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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我总觉得,父亲是因为母亲的事情在怪罪于我。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个样子喔。本公子现在呢,心里暖暖的,有心情睡个好眠,也有心情吃顿好膳食了。”
涂抹过药液的手腕恢复如初,少年走到洗漱水盆前清洗手腕,水盆里的水竟然变成一股如墨汁的黑色。
“公子,那要是六日后,府主还不允许您出府呢?您怎么办?要不我们趁着明日替夫人扫墓的时候,出逃吧?逃到府主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游历山山水水,提前过一过老仙者要带您好去领会的日子?”
小童想着连续几日都要被困在院子里出不去,异想天开的做起了不可能出现的美梦。
“哈哈~你觉得我们两个小娃娃,能逃得开父亲与那些府内黑腰镖护卫吗?”
腰镖护卫,颜色从白到黑,几十种变化,由浅入深,是楚氏特有的一种挑选护卫的方法。
每个入府的护卫,都会接收一定的武学修习,修习的品阶过关高低,直接与护卫的年俸收入有关。
守在院落外面的那些,正是府内武学修为最高的内心修习者,是府是最难对付的护卫。
少年没有痴‘傻到自己一个八岁的人娃儿,去跟上百个舞刀弄剑几十年的人打斗?
他不等着断了几根肋条骨才怪!!会死人滴咯!
“可是以公子您的智慧来看,不像是那么轻易妥协的人咯?当年栽到那么深入千尺的雪涯底下,不都是踩着死尸骨头爬上来了?要不然能发现那些千雪红吗?”
世上一杯难寻,可在他家公子的小木屋子里,有成千上万坛,喝都喝不完,他家公子都是拿那个来喂雪狼狼崽滴。
“喔?原来在你的心中,你公子我是那么有智慧的人?实是出乎本公子所料耶~”
少年躺在塌上侧身枕着手臂看向候在塌前的小童,薄唇微翘,扭出一个美丽的弧度,伸出一根手指不相信的摆了摆。
“是事实嘛!有时候公子你真的很让米儿佩服呐!就是更多的时候,米儿都不能了解公子你在想些什么。。您的谋算,太远虑啦~”
十分确信的点点头,小童对少年精明的小脑袋瓜颇有几许无法学来的羡慕。
“是么?看来本公子平时把你调教的不错,懂得讨本公子喜欢了。对了,听没听说,明天在宏景寺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佛‘法‘传‘扬法‘会?听他们说,龙凉的景山寺也会派业诣熟识的僧徒过来讨教佛法,切磋一下佛事,我们去看看可好?”
龙凉的景山寺,是龙凉的佛谒大寺,历史悠久,古老闻名。
少年早想得了时间前去拜访,只可惜一直没有寻得时间,无暇顾上,这回倒好了,可以碰碰运气,去听些开拓心胸的大哲智慧了。
、好花不常全开,好景不常自在
“耶?佛法传扬会?公子您什么时候对那种事情有兴趣了?”
佛法?讨教?切磋?
无语咯~
“呵呵。。苦是人生实相,离苦即得乐,人之所欲,情之所往。解脱生死轮回之苦,获得涅槃寂灭之乐,是为人生之最究竟的圆满境界。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勤、正念、正定,所谓‘正’者,以此八法尽离邪非故;所谓‘道’者,因其能通达不生不灭、寂灭最乐之境故,可使众生苦集烦恼永断,证得涅槃圣贤境界,解‘迷界’而悟。吾愿□□世间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语日:‘天‘上‘人‘间,唯‘我‘独‘尊”。大世之存也。米儿,雪涯的佛陀阁里,有数部佛‘典‘藏‘经,唯世间经典大道,本公子犹甚喜之。有空的话,你不妨可以去看看。本公子要睡了,你也去外塌小睡吧。明日还要早起拜于母亲墓前,不可误了吉好的时辰。”
熟练的诵读出一段再熟悉不过的佛事□□,仿佛那样就可以消寂内心所有空白出来的悲哀与寂寞,少年在佛音的波罩下,一夜好眠。
清晨,下了一场早雨,浇得院子里早摘的含笑花儿落瓣满地,零零散散的凋零了一院子的黄色褐色,还有浅浅的淡紫色,迷漫着浸人心脾的花香袭‘人,柔和,甘美。
少年在小童的伺候下,换上了一套绣了素花的清雅白衫,风淡儒美,小小年纪,然出落得绝‘色‘出‘尘。
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白璧无瑕的皮骨吹弹即破,玲珑剔透的身姿腰段,高贵绝俗。
挽袖起步,温文尔雅,额上一抹嵌了玉扣佛手的纯色素带,至真至纯,善良净洁的无可比抵。
尤其是少年眸内的那一缕温顺皓澈眸光,只一语笑嫣然,便胜却世间风姿无数,绰约莞尔,天生清美的气质底蕴,不言而表,不显而露,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雨雾未曾下尽,院子里的黑圭沾染了雨水,漫过青草的边地,流向院子的低势水湾处。
小童撑了一柄油纸伞挡在少年的头上,怀里抱着一束清早刚从园子里采剪下来的白黄两色花菊,替少年系好一件素白的挡雨麾褂子,追随着少年的脚步走出屋门,锁了庭院。
“唉~好花不常全开,好景不常自在。此花有如含笑之美人,清晨绽苞泣露,楚楚可观,莫非命之其为日‘美人含笑’?”
