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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快要被漠语妆故意恼人的话噎死,冷雨寒还不晓得漠语妆是枚这般有性格的男子?
“苒轻尘。”
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冷雨寒被噎到上火的表情,漠语妆淡笑转过身去,继续他的驯狼大业,手里拿着一块骨头满院子的疯跑起来,在他的身后,一头被养得胖团团的小狼崽正奋力追赶着。
“苒轻尘?又是苒轻尘?”
没有忘记在落水时苒轻尘对自己下的死手,冷雨寒冰眸印寒,无法想通,为什么苒轻尘要用那样残忍的手段去折磨苒陌风。
想要挑起龙凉攻打凰凤的事端,方法可以有很多,只要他把苒陌风幽禁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不就行了?
为什么非要让那个命运已经很波折的男子如此辛苦的过活?
古代人的思想,到底都是怎么走针儿的?
“禀王爷,王御医到了。”
百思不得其解,莲茉匆匆从门外走进,身后跟着前一日给冷雨寒看病的王林山御医。
“林山参见王爷。”
见凰笞九王如同朝圣,王林山规规矩矩的扣首大拜,给冷雨寒行了一个君臣大礼。
“起来吧。莲茉,去备些茶点过来。”
支走莲茉,冷雨寒引着王林山走进内屋。
“王爷,宫里有信儿了。”
轻声低语,王林山显得不若之前那般沉稳。
王林山是诗晗烟的母皇,凰颐女帝独用御医,凰颐女帝驾崩之后,留了一道圣旨要王林山誓死跟随诗晗烟,终生不得悔旨,否则等同弑杀先帝之君灵,为不忠不义之人魂。王林山感恩凰颐女帝之昭命,遂尊旨归位于诗晗烟帐下,成为诗晗烟在宫中监察女皇诗晗然的一道暗处眼线。
“关于龙凉?”
苒陌风于府中受伤至残,关系到龙凉国主之君颜。
龙凉以此做势攻打凰凤,全在冷雨寒的预料之中。
“嗯。据林山所知,龙凉的战表已呈到皇上手中,并且。。”
王林山顿了顿,向四周望了望。
“但说无妨。”
屋外有漠语妆在那看似无心的守着,冷雨寒很放心屋子的保密性。
“是。据林山所知,皇上有意与龙凉开战。但是。。皇上似乎并不想动用凰女军。”
王林山的话让冷雨寒一愣。
不想动用凰女军?
难道,诗晗然是想借机换帅,彻底夺了属于上官临玥那四十万凰女军兵权?
“近来朝中可有新起的将帅之才?”
若不是接收了诗晗烟的记忆,冷雨寒死也不会怀疑到女皇诗晗然的身上。
据冷雨寒的了解,诗晗烟与诗晗然共享凰凤女国君主之位,姐妹同朝处理政事,在诗晗烟未领兵出征前,关于诗晗烟的传闻无非就是娇横蛮横,无理于朝堂。
在凰凤史册上记载的,诗晗烟常常在朝堂上哄然大睡,一觉睡到朝堂结束,偶尔清醒了几时,最多也就是玩玩乐乐,抓着诗晗然身边的小宫侍们想亲就亲,想搂就搂,是个典型的浪荡女君。
后来,诗晗烟十三岁时,诗晗然的宠夫鸢碧菡忽然吞金辞世,临逝前曾昭了诗晗烟入宫,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史册上只记了自那夜之后,诗晗烟突然性情大变,请守关外,调帅十万女军,压印凰字实名头衔,编排凰女军营大印,成了独树分枝的一建兵制队伍。
隔了三月,龙凉七皇子领兵关外,诗晗烟上呈请战表迎敌,于落水河畔一战功成,活捉了龙凉七皇子苒陌风回国,逼得龙凉退兵,两国友好联姻。
从此,诗晗烟的凰字女军,声名大燥,凰笞王爷的威名,家喻户小。
但来到这个世界里,除了上次晚宴进过宫之外,冷雨寒根本就未曾像史册上写的登朝临政,与女皇共论政事,而诗晗然也从未昭令冷雨寒进宫商讨政务,这事情的本身,难道不令人生疑吗?
是诗晗然太过宠溺诗晗烟这个妹妹,还是诗晗然以退为进,正好卸了诗晗烟与其等尊的议政身份?
“回王爷,平安大将军颜嫣之女颜霜儿是皇上最近钦点的八皇子驸马。”
“颜霜儿?名字挺好听的,长的好看吗?”
话题跑偏,冷雨寒突然拐出来一句不相干的话听得王林山很是傻眼。
“这个,凡夫俗品,自然是没有王爷这般俊美。”
仔细在脑袋中揣摩了一下用词,王林山退后一步,很小心的说道。
“喔,凡夫俗品?那还好,若是断条胳膊少条腿的也不算可惜了。”
想上战场也得看她这位女军正主同不同意!
凰凤国的大将军,是个人就能当的?
开着玩笑的话语说出充满血腥的决定,冷雨寒想到那个还躺在屋内肿起半边脸的可怜男子,就觉得再残忍的事情也不算是残忍了。
“王爷的意思是?”
“任何阻挡本王的人,都会死路一条。”
“但王爷,那颜霜儿其实也算一个良将之才,若能招为已用,他日定可独挡一方。”
“为我用者,自当别论。不为我用者,宁可错杀千人。你,懂的?”
