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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想个办法练练腰骨,到时候就算是用爬的,他也得爬出去,怎么着都不会走大门,被奴才们发现,而后把他逮回来关进屋里滴。
想到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少年有片刻的呆怔,在想哪一件事情应该最先处理解决掉,才不会阻碍到他的下一步计划。
“公子,您的想法一定不会成功的啦,不要让丫头去做这种事嘛。”
她家公子的想法一向很大胆,那年要不是她家公子从河道里跑出去,她也不可被调到洛瑕殿里来管院。
要不是她家公子总是会往河道里扔些碎肉喂食怪鱼,也不会引得怪鱼肉性大发爬上岸来咬人,也就不会被皇上发现皇后所做的坏事。
但是这回与之前的事情根本就不一样嘛。
人家文武丞相的大婚,也不是她家公子能去招惹的啊。
丫头怎么都不肯帮少年完成这件难度高达百分之百的事情。
“哼,小丫头,你不帮本公子,本公子自己去做。你,现在马上出去,本公子不想见到你了。”
说他捣乱宴会也好,说他藏有么愿也好,说他不甘心也成,总之,他是去定了。
少年发着脾气把少女赶出房间,看着手上被包裹成肉包子圆鼓鼓的一圈白纱布,脸上现出一抹无法挽回的坚毅。
“啊,本公子也要嫁,本公子也要嫁人。也要嫁给。。凰笞王爷。。”
夜上华烛掌燃,少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躺在塌上不停的呓语。
睡梦里,少年头顶凤冠,身披霞帔,玉珠帘遮挡着风华绝代的美艳容颜,火红的嫁衣描刻出一袭灵风古韵,自与天成的绝姿独影,逸美的身段。
如仙,似神。
如梦,似幻。
吹吹打打的唢呐,喜悦的声音不断回响在少年的耳畔。
喜气吉祥道贺祝福,填满少年快要喜极而泣的心间。
嫁人了,嫁给他想选择的女人。
是幸福的开始,不幸的终结?
属于他自己的命运,真的可以由他自己,来亲手掌握吗?
、心病,得用心药来医
“王爷。。王爷。。王爷!!”
梦中惊醒,陡然忆起梦中甜蜜的虚幻,少年的心中徒生伤感。
自从凰笞王爷要与暄昭两位丞相公子成亲的昭文正式宣告天下之后,少年没有一日可以正常的入眠,几乎每夜都会做着相同的梦境,在午夜里本该睡得最踏实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的醒来,陷入难以往复的心碎中,无法拔除,叨念不已。
“唉。。再有。。半个月,就是王爷迎娶他们的日子了吧?真的。。很想一起被迎走。。”
少年躺在塌上,身下大汗淋漓。
眼神泛散着一眸痴迷,絮念着无法实现的话语。
这阵子来,他苦练了一曲暄昭男子特有的乐舞,厥鼓。
因为,在凰笞王爷的迎亲宴上,暄昭皇帝一定会让暄昭最有特色的舞蹈当场献舞,既有扬我暄昭威名之意,也有对凰凤女国表示尊敬之意。
少年让丫头打听到参与厥鼓舞表演的哪首乐曲,每逢厥鼓舞队表演之时,少年就会偷偷在暗中观看,记下每一处曲调的每一步舞姿。
等到少年回来自己的殿院内,不管练到多晚,都会当天晚上把所学的全都无实物的练会,熟记于心里。
宁可顶着困倦疲惫的身子在观看时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学,也不要放下一天没有学会的东西等到第二天一起学会,这就是少年现在的生活,一丝不苟,兢兢业业。
“公子,又做恶梦了?瞧着汗水湿得,能有人看见心疼不?”
屋门吱呀一声由外面推开,带进来一股清香的汤味,丫头端着食盘走进来,合上屋门走到桌前,也没瞅着躺在塌上全然没有睡意的少年,顾自的问道。
“丫头,辛苦你了。每夜都要过来一趟,本公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失眠扰梦的症状,在少年看来,无非就是白日里的担忧过多了,轮到夜里也得负责偿还一些思念,不需费心的小事情而已。
但看在丫头那里,却是比天要塌下来还大的事情。
自梦状出现的第二日起,丫头每晚都会在他偏巧醒来时推开屋门,端着一碗补汤出现在他的面前,说是能替他安神,有助于睡眠的。
可是心病,得用心药来医的,不是么?
少年闻着屋子里飘起的香醇味道,也不知道丫头今夜给他炖了些什么。
“冬瓜灵芝汤。据说有固本复原,镇静安神,扶正元气的作用。前些日子,总是熬了些肉汤,底下的奴才们说晚上食了肉汤,会加重肠胃上的负担,扰了睡眠里的清宁。所以丫头就去询问了宫里的药膳师傅,师傅教给丫头几道药汤的作法,丫头也换着给您做了小喝一点,希望公子切勿再要如此伤神下去,坏了身子多不值当?有好的身子,才能去追求心中想得到的梦想呢。公子,尝一尝味道如何?”
