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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国库,以此警‘戒其它被权势纸金迷花心智之人。
同年七月初,暖荷盛开,朝阳的暖色,沁着粉荷清幽的花香,迎风飘逸,洋洋洒洒的散落在蓝京守城河道顺南向下的苏莯河水段。
一叶偏舟,升起洁净雅致的白帆,顺着苏莯河水段自东向西,顺流而下。
小舟之上,并无专门的小厮负责沿途划行,而是借由水流之引,无柄无舵,仅是自然的飘浮于水面之上,随着水流飘走移动,与水流同速,时缓时急的向前行进着。
在小舟唯一造架的舟舱里,一名年纪不大的玉面少年,身着一袭素白绣了水墨山水青枝纹图的锦缎衣衫,单手枕在脑后,眸睫紧紧闭合,吐息均匀,睡得很沉。
玉面少年的身侧,在船舱的底板,只与少年睡的塌板相差了不到半只手臂的高度,睡着一名打着同样身穿绣纹锦缎衣衫的长发美少年,只是睡在下面那位美少年身上穿的衣衫是翠竹的碧玉颜色。
两位少年,一名束发,一名垂散着长到腰际的发丝。
一人睡在塌板之上,一人睡在塌板之下。
看着两个人的关系,从睡觉的方位来看,明显应该是主子与奴仆的关系。
可是若是从两个人衣衫服饰,颜色取式等方面来看,两个小少年,又似乎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那般简单。
而从两个人的睡态来看,两个人都似累乏的很久没有缓解过来,即使是在睡眠之中,仍是眉额紧蹙,玉颜绷紧的忧愁表情。
让人不禁好奇,这两位相貌俊美的小少年,到底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而累到哪怕是睡眠的休息之时,都不能美好的度过呢?
、你家少主我身体弱嘛
朝霞云彩满天,两位小少年在船舱里睡了整整两日,不饮不食。
直到第三日,许是身体的乏累缓解的差不多了,而且接连两日未得饮食,想必腹中早已饥饿难耐,睡在船板上披散着长发的美少年好像忽然有了转醒的意识,眯着透出微弱光茫的美丽眸子,胡乱的伸着手臂在头顶上方摸啊,摸的,不知在摸寻着什么。
“呃。。腌好的莲藕片放在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了?少主,三月饿了,快起来给三月弄膳食吃,三月饿的没有力气洗米了,就连腌好的藕白片也找不到了。”
长发少年在自己的头顶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暂时喂饱肚腹的食物,不得已,只好调转方向,把手伸到睡在高中的白衫少年身体上,抓着少年垂在睡塌上没有枕着的另外一只手臂,不分大小,不分情况的摇晃起来,也不管白衫少年是否被摇醒了,长发少年该说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去看白衫少年。
“三月,藕白片不就放在你的右手边嘛。要是饿,先拿几片吃了再说,本少主也好累的啊。整整一个月囤眠雪山里搜寻野物,本少主现在都直不起腰了,还上哪给你做饭去?没看船都不用划桨了?因为太累了哦!”
睡梦中的白衫少年在长发少年的推攘和吵闹下,半睡半醒的睁了睁墨色的玉眸,零碎的回答着长发少年的话语,未着几句,便又复再闭上了浓密翘起,美似扇羽的睫毛,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少主,哪里有嘛!都说了没有嘛!三月也很累啊,明明三月干活比较多,少主你搬的没有我搬的多嘛,怎么会比三月还累嘛。不要偷懒,少主不是和三月说好的,谁累的多一点,就多休息一点,谁累的少一点,就照顾另外累的多一点的人嘛,怎么又不算数了?”
食物的饥恶,远远不及被自己的主子骗到要更令人气愤难耐。
躺在船板地上的长发少年赌气的坐起身子,眸内烧起一簇被惹怒的眸光,眸色清冷的望向躺在高处犹未醒来的白衫少年,忽然迸射出一道甚为忧郁恼怒的淡淡紫红色的妖冶光华。
敢情,这位脾气不佳,擅长随意支使自己主子做膳食的俊美少年,居然长了一对流逸出飘渺华贵,散发出淡雅神秘的紫色眸瞳,此刻,正含着微微泛漾开来的一眸紫渊,不愠的向躺在高处,纹丝不动的白衫少年,发出强烈的抗诉,不依不饶。
“哎呀三月,不要再摇晃了。再摇晃,你家少主我胃里仅存的一点点水分都要被你摇晃出来了。你家少主我的身体不是弱的嘛,那能者多劳嘛。你搬的那些猎物,按照你的体质来看,完全可以承受,但是你家少主我就不成了,看我这松垮垮的小身板,你忍心让我体力不支的去备膳食吗?我记得三月的心肠,没有这么冷血哦~”
似乎是听出了紫瞳少年话语里较起真儿来的恼怒劲儿,白衫少年伸伸腰肢,睁开了散出些许迷恍雾光的眼眸,慵懒的躺在高处,一如既往的,用道理跟他的小属下,认真分析,顺便替自己的偷懒寻个光明正大的合理说法。
、属下尽职尽责,做饭去
“少主,你真是越来越狡猾了。若是忙不过来,当初为什么不同意门主的安排,领着鸿门里五百门众过来?咱们也不至于累到跟死人一样,整整一个月呐,看把三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紫色的眸光里,透着丝丝染了疲惫的深沉,紫瞳少年明白自己哪一次都说不过白衫少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大堆歪理,索性也不再去和白衫少年争执谁的说法比较正确一些。
和白衫少年说了这么半天,紫瞳少年的意识已然处于清醒状态,算是没有必要再讨论过去的事情。
紫瞳少年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煮饭,吃饭,然后直接把碗丢掉,最后睡觉。
要是问他为什么要把碗丢掉,原因非常简单,可以多省出一点时间来睡觉。
“本少主哪有狡猾,是真的很累嘛,比你还要累,比过去的一个月还要累。不过,还好,万幸的是,救了很多不需死去的百姓,算是替鸿门积福了吧?希望师傅,还有鸿门里的所有弟主,都沾染到救人于命的福气,可以长寿舅松,永福似海。”
憔悴的脸颊,眉尾处残留着的疲累痕迹,白衫少年摊着掌心搭在皱起困倦之色的额头,薄唇轻勾,勾抹出一丝月牙儿般的美致。
“门主鸿福,自然是吃的好,睡得稳。倒是少主你,身体怎么这么差?门主给你补了近三年都还没有补好么?算了,不用您老人家起来了,您就在那歇着吧,属下去尽职尽责,做饭去好了吧?”
