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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新上任的庙祝在看到三夫人的时候眼眸里明显生出一丝惊慌,遂后在安府护院的陪同下,替三夫人解了画签。
庙祝说,依照签文来看,三夫人府中怀的这个胎儿,乃是天上文斗星宿下凡,将来必能成为四国之中,威名盛赋之人。
然而,三夫人却是享受不得这种荣耀,因为三夫人的前世,是位贪恋于凡尘的鱼妖,所以,三夫人以妖孽之身,怎可享受腹中孕儿以仙人之缘伺奉母情之敬重?
三夫人听得半信半疑,不太信得庙祝的话语。
、食同族之肉者,即为妖
察觉三夫人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解签话语,庙祝继而向三夫人问道,安府里是否有片荷花池,但凡是荷花池里打捞上来的鱼,只要三夫人食了,便会呛咳怄血,伤身不止。
听到庙祝此番话语的三夫人,脸色大骇,忙抓住庙祝的衣袖,询问庙祝可有化解此难的办法。
庙祝摇摇首,只道是仙妖殊途,想过正常的母子人生,全然是人生里最难得到的奢望,而唯一的化解办法就是,要么三夫人在生下腹中孩儿之后自寻了结,要么,就是打掉腹中已经有六个月大的胎儿。
总之,仙妖两命,必有一命不得活于此世,否则,两命皆丧。
因为,安府的荷莲花池,就是三夫人前世身为鱼妖的修炼之所,所以只要食得池子里的鱼儿,就会呛血染身。
临到终尾,庙祝貌似十分感愿的向三夫人道了一句,食同族之肉者,即为妖矣,已是大罪,更何况谓其人乎?
怀孕之时的女子,本就身心异乎寻常的敏‘感,对于外界的言语,也缺乏一定的辨识程度。
三夫人忧心忡忡的回到安府之后,下令再也不会吃鱼,哪怕会累及到腹中的胎儿身子,也不会再食一口鱼肉。
安府老爷忧着三夫人长此下去,离生下胎儿尚有四个月余,若是真在怀孕期间,把身子养得油枯灯尽了,岂不一生尽毁?
正在安府老爷绞尽脑汁也劝不好三夫人的硬脾气时,安府的厨房里幸好新招了一批制作膳饮的厨娘,其中有一位厨娘曾是名满暄昭的南膳派传人。
这位厨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解去鱼肉身上的腥味,挑出鱼身上的小刺,把鱼肉与猪肉混在一起,绞成肉馅丸子并用羊骨汤煮食三个时辰,使得鱼肉完全呈现出猪肉的味道,根本让人区分不开。
三夫人吃着厨房里送出的鱼肉丸子,安稳的过了剩下的四个月,平安的生下安府第三位小公子安若语,排列安府公子小姐的第五位,乃是安府幺子。
安府所有的人,都以为一切至此,应该完美的过去了,哪里知道,就在三夫人生下小公子的当天夜里,三夫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留了一张写着‘无物无衣的来,无物无衣的去’,随后,就在奴婢们都撤下换物的空隙里,全身上下,未着丝缕的跳入安府的荷莲花池里,噗通一声,水花飞溅,到最后,连个尸身都没有找到。
替三夫人收拾被褥的嬷嬷在三夫人的枕下发现一张怪异的字条,上面只写着四个字‘杀人偿命’。
安府老爷看到字条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三夫人含冤而死的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幕后操纵,是为了替某个他们不知道的人报仇才把三夫人一步步逼上绝路的。
可是,是谁在背后想陷害三夫人?三夫人又和谁在什么时候结下了仇怨?
安府老爷思来想去,总算记起那个在五个月之前,被打死在守府里的那个妄图染‘指三夫人的庙祝,不觉悲从中来,暗恨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被恶念占据,更因此害了他深深爱着的三夫人。
、送小公子去雪涯学医
杀妻之仇,难以填恨。
安府老爷领着府里的护院家丁包围了那间庙堂,让庙寺交出杀人凶手,那位新上任的庙祝。
可是庙寺里只交出了一具庙祝发凉的尸体。
原来,在三夫投湖的当晚,庙祝也于同夜,悬梁自尽,留下一封遗书,告诉庙寺,交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因为三夫人而失去性命的前任庙祝,竟是如今这位庙助单脉独承的儿子。
所以,替儿子寻仇结束的庙祝,不认为还有活在世上的希望,于是,以死身来偿还对三夫人的愧疚。
毕竟,事情是因由他儿子引起的,庙祝能够理解在此事中,三夫人也是受害者,可是身为父亲的他,没办法原谅三夫人加诸给他孩儿身上,如此罪大的刑罚。
这件事情,到后来没有人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只晓得在安府里,荷花湖畔能了安府老爷明令封禁的地方,不许任何人捕捞荷湖里的活性生灵,否则,全部送交官府,或是送入边远的境外流放为最底层的务工奴隶,克死他乡。
三夫人的事情,发生在五年之前。
五年之前,小丫鬟刚刚被卖到安府,那个时候只有三岁,对事情的大体经过并没有印象,只能模糊记得有关于三夫人的几个面象,绝对是个风华于世的绝尘美人儿。
可惜,因由轻信庙祝之言,断送了自己的大好青春,还有子俸膝下的余后人生。
三夫人之事,在安府里向来是不可言传的忌讳。
