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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邵明君还活着?”
眸色一黯,荡起墨色的忧伤花。
邵明君还活着的这个事实,的确很出乎苒轻尘的预料。
中了他的芒刺跌落那么深的悬崖谷底,后来还被漠语妆打了一掌,怎么可能没有丢掉性命?
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啊?
难道是。。当时他因由怀了身孕,所以打出芒刺的力量不够,导致芒刺没有扎入心脏血口脉络,才给邵明君留了一线生机?
说来也应该不对的,邵明君若是没有死,墨清何来对他的仇恨?自然也不会把恨意发泄在他的烟儿身上,造成今日的悲惨结局才对啊?
、本皇子的忍耐有底线的
“没、没有。。他都被你们害成那个样子,还能活着吗?你别、别说笑了!”
吱吱唔唔的回答,眼神里有着非常明显的回避,躲开苒轻尘凝固住的探究,试图转开苒轻尘的注意力。
“墨清,你不打算和本皇子说真话吗?倒也无妨,先前是不知道此事和你有关系。如今知道了,本皇子派十三影去打探一些便好了,以那日邵明君的受伤程度来看,即使他真的活了下来,想必也落得个身残体弱,不会再如之前那般骁勇了吧?
泠绾,给你三天的时间去查查!不管邵明君是死是活,都给本皇子拎回来,到时候三个人的谈话,或许比两个人的谈话更为有趣些?这么多年未见,本皇子也想和他说些近年来的故事了。”
眸里的光,似有似无的从墨清的脸上扫过,含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深沉,苒轻尘不依不饶的吩咐道。
“不、不可以!苒轻尘,那个女人的事情是我一手造弄出来的,和谁都没有关系。你要杀便杀我,随你怎样都行,不要再去惹其它人。否则,就算本公子死了,也会化作厉鬼天天来缠着你,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一听到苒轻尘要派泠绾去寻邵明君的下落,而且时间不是一时半刻,一来就是三天,墨清的脸上现出几分慌张,急急的怒喊。
“那你告诉本皇子,邵明君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他还活着,是他指使你来报仇的吗?是他非要置烟儿于死地不可吗?墨清,不要和本皇子耍什么小心思,本皇子的忍耐,也是有底线的。。”
话音冷冷,如雪飞霜,夹着渗入骨丝的危险,轻漾在墨清的耳畔边旁。
是的,苒轻尘没有说谎。
他的忍耐,的确是有底线的。
多年前,邵明君那般执着的追寻与他,即使让他与烟儿多番受累,他仍是看在幼年的交往上,对邵明君连带着感恩的。
可是今日,若是一切都是邵明君在暗中执迷不悔,暗自操控着这一切,那他就再也没有可以恩施能够感怀了。
就当是不顾所有的想到地狱里去走一遭吧,他不亲手结束邵明君的性命替烟儿报仇,怎能对得起因他而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个女人?
“不是跟你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本公子一手做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杀就杀我,有本事来杀我啊!拿他来威‘胁本公子算什么本事?”
苒轻尘的话音,听在墨清的耳边,激起一阵冰寒。
惊得墨清毛孔开合,竖起浑身颤栗,忍不住情绪躁‘动不安起来。
“泠绾,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办?”
命令,在墨清放口之前,俨然不会停止!
苒轻尘睨着眸光极为冷艳的瞥瞧泠绾一眼,厉色如刀,渗着些许比刀刃还要残酷的狠劲!
“是,主子,泠绾定不辜负主子命令,誓会带罪立功,把邵将军带回来。”
泠绾看了一眼威仪凛冽的苒轻尘,没有说话,躬身行了退礼,转身离开。
、活死人?干尸?
“苒轻尘,邵明君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醒来过,你非要去找他的麻烦干什么?他一个活死人能干得了什么事?是不是连他的身尸你也不放过?你到底有没有人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做的,和邵明君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去打扰他!”
泠绾的脚步,越离越远。
墨清心里也晓得暗楼的厉害之处,想要查一个人在哪里停留过的痕迹十分迅速。
要是被他们查出邵明君的下落,邵明君十有八九会损身伤体,那他现在做的这些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一心想替邵明君报仇,岂不是反而害了邵明君?
“活死人?干尸?做何解释?泠绾,咱们一起听听墨公子的解释是否合理。”
能在暗楼的刺穴大‘法里存活下来的江湖人士,在近百年来都是为稀少罕见之事。
若是在自己没有怀有身孕的情况下出手,苒轻尘并不认为会有人能逃脱他的掌心。
但在当时,他怀着小腹里的两条小生命,终是没敢太为动用内力心法,拼尽所有能够用出来的力道,也不过仅有平常的五分力道而已。
以邵明君的身体受伤情形来推断,如果在最快的时间里去送医救治,也许并不会死,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是,主子!”
停下脚步走回苒轻尘的身侧,泠绾与苒轻尘一同等待着墨清的回答。
“还能有什么新奇的?你打入邵明君体内的芒刺被我用内力逼了出来,算是救了邵明君一命。但是芒刺在邵明君的血脉里穿行,扎破邵明君脉血里几处大‘穴,导致他身血外泄,流失体骨甚多,想要恢复神智清醒过来,那得走了天上下红雨的运气才能够缓回来的吧!可是就在那种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却总能说出一言半语,全部都是你四皇子苒轻尘的名字,这样的事情,若是你,你能接受得了吗?”
