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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冷雨寒还是听话的穿上男装,换上兵靴。
冷雨寒认为,就算不是为了苒轻尘说的那个原因,也应该为了温度多着想一点。
冷雨寒可没那股子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执着。
“吃东西吧。”
苒轻尘把铁篮子放在桌面上,摆出里面的饭菜。
一菜一汤,一双勺子,两双筷子,两只碗。
饭是掺了红、黄两种豆子面的粗粮馒头。
冷雨寒用筷子夹起一根青菜在眼前晃了晃,说道:“噢!原来是油菜。你们龙凉的膳食没我们凰凤好啊!”
炒得快接近黑色的整根油菜在冷雨寒的强迫执行下终于进了饿到空瘪的肠胃,冷雨寒难忍的撇撇唇。
“行军打仗,还摆什么脸面?有的吃,就很好。”
坐在冷雨寒的对面,苒轻尘一箸菜一口馒头的咀嚼着,吃的很习惯。
“的确,很好。”
说完这句,冷雨寒没有再说话,苒轻尘也没有再打开话匣子。
餐毕,冷雨寒抻着浑身发软的肌肉,狐疑的眼神在苒轻尘闲散的身影上飘来飘去。
“别猜了,汤里有软食粉。”
轻易就猜出冷雨寒脑袋里在想什么,苒轻尘站在帐帘的地方回首,露出一抹嫣然。
“你给本王下毒?”
“这样本皇子的危险能少点。走吧,王爷,随本皇子去参观参观我龙凉的兵阵?”
单手撑起油纸伞,苒轻尘拉起冷雨寒的手,在纸伞下给冷雨寒留了一个不会被雨点滴到的位置。
“本王不要和你站在同一柄伞下!”
甩开苒轻尘的手,冷雨寒别扭的往苒轻尘身旁退了退。
“王爷没得选。”
手臂揽上冷雨寒柔韧十足的腰,苒轻尘贴着冷雨寒的耳垂小声说着:“王爷若是不想暴露身份,最好听本皇子的。”
“卑鄙!”
揽在腰间的手臂坚硬如石,牢牢的圈住冷雨寒想要抽离的身子,冷雨寒只得唾弃的在嘴上骂着,听从苒轻尘的建议。
“卑鄙?本皇子倒不介意在夜里与王爷共同来体会一下这个词的含义。轻尘昨晚是不是让王爷失望了?”
一把捉住冷雨寒闻话想要扬起的手用力压住,苒轻尘扔掉纸伞搂住冷雨寒的身子,惩罚般的含住冷雨寒的耳朵,很有分寸的咬磨着。
“放开我,苒轻尘!”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冷雨寒只能面红耳赤的边喊边躲。
冷雨寒也不太明白,为何每次在面对苒轻尘的时候,都觉得无以应对,不似和漠语妆、苒陌风等人在一起时那么强势,那么游刃有余。
是性格的关系?
还是命里注定的那种说法?
问世间情为何物?
不过是…
一物降一物?
、丫头,不准走神
“丫头,不准走神!”
邪恶的加重几分啃咬的力气,苒轻尘如雨水一般清凉的眼神中游走着被无奈挫伤自尊的抽离感,就连向来自信的诱人本事也减少了几许。
“本王哪有走神?不许叫本王丫头!”
使劲推着苒轻尘如磐石般强势的霸道身子,冷雨寒再次开始自己第无数次的无意义反抗。
“那王爷就乖点,免得把轻尘的魂儿给勾出来,王爷得负责消火的。”
放开冷雨寒,苒轻尘取了块巾帕去擦被溅上雨点的油纸伞,话中暗有所指。
“苒轻尘,你是种子么?”
本想说的更明白点,但考虑到自己不能太去招惹苒轻尘的形势立场,冷雨寒不得不把话说的很含蓄。
含蓄到苒轻尘根本就未听出弦外之间。
“王爷总是喜欢打哑迷?”
“身为男人,每天光想着春种秋收,你很喜欢当农民吗?但是你可要清楚一点,农民种出的是蔬菜,可以吃滴。男人种出来的只会是占着人力、物力还有宇宙空间,并且还会喘气滴废才种类!明白?”
冷雨寒真的很想凿开苒轻尘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哈哈!如果没有男人,王爷又是哪里来的?”
苒轻尘笑了,颤抖的手还在努力保持形像优雅的擦着伞面。
“本王是仅存的那类为数不多的人才,你的明白?”
冷雨寒十分尽职的为苒轻尘解除心中的疑惑,顺带在苒轻尘的心中主动提升下自己膨胀的自信。
“呵呵!伞擦干净了,王爷,请吧。”
同是那把伞,伞下同是那个气质尊贵心思细腻的白衣男子,这一回,冷雨寒倒是乖乖站到伞下,呆在苒轻尘的身边。
随着苒轻尘在守城上转悠了大半个时辰,冷雨寒这才发现,龙凉的守军纪律性极强,龙凉将士的意志力也很顽强。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龙凉所有的士兵都延续了龙凉皇族中好斗、残忍、冷酷、血腥的贵族气性。
近而形成了龙凉军队下手凶狠让人望而胆寒的善战族风。
将士如此嚣张,自然和领军之人的平日灌输息息相关。
抛去国与国之间的立场,冷雨寒还是很赞叹龙凉这些领军打仗的首领的。
光从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士兵们每满二个时辰便会更换交岗口令等,这些小细节就可以看出龙凉将领的军思非常缜密而且谨慎。
“那是什么?”
站在守城的最高处,冷雨寒朝着营帐驻扎左侧一个由木桩圈起来的大围场转头向着苒轻尘问道。
“那是士兵进行角决的地方!”
