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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顾重芸面前,顾惜霜的手心里沁出一层冷汗,焦急的问道。
“信里的人说,妆儿中了没有解药的‘同心蛊’,若是想破了蛊虫在体内的毒‘性,需得在妆儿没有气息之后的第七日以银针刺着心胸穿‘插过背,再寻一内力心法深厚之人,将蛊虫逼着针身打出,瓷瓶里的药丸,是可保妆儿身骨十日不腐之药。但是信中亦有言明,此法,或许会导致妆儿脱神换骨,会忘却所有与同心蛊有关的人和事情,到时,哎。。”
顾重芸打开瓷瓶闻了闻味道,盖上瓷瓶,把书信和瓶子都交到顾惜霜走中,默然叹息。
她的妆儿,是不是让她给宠坏了?
因着自己哥哥生前没能幸福的活着,顾重芸很想能让自己哥哥的孩子得到他想要的情感,所以,在她得知漠语妆恋上凰笞王爷的消息,并没有强行阻止,只是在暗处派人密切追踪凰笞王爷的一切。
后来她发现,凰笞王爷虽三年娶了五位夫婿,但并没有真正和那位男子发生过什么实在的并系,凰笞王爷的心里,好像是在漠语妆这里,索性,她也不再去管了。
可是,这次的同心蛊,若是漠语妆毒发,那必是凰笞王爷入宫封赏。。出了性命攸关的大事?
否则,为何能连她哥哥的妆儿都破了毒虫之封禁,被蛊虫食身了?
“堂主,那。。怎么办?”
忘却了属于凰笞王爷的那段记忆,不是很好吗?
信文在顾惜霜的手中被揉成折折巴巴的一团,顾惜霜的眼中,闪过一抹带着恨意的狠厉。
、不想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按着信纸上写的下去准备吧,少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总比失了一条命强吧。”
能活着,才有出路,不是么?
更何况,那信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神医仙子楚千枫的师傅太冥仙人送来的,想必事情的可信度,可以大大的提升些许。
顾重芸在堂侍的扶行下走出幽堂大殿,把具体的事宜都交给站在殿堂大厅里没有跟随出来的青衫少女。
“是,堂主!”
青衫少女对着顾重芸离开的背影伏拜扣首,脸上,愈渐沉暗下来。
“诗晗烟,这一次,我不让你把少主夺走的,一定不会。”
松开紧攥的拳头,任纸片在手指的缝隙中飘滑散落,少女像是发了此生命里不可违背的毒誓,掏出袖里携带的匕首,一刀划下,少女的左手小拇指在锋利的刀刃之下沿着骨节弯曲的地方,甩着血滴断裂割下。
两旬过后,躺在塌上的美艳男子从沉睡的梦中恍惚醒来,睁着枯涩的眼眸看着站在塌边的一群人,大病初愈的面孔上,现出一丝迷惑不解。
“妆儿,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跟姑姑说说?”
顾重芸坐在塌前的竹椅上,担忧的探上美艳男子的额头,试着美艳男子经受蛊毒侵害后的得到再一次生命的体温。
“没、没有,姑姑,能不能让他们都退了,妆儿有一件事想和姑姑私‘下谈谈。”
扯了扯顾重芸的衣袖,美艳男子苍白的脸色,似受了人多的惊吓,对站在塌边的所有人很是防备。
“嗯,你们都下去吧。。”
顾重芸挥袖摒除众人,等着南冥在外合上门扇之后走回美艳男子塌前,握住美艳男子一点血色都没有手,温和的说道:“有什么事和姑姑谈?”
“姑。。姑姑,妆儿、妆儿犯了幽堂大忌,与、与人在外私‘通已达七年,还请姑姑卸去妆儿幽堂少主之位,允了妆儿去找王爷。。”
美艳男子撑着身子勉强坐起,跪在塌上向顾重芸重重的磕了扣首,把隐藏在心底七年的事情老实交待。
“嗯?妆儿你。。。”
信上不是说会全部忘记?难道没有忘记?
望着面容严肃认真,口吻坚定深沉的美艳男子,顾重芸疑惑了。
“妆儿。。妆儿想去找王爷。。不想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昏迷的梦里,不断的有一名少女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告诉他,王爷不记得他了,不要他了,他在梦里听着,很疼。。很疼。。
他很想道王爷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会。。忘了他?
“哎。。妆儿,你若是想去寻王爷,姑姑并非不允,幽堂里的规矩都是人定的,偶尔开个特例也便无妨,只是听她们传言,凰笞王爷自中毒醒来后,已非昔日之人,大半记忆皆己不再记得,有可能。。连你都忘了,妆儿,听姑姑一句话,别去找王爷了,她的心里如果真的有你,为何事情已经一个多月了,一个口信都不捎给你?”
顾重芸说的话,都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现实,本来并不想说给美艳男子听,但是见到美艳男子根本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忍不住为她的妆儿不值,便把话当着美艳男子的面说个明白。
好让她那傻侄子别犯痴的追过去,到时受了伤害。。怎么办?
、只要爱上,便死守不放
“姑姑,妆儿去找王爷,就是想问问王爷。。一回凰王府,为何从此渺无音讯,七年的时间,王爷她能放得下,妆儿放不下,无论如何,妆儿都要亲自去一趟,是欢喜,是忧伤,都是妆儿甘心情愿受着的,请。。请姑姑成全!”
梦里的痛苦,生生死死都扯着胸口被扎穿的肉孔无时无刻不在疼着。
他真的很想去找那个女人,问她一句,为什么不要他?
