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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拍了下白衫少年的额角,中年男子烦扰的皱了皱眉,从白衫少年的喜悦表情里,仿佛看透了一些事情。
难道他的徒儿,已经与凰笞王爷相遇过了?
、为师还能给你毁了容颜
“清醒?清醒什么喔。师傅,好疼的,不要拍若语的额头嘛,拍笨了,师傅补给若语吗?”
撒娇的摸着额头被中年男子拍出一块红印的皮肤,白衫少年上扬着唇瓣抱怨着,跑到铜镜的面前左右侧着一张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美丽脸蛋,看着额头上的红印儿有没有消褪。
“呵!恼人的小鬼,真会给人安排差事。为师不过是稍稍碰了一下你的小脑门,有必要大张旗鼓的跑去镜子前面照看?为师还能给你毁了容颜怎么的?大好男儿,应该注重身姿礼仪,道德修养,怎么能像个女儿家一样,如此在乎容貌?莫非?”
话语说到怀疑处,中年男子似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眼眸里的余光偷偷的在白衫少年的身上打量。
莫非,命运里不可改变的缘分,早就在某个他没有注意的地方,划开姻缘的线轴,把他徒儿的那份心思,已经卷进去了?
中年男子细细思量着五年来白衫少年留在鸿门的每一幕,点点滴滴的回忆在脑海里。
忽然,三年前的某个画面,在中年男子的认真回想之下,钻进中年男子的记忆里。
中年男子记起,那还是白衫少年从龙凉国景山寺上回来的时候。
从来不染胭脂红色,不穿华美衣裳的白衫少年,忽然跑去九洺那里,要了好多好多的胭脂,又去布衣师那里,订了好多匹价格昂贵,美艳非凡的布料。
当布衣师向他报禀时,中年男子只当是从来不懂得打扮自己的小孩子,在成长的历程里萌发对色彩的喜爱感,并未作得他想。
可是如今想起来,倒似不像是那么回事。
柳眉轻描,玉眸卷睫,乌篷一般的长长。
朱唇点绛,黛丝宝耳,珍珠一样的圆润。
那时,打扮如同舞坊里出来的薄凉女子一般,白衫少年在中年男子面前兴高彩烈的问中年男子,他身上那件华美高贵的衣服,还有花颜上描出的各色粉彩,会不会像鸿门壁廊里雕刻出来的神仙画儿那么美丽。
结果,花俏的涂妆,坦露肌肤的着装,白衫少年在幼小不懂事的指引下,做了让中年男子严肃训斥一顿的事情,转身流着眼泪,伤心绝决的跑开了。
可怜悲戚的呜咽声,在鸿门的走廊道坊里,绵远延深的响了许久。
在那之后,白衫少年便不再穿任何带颜色的衣服,不论是夏日三伏暖日,炽阳如火,还是冬日里霜降寒冻,大雪封门,白衫少年就只着一件白衫素衣,永不更换。
中年男子至今为止,都没有弄明白究竟是何原因惹得白衫少年如此脾气大发,三年之内,未再着换新妆。
然而,时止今日,中年男子倒似突然想明白了一般,恍然之中,似乎有些明白了白衫少年的想法。
但是,这样的想法,是要建立在白衫少年,已经凰笞王爷相遇过的条件上。
因为,女儿国里的男子,都是月眉水眸,描唇脂粉扑面,身上的温柔气息,更是连其它三国境内的女人都无法比拟。
他的徒儿,是在效仿女儿国里的男子,所以,才会穿成那般花红叶绿的模样,来询问他的意见,好看与否吗?
、心情不好,需他的陪伴
“若语,你且和为师细细说来,你与凰笞王爷,是否有缘得见过吗?”
话语说到卡结的地方,没有得到白衫少年的答复。
中年男子望着镜子里露出几分讶异,等待他继续把话说下去的白衫少年,走到白衫少年的身后,话语里带着一丝伤感,态度温软的问道。
倘若他的徒儿是在三年前与凰笞王爷一朝得已相遇,以他徒儿命订里的缘分,那定会对凰笞王爷,一见钟‘情,暗许情意。
也就是说,那所谓的命运的运齿,早在三年之前,就已经开启了吗?
真是。。让他措手不及,防无所防。
谁能想得到,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只是想去景山寺上看看雪,都能找到属于他的,命里割舍不下的姻缘呢?
“师傅?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为、为什么?您。。不是不喜欢徒儿谈及在外面发生的事情吗?”
外界里的各种见闻,鸿门里每日皆有信报传递。
中年男子身居中鸿门,足不出户,便可了解外界里发生的大小事情。
白衫少年每次完成中年男子交待的任务之后,都会很有成就感和向中年男子述说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有趣,中年男子听了,只是沉默不语,反应异常冷淡。
久而久之,白衫少年在心里得出一个结论,他的师傅不喜欢听外界里发生的事情。
遂在之后,他在外面的世界里,不论有多少新奇的事情,也便不再与中年男子描述。
额前的几缕碎发,挡住了被中年男子拍起来的红印。
白衫少年诧异回首,总觉得中年男子今日,犹为和平常不一样,言行举止,都反常奇怪的很。
要是在平时完成任务归来,定然是早早允他歇息了去,可是今日,留他在房里,好像都快有一个时辰了?
