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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又见到他的王爷妻主搂着一群如花美男走过他的身边,把他当成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伤得小身影在梦里哭得泪影斑斑,湿了半襟枕塌。
“王爷。。语妆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一定。。一定不要把语妆给忘了。。好不好?那样的话。。语妆会很伤心的。。”
一袭卷帘幽梦,缱绻着梦里百转千肠的相思,一语呢喃,道不尽前尘旧往,难以忘怀的离惘,让即使身在梦中的人儿,怅然若失,伤感依旧。
、要你每日与本王做戏,累不累
“王爷。。语妆。。要去看香橼花了。。”
“王爷。。语妆在香橼花树下,替你抛个香囊怎么样。。”
“王爷。。让香橼花儿。。也替我们牵一次命里的红线。。好吗。。”
梦里,是谁哭红了双眼。。
梦里,是谁泪洒了枕边。。
梦里,是谁低喃泣语,诉说断不了的留恋。。
梦里,是谁无情转身,道别了。。和你的再见。。
小身影在自己的塌内独自垂怜伤神,而那一边,在小身影离开后的大帐内,未束长发的少女披散着满头如瀑倾泄至腰际的柔顺黛丝,自床塌上合衣起身,浅笑涟涟,走下床塌,去换休寝的衣衫。
床塌上,躺着一名同样合整着衣衫的俊美少年,柔情似水的目光随着少女挡进屏风里的身影,凝眸起一弯如月儿般美丽弥漫的笑容。
“师兄,要你每日与本王这样做戏,累不累?”
屏风的后面,传来少女带着兴味的笑谈声音,好像是含了几分认真,却又似在开着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玩笑,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
“累?师兄我喜欢紧着呢!若能每日真的这般与烟儿你同塌,师兄倒也少了被师傅逼亲的苦恼!不用伤尽脑神的去想躲避的办法了。”
单手拄在塌上,撑着俊美少年纯白如玉的脸庞,俊美少年的眸里,一点想起塌的意思都没有。
“哈哈!本王倒也喜欢的紧呢!不过,本王最近在找一个人。”
少女换好衣衫,是一套碧水湖颜色的翠色纱裙,在胸口和背胸上都绣了棉绒绸,穿在冬岁年关里,既不降低因冬装厚实而显得笨拙的美感,还能起到很好的防御寒冷作用,美观大方,用处也不少。
“喔?还有能上得烟儿心里的人呢?是谁?男的女的?”
俊美少年眯着美如繁花的眸子,一丝凌厉的微光,闪瞬而过。
“呵呵,自然不会是女的。一个小男娃,曾经让本王有过美妙经历的男娃。”
距离母皇驾崩,父君被囚宫中,已经整一年了。
这一年来,她人前装傻,人后学痴,做了整整一年任人笑骂的小傻子。
皇姐不放心她的傻,在她的府内安排了各种眼线,到处都是,朝臣不关心她的痴,一个无权无政的小王爷,再得前任女皇的宠爱又能如何?不过是保得一条活命罢了。
是生是死,为了活命,能忍得过去,就得笑着去忍,忍不过去,就算哭了,也得去熬。
当她每每熬不住的时候,她总能忆起在那个雪绒飘扬的一年前的冬天夜晚,那个不断在她身上引火烧燃,继而被她破去清子之身的小男孩。
想念他身上那股冰冰凉凉的肌肤触感,思忆那股随时都能将她用激‘情填满的火热。
不知道那个被她夺去清白的小男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有了她给的银票,今年的冬天,应该不会再饿得去跟别人抢馒头,然后,遇到和她类似的坏女人,失了身子吧?
那般甜蜜美味的身子,若是被别人占了去,多多少少,在少女的心里,是有点舍不得,放不下的。
、王爷,外面那个白影是只鸟吗
“唉。。看来此情此景,师兄是不再适合留下打扰了。就还个思想里的清静给烟儿吧。师兄回去睡了,小烟儿早点休息。”
见着少女陷入沉思中的表情,俊美少年坐起身子,眉间散碎的揪拧着几分慵懒,看似潇洒的瞥了眼少女迟迟未得回应的沉默姿态,高傲离去。
“你。。到底是谁。。”
俊美少年离开大帐,帐内回复一片安宁。
少女一个人躺在床塌上,静静思索着记忆里从未忘记过的一夜疯狂,燥乱不安的寂寞心绪,仿佛被那夜的热情逐渐卷入欲‘望的情‘事‘里,暂时忘却了现实里所有不如意的事儿,渐渐得到安宁。
一张樱唇小口里,似在喃喃自语,款款真真的倾述着什么,不仔细听,根本就无法分辨。
“你。。是谁?为何会沦落街头?”
