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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暄昭的二皇子夜洛凉则是在当年夜里被暄昭皇主罚在殿院里跪拜一夜未食,次日午时晕倒,直在床塌上躺了十几天才苏醒过来。
然而,醒过来的二皇子,再也不是平日里有说有笑的温和主子,而是冷眸清澈,容严色寒,端坐于房里的书案前,认真仔细的描了一幅彩谍画图让随侍丫鬟装裱起来挂在寝殿里,画的是名蒙戴面具抚拨琴弦的神秘少女。
画图装裱好之后,二皇子瞅着画图里的心仪少女,时常独自一人陷入发呆的境界,不食不眠,洛瑕殿里的奴才们没一个敢来劝说的,只有洛瑕殿的管院自小跟在二皇子身边的随侍丫头才有胆子龙眉上拔点眉毛,闹个火气。
“公子,您这又是几天没吃饭,没睡觉了?不能好好珍惜着点自己的身子?”
领着两名打扫屋子的宫婢,和几名配膳的小侍拎着食盒推门入殿,丫头闻到满殿里的尘土味不免呛咳一声,伸手向屋内的摆饰上一抹,哎哟哟~
抹了一手黑灰!
这些奴才们胆子小到都不来收拾自家主子的寝殿了?都皮痒了是不是?
取出帕子擦去手上的灰尘,丫头回头瞅了眼跟在身后的几名奴婢,气得心里肝火大盛。
“管院,不是奴才们不来收拾,是、是二皇子最近性情了得,都、怕被二皇子给赶出来。”
若是好商量的赶出来还好,可全都是拿着器物砸出来的。
洛瑕殿里的奴才们,除了丫头管院,没有一个是不被二皇子打过后脑勺的,有的丫头脑袋上的包,都被凿得有发髻那么高了。
看到那么大的包,谁还敢再闯进来嘛~
宫婢们抓着衣角害怕的回答。
、恨的齿间咯咯作响
“主子的身子重要,还是你们这些奴才的身子重要?挨几下打,能解解主子心里的闷火,那是你们被用得着的福气,不过是疼一点,又不少块肉,不断块骨头的,是要了你们的命还怎么的?”
呆在洛瑕殿里的时间长了,丫头训人的本事也开始大了。
一进门,训斥宫婢的声音便吵到了坐在椅子上盯着墙面处挂着的少女画像发呆的少年。
“丫头?小点声,吵。”
话语简捷,没有多余的偏坠,少年回望看向丫头,越发俊美的容颜上,现出几丝不悦,还有忍耐。
“公子,午膳的时候到了,您再这么饿下去可怎么办?你们,快去把外厅收拾干净了,再敢偷懒,小心本姑娘扒了你们的皮。”
指挥宫婢去打扫屋子脏污的尘灰,丫头拉开窗纱,推开窗户,让户外大好的光线照射进屋里,省得她家公子累月呆在阴暗的地方,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好。。刺眼。”
抬手,挡住眼帘。
避开一抹光亮的太阳照射。
少年不悦的脸色加深,变得浓烈。
“公子,凰笞王爷离开暄昭怎么着也有小半个月了吧,您总这么不吃不喝的,身子也受不了啊。而且,被凰笞王爷取回府里的公子们,定是快乐幸福的过着生活,养着身板,可是您哩?要是身子造坏了,到时候就算您能嫁入凰笞王爷的府里,也过不上您想要的生活对不对?也敌不过那些抢了凰笞王爷的公子们吧。依丫头的说法啊,公子您现在就得好好吃饭,好好养身子,保存实力,才能与那些个公子们一拼高下,是不是?”
挥扇着满屋子在太阳光线上可以清析看到飘浮着的小灰尘颗粒,丫头拿帕子捂住口唇,说一句,捂一次,就怕被屋里的空气呛到。
“一拼高下?还能有那样的时候么?皇上他,肯么?”
厥鼓表演之后,送走凰笞王爷的迎亲队伍。
皇上因他在送亲宴会上私自参与厥鼓舞演,被皇上责罚跪到天明。
少年清楚的记得,皇上当时甩给他的一句话是,不要让他再痴心妄想,他嫁给凰凤女皇一事早就板上打钉,不会再有所改变。如果他再一意孤行,那么整个夜氏族人,都会受到他的牵连。
尤其是那最后一句话,在他的面前重复了两遍。
少年可以想象得到皇上对他失望至极的心态,也能明白皇上想要威‘胁他去实现两国联姻的意图。
但是,他的心不在凰凤女皇那里,是他的错吗?
他的心,从一开始就不在凰凤女皇那里,不是吗?
一直都是这样的,为什么非要让他去嫁给一个他无法去爱,无法去挂念的人?
他想不开,碍于自身的能力,他也不可能去做些反对的事情,更不可能让整个夜氏因他而受累。
这场没有余地,没有选择的婚姻,到底成全了谁?