他的师傅,心情不好,需要他的陪伴吗?
“呵呵,外界里与若语无关的事情,为师自然是没有多少的兴趣知晓。但是,在外界里发生的,与若语有关的事情,为师定是非要知道不可。若语,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不管为师做怎样的决定,都是为了你好,绝对不会害你,知道吗?来,和为师说说,你。。是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和凰笞王爷见过了?而且。。对她心仪已久?”
青涩的苦笑一声,抿抿唇缘。
中年男子扳正白衫少年的身子,正视白衫少年有些闪烁,不敢正面相视的眼,问的很是直接,不容白衫少年拿其它的言语来阻挡。
“师、师傅?您、您怎么知道?是不是因为九洺。。。可是师傅,徒儿真的对九洺师妹,没有想要迎娶的想法,还望师傅可以体谅。徒儿以不爱之心,占据九洺师妹之身,那对九洺师妹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对待,不是吗?徒儿三年前就已经心仪凰笞王爷,虽然三年来未有再遇之期,但是徒儿。。很想再等等。。还望、望师傅恕罪!”
话语,深怕伤了中年男子的关怀情感。
白衫少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伏身扣拜,跪礼扣首,直言请罪。
、能多躲一日,是一日
“唉!命啊,果然是命啊。为师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过姻缘命订,皆是人力不可更改之事。若语,知道为师因何想要你迎娶九洺吗?”
跪在地面上的一抹白,望在中年男子的眼眸里,是不可丢去的一股伤。
中年男子渗了一丝冰厉的的面孔,此时,只能被惋惜,与伤感,还有些许淡淡的心疼而灌溉着。
蹲身凝望在白衫少年面前,中年男子摸着白衫少年乌黑的发丝,叹息一声,问出一个白衫少年很想知道,但却不能主动相问的问题。
“师傅?可、可以告诉徒儿吗?”
没有原由的就吩咐他去迎娶一个被他认作妹妹的女孩,白衫少年满心里的疑问,在中年男子问出话语之时,乖乖的点点的,诧然相问,问的声音很小。
“那是因为,九洺那个丫头,可以解开你命里的大劫之数。五年前,为师游走四方,机缘巧合之下与你相遇,见你甚得为师喜欢,就暗下里替你解得一命卦,希望你以后的路,可以走的一帆畅顺,怎曾想,算来算去,始终都只得出,你的一生之中,不过才有三十几年的光景。为师心系于你,不想你的人生如此凄凉惨淡,这才逆着你的意思,带你回了鸿门,想要伺机替你寻得解命之法。
回到鸿门之后,为师运用鸿门开山之祖血惊鸿的鸿绝卦阵,再次替你摆了一卦,本意是想寻得解卦之术,可哪曾想,竟然卜算出了你与凰笞王爷在命里订下姻缘的卦签。
若语啊,凰笞王爷,极有可能成为一代变天之人,统帅四国天上,成为四国自分散国史以来,功名成就,甚至高过历朝历代国君的天降神皇,是为四国之中,名垂青史的一代明圣女帝,千古明君。
但是,凡有动革变局者,皆会伴有鲜血杂流于世。踩着众人之枯骨活在世上的,那才是能够承得上天大统君位之人。
凰笞王爷的功成名就,流芳百世,必需得以万万人不计其数的牺牲为前提。
在凰笞王爷一生之中,陪伴相随的知己恋人,能留到最后的那一个,肯定不会是你。
所以若语,为师想让你迎娶九洺,只是想改变你的人生命道,替你多寻几日活路而已,倘然真的与凰笞王爷纠结一生,为师只怕。。”
类似于英年早逝的话语,中年男子哽咽在喉咙里,不得说出言语。
动情之处的伤感,萦绕在中年男子的心上,滴滴泪水含蕴在眼眶,隐忍着,不愿流下。
中年男子知晓白衫少年倔强的心性,即使道出事实原委也不会改变最初的想法,中年男子如今唯愿白衫少年可以在日后多加小心,切不可大意应对身旁所遇之危险事情。
逃得过命里的定数,便是最好。
如若逃不过,也只愿能多躲过一日,是一日。
想要强求,于今时今日,怕已然是再不可能之举。
扶起白衫少年拥入怀中,中年男子旦想到抚育多年的爱徒,即将为了一个女人走上一条命里无回的不归路,惦念在情怀里的悲哀,不由的笼罩在胸口,愈发沉闷。
、小丫头,还不松手?
“师傅。。你是说。。凰笞王爷的命道,是可以成为一代明君,统领四国天下的女皇吗?那徒儿有幸,能够陪在如此得上天庇佑的女人身边,又有何不好?
是若语的福分才对啊。人生里的死亡,不是早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吗?可以食得多少膳粮,可以享受多少荣华,可以看尽多少个日月。
师傅,是徒儿太小,还不懂得人生的意义所在吗?为什么在徒儿的心里,只是觉得,如果在有限的生命里,可以和心中所恋的那个人儿,一直走到人生的最后,生命的尽头,就好了?而不想去。。在乎时间里的长短呢?
师傅,徒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偏要是那个人不可,非那个人想要携手度过。可是师傅,徒儿在第一眼看到凰笞王爷的时候,就像是隔了很多年,很多年之后再相见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