在和他发了那般生死相依的誓言之后,有什么理由不要他?有什么借口,去。。忘了他?
“妆儿,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凰笞王爷她。。值得你如此执‘迷‘不‘悔吗?”
看着美艳男子撞到墙壁宁愿碰伤也不肯回头的执拗,顾重芸想到了那个为了爱情不惜抛弃幽堂私自与婚嫁的顾重欢。
不愧是她哥哥的儿子,对待爱情,对待他们认定会相守此生的女子,永远都是一根筋的不肯放手,哪怕会受到伤害,哪怕会受到无比凄楚的一生,他们也要飞蛾扑火似的毫不犹豫的扑上去,让她羡慕,让她敬佩,也让她想要仁慈的松松堂规,放任他而去。
“姑姑,值与不值,难道不是当人生走完以后才能论述定断的吗?再没有认真的去追求,去挽留,去努力尝试之前,谁。。能轻下定论?妆儿现在唯一能确定下来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妆儿现在放弃了,那妆儿将一辈子活在失去王爷的痛苦之中,那种痛苦,是疼,是
让人用刀一点一点挑开心脏,剥着心脏的皮囊脱离肉骨的感觉,心虽然没有碎,但却比心碎还要更加的无法丢弃,而后偏又牵扯到骨髓里只能强忍着受用的撕裂感。姑姑。。妆儿为了王爷,宁愿粉身碎骨,而在所不惜。。。求您,允了妆儿罢。。”
扣在塌在的身子跪着迟迟不起,一滴晶莹的眼泪砸在塌褥上,悄无声息的溶进褥棉里,也溶进了顾重芸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唉。。傻孩子,姑姑是疼你的,你即实在想去,便去吧,幽堂是你父亲留给姑姑的,姑姑虽有惜霜陪在身边,可她到底不是哥哥的亲生骨肉,哥哥的骨血,留在世上的,只有你一人,所以,幽堂迟早都是你的,你不想放弃王爷,姑姑并不反对,但幽堂是你父亲的江山,你。。是不是更不应该把它放弃了?”
掏出袖里的干帕子递给美艳男子,顾重芸摇首轻叹,她的好哥哥,怎么能把他人生中最精华的骨血和精神全部都传到了小妆儿身上?
一张堪比神仙的绝世容颜,一身傲视群峦的飘雅身骨,还有那一副只要爱上,便死守不放的执拗性子?
“多谢姑姑成全,语妆日后定当不负姑姑重望,统帅幽堂,独领四国之天下!以谢姑姑之恩德!”
双手‘交‘叠放在塌板上,美艳男子端正身形,眉目肃穆隆重,伤后尚处在漂浮之中的身子恭恭敬敬的给顾重芸行了一个拜谢长辈的大礼,没等起来,忽然身子一倒,软软的跌向塌侧晕迷了过去。
、她的少指去哪里了
凰凤历六百三十二年六月,前朝丞相漠清文之子漠语妆在落水小城救得遭遇三国刺客群起围攻的凰笞王爷返回府内,被凰笞王爷收为贴身小郎。
同年九月十八,凰笞王爷借生辰之日,提写休书遣退其府内五位夫君,独留小郎漠语妆随身伺候,与之一同远行攻打龙凉。
战争开始,凰字女军一举拿下龙裕边城,凰笞王爷负伤成痴,漠语妆肩挑帅印,暂代将职,行事作风绝厉狠辣,一道军令下发,屠斩龙凉上万降军,使得两国战局一触即发,成功将战势扭转,使得凰凤女国反败为胜,为日后凰笞王爷进一步攻打龙凉奠定了坚不可摧的牢固基础。
九月末,漠语妆奉凰笞王爷之命返回凰凤皇都,挑选幽堂善武之人,参加凰凤每三年举行一次的武举入考,借此机会夺取凰凤朝堂武将排名之位,好为日后凰笞王爷与女皇割袍断义,争锋女国天下备配有利权势。
“少主,您擅自抽调幽堂堂使入朝竞敌武官是坏了幽堂身处江湖不理政‘事的规矩,堂主能同意吗?”
回到幽堂后,漠语妆先行调走五十名幽堂云剑使更名改姓,重新录入女国户籍,呈报武举入试府衙,对幽堂禁令一再挑‘战,先斩后奏。
南冥见到自家主子从蛊毒解开之后就渐显冷漠与危狠的性格与手段,心里稍微有些担忧自家主子会受到堂主的责罚。
一天天过去,南冥陪在漠语妆身边苦等着惩罚约有半个月,等得武举考试结束,幽堂五十名云剑使之中,有四十二人考进凰武院了,还是没有等到堂主的惩罚。
“还有啊,少主您没觉得堂主好像变得不太对劲儿?您在幽堂做了这等大事件,幽堂都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难道不会很不合常理吗?”
再冥奇怪的发现,在回来幽堂这几天里,每次随少主去见堂主,堂主都只是坐在隔纱后面看不到清析的面容,漠语妆与堂主之间的谈话,也都是由顾惜霜代为传达,这是怎么回事?
堂主向来喜欢自家主子,为何连主子去拜见时都不撩起薄纱见一面?
“你也发现堂主不太对了?有长进!”
拂袖坐在桌案前翻开自己女人曾经送来供自己解闷的兵书,漠语妆扬眸淡淡扫了一眼在塌上铺被装枕的黑衣男子,抬手翻过一页,别好一纸标注阅读页码的书卡合上卷面,站起身走到洗漱盆前清洗手帕。
“可是少主,会是顾惜霜做的?堂主每次说话不都是经由她来传达的?”
几个月前自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