“如果可以,本王。。想知道你的名姓。。想留你陪在身边。。”
“因为。。每逢风雪寒霜来临的夜里。。本王的身子。。总会异常的。。格外的冷。。”
“就像母皇口中吐出鲜血那般,冰凉的鲜腥味道,寒得本王无力承受。。”
“很想。。有你那样的小不点人儿。。陪在本王的塌上。。”
“颤抖着。。冰凉的手指。。伸进本王的衣衫。。握住本王的胸口。。肆意的触碰。。抚摸。。”
“好快点燃起。。本王。。如同死尸。。一样冰冷。。受伤了的身体。。”
“让本王。。得以舔舐自己。。受伤流血不止的心口。。”
“继而。。才能活着走下去。。去为母皇报仇。。接父君脱离苦海。。”
“本王的小人儿。。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是谁。。”
“为何。。会出现在本王的梦中。。”
一夜情‘动,梦里相互念念惦惦的人儿,在年关守岁到来的时候,一同望着照耀在他们身上的那束洁白的月光,享受着对彼此的默默无知的思念。。牵挂。。
怀着一份对未来的沉迷。。
怀着一份对日后不期然的相识、偶遇。。。
凰凤历六百二十四年初,凰笞王爷于年关赏兵之后,见得女兵营中已再无红眸恶鬼之传言,军心呈稳定之势,遂将此三万新兵与之前凰颐女帝赐赏的三万亲卫女兵统一编排入伍,重列阵营,整齐六万女军兵‘权,全部转交原亲卫将军上官临玥掌权帅印。
而凰笞王爷自己则重新戴上了银甲面具,搬回凰笞王府就居,继续做她想上早朝便上朝,不想上朝便休朝的逍‘遥王爷,过着无人打扰,亦无人关心的悠闲日子。
凰笞王爷离开的那日,小身影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副将请了半天的休假,在兵营驻扎的山道上,以轻功追送着凰笞王爷离行的马车,长达百里,一直望着凰笞王爷在官卡处交换进凰凤皇都的通关令牌,方闷闷不乐的转回去,过了半个多月茶饭不思的日子。
凰笞王爷的马车里,一名扎着垂髫发髻的小女童,童音稚语的扯着戴了银甲面具的少女袖子,指着车窗外忽而闪现,忽而不见的白色身影,不解的问道:“王爷,外面那个白影是只鸟吗?怎么会飞的呀?”
、少主要不要去挑根树上的红线
“嗯?会飞的鸟儿?呵呵,落阳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是不是鸟了。长途路远,你先躺下歇会~~”
少女透过车窗的薄纱望了眼跟随自己差不多一路的白衣身影,重新将视线落回手中的兵书之上,不再理会。
“喔~谢谢王爷赐睡。。”
小女童恭恭敬敬的跪在车板上给少女扣头,脑面磕在少女临时伸出的掌心上,软软的,闻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
“傻丫头。。要快快长大,不然怎么照顾本王?那么喜欢磕头,小心把脑袋磕傻了,本王可是不会喜欢的喔。”
落阳小丫头,是她从山野弃婴堆里捡来的孩子,小时候放在乡村里寄养着,每年多数会去看个几趟,陪小丫头到处走走逛逛,置些衣衫缺物之类的。
去年母皇仙逝,她便没了功夫和心力多次出府,如今藉着从兵营归府,顺道把落阳小丫头带回府候伺随在身旁,是可少了她去担忧的闲心。
至于跟在身外的那名白衣身影,她会派临城去查查的,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张胆的跟踪她凰笞王爷的车驾,追行上百里路?
毅力可佳,胆色可赞,就是不知道其意图为何。
会是皇姐派来的人?
看来日后,要更加防范些了啊~
免得被皇姐一朝请君入‘套,虽然无法将她剥削王位,但是让她手中无权却是可以的。
她手里的这六万亲卫兵,就是她将来成就一番帝王霸业的先军之师,后伍之帅!
轻易不得!
凰凤历六百二十四年三月,初春,香橼花始开。
一场闻名四国江湖,十年一次的‘公子大会’在暄昭的流雅河畔,盛世举行。
所有参加公子大会的公子们,都是来自四国年岁轻轻即懂得赋诗对棋,抚琴唱月的风雅才子们。
亭台阁榭,桥池曲道,山石花林,大片大片枣红色的绒绵飞舞,似织成云锦的绢花,飘飞满天,随风轻轻荡漾,舞绕在半空里,散落纷纷,景色怡然,美到绝致。
“少主,您看,那边的香橼花树就是他们说的‘结‘缘‘树’喽!少主要不要去挑根树上的红线,看看红线的那头,是哪位得了善缘的姑娘家呐!”
参天古树,高耸入云,满枝橙黄白红的香橼花雾,攀生成橼花雾海,渺渺茫茫的,缭乱拢罩。
宽盘厚阔的树杆,十人尚不能抱及围住。
前来许愿的善男信女们,架起三四人高的云梯,井然有序的围着树杆排起四‘五条等候系挂红线的长龙队伍,不论男女,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长长的红线,面带红光,喜悦的等候在列,
那被系在香橼花枝上密集如麻的红线,一根根挂在橼花雾海里,荡起层层红烟浩淼的随水凝波,成千上万的聚合在一起,飞扬飘浮,就连亲自挂上红线的人都无法分辨的出,那根牵着自己终生幸福的红线,到底会出现在哪里。
白衣少年,手中一柄凤鸟花骨制成的寒瑶玉扇,站在传说中能够牵了美好姻缘的香橼花树前,左手的无名指间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以金丝雀尾的蓝白花羽混着鎏金溶炼拉丝卷好的羽金红线,扬眸轻眺,漠然傲美的眼神,淡淡的凝望着。
、抢了这位公子的好姻缘
“呵呵!与其挑了别人的红线辛苦去找,不如洒下自己的红线等着别人来寻?姻缘若真能天定,本少主倒也想看看,天定的命运有几分是能成真的。。”
香橼花会,公子云集,听说,那个一向自在逍‘遥的凰笞九王也来了,并且扬言天下,要在香橼花树下寻一位得觅终生的小公子带回府去。
他很想试试,他的姻缘,是否真如天意,能在千万根红线里,没有差错的飘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