扬眸看了一眼躺在高处,确实脸色苍白如纸,描眸如画中人儿一般,褪了红润色彩的白衫少年,紫瞳少年不忍心的水眸晃动出浅浅的雾影,揉着僵硬的肩膀,走向船舱深处,从木柜子里取出一碗白米放至铁盆中,拿到河水里去清洗。
“三月,话里能不能不带刺儿?再总带刺儿说话,看本少主怎么罚你。你让本少主不舒坦,本少主也不让你舒坦了。”
了解紫瞳少年外冷心热,自小就侠骨柔肠的个性,白衫少年唇角上的笑意渐渐扩大,似有似无的半合着眼眸,耳边听着船舱之外白米在河水中沙沙淘洗的声音,好似受了水声的催眠,再次沉睡过去。
白衫少年再次醒来的时候,硬硬的白米已经蒸煮成软软的白米饭摆上船舱里的小桌。
小桌上另摆了两道膳食,一道是蒜泥拍茄子,清新香辣的蒜味,涂满撕成小条的茄丝上,引得白衫少年的食欲蠢蠢欲动。
而另外一道,则是就河取餐,紫瞳少年在大河道里用鱼叉扎挑上来一条鲶鱼,清炖着几块封好的腊肉,鱼的鲜,腊肉的香,鲜香混在一起的味道,绝对是行船之中,最好的精品菜肴。
白衫少年取来碗筷放在小桌上,在紫瞳少年用铁盆盛汤的空隙里,把米饭盛好摆上,等着紫瞳少年把鱼汤摆上小桌,两个人也不说话,再也没有了交谈的和气劲,拿起筷子对着饭菜就是一顿猛烈的送喂,一点也不在乎食膳时应该有的礼仪形象。
、本少主去外面吹吹风
“少主,知道鲶鱼身上,哪里最好吃么?”
两碗白米饭送入腹内,紫瞳少年和白衫少年都食的差不多半饱了。
紫瞳少年一手撑在船板上,弓起一边腿脚,膝盖上搭着剩余一半的鱼汤碗,瞅着小桌上剩下的鲶鱼头,挑挑眉毛,贼贼的问道。
“鲶鱼身上?当然是肉好吃啊。没有入鸿门之前,我最喜欢吃的是鲤鱼,可是家里不常做来给我吃。出来这几年,差不多顿顿都有鱼,几乎也把鱼肉吃的大概,没有留得什么念想了。”
有关鱼儿的记忆,自小就接触甚微。
白衫少年眨眨眼眸,想着小时候在自家府里跟小丫鬟吵着要吃鱼的任性样子,忽的,生出几分好笑,扯了扯唇,轻淡的说道。
“错了,是鲶鱼嘴最好吃。少主难道没有听说过那句话吗?‘鲢鱼头,鲤鱼尾,不如扫扫鲶鱼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白鲢鱼儿的头好吃,鲤鱼的尾巴好吃,还有鲶鱼的嘴好吃,虽然都是小小的一块地方,但是可以称得上是鱼味三宝喽。呐,少主,眼下着,就有一颗鲶鱼肉质鲜美的大嘴巴在等着您,您不要让着我哈,赶紧吃了吧?快哈!”
嘿嘿干笑两声,紫瞳少年拿起一双没有用过的筷子夹下鱼盆里的鲶鱼嘴巴放在白衫少年的膳食盘子里,抿着红润的唇瓣,在心底里笑的不亦乐乎。
紫瞳少年好像很享受没事时逗哄白衫少年的乐趣。
“呵!小小年纪,怎么竟学些捉弄别人的坏手段?把你这满脑袋的聪明劲儿用到正地方上去,咱也不会往回走的这么晚了。师傅只给了本少主半个月的时候让本少主完成交待的任务,这下子可好,不仅晚回去一个多月,光执行任务就花了一个月才完成。唉,想起回去又要受罚的事情,本少主呐,再好的鲶鱼嘴也没有心情吃了,还是留给你品味吧。”
端起自己面前没有被用过的食盘送至紫瞳少年的面前,白衫少年轻呵一声,没有中了紫瞳少年耍坏的心计,思绪里愁堵的是回到门中,如何向其师傅交待拖延任务执行的原因。
“三月喝鱼汤都喝得很多了,食不下了,已经到这了?”
手指尖,贴擦着自己喉咙的地方滑过。
紫瞳少年放下手中的汤碗,在白衫少年的面前,做了一个快要撑倒的动作,以求博得白衫少年的同情,不要每次都把食不尽的菜品留送给他。
他的胃可是天底下最正常的胃腹,该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