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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就是要让你记住疼的滋味。皇宫深院,锁楼高墙,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一如他的母妃被人在冷宫里糟‘蹋‘失‘身不说,还被那嗜血无心的人残忍的割断手脚,挑尽四肢筋脉,任他母妃身上的血水流干,枯骨而亡。
这份杀母的血海深仇,他永世不会忘记。
那些染指杀戮他母妃的人,早晚都会死在他的剑下,被他碎‘尸‘万‘断;抽筋剥骨,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美眸泛起阵阵寒意,美艳少年一想到那晚躲在冷宫塌下亲眼看到的凶杀画面,就恨不得将罪恶滔天之人拉到无名冢前,向他的母妃磕头认错。
“四皇哥,想起敏姨了吗?要不要风儿吹首敏姨喜欢的曲子给你听?”
看到美艳少年身上滚滚如刹烫荡而起的涛海杀意,小男孩搓着手掌呵气两口,当作忘记掌心里的疼,拉着少年走到莲池旁的高台上,哄着少年坐下听曲。
“呵呵,风儿怎知母妃喜欢听你的曲?”
小男孩从怀里宝贝的拿出一管竹箫,不是宫里戏班的东西,像是手刻雕出的笨拙样板,箫身之上刻了一朵迎风摇曳的水畔木莲,低调醇厚,格外赋有素气雅致的美感。
“因为风儿每次吹的时候,那上面的蒿青都会随着风的曲子,沙沙沙,沙沙沙的响呀!风儿觉得,它们一定是听了风儿的箫曲高兴了呢。四皇哥不是说敏姨睡在那里吗?那敏姨也一定是高兴的。”
竹箫分节错骨,凸凹不平,小男孩一手没有握好,竹箫嗖的脱出掌控,啪的一声掉在莲池结冻的冰面上,碎成三断。
、四皇哥,救命啦
“呃。。”
伸着手指对着两尺多高的冰层抓够几下,小男孩一脸泄气的转头望向美艳少年,困窘的低下头,不知所措。
“哈哈!这就是风儿请四皇哥听的箫曲?嗯!真清脆的声音,好听!”
伸手揉揉小男孩垂下的发丝,美艳少年心情愉悦的称赞道,话里带了几分揶揄的笑意。
“。。”
好听么?
真的好听?
小男孩望着摔碎的竹箫,那是他捡了戏班里不要的次品竹杆花了半个月才做出来的耶,就这么碎了。
竹子不是应该很结实的?
为嘛这般容易坏掉?
难道下次要拿生铁来做箫笛?
可那么坚硬的东西,要用他一双小爪子来抠的话,抠断他十根手指也做不成的吧?
小男孩的脑海里,此时充满了疑惑的问号。
“呵呵,风儿喜欢吹箫,在宫里安稳等着便好。过些日子四皇哥派人给你送过来。这个,先押在你这儿留着,省得你说四皇哥不守信用。等到你的箫做好了,四皇哥再用箫把它赎回来。”
察觉到小男孩脸上不停变幻的困惑情绪,美艳少年从怀里取出一管玉笛放在小男孩的手心里,碧绿碧绿的颜色,一看就是玉石中的上品好货,价值不菲。
“嗯?好哇!四皇哥也给风儿做这个样子的吗?好漂亮的颜色,跟莲花的叶子一样,风儿好喜欢喔。”
握着玉笛放在手中翻来复去的掂量观瞧,小男孩莲花一样清美的笑容大咧咧的映进美艳少年的眼帘,明目张胆的跟美艳少年讨要东西,一点客气都没有。
“。。。”
美艳少年无语惊噎。
要他的碧水寒笛?
百两黄金一枝?
唉~
年纪小就是好,不懂事儿就是好,可以不问价格的漫天要东西,其它人的意见,全是陪衬。
“呃。。不行吗?四皇哥。。”
清澈见底溪水一样的眼眸,水灵灵的扑闪着浓密的睫毛在美艳少年的眼前不解的抖啊抖,抖啊抖,抖的美艳少年都快没有忍受的耐心了,小男孩那带满强烈不解的眼睫毛还在不停的抖啊抖,抖啊抖。
持续没完的抖啊抖,毫不认输的抖啊抖。
终于,抖到美艳少年坚持不住了,笑里藏恨的掐了一把小男孩的脸蛋儿,凶巴巴的宠溺说道:“行,行,给你买。四皇哥舍得那百两黄金,还不行?不许再抖了!”
“嘿嘿~四皇哥真好~”
得到美艳少年被逼无奈的答案,小男孩控制好自己抖得美美的眼睫毛,一个大大的拥抱扑到美艳少年的怀里,表示他此时格外高兴的美好心情。
“唔!”