少年踩在落雨的院庭里,路过造花的暖园,看到摆在暖园外一排淡黄色且边缘常带紫晕的花儿,停下步子,闻着香气走来,幽幽赞道。
“美人含笑?公子莫不是动了思念‘美人’之心吧,应该是个好兆头喔。说不定今天会遇上能让公子含笑生芳的‘小美人’呢!”
小童跟着少年走向暖园,看到少年极其喜欢花儿的模样,说出的话语甜蜜如糖,腻死个人都不带偿命的。
“休得胡说。呵呵,本公子是要修理佛法大道之人,哪会动得美人心思?除非…”
少年话语一顿,停了少许,英俊绝美的面孔上飘起一丝红晕。
、小麻雀的叫声,的确很让人苦恼。
“嘿嘿!除非遇到命定的那一个喽?公子,我们快些赶路吧,是您说的不可误了吉好的时辰嘛!快快,别耽误时间了,公子的姻缘,最重要咯!”
雨露滴嗒滴嗒,踏起的步子哇哇洒洒,溅起步步水花,珠珠落下。
小童推着少年还在望着含笑花儿害羞的小身骨,向着马车吵吵嚷嚷的闹去。
“公子,坐好了,前往墓山的路途颠簸崎岖,今早又下了些雨,恐会坐得受累些,公子扶着车窗,不要被颠得身子不适,去见了,让夫人担心呐。”
宁叔套好马车,说起一大堆关心的话儿,挥起鞭子,马车在没有驶上山道前疾速前行。
“哈哈!公子,宁叔说的这话好好笑喔。”
坐在马车内的小童,手脚麻利的洗好茶杯,换好净水烧着,取出茶桶拈了些上好的干茶放在帕子面上等待热水烧好,正要烧壶热茶给少年暖暖身子,捂捂被凉气冲散的手心,忽然听到宁叔在车外的一长段话语唠叨,手心一抖,抖得干茶掉落整个桌几,全都染了脏尘,不能再用了。
“好笑?有何好笑?”
小童的笑点低,少年不容置否。
可宁叔说的话正正经经,明明白白,尊敬礼仪,厚道有序,并无可以挑剔的地方,哪有什么可笑的言由?
“公子,难道您没听出来吗?宁叔不是说让您小心些,免得颠到身子不适,可转而又说,怕让夫人担心。那您说,宁叔到底是担心您多些,还是担心夫人多些?如此锈豆的脑袋,不可笑吗?”
小童趴到少年的耳边,用手挡着小声说道,免得外面的宁叔听下了,会伤心呐。
“嗯?呵呵~你个鬼灵精,就知道你没有什么好心思,竟想着怎么挑别人的话刺儿。以后本公子可要小心了,要不哪日可真要被你在人后给笑了去。”
摇首轻叹,少年不觉莞尔而笑。
他这个小童,就有这点好处,安静的时候,有小童在,就像多了一只闹耳的小麻雀,唧唧咂咂的闹个不停。
省得打发了无聊的时间,消磨了没有人陪的孤寂时光。
“哪有?米儿哪敢笑着公子?公子这般英勇神武,飘尘绝逸,米儿只会打从心底里佩服得公子妥妥当当的,丝毫不敢有半点不敬的。公子不能打米儿想成那样的人喔。”
尊卑礼仪,道德规矩,他可是哪一样都没的差咯?
最多?
是稍微懒一点点,贪吃一点点,好玩一点点喽。
“呵呵,就你嘴甜,哄得本公子神魂梦萦了,行了不?好省点力气,消声吧。本公子的耳朵,都快听到两个声音了,迷糊的很。”
小麻雀的叫声,的确很让人苦恼。
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堵住小麻雀的嘴巴,避免它再答话。
少年手腹一掐,揪下一朵用来泡进热茶里的菊花瓣,向前一送,堵进小童的唇里,用眼神逼视一眼,向小童传达着‘你敢吐出来试试?’的危险含义,委屈的小童抽抽鼻息,扭开了视线。
、上面有规定,下面就有解决的办法
“唔~唔~唔~”
上面有规定,下‘面就有解决的办法。
小童含着菊花瓣放在唇畔边缘,学着不知在谁那得来的吹哨功夫,当着少年的面,把小菊花曲子哼唱了一路。
一个时辰过后,马车驶到楚氏墓族群,是一条延伸到高山上的深处断脉,掩映在层层杏花飘开的粉紫色云团中。
“公子,上面都是山路,马车没有办法上去,只能麻烦您和米儿徒步上去,沿途都有楚府的墓卫守着,不会出现安全,您和米儿不要被山路上的小石滑倒即可,免得夫人担心。”
赶车的宁叔把马车停到墓山脚下,又说了一段类似之前的双语义话语,惹得少年身边的小麻雀继续躲在少年的身后笑个不停。
“还笑,再笑扰了母亲的安逸,饶不了你。”
油纸伞啪的一撑,挡住漫天飘舞的绵细雨丝,伴着山路上散着清香的杏粉‘色花瓣,弥漾进少年精致如玉的忧郁眼眸里,凭添了些许沾染了雨意如仇的肃穆伤感。
“是,公子,米儿不再说话便是。”
三年来,他家公子日思夜想的便是早早仙逝的大夫人。
今儿好不容易得见了,他怎能打扰了公子的喜欢?
小童一手撑着油纸伞替少年挡着雨丝,一手扶着少年往山路上走去,在两人的身后,是各人捧着菊花、祭辰、扫墓用的各种食点,酒品,香烛之类的几十名楚府护卫。
到了半山腰上,按开墓葬门前的大石开关,少年与小童和身后的随行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