他马上就要十五岁束发了,过了束发的年龄,就必须按照凰凤女皇的书文里言明的,下嫁凰凤女国,到那个时候,他与凰笞王爷的关系,只会疏远,不会再有亲近的可能。
少年突然恨起每过一日都会增长的岁月年龄,恨的齿间咯咯作响。
、努力只是一种空想
“公子,事情不是这么说来的。没有争取,哪能得到哩?人不是都说,命运是要靠自己来改变的?您一点力气都没有,能改变个什么呐?听丫头的话,好好吃饭休息,多练些能护身的推手之类的,等到您嫁人了,面对凰凤女皇,肯定还要有一番苦战,说不定得大打出手呢。奴才们都说,凰凤女皇的武功其实蛮厉害,只是因为凰笞王爷的威名太盛,才没有凸显出她这位当君主的女皇尊威来。”
随着洛瑕殿二皇子快要束发的日子来临,整个暄昭皇宫里关于探索凰凤女皇的消息也不知如何就大批传了进来,好多宫婢太监们都私下里聚在一起围绕着女皇的消息谈论着,丫头没事路过了,就站在暗处里偷听一些,听到平时不少难得听到的消息。
有消息说,凰凤女皇对待自己的夫君们是极狠的,平时都用铁链子锁在殿院里虐待着,后来都把夫君逼死了。
也有消息说,凰凤女皇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对待她想要的男人,不管是谁,就是名义上的父君,都会笼于帐内,日夜恩宠。
这些不是空穴来风的传言,听得丫头心里生怕,也好像突然了解为何她家公子会被女皇夺走改嫁的原因。
都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拥有欲,和霸占欲而产生的邪念。
丫头有时也会思考着,万一她家公子嫁过去了,会不会受到女皇的虐‘待,过得不平安,可是丫头想着,应该不会朝着她想的那个方向发展。
看在暄昭皇主的份上,女皇也不会那样毫无人性的对待她家公子。
可丫头的心里依然害怕。
想到这么美丽的人儿,嫁到凰凤的皇宫里去,便要遭受到那样的辛苦,丫头总还是内心里想得心酸,无法忍住去和老爷夫人商议的想法。
“呵呵,若是不能和凰笞王爷在一起,人生。。还会有什么过头?努力只是一种空想,能不能实现,不是有力气就能办到的。得用这里想办法,才能解决具体事情。得用智慧,明白不?”
指指自己的脑袋,少年因为丫头积级向上的话语心里多少宽松了些。
“丫头才不认为公子说的对呢。脑袋不也得用饭供着?没有饭,哪还有力所去思考?公子,丫头说的对不对?”
不吃饭的人,会饿死滴!
人都饿死了,还谈什么智慧?
“二皇子,管院,外厅已经收拾完毕,请二皇子移驾用膳。好让奴婢们清理内厅。”
宫婢们收拾好寝殿外厅的尘灰,擦干抹净,清理好摆饰瓷器后,摆上膳食,站到内厅里向少年禀报。
“本皇子没有胃口,都撤了吧。”
瞅着挂画的眼神,一丝不移,黯然神伤,充满忧郁。
尽管心情好了些,少年仍是没有过多的心思动食,挥挥手,示意奴婢们撤食。
“这。。”
宫婢们站在外厅,听到少年的吩咐,为难的望着丫头,不知是否真的应了少年的要求,把膳食撤下去。
、尝到口中的滋味
“撤什么撤?都给留着!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吧。午膳过后,我带二皇子出去散散步,你们再来收拾屋子。”
整日躲在屋里不外出,不练功,明显一副被皇命压垮提不神的样子,要是进了凰凤女国,就这性子,不明摆着受那些宫里的公子们欺负呢吗?
女皇也不让跟个人过去,她在暄昭就是知道了他受了委屈,不也是只能干巴巴的瞅着,什么都帮不上?
老爷和夫人就更别说了,只有担忧费力气的劲儿了。
丫头赶着几个婢子们出去,拽着少年起身就往膳桌上扯,任凭少年再没有心思用膳,眼神再专注于挂在墙上的吊画,丫头一点心疼都没有的把少年按在膳桌前,不准少年离开。
“唉。。丫头,你这是何故?就算你把本公子的牙齿撬开,本公子也会把食物吐出来,何必要浪费?不值得的。食物也需要善得其用,方能得尽它的用处。你这小丫头竟耍些不懂事的手段。”
坐在座位里,少年看着满桌子的菜肴,苦无食欲,一点都提不起食用的兴趣。
“公子也说食物要善得其用嘛,它们现在呢,最能够善得其用的方法,就是被送到您的胃里,在那里撑起一片小天空后才能尽其用了。来,公子,厨房里做的都是您喜欢的膳食,丫头挨个给你挑选一点,您就试着小口尝尝嘛!也不费什么事,要是不合胃口,您再全吐出来还不行?”
今天送来的膳食其实根本不是厨房里做的,而是夜府夫人亲手为少年做的,希望少年能够体恤身为父母的那份心,不要再一个人孤自伤怜,损身伤体。
丫头端起食盘一样挑捡了些许,好说歹说的哄劝着少年,硬是往少年的嘴里抹了一筷子。
“丫头你唔!嗯?”
甚为强烈的挡着丫头手中所向无敌的筷子,少年被迫咬了一口,含着愠怒的眼神瞅在丫头的身上似要把丫头按在桌子上好好打一板子才可以。
可是,尝到口中的滋味,忽然让少年眸中的怒气降温不少,鄹然盯着桌上的菜惊愕的望向丫头,着急的想要问些什么。
“都跟您说了,是您喜欢的膳食嘛。怎么,不相信丫头吗?老爷和夫人都知道公子您现在不知不喝的情况,下午就派了管家把夫人亲手烧的几样小菜送过来,还让管家捎了话,若是公子您过得实在不如意,想要怎么选择,老爷和夫人永远都支持你。
而且,管家还说,老爷这几年增加了不少白头发,前几天新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