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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陌风把字写在傅儒雅的掌心,疑惑。
“关于王爷之行踪,王爷特有交待,不许告与任何人。”
也不回答苒陌风的问题,傅儒雅又说了这一句话。
‘也包括陌风在内?’
苒陌风这次加上了自己的名字,料想傅儒雅应该看明白问题的意思了。
怎耐傅儒雅还是那句“关于王爷之行踪,王爷特有交待,不许告与任何人。”
类似的提问与回答大概持续了十几次,苒陌风再好的心性也被傅儒雅给磨光了。
‘若不是本王夫素养好,傅先生恐怕已经死了几个来回了!’
最后一个问询的机会,苒陌风写下了这句让傅儒雅顿时跌倒在地的话。
看来只有那样了。
无声的扫了扫浓密如羽扇的眼睫毛,苒陌风的眸子里含了股有些为难的哀怨。
那样做是不是太丢脸了?
暗自陷入苦恼的冥想中,苒陌风睬也不睬跌在地上不敢再言语的傅儒雅,径直走出营帐,顺手还搬走了营帐里唯一的一张红木凳子。
临近中午的时候是谓‘隅中’。
莫语妆的营帐内才传出一阵窸窸蹴蹴的换衫之声,紧接着便是脸盆与清水交错的洗漱声音。
“莫堂主啊,有件事情洛凉不是很懂,劳驾赐教啊!”
透过帐帘的边角向外望去,夜洛凉躺在床塌上向漠语妆招招手,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上不解的意味甚浓。
“若是二皇子想让身上的伤快点好起来的话,最好斟酌一下对语妆的称谓。”
泼去铜盆内的洗漱用水,漠语妆放下帐帘,走回帐内,肩上还好笑的披着条擦脸的帕子,像极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店小二。
“莫公子?”
夜洛凉很用心的想了想,觉得这个称呼比较见外,于是弃用。
“换一个。”
果然,漠语妆也是同感。
“莫兄?”
再次用心想了想,夜洛凉又认为这个称呼好像太近了。
虽然夜洛凉与漠语妆认识的时间已有十年,可十年之前,彼此也不过只是际遇一个馒头的争抢缘分,而且还争的你死我活,差点闹出人命。
再次相见,已是十年之后的现在,不是知交,亦不是良友。
“再换!”
心情很不好,漠语妆与冷雨寒吵架之后,心情就非常的不好。
“小妆子?哈哈!”
夜洛凉余光瞄到了漠语妆肩上的帕子,不禁笑了起来。
在男子的国度,那是对小太监的称呼。
“小凉子?语妆不介意为二皇子换个名姓。”
心情彻底糟糕了,漠语妆冷冷的眯起眸子,隐隐泛着快要爆发的危险气息。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
对自己的现状,夜洛凉还是比较清楚的。
“女国本就无君子之说。”
耍心计?咬文嚼字?漠语妆自恃夜洛凉还不是自己的对手。
“漠语妆你很丢身份诶!这么耍赖的手段也用?”
准备找茬了!
反正无聊的时候也只能躺着,夜洛凉倒是很欢迎有个能替自己打发时间的人。
“二皇子有说过不准耍赖么?”
漠语妆反问,连耍赖也变的堂堂正正。
“休战三刻!说回刚才的话题。”
说不过就换个话题,刚才被漠语妆一句也捣乱了思绪的夜洛凉,重新又回到刚刚想说的问题上。
“什么话题?”
自从夜洛凉的伤势开始好转,这样的戏码每天都能上演个十次八回的。漠语妆已然习惯夜洛凉应付时间的无聊提问。
“烟儿的王夫是不是很多?”夜洛凉开始问题一。
“拒绝回答一次!还有,不准叫烟儿,你没那个资格。”
“好吧,那凰王最喜欢的王夫是哪个?”夜洛凉的开始問题二。
“拒绝回答二次!这不在你的打探范围之内!”
“哼!凰王最喜欢的王夫肯定不是你!”提问句变成肯定句,夜洛凉直接把漠语妆踢出局外。
“也不会是你!”
肯定句变成二人之间的相互否定句,漠语妆从未认为夜洛凉在局里出现过。
“最后一个问题,在帐外等了一个上午的那个男人是谁?”
今天清晨,夜洛凉才睁开眼皮,就发现在自己和漠语妆的营帐外等着一个绰约多姿、林下风致的闲雅男子,那一身浑与天成的尊贵气质决非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王爷的正王夫,龙凉国的七皇子苒陌风。”
两天三夜,烟儿就是在那个人的怀抱里度过的。
莫名的胸闷无端涌出,压的漠语妆快要喘不过气来。
“噢?就是那个给龙凉造了起兵之由的七皇子?凰王为什么还留他在身边?如若是我,决不养虎为患!”
“可惜你不是烟儿。”
冷冷打断夜洛凉的臆想,漠语妆起身向站在帐外苦苦等候着的男子走去。
帐外的两名男子低声谈语,夜洛凉在帐内自是听不见多少内容的。
夜洛凉只是恍惚的看到那个气质尊贵的男子在漠语妆的手上写下几句话之后,漠语妆就骤然冷冽外露,寒气逼人的一掌打那个尊贵男子的胸口之上。
掌劲儿刚硬,内力深湛,足足把尊贵男子震出去十米之远。
漠语妆的出手之重,着实让躺在塌上观影的夜洛凉倒吸一口冷气,心惊胆颤!
“苒陌风,如果不是看在烟儿心里有你的份上,语妆定会让你在今日了却残生!”
