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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玄幻的江湖传言,究其论述之真伪,怕是只有当事人才能了解。
“喂,小瞎子,看不见本姑娘着急赶路吗?”
风尘道上,沙土灰扬,大风起吹,卷卷云暗而来。
一名蓝衫少女看到沙灰之中猛然现出的摸路身影,急急勒住手中缰绳,讶然止步,狠力扭转马头停在路边的茶摊旁。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这就快些寻路离去。”
摸路的身影拄着一根探道的木枝,在马蹄溅起的尘灰摸索前行,呛得躬身咳嗽,分不清东南西北,嘴上说着快些找路的话,脚步跌跌跑跑的向着少女的马骑莽撞冲来。
“姑娘小心!”
茶摊里,一道男子的适时提醒,一泼清茶穿划土灰而来,扬扬洒洒的,泼在摸路身影的脸颊上,唰的一声,泼得那身影远远飞出去,摔进道路两旁的树林子里,没了踪迹。
“大胆贼人,寒云谷花美人在此,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冰眸澈冷如雪,蓝衫少女抽出腰间配剑护在胸前,勒紧马缰,谨慎小心的观察着四周随时有可能现出危险的环境。
“哈哈哈,元土山木鼎洞归士钱见过花谷主,失礼失礼。”
树林里传来一阵木屑零落的声音,一个身高矮小如八岁稚童的成年男子走树林,对着蓝衫少女拱手行礼。
、寒云谷的魂箫谱
“归士钱,念在你与家师乃是世交,故对今日之事暂不追究,你且回吧。想劫我寒云谷的魂箫谱,你还不够那个份量!”
少女收剑入鞘,冷冷望了成年男子一眼,调过马头,顺着来时的方向折回奔去。
“哈哈哈!魂箫谱是本洞主凝练气神三十年苂泣而成的毕生心血,你寒云谷说抢便抢了,岂有这般好说话的道理?上!”
归士钱向着树林深出发出一道命令,就见蓝衫少女的前方迅速收起一张铁刺网,刺网绑着钢刺冲着少女自头顶压来,稍不注意,就会被钢刺穿插入骨,成为肉麻。
“刺花阵?归士钱,你卑鄙!”
踩着马背高高跃起,少女一掌拍在马臀上,娇叱一声:“烈火,快跑!”
马儿扬蹄,被刺网逼得前路尽无,嘶鸣长啸一道,转头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躲避刺网的追‘袭。
铁刺网从四面八方包抄着少女的跃行范围逐步缩小,少女在包围圈中左闪右逃,终是没有逃过刺网上钢刺,伤了胳臂和小腿,砰的一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真气尽散。
“归士钱,本谷主告诉你,魂箫谱从你输了那局起就算是我寒云谷的东西,本谷主,死也不会给你!”
血色红光,耀着白日里的光线折射,闪出一名正在茶摊里安然饮茶的素衫男子的身影。
听闻茶摊外的打斗叫骂声,素衫男子放下茶杯,眼眸透过茶摊的角窗看向倒在地上呛血的少女,凝望着少女那张坚忍秀雅,不肯服输的面孔出神。
好像!
外面的少女,和他时常想起的那个人,真的好像。
脑海里现出一抹冷艳华美的尊贵,素衫男子盯着陷入困境,被四名男子包围的少女,眸色微黯,随即拿起桌上的筷子,出招手法凌厉敏捷,朝着四名男子的周身大穴打去。
噗噗四声闷哼,四名男子倒地,剩下归士钱一人站在少女的面前,不敢轻易动手。
“归士钱,你当本姑娘一点后路都不留?以本姑娘做饵,为的就是逮你这条大鱼!”
短刃锋利,少女撑着受伤的身体就地摸滚一圈,趁着归士钱没处逃窜之际,一刃抹喉,取了归士钱的性命。
“唔!唔!”
连续吐出两大口鲜血,少女坐在地上喘气,放指在唇缘上轻轻一吹,吹响唤马的口哨,静待马儿前来接她。
“你。。伤的很严重?会不会死?”
听过四皇哥口中描述的江湖,今日得以亲眼见到,素衫男子不禁感叹江湖险恶,比皇宫犹甚。
皇宫里杀人还得设个私‘刑摆摆样子,以防人口舌,可在江湖上,完全不用理会那套?
想杀便杀,想残便残,不用跟官府报备,不用证人亲眼、亲口对峙,只需把所有见到事情发生的人,一剑杀光,事情,便成功了结。
然后江湖,回归平静。
太神奇的事情,吸引了素衫男子将目光停留在少女身上的注意力,颇为关心指指少女被钢刺打穿入骨的伤口。
、在下好像是你的恩公嗳
“有烈火在,三日就可赶回寒云谷,本谷主死不了。”
瞄到素衫男子袖口边上的茶水印迹,蓝衫少女认出就是此人救了自己一命,说话的态度口吻很是尊敬。
扬眸看到素衫男子散过额头垂发遮挡的那朵妖娆怪异的红莲花,少女的身子不觉轻颤了下,移开目光,心里暗道江湖奇人辈出,连毁了容破了相的男子都能救她于危难之中,是为命运的机缘巧合?
“你叫花美人?名字真奇怪!”
美人,美人,应该只有九王爷那样的女子才配称得上是‘世间美人’这个高雅华贵的称谓,眼前的少女,怎么能叫这个名字?