小丫鬟今日从阮大娘的口里听出来,倒是看得明白,阮大娘着实是被她给吓到了,不然也不会扯出有关于荷花湖的话题来。
阮大娘瞅了眼小丫鬟的服软劲儿,看在小丫鬟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的份上,多少还是原谅了小丫鬟的无心之过,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红烧的,还是糖醋的?小公子这些日子多食些好的饮膳吧,想必以后,也不一定能吃得到了。”
“嗯?阮大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子为什么会吃不到鱼呢?公子又没有像三夫人那样咳。。。呃。。哎呀,到底是为了什么嘛。”
三夫人事件的余温还没有在小丫鬟的心里滑过,被阮大娘的话一引,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慌乱的捂上嘴,向厨房门外边瞧瞧,看到没人了,方小声问道。
“还能为什么?老爷准备送小公子去西领天浱雪涯找太冥仙人求教仙医之法,想让小公子成就天下无人能成之仙骨道业。谁让小公子自小就过目不忘,聪明的没有话说,把另外几位公子小姐都比下去了?唉,想来小公子从出生就没有了母亲照料,一个独活过了五年,如今,小小的年纪,又要被老爷送到无路逃跑的山顶上去学医,少了父亲的照料,听着都让人心疼啊。”
一边摆着蔬菜按顺序放好,一边说着刚刚在接菜时听到老爷路过菜车旁吩咐给管家去做的事情,阮大娘思及她家自小养尊处优的五公子要到雪山上去过那种要肉没肉,要啥没啥的苦地方过日子,不免觉得心怜。
还鱼呢?
到冰窟窿里去钓一条吧!
唉!
、公子留信,离家出走啦
“啊?可是公子不是一早就向老爷禀□□志,将来要当名传天下的棋之圣人吗?公子好像真的很讨厌学医啊?”
医者家势出身,为什么那么讨厌学医术呢?
是怕见血?倒也不像吧?
小丫鬟在脑海里认真思考着各种她家公子讨厌学医术的可能,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丫头,主子的事情,哪轮得到你这个丫头去猜想了?水都开了,快沏好茶水给小公子送去解解口渴,渴到了小公子,看老爷怎么罚你。虽然老爷要把小公子送去雪山,可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五位公子小姐中,老爷最中意的就是小公子,你好心伺候些。车里的菜还没搬完,你沏好茶记得把灶上的火给埋了,不然引起火荒了,谁也饶不了你。”
揪着小丫鬟的耳朵大声警‘告,阮大娘对五公子身边这个迷糊的小丫头蛋是真的没辙,每次都只能耳提面命的说话,否则,不论是多大重要的消息,决然都不会传进小丫鬟的耳朵里。
“知道了啦,阮大娘,不许再揪我的耳朵,很疼了啦。”
揪坏了,你赔咯?
小丫鬟揉着自己被揪得泛红的耳朵,挣扎着小身体,站在阮大娘身体一半的高度上,气呼呼吼着粗粗的大嗓门。
“行了行了,下次不揪了,快去伺候公子吧。我来送菜的时候,老爷已经去见公子了,说不定现在正和公子谈着去雪山的事情,你要是去晚了,老府保准得罚你个伺候不周。”
厨房里的活计很忙,没有空闲的时间总和小丫鬟在厨房里磨牙。
阮大娘挥挥手,示意小丫鬟不要再吼了,转身走了出去。
“喔,好嘛。”
小丫鬟在阮大娘走之后,洗好茶叶,倒好热水。
沏上一壶满满的茶放在托盘上,小丫鬟唇角含着美美的笑容走向五公子居住的小院子,想着五公子一会儿夸赞她泡的茶水好喝,心里美滋滋的,全然不记得此时还有一件正让她家公子烦心的上山事情。
茶壶摔碎的声音,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就迅速响起。
而和茶壶一起响起的声音,还包括小丫鬟一道地破山震的焦急呼喊声:“老爷,不得了啦。公子留信,离家出走啦!!!!!”
为了躲避被送到雪山上去学医术的艰苦生活,暄昭国内,医术皆震四国的安府医家第五子安若语,于永和帝十五年,八月初,拿了家里的一包金叶子,还有几百两银票,和几件过冬穿的丝绒棉袄,偷偷藏在往安府里运送新鲜蔬菜的马车菜筐里,以幼年五载的极小岁数,逃离安府,留书一封给安老爷,在书信里声称,要独自闯荡江湖去也。
若不衣锦还乡,决不返回安府与安府老爷相认。
安府老爷看到书信之后,惊晃得昏倒在地,直至十日之后,才意识渐显,勾动着僵硬的手指,吩咐管家,一定要秘密寻找五公子的下落,不得把五公子偷溜出府的消息传告外人,以免替只身在外的五公子安若语惹出追杀,绑票,等一系列恶意事件。
、吃食人肉来充饥
安府管家听从安府老爷的吩咐,在暗中追查五公子的下落,不得使用明处手段,虽然是真心为五公子的安全着想,可是全然没有料到,五公子的这一走丢了,就仿佛是再也找不回来似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查不到有关于五公子的任何下落。
好好的一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不见了踪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硬生生的,奇怪的很。
时间一晃过去五年,当初还是扎着团子头发,说着稚气言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