眸光斜睇,冷雨寒由内而生的霸气嚣张外露。
像一个即将称世的王者,高傲的站在威名的顶端,毫无怜惜的俯瞰着威名脚下的芸芸众生。
“林山尊命。”
心底颤然,时隔半年之后,王林山再次看到只属于诗晗烟身上的那股沉淀在骨头里的凌厉以及蔑视群雄的狠劲儿。
“呵呵,辛苦林山好生照顾陌风王夫才是。陌风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
余光瞥到正朝着屋内走来的莲茉,冷雨寒话峰一转,转回了医治的主题,脸上神情温和了很多。
“林山自是尽力而为,还请王爷务必放心。”
话中含话,王林山自然也是清楚行道的人。不需要多加提点便已通透。
“呵呵,替陌风王夫问诊后用些茶点再走吧。本王有点事情要办,就不多陪了。”
“多谢王爷赐食。”
王林山欠身之后转去苒陌风的房间,冷雨寒盯着王林山的身影远去,起身走到院中,静静坐在院中的小凳上,不作言语的望着还在阳光中相互追逐并且玩的不亦乐乎的美艳男子和狼。
漠语妆,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本王不知道的呢?
脑中残留的属于诗晗烟的记忆越来越多,冷雨寒的心,越来越沉默。
一如既往的那般傻着,一如既往的那般被这个世界里的聪明男子们爱着、呵护着,但是,冷雨寒知道,一切,早已不在原点上了。
命轮的转盘已经开始向她们这些身陷漩涡中的人儿招手了。
走与不走,停或不停,已经不再是谁可以任意决定的。
‘风华起伏,不是因为云朵的寂寞;
春碧秋黄,不是因为日月的变色;
苍海拾粟,不是因为你我的交错;
红尘一笑,不过是命运在行走着!’
“哈哈哈!”
笑声朗朗,宽厚跌宕,冷雨寒想通事情的忽然大笑,震的还在院内与小狼儿嬉闹的漠语妆猛然止步停身,回眸一望,抖抖密如烟云的眼睫儿,呆住了。
、我若为皇,你必为后!
梅雨七月,雨丝如绸。
凰凤都城的街道上,行人渐少。
伴着淅沥的雨点,两顶装饰华美、风格霸气的正二品官轿停在了皇都最有名的凰品轩膳馆的门前。
官轿打帘,从轿中走出两名长相英俊,衣着鲜丽的华服女子,在店倌的接引下,直直的入了二楼装修精良的包间‘曲茗雅阁’。
不稍会,‘曲茗雅阁’内传出几声闷响,待到店主端着菜样送进屋内,只见满地鲜血,染红了屋中价格不菲的摆设,只闻腥味刺鼻,充斥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隔阂。而那倒在桌旁的两名女子,早已被割断喉咙,气息尽断。
女子们的肢体还存有温热,但那躲藏在肢体里的芳魂却提前一步离去,留给皇都的百姓一道诡异且另人匪夷所思的猜忌。
事后,据有信者探知,当日在凰品轩里死的那两名官阶不低的女子,正是当朝的平安大将军颜嫣及其大女,当朝八皇子之驸马,颜霜儿。
凰凤女皇得知此事,震怒朝野,发下了自登位以来的首篇缉凶令,以万两黄金、千亩良田为赏追缉行凶之人。
同月中旬九日,凰凤一品武将雁向竹府中走火,火势足足烧了整个昼夜,将府上下包括婢子、小侍在内总共八十人全部丧生。负责敛体的忤作在查验死者的身份时,意外的没有找到将军雁向竹的尸体,将府被焚毁的很彻底,凶徒没有留下半点作案的痕迹。
凰凤第二件武将悬案,在官府公昭于世后,成为百姓日夜叨念的话题。
同月下旬四日,凰凤皇都再起骚乱。
镇远大将军浦新莹被人吊死在自家的书房中,其将府上的四房夫郎在倾夜之间全部被卖入皇都最有名的清馆‘舞人坊’,成为千人睡尽万人枕的一夜舞郎,命运滇荡。
灾劫丛生,横祸绵延,一桩又一桩的灭门惨案闹得皇都百姓人心惶惶,白日不敢出街,入夜不敢熄烛。
时至八月,皇都之景已尽显萧条索瑟。
虽然女皇陛下接连下发三道昭书来紧急应对皇都突发的劫案,但仍无法改变大部份的民心走向。
又过一月,似乎是专门针对武将而来的灭门悬案又多四例,皇都的凶闻也开始渐渐传入凰凤各地,包括守府城池、县、村之类的地方,都出现了民心不安、百姓举旗的骚乱之举。
加上凰凤连续三月与龙凉国的边围之战,短短三月之内,凰凤女国这个与男尊并肩而存长达几百年的特殊国度,在凰凤国第十五任女皇诗晗然的手里,悄悄的动荡飘摇起来。
凰凤历六百三十二年,九月十八日,凰凤九王诗晗烟的十八岁生辰。
凰笞王府张灯结彩,喜庆吉祥。
成批的身穿红色祝寿服的小侍、女婢在堂前堂后的忙活着。
有的负责挂喜花,有的负责拆点升炮,有的负责在寿包上点画福寿字,有的负责接待前来贺喜的宾客。
王府大厅内,齐唰唰的聚集了五名身着各式朱色正袍的美男子。
安若语身上穿的是一件浅红色的八幅褶摆衣,轻盈小巧,份量不重。乍看之下,很像那个被摆在玻璃窗里的精致娃娃,灵动且玲珑。
南染夕则是秉持着自己一贯的风格,张扬而不张狂,简约而不简单。深红色的腰锁寿字服若隐若现的被胸间两朵云衫大扣给隔开,做工精细的走线顺着南染夕的身形勾勒出腰扣的排位。尾襟处,内衬出来半指的祥云图样,大方庄重,尊贵得体。
苏子曦和苏子荨身穿的喜袍倒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