被雨水浇湿的围场中央,还有未被冲洗干净的血迹,苒轻尘向冷雨寒靠近了些,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上平静如深水,澜波不起。
“你们自己人也打?那打输了怎么办?”
冷雨寒稍微有点震惊,心中暗叹:敢情这龙凉的人挺狠啊!
“是死是伤,听天由命!能够存活在这龙凉大军里的人,都是龙凉最优秀的勇士。”
苒轻尘望向冷雨寒正在注视围场的侧脸,脸色暗了暗,若昙花一现,不待看清已消失不见。
“呵!是么?那四皇子可知你龙凉这些最优秀的勇士是如何处置我凰凤国女兵的么?”
眸色乍冷,冷雨寒看向围场的目光幽幽落在苒轻尘那张淡定的面孔上,冷不防的问。
“略有所闻!”
未有冷雨寒想象中的各种应对神情,苒轻尘只是眼波转了转,如实回着。
“本王不会放过龙裕守城里任何一个活人。”
“王爷难道想?”
“十天之后,本王定会让这里死尸成堆,血流成河。以祭奠凰凤那些受辱而死的女人们。”
一如苒轻尘的淡漠,冷雨寒说着让苒轻尘瞬间失去镇定的话。
“这是本皇子听过的最不好笑的笑话。”
“如果可以,本王也希望那会是个笑话。”
配合着苒轻尘的话势,冷雨寒缓了缓说话的语气,扯出淡淡的笑。
“以王爷现在的能耐?”
连放在汤里的软食粉都识别不出来,还能有多深的本事呢?苒轻尘很好奇这天大的转变。
“呵呵,本王容四皇子下毒,四皇子才下得了。若是本王不愿,就凭四皇子这下毒的伎俩,怕是还难不倒本王。”
喝汤的时候,冷雨寒不是没有察觉汤里有古怪。
之所以喝下去,一是因为冷雨寒知道软食粉的毒性不高,苒轻尘下的份量也不多,最严重的后果也就是会无力一个周天,对身体并无太大伤害。
二是因为冷雨寒想看看苒轻尘倒底在玩什么把戏,结果弄了半天,竟是苒轻尘单方面不愿自己给他惹麻烦而已。
“是么?”
欺身上前,苒轻尘把冷雨寒环在自己温暖的怀抱里,就那样不容分说的吻上冷雨寒的唇。
“唔!”
又被苒轻尘给轻薄个正着,冷雨寒现在的心情,完全后悔呐。
“让本皇子再给王爷下一次毒好了。”
苒轻尘柔柔的吻着,轻轻的诉说着,眼眸里的光线怱明怱暗,似拢了雨水的丝线,含着难以揭开朦胧与不想舍弃的暧昧。
、他、他流鼻血了?
围场的方向远远传来了吵闹声,打乱了此时正在雨中酝酿情感的一对壁人儿。
“那边在做什么?”
推开苒轻尘的身体,冷雨寒怀着烦愠用衣袖抹了抹被苒轻尘亲吻过的唇瓣,不解的望着围场上突然喧闹起来的人群。
“角决擂。定期会有抽签的选择,抽中红签的人便要二人一组,在围场里决斗。赢的一方可以获得十两黄金,三日归省假期。”
余光瞥到冷雨寒用衣袖擦唇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苒轻尘认为那个动作很碍眼,看了心里会产生不舒服的感觉。
“哈哈。真够狠!男人就该狠点才行。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少一个。”
此时冷雨寒的心情相当痛快,巴不得围场里的男人多死几个才好。
苒轻尘没有回话,只是暗自在心底给了冷雨寒一个非常适合的评价:这个女人太狠了!
围场上的人声越来越嘈杂,围场上的人影也越来越多。
冷雨寒倾着身子向前探着脑袋使力望向围场。
“那边很热闹?”
在围场的一片起哄声中,冷雨寒似乎看到一件属于女子的衣衫被抛上围场的上空。
是件墨紫色的衣衫,看上去还挺干净的。
“王爷,回去如何?外面太凉了。”
在冷雨寒看到那件女子衣衫的时候,苒轻尘也看到了。
相较于冷雨寒的疑惑,苒轻尘对于那件女子衣衫的来历自然要清楚多了。
“本王想去围场。”
围场里断断续续传来女子深浅不一的喘息声音,冷雨寒瞄了眼那些男人逐渐开始兴奋的表情,多少也猜到围场里正在发生些什么样的龌龊事情。
“不要去!”
断然阻止冷雨寒想要跑下城楼的心思,苒轻尘伸开双臂挡在冷雨寒的面前。
把纸伞可怜的丢在一边。
“如果本王非要去呢?”
围场的中央,那是凰凤国家的女兵,冷雨寒没有办法让自己亲眼看着她们受尽侮辱,含冤而去。
“不许去!”
苒轻尘看到冷雨寒眸中的愤怒,也捕捉到冷雨寒身上那抹不同于平时的冷然气血。
“如果我坚持呢?”
悄然向身后挪着步子直到紧贴上守城的楼栏,冷雨寒最后问一次。
栏杆的高度大概在冷雨寒的胸前,只要冷雨寒借着栏杆向下一翻,就是与地面相隔一十二米的城墙高度。
“不要那样做。”
仿佛看穿了冷雨寒的意图,苒轻尘向前侧移一步,在原地摆开站位,像个捕捉猎物的候食者,准备随时向猎物出击。
“是么?”
语带轻挑,冷雨寒在苒轻尘的眼线里迅速一扳栏杆,腾跳而起,下一秒,便是夹着雨点与风的自由落体中了。
“你这个丫头!”
苒轻尘没料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