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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语有点伤神,是自己没有找对人?
答案浅显易见,当然不是。
犹记得那日苏子曦抱着九王步上照曦楼的温馨,也犹记得翌日苏子荨抱着九王去敲苒陌风房门时的焦燥,更记得那日九王与漠语妆在空地上与小狼相互玩耍的甜蜜,还有今日九王为苒陌风不顾一切签下生死状的那份敢作敢为的妻主气魄!
九王的心,唯独对他,是冰冷强硬的。
她喜欢他做的菜,常常吩咐莲茉过来候着,却从未再在属于他的院子里出现过。
做好菜食,他跟在莲茉身后追察过,送去了九王的府院,她,邀与漠语妆同食。
安若语的心,孤独寂静的疼着。
“若语伤心了?”
捉弄了半响,收不到安若语回馈的反应,冷雨寒敛了玩笑的心思,去拉扯安若语的衣袖。
“伤或不伤,王爷会在意么?”
丢下个问号给冷雨寒独自去摸索,安若语美婉一笑,眸光瞥到苒陌风走过来,转身黯然离开,留给冷雨寒一句伤戚无比的疑问。
‘烟儿在担心若语王夫?’
现在已经习惯了用手写字的苒陌风望着冷雨寒的眸里写满担忧。
“陌风可怪本王出兵龙凉?”
撇开安若语的话题不谈,冷雨寒很想知道此时苒陌风心里的想法。
‘陌风不怪九王是假,陌风不怪烟儿是真。在陌风的心中,真多于假。所以,烟儿明白陌风的心吗?’
动容之情无以言表,苒陌风在冷雨寒的手心里慢慢写下自己心底的话。
无论他在心中如何怨怪于她,都在她签下生死状的那一刻化整为零,不再往复。
女人肯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换取女皇亲令的一纸休书,这样的妻主,这样的九王,是怎样都无法让他怪责下去的。
“那便好。”
稍稍放下有点提着的心思,冷雨寒念起安若语脸上那抹凄然的笑容,想着顿顿替自己烧菜的男人辛苦,愧疚的放眼望着,脑中困扰重重。
‘烟儿不去看若语王夫吗?’
府中所有人的爱情,苒陌风看的很清楚。
在府中长达四年的与世无争中,苒陌风知道,只有安若语是那个一直痴痴直执等着女人爱情的男子。
尽管女人和安若语私下里从未有过交集,但苒陌风却是知道安若语对女人的爱不会比自己少。
“不去。陌风,晚膳招呼各院的人一起吃吧。本王有事要宣布。”
还有三天就要领兵出征,冷雨寒决定要把该做的事情再重新做一遍,不论结局是否还如先前那般,总之,那件事情就是要再倒带一次。
冷雨寒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晚膳备好,苒陌风看到冷雨寒手中拿着的五只信封,心里多少有些数了。
“嗯,三天之后,本王便要出兵龙凉。所以,非常感谢四年来一直默默守在本王身边的各位王夫们,为此,本王决定做一件必须要做且非做不可的事情。莲茉,把这五封信都发下去吧。”
没有过多的铺垫词语,冷雨寒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
漠语妆面色清冷的端坐在冷雨寒的身边,傲美冷艳,眸目微浅的拨荡的几缕凝光,幽幽散散,游离在众人的身上。
接到书信的五名男子看到书信的内容和附在信纸背后的巨额银票,不约而同的嗤笑一声,低眸看着书信上写的乱字纷纷的蝌蚪字,未有任何言语。
“对于本王的决定各位公子可还满意?”
不再用‘王夫’这两个标明身份与关系的词语,冷雨寒用了江湖上通用的对男子的称呼。
无人回答,未曾抬首,五名男子继续将目光停留在纸面之上。
“莫非不满意?”
没理由啊,一个人十万两白银的分手费耶,这要是在现代,够过一辈子的了啊!
难道这几个男人想狮子大开口宰自己一笔?
冷雨寒额角渗出丝薄汗,很是吃不消桌面上难得的平静。
“如果不满意,要不你们再去挑些本王今日收到的贺礼?可都是价值连城的。”
冷雨寒很想不通,会不会是古代人的身价要比现代人的身价高?
依旧无人应声,停留在信纸之上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动。
“唉,那你们看着办吧。王府里的东西你们随便瓜分。什么房产啦、地契啦、古董花瓶啦、小侍婢女啦、嗯?不对,这个人类收回,其它的物品只要你们看上的,本王全部打包送给你们。”
冷雨寒觉得自己很像兑了店面的小商贩,正在吐血甩卖着王府里所有可以抛兑的东西,以求回点揽仓入库时赔进的本钱。
“王爷大晚上的不肯消停难道就是为了给若语看这封休书?”
终于有人应声了,但似乎心情不太好。
“本王以后的路会很难走,不想牵连着你们受苦。”
迫不及待的马上回话,冷雨寒很想把自己的难处解释明白。
“王爷要走什么样的路?”
顺着接话的是苏子荨,比起安若语来,苏子荨的心情似乎更为糟糕。
“明人不打暗语。本王要一统天下,在座的各位公子都有各自需要守护的国家,本王不想将来相逢战场的时候会有回忆,会有心疼,会有眼泪。”
已经失了那么多本该属于诗晗烟的时间,冷雨寒不想再去浪费时间在不该纠缠的命运上,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如同落阳,如同苒陌风。
她有漠语妆一位相携相助的贵人,在诗晗烟的称帝道路上,已然足够。
“只是如此?”