朢城的悬崖,深不见底。
墨清隐藏在林中深中,亲眼望着苒陌风怀里抱着失去意识的苒轻尘从他的视线里走出,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山雾的迷濛景致里。
望着那片凝满云雾的深暗谷底,墨清没有半分迟疑的跳下悬崖,借助匕首划在崖壁之间的阻力,寻找到了邵明君的身影。
可能是上天不忍看到邵明君尸首无棺的凄悲死去,没有让邵明君跌落谷底,被谷下的毒花野蛇吞食,而是在半空中,被一颗不知名的山树拦腰截住,在那颗山树的下边,有一处外沿延伸的平坦石块。
墨清踩着悬崖边臂凸起的小石接住邵明君的身子跳到石块上,以内力迅速逼出游走在邵明君体内的芒刺,没有让芒刺穿入邵明君的心脏,在最后的紧要明刻,救下邵明君性命。
再往后,墨清因由逼出芒刺而耗费了大量内力,体力不支的沉沉睡去。
他也不清楚在那块大石上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看见围绕在邵明君身边的全都是吐着蛇芯子的五彩毒蛇,吓坏了墨清。
、日子过得倒也算平淡
口中不断喊着邵明君的名字,墨清手里拿着匕首逐一砍断那些围绕在邵明君身上的毒蛇,用力摇晃着邵明君的身子。
邵明君的手臂上,脸上,腰腹上,还有大腿上,全是被毒蛇咬过的伤口,任凭墨清再怎么声斯力竭的去叫感,都没能清醒过来。
墨清伸手探向邵明君的鼻息之间,他以为邵明君已经毒发生亡,哭得泪眼繁花,大骂邵明君不守信用,没有活着回到西领去,没有实现当初邵明君离开将军府时对他承诺过的,等和苒轻尘做个彻底结束之后,就回来将军府与他同隐山野,过着与人无争的闲淡日子。
墨清一遍又一遍的在口上骂着邵明君,心里却在邵明君好像稍有一丝气力的的微弱呼息下升起了火星般细小的希望。
缠着树藤把邵明君绑在自己的身上,墨清在悬崖绝壁上整整攀爬了两天两夜,在没有任何水源食物的补给下,强撑着受了内伤的身子把邵明君带到悬崖之上。
重新见到悬崖顶上的阳光,墨清无比欣慰。
他终于能和只属于他一人的邵明君守着乡野里的小寸山村地方,过着无人打扰的日子了。
回到西领皇都,墨清没有告诉任何邵家的人他们回来了,只是趁夜到将军府内取了些临时用于给邵明君治病消毒的银两和换洗的衣衫,就近在皇都之外的郊区租了户农房,请来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给邵明君治病。
大半年光景过去,凰女军就快入侵到西领皇都了。
墨清看着身体一直也没有出现好转的邵明君,内心很是担忧。
邵家的百十余口人,皆因邵明君战死杀场而伤痛不已,听闻凰女军快要攻打入皇都的消息,将军府内的各房院子统一开了族会,各自分家,把府里能拿的东‘西全部都典换成银财走的走,离的离。
西领名盛一时的邵家,在凰女军攻入西领皇都的前夕,已经是名存实亡,威名不再了。
想到凰女军攻入西领后或许不会善待邵家后人,墨清找了几名人手挖出他几年来埋在自己房屋土地之下的金银珠宝等等,换成银票一看,竟然有上千万两白银的数目,光算金子的话,也能有个百万两。
收拾好所有需要用到的行囊,墨清和其它邵家的人一样,带着邵明君远走暄昭,寻了一处柳绿花香的近山庄院住下,边给邵明君寻医,边开了间茶庄,做些能赚钱的营生。
如果要问当时墨清为什么会远择暄昭而居住,那只是因为当时的暄昭在晟涟大帝的统治下还算安稳,没有战争,是远离祸事的地方,而且在那个时候,外界都传言龙凉的四皇子苒轻尘怀着腹中孩子跌落山崖而死,他带着邵明君住在暄昭,也可以避免凰笞王爷以追拿害死苒轻尘的凶手为由,查到他们的行踪,并以此定罪论斩。
守在暄昭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邵明君体内的蛇毒快要清理的差不多了,墨清每日都会传些内力过渡到邵明君的体内,护住邵明君的真气心脉,日子过得倒也算平淡。
、你的仇,报还是不报
直到有一天,他外出途中,听到一件让他极为震惊的事情,打破了他把邵明君刻意引藏起来的安宁。
‘听说了吗?大凰帝要攻打暄昭了!’
一名在菜市里卖菜的农工好像是刚从外地赶回来急于和自己的同伴传递让人震惊的消息一般。
‘攻打暄昭?为什么啊!咱们两国相处的一向友好,也没有引发什么坏事啊!’
旁边的一名卖海鱼的男子不解的问道。
‘那谁知道啊。大凰帝已经统一‘三国,剩下咱们暄昭一个,肯定不会放过的,大家都小心着点过日子吧,看看要不要去其它的地方投诚定居?暄昭不安稳了。’
卖菜的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