冷冷的话语夹杂着狠绝的残酷,漠语妆姿仪孤傲,飘渺无纹的眼波下是暗藏了愠怒与狂妄的嚣张。
飞身跃上驻营处最高的树梢,漠语妆对着漫过天际的云端高声冷喝:“幽堂凤鸟听令,速查凰王诗晗烟之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胭脂美人勾栏院
“一曲思乡怨,几多离人散。
阳河冬水寒,隔厢望两岸。
万般皆入苦,自扰尘埃乱。
恨不复重逢,乱世总常叹。”
龙裕城境内,百姓把凰凤落水河流入龙凉的偏支部份,称为‘阳河’。
百姓们常用‘十道阳河八里途,千户酒坊勾栏院。’这两句诗来描述阳河以及建造在其边岸上的瓦肆生意。
用句现代的俗话来说,也就是古代的‘酒吧一条街’,是龙裕城里最奢靡的消费场所。
数月来龙裕战祸连绵,也牵涉到了阳河边岸上的娱乐产业。
有一些小本的经营作坊,要么倒闭关门,要么并入其它规模较大的作坊,以求在冷酷的行业竞争中可以得到生存。
纵观阳河边岸所有的勾栏瓦院,如今只剩下一座名为‘胭脂美人’的银粉金楼还在纸醉金迷中奢侈着。
胭脂美人,如其之名姓。
其麾下的美人若胭脂之笔,浓妆美艳,引人销魂,淡妆素雅,清逸出尘。
再加上胭脂美人的主事妈妈三姑娘本身是一名具有很高艺术水平和文学素养的知性女子,所以,‘胭脂美人’虽被官家划分在勾栏之列,却依然被文人雅客、达官贵族推崇为酒水花地之首选。
白日里,胭脂美人多是养生休眠,直到傍晚黄昏才开始站门揽客,笑颜迎宾。
“哟,这不是凌副将么,今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哈哈!还不是想着春霜你来的嘛?”
“哎呀,柏云先生,您怎么才来呀?奴家都等候您对联造句多时了呢!”
“呵呵,春霜秋露双生魇,不敌雨雪美人衫?先生就把这入门之句送给你算作陪罪可好?”
负责接待客人的美人们,乃是胭脂美人院里的首席招宾之宝,春霜、秋露、夏雨雪三生胞胎美人,妙龄十三,乃豆蔻年华。
这三人模样精致,身段窈窕,妙语玲珑,机智聪颖。
一个个巧笑倩兮的欲拒还迎本事,夺了不少花客的风流情债。
“你们这些小丫头,可别没事在那贫嘴,今个是咱们凰儿姑娘脱身苦海的好日子,你们可给本姑娘多揽点客人。要是凰儿姑娘招不到中意的,本姑娘就先拿你们几个练练鞭。”
此时正在说话的,是胭脂美人的主事白慕三,也就是外人口中的‘三姑娘’。
白慕三,自幼家贫,被生父卖入勾栏换取全家人的食费。后又被几经转手贩卖,才到了胭脂美人。死熬活熬的熬了十几年,终于成功站稳了这一行当的脚跟,当起了掌家主事。在其手下靠美色营生的女子,少说也有百人之多。
“三姑娘,你就是偏心。那个来历不明的凰儿姑娘才到咱们这里几天呀?你就那么照顾她,又是买脂粉,又是添衣裳的,还大张旗鼓的给人家找夫婿。也不知道那凰儿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哩?”
小小丫头,一开口,便是充满敌意的伶牙俐齿。
“哼!什么样的人得什么样的待遇。人家凰儿姑娘虽说是昨个儿才落脚到咱们这胭脂美人,但人家有本事呀。你瞧瞧人家写出的那雅句,就能中了咱客人的口味。你要是不服气呀,你也写几句比比去呀?你若是把凰儿姑娘给赢了呀,三姑娘我明天就把你推到咱这头牌秀场里去。”
不开腔便不开腔,一开腔便是满嘴的麻辣火气,白慕三这撒泼的气势着实压低了几分小姑娘含屈抱怨的不平心理。
“呀,那依着三姑娘的意思,倒是好像随了大家伙儿的意愿,允许我们与凰儿姑娘较量一下子了?”
美人楼上,倩影疏香。
一语说毕,便随意的倚在楼枝上,探出来张张千娇百媚的绝色面孔,像极了雨后天晴的美丽风景,其气势之鸿美,不禁让楼厅内的宾客一时呆愣,看傻了眼。
楼厅内悄然肃静,无人再多说言语。
“怎么着?你们这是打算造反呐?”
白慕三是很典型的勾栏主事,每当遇到这种手底姑娘发难的事情,白慕三也就很典型的按照大多数当家主事的行为做风,掐着自己的杨柳细腰,恶声恶气的使劲儿把话喊回去。
“三姑娘,姐妹们也无非就是想与凰儿姑娘切磋下技艺而已,又不是什么天要塌下来的大事。三姑娘为何非要这般胳膊肘向外拐,不帮着自己家的人呢?莫不是三姑娘收了凰儿姑娘的好处,也像其它主事那般变的处世不公起来了?”
住在二、三层楼里的大多都是胭脂美人里的头牌姑娘,平日里也替白慕三赚了不少银两,所以姑娘们在说话的时候,自然也是腰板挺直底气十足的模样。
“这个嘛—”
白慕三有点为难,在心底暗暗琢磨起来。
当时白慕三是收了凰儿姑娘不少的银子,可那些银子是有条件的,就是凰儿姑娘不希望被楼里的这些醋味超浓的姑娘们打扰。
想到这里,白慕三有点头痛了。
毕竟,胭脂美人日后还是要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