苏子曦信或不信,都想最后确认一回。
毕竟那晚怀抱里的女儿香粉伴了苏子曦入了几夜的好梦。
“想多听一点?好。苒陌风,龙凉七皇子,以联姻身份入我皇都,伺机打探有关于凰凤女军的内线排部以及皇都各路兵士分配?”
走过苒陌风,冷雨寒看到了苒陌风渐失血色的平淡脸庞。
“西领国大将军苏子曦曾十五次出府,与西领密使互通信讯。三个半月前,本王被困落水城,曾放出信鸽命上官临玥前来接应,不料凰女军接连发生六起因白磷□□的大事,因而延误了接应本王回府的时辰。若不是语妆拼死相救,恐怕此时在饭桌上能与大家同食的,就会是一堆经由白骨积累的骨感王爷了。”
言词犀利,冷雨寒很满意看到苏子曦、苏子荨乍然变暗的脸色。
“暄昭武相南染夕乃暄昭前朝没落族姓,貌似看着很无害吧?可最狡猾的就是你了,虽然你把自己的身份隐藏的那么好,可还是被本王抓出了小脚。染夕公子,普天之下,除了那个身在暄昭皇宫里顶天踏地的高主之外,或许还不曾有其它的人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吧?暄昭的最后一个皇子,慕容秋涟?”
“王爷对染夕还真是费心,连染夕的祖谱都刨出来了。”
没有冷雨寒想象中的慌乱,南染夕扬眸瞥望,将放在信纸上的视线搬到冷雨寒的身上,含着赞许拍了几下手掌,尊贵的面孔,俊美如常。
“呵呵,染夕之所以跟随母姓,或许是由于这道密昭?”
橙黄色的密昭‘噹’的一声被扔在尚未布食的桌面上,卷轴顺着桌面倾滚开来,那如凤如鸾的鲜红,闪闪的映红了南染夕的眼眸。
“王爷你?”
再也没有刚才若无其事的平淡,南染夕虽然快速收起了密昭,却仍被安若语看满了整篇的字幅。
安若语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凿砸着,那密昭上的一句‘联唯恐文相心有变数,可现除之’,看得安若语身子一晃,跌在座椅之上。
“为什么要瞒着我?”
不仅是密昭的内容,还有南染夕身为皇子的身份,安若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背叛。
“很抱歉,若语。”
欺瞒了最好的兄弟,并非南染夕自己之所愿,只能算是命运弄人?
南染夕自嘲的低笑一声,嘲笑那层精心守护的窗纸被冷雨寒无情的捅破。
“听本王说完。至于若语么,若语可还记得与本王的那个约定?只要本王允你留在府中三年,你便助本王夺得暄昭的医商两界之主?如今三年时限已过,不知若语可否还愿履行当初与本王结下的承诺?”
舌尖暖暖夹着暧昧的语意滑过安若语猛然失去温度的耳侧,冷雨寒不紧不慢的踱回警惕感四起的漠语妆身边,按了按漠语妆的肩,示意漠语妆放心。
“原来王爷一直都在演戏给若语看。”
哀莫大于心死,亲如手足的朋友不再熟悉,视若珍宝的人儿从来未留过半分真心给自己?
安若语觉得自己做人做得彻头彻尾的失败了。
“凰笞王府,藏龙卧虎,似乎在座的任何一位公子的演戏功夫都比本王强吧。”
包括此时正深爱着自己的漠语妆,也是一等一的演戏人才!
怱然很想笑,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里,爱情永远都是和利益挂钩的。
爱或不爱的界线不过在于是爱情占的份量多点还是利益占的份量多点罢了。
“唔!”
听着冷雨寒再无怜惜的话语,苒陌风捂着胸口呛出满唇的血花。
拿起休书,苒陌风忽然站起身朝蜡烛走去,摘下蜡烛的烛罩,默默烧掉了冷雨寒给自己的休书。
在所有人的奇怪目光中,苒陌风咬破手指在冷雨寒淡静冷泊的目光中以血替墨,忍着疼痛在桌面上写道‘过往如风,随缘分飘散。今日的苒陌风,不作他想,只愿此生追随王爷,一世相伴。若有违此誓,定当如此桌木,不得往生!’
没有任何的不愿,在苒陌风遇到苒轻尘的那个时候,苒陌风的心中已经产生这样的想法了。所以苒陌风心甘情愿的让苒轻尘对自己下手,以还了儿时苒轻尘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守护之义。
本以为苒轻尘会杀了自己,令苒陌风没想到的,是苒轻尘手下留情只取走了他身子的一部分,尽管这手下留情的结果是如此的让自己饱受折磨,可他依然感谢苒轻尘留了这个陪在女人身边自由过活的机会。
抬起掌心拍向桌面,苒陌风望向冷雨寒。
卡嚓!
桌面处生生现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桌洞。
“陌风你。。”
太出乎预料了,冷雨寒无语了。
在冷雨寒的印象里,苒陌风好像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文人雅士模样。
没想到苒陌风也是一个烈性十足的美男子?
“喔!还带这样耍赖的?那子荨也会。”
手心粉末随便一扬洒在信纸上,苏子荨浅浅笑意中带着调皮。
只眨了眨眼的功夫,写上黑字的白纸便干净如洗,根本没有半点的字迹显现。
“染夕与王爷,只求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