直觉上认为少女侵‘占了他心中美人的姓名权利,素衫男子的内心里涌起一股想要劝说少女改换名字的热情。
“寒云谷里的人世代姓花,美人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俗?”
听出素衫男子话里的抵触情绪,蓝衫少女倒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自我调侃着问道。
“叫花美莲怎样?”
美人之名,非是俗艳。
但若能震得住‘美人’二字的相貌气场,恐也不是那么容易。
至少眼前的女子,除了刁蛮任性,外加气势霸凛之外,和美人是完全沾不到半点边的。
不像他,他还能沾上一半脸面的‘美人瓜子脸’咧!
“。。。”
少女莫名惆怅。
花美莲?
貌似还不如花美人好听呢吧?
“不想改么?在下好像是你的恩公嗳!不都说江湖上是知恩图报的嘛!”
江湖上的人咋个不是这样子的?
四皇哥说给他听的不对?
他喜欢莲,更喜欢九王爷。
九王爷的美人称谓不能给她,那就把他最喜欢的‘莲’字送给她好了,勉强奉献一下下。
“恩公,你确定想要美人改名字?”
看在他救了她一命,帮她护住魂箫谱的份上,少女决定还给素衫男子一个人情,可以改名,但不要叫美莲,难听死了。
“嗯,要换的,要换的。”
全力维护着九王在他心中的美人地位,素衫男子点头如捣蒜,回答的异常迅速。
“。。。”
再次惆怅了。
不知道素衫男子强烈要求她改名字的原因,少女慎重考虑一番之后,提出一个礼尚往来的条件:“改名可以,但要劳烦公子一件事,送本谷主回寒云谷。魂箫谱是好乐之人皆想占为己有的宝物,肯定还会有其它人在路上设下埋伏,如今我已身负重伤,不能再保护箫谱完好,只要你送我回谷,我便自此改了名字,随公子怎样,如何?”
少女的话里,带了些许暧‘昧不清的男女情味,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少女话里的弦外之音,素衫男子初涉江湖,对江湖人即豪爽又含蓄的表达方式了解的不是特别通透,没有多做在意。
“好。”
马蹄声音渐近,素衫男子拾起少女丢在地上的短刃刀鞘,站到路中央去拦马。
“你。。”
累累的说了一长串不厌其烦的话语,结果只换来素衫男子一个字的应允,少女彻底惆怅了。
、他们都说你长的很美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本姑娘是。。寒云谷的谷主。。”
自小在寒云谷里长大的她,几时这般被人忽略过?
他对她的注意力,还不如一个名字,一匹不会说话的马儿?
她好委屈~~
身子一轻,似鹅羽荡在半空中,抓不住飘乎的根底。
少女发觉自己被男子抱在怀里异常温柔的送上马背,仿佛身上的伤口全都被男子的温柔抚平,添了一股热热的甜美滋味。
“喂,你叫什么名字?”
马儿哒哒行走,男子坐在她的身后,双手越过她的身子扯着马僵,是一种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温暖感觉。
倚上素衫男子的怀,少女突发其想的,想要了解救下她一命的神秘男子。
“苒红莲。”
额颊上的一朵红莲,成了他闯荡江湖三个月来的唯一标识。
若不是时常有玉箫陪着他,他都快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凰笞王府九王爷的正夫君,苒陌风。
“苒红莲?难道是江湖上传闻甚广的‘红莲公子’?”
少女惊悸!
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神仙公子会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大恩人?
可是他没有传说中那般长得绝色倾城,美艳惊国啊?
而且,他脸上那朵红艳胜火的莲花,似乎好像很慑人!
要不是她一向胆子大,说不定会被他吓到。
“嗯。正是在下,姑娘有礼!”
学着江湖人之间打招呼的用语,素衫男子别扭的说着绕口的话。
“红莲公子,他们都说你长的很美很美,像天上的仙子一样,为什么?”
少女是个心思开朗的人,说话直来直去,也不顾全素衫男子是否在乎这种直白问话的方式。
“喔,那是因为他们只看到了本公子的半张脸。”
剩下的那一朵红莲,被挡在发下,躲在远处观瞧他的人没有看到,后来,一传十,十传百,他红莲公子美丽无双的绝色就传遍天下了。
“你吹的箫曲很好听?他们都说你吹‘箫的时候,场面很浩大?什么鸟儿盘旋高飞,百兽齐吼,万花争艳,碧草萋萋?是不是真的?”
第二个直白问话,少女很是好奇,莫非是身上带了常人没有的灵力,不然为什么会传得跟大地圣母一样?
“喔,那天啊!不能轻易听信传闻滴!”
似有所悟的嗯了一声,素衫男子略显无奈的蹙眉,好像很烦恼。
“为什么?”
传闻都不真实的吗?
少女不信所有的事情都是江湖人瞎传出来的,无凭无据的,江湖人怎么会乱说话?
“鸟儿高飞那次是因为我赶在它们回巢的时候碰巧吹箫遇上了。”
鸟儿回巢,气势磅礴厚重。
他一看到百鸟齐飞天上,曲折徘徊的美景,就激动了,兴奋了,然后,一曲玉箫起云歌,被偷窥者看到了。
“然后呐?”
原来百鸟和鸣,是这么一回事?
少女了然,唇角抽动,汗~
“百兽齐吼那次,好像是因为两头母老虎在争地盘,在下看着兴起,就心地善良给它们伴个奏啊,打起来也有动力不是?”
当是时,他真的这么好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