丫头打开食盘里的焖罐,倒出里面乳白色的浓汤,用汤匙舀了几块透明的瓜片放在瓷碗里,端给少年。
、脑袋里没点智慧的人
“你这丫头,越长大,越会嘴贫了。懂得道理多了是不是?整日里来训本公子,哪日把本公子训得烦了,就把你嫁出夜府去,寻得耳根子清静些。”
汤浓飘香,冬瓜片的清新味,难得的勾起少年想要食用的好心情。
就着汤面闻了闻,少年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细细品过,点点头,说道:“不愧是受了药膳师傅指点过了,味道确是比之前,要好些。”
“公子,您这才是越长大,越拿丫头取笑呢。丫头以前做的不好吃?那您还胃口那么好?也就是丫头给您调理吧,其它的人,谁还关心着您哩?再有一年,您也得出嫁了,女国那里,是个受苦的地方,趁着还没离家,多享些福气也是好的。”几年的光景匆匆而过,从凰凤女皇指定她家公子开始,到现在为止已经四年多了。
再有一年,等公子十五岁了,也就得过上那种离家背景的日子,好让人伤感的。
丫头再三想着应该陪她家公子一同前去凰凤女国,可是凰凤女国传来了入嫁通文,女国里的后宫,向来不得有女子出入,公子若是想带个贴身伺候的人,也得是男子才可。
女人,是入不得女国后宫的。
这是什么破规矩?
难道是怕了别的女人碰了宫里的男人不成?
丫头的心里,总是有着各式各样的疑问,当然,也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不算安慰别人,只是安慰自己跟了少年那么多年的心罢了。
“不要说的这么伤感。一切都还是变数。想真正碰得本公子,也不是那么容易。”
夜氏的武功内法,还有几页就全部容纳在心。
若是练成了,除非他想让哪个女人碰,那个女人才能碰他。
否则,他有太多的能力保全自己。
对付凰凤女皇,少年认为最多应该去防着的,还是如何在头脑上胜过那个可统一国江山的女子吧。
脑袋里没点智慧的人,不论如何,都不会坐上那把可以傲视群雄的凰椅滴。
“公子倒是想得开,一点都不担心未来苦难的日子?您是不担心,老爷和夫人可是担心的紧。白日里等到临快夜晚上,没有任何通知的派人送了封信来,约摸着是凰笞王爷迎娶两位丞相公子的日期快到了,担心您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情。不过,老爷他们怎能知道公子你对凰笞王爷的一片心?怪了的事情。”
见到少年碗里的汤汁见了底,丫头接过碗走到桌前又盛了一碗送给少年,纳闷的说着。
“本公子当初同意进宫,还不足以表达心态?不过,离凰笞王爷到暄昭迎亲,还有几日了?本公子也得好生调理些身子,见到凰笞王爷,不能以现在的脸色出现才是啊。”
铜镜里的少年侧脸,许是在昏暗的烛火光照下,淡淡的泛着浅显的暗黄色,蒙着一层不太拥有光彩的土灰色泽,精神欠佳的望向铜镜,满是疲惫不堪的倦容,惹人心疼。
少年摸着自己渗出几丝苍白的脸颊,恍惚不曾发觉,何时,他竟被藏在自己心中的那个女人,折磨到这般失去神采了?
、您就是太过处处忍让
“差不多快到了吧。三日?宫里的奴才们这些天都忙着在宫墙殿院里张灯结彩的,那声势浩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公子您要嫁入凰凤女国哩!殊不知,都是为了那两位丞相公子。丫头真是替公子不值。这嫁娶迎婚,怎么的不也是得女皇在前,王爷在后,迎娶皇夫在前,迎娶王夫在后的么?可您看看眼下这当前儿,他们哪个人把公子放在眼里了?”
不满意,不服气。
丫头对暄昭国主对待自己主子的做法非常不待见。
她家公子好好的,每日按步就班的听着那些糊涂师傅们的话,任由他们去折腾了。
可是熬到现在,愣是被别人活生生的把出嫁的日期给压了过去,那怎么行?
不公平啊!
“呵呵,不是不放在眼里。是本公子自身的问题。本公子不是还没有过十五?皇上不让凰凤女皇来迎娶,也是按照暄昭的大皇祖先的规矩办事,没有半分不得当的地方。安家和南园的那两位丞相公子,不是都比凰笞大过一岁么?而女国里,女子满十三岁就可纳夫。凰笞王爷且比本公子还要长上一岁,如此算来,本公子今年十四满岁,那两位公子已经十六满岁了,嫁予王爷,有何不可?硬要人家按着本公子的年龄去出嫁迎娶,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若是输了志气,输了后天可以培养的修身,少年定要不服气,心怒气燥。
可问题是,先天性的条件输掉了,任他再如何想去比拼,终是比不过人家的。
总不能把他送回母亲的肚子里,早一年生出来?
但是,如果时间可以回转,早生出一年的他,还能遇上凰笞王爷吗?
这也是个未知的数量。
一切皆在命运的安排。
少年最不怕的,就是翻开自己的命书,然后一页页的把命书给撕掉。
他要尝试着,自己去主宰整个人生,在他有能力的时候,可以帮助自己扭转命运的轨迹,成为一个能自由生活的人。
所以现在,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他只能忍。
忍不得也要忍,忍得就更无须多说,还要忍出笑容来。
如若不然,何以让别人见到他高人一等的贵气逼人?
呆在皇宫里四年,这点小事都想不通,他岂不是白在宫里呆着了?
“公子,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