中的人,竟然被扇儿这小丫头给千奇百怪的想了去?
心里不觉产生一股疑惑,如果真是朝中的人想要对他不利,那南染夕定然会提前把消息捎来给他,而且,鸿门那边,三月若是发现了朝中异常,也会在来人与他会面之前,就把那些人给角决掉,怎么会可能让那些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在安若语的猜想里,听着那日里少年话里喊着‘师妹’的称呼,安若语认为那日的来人,极有可能是身处江湖中的人。
倘是江湖中人,必然与鸿门有些内在的联系,可是发给三月的消息已经过去五日了还不见三月有消息送回来,安若语当下一惊,猛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他的消息,被那夜前来试探的人给截报了?
玉颜之上笼罩起一丝深沉,疑云笼罩。
安若语思及现在才想到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担心他的考虑,已经为是晚矣。
“公子,你在想什么?是扇儿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眼前的人儿,忽然在眸内酝起一股厉凛之色,和平日里的温柔有些不同。
扇儿望着顾自沉思的安若语,一张花容月貌,忐忑不安。
、把他当成小鸽子使唤
“呵呵,没有,是我想起了一些重要的线索。扇儿,你安心在这养身子,不要乱想。公子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就先不陪你了。晚上再来看你。武儿,备轿,回院子去。”
话语匆匆,向处于不安的小人儿道了别。
在小人儿留恋的目光里,安若语唤来武儿备轿,起身走出屋子。
“公子,小心啊!”
软轿起步,安若语坐在轿子里听到扇儿的屋里传来一声略带焦急的叮咛,拂袖微微挑开轿帘,露出一个细小的缝隙,得以在狭窄的视线里观看到那个绣花鞋都未穿上便追扑过来的花容少女,安若语轻叹一声,放下轿帘,闭目沉思,不再多做它想。
“公子,咱、咱这院子里,怎么有只小白鸽子飞过来了?”
软轿行进安若语的院子,稳稳停下。
安若语在轿子里听到武儿的惊呼,挑开轿帘走出来,朝着停在窗扇紧闭的帘台下,一只踩着窗台安静立着的小白鸽子朝朝手,唤到:“白儿?”
小白鸽听到安若语的声音,像是露出一丝喜悦之色似的,抖了两下翅膀,扑扇着向安若语飞来,停靠在安若语的肩膀之下,洁白的羽毛,亲昵的贴着安若语的脸颊磨蹭着。
“白儿?原来这只小白鸽子是公子您养的啊?难怪以前在咱们府里没有见到过!”
不好意思的揉揉后脑,武儿没想到,这只小白鸽还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白儿?
可是,怎么听他家公子唤小白鸽子的语气,就像是在呼喊他的名字一样咧?
白儿?武儿?白儿?武儿?
他家公子,不会是把他当成一只小鸽子来使唤的吧?
混乱不清的思绪,陷在迷糊的相似话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