莲池的护栏高台,没有防身措施,小男孩肆无忌惮的扑向美艳少年的怀,撞得美艳少年胸口一痛,身子轻飘向外一甩,一飞,两个人的身子相继不稳的跌下高台,瞬间,危险乍生。
“四皇哥,救命啦~风儿要摔死啦~”
急速下坠的身体,突然袭‘来的失‘重‘感,吓得小男孩惊慌喊着美艳少年的称呼,在莲花池的上方叫的悲惨绝伦。
、女人国里的王夫,不知好不好当
“呵呵,有胆子赖着四皇哥给你买玉箫,没胆子自己受着?”
轻身落地,如雨燕在冰面上回旋一圈,美艳少年踏足点冰,平地面起,向上接住小男孩下落的身子揽腰抱住,踩着高台凌空飞跃滑出两步,停在无名青冢旁边。
“呜呜!好可怕!四皇哥,风儿也要学武,也要学得和四皇哥一样好,等到哪天四皇哥也遇到危险,万一掉下个什么山谷啦,悬崖啦,那风儿就能像四皇哥今天救风儿一样,救起四皇哥啦?”
脚板挨着地面了,小男孩心里跳得突突的,一颗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繁忙的快要蹦出他的喉咙,好好的躲起来歇会。
抱着美艳少年的脖颈,小男孩发誓般的说出童言无忌的雄心壮志,没想到在多年之后竟然成真了。
看着怀腹饱满的美艳男人从自己的眼前如流星一般快速陨落在山谷悬崖里的云雾之间,他的心,霎时慌乱如麻。
那样的记忆,再也无法重来一次。
那样的感受,再也不能重新体会一遭。
因为,那样痛失骨髓的辛苦,太过让人悲绝无望,太过让人在细雨迷濛中缱绻忧伤。
凰宝五年,凰凤女国凰笞王爷大婚,迎娶龙凉国七皇子苒陌风为正王夫,龙凉与凰凤两国连姻,永世平安。
红烛描凤,花镜涂金,大喜的凰凤锦帐,高高挂起。
喜房里,一名身穿婚宴喜服的清雅男子端坐塌上,身姿安正,纯金打造制作的喜欢凤瑶珠冠隐隐遮藏着男子精妆扮点的绝色脸庞。
“主子,您饿不?忙了一整天,滴水未沾,食米未尽,若是一会王爷来了,您能应付得了不?候儿听说。。王爷好像很。。很有体力喔。”
清雅男子身侧,站着名年岁不大的小童,七‘八岁左右,同样一身亮红色的衣衫,听小童口里的话语,应是随同清雅男子一并陪婚到凰凤女国的。
小童手指绞着衣衫,想起在王府外听到的闲言杂语,不免为体弱的主子深深担忧。
“嗯?体力?候儿是指。。塌上那方面?”
瑶珠冠帘下传出的男子声音,清淡如水,飘雅如莲,安静如无风的山谷,浅笑细语中带着几丝甘甜。
“主子。。候儿很担心你喔。候儿听说,凰笞王爷虎背熊腰,面相丑陋,力气超大于常人,夜夜都得找个两‘三名府侍陪塌呢!就您着清瘦无骨的小身子,那碰上王爷,不得如小鸡见着黄鼠狼,被王爷轻而易举的一夜拿下?”
小童惊恐的闪着大眼睛,发自心底的为自家主子着想说道。
“嗯?呵呵,候儿,你是不是太小瞧主子我了?”
塌上本是男子的领土,岂会被女子轻易拿下?
就算他的身子骨没有四皇哥那么强健,可好歹他也是王爷的夫君,没点压制住女人的本事,他怎能轻易允了联姻?
女人国里的王夫,不知好不好当?
拂手一捋凤冠帘珠,露出挡在珠帘下那一张惊艳绝美的纯‘色面孔,一身红装的美貌男子走下床塌站到楼阁的窗前,伸臂推开阁窗,轻轻呼出一口气,夹杂着些许喜悦的味道,沉声喃语,似在祈祷的叹道:“母妃、敏姨,风儿终于逃出龙凉的囚笼了。。你们。。替风儿高兴吗?”
、不能这么欺负陌风
凝思遥望一弯明月高挂的夜空,美貌男子从怀内摸出一管碧色青白的玉箫,眉眸垂潋,容颜似有遗憾。
“四皇哥,风儿此生一次大喜的日子,如果你能来。。便好了。”
玉箫移至唇畔,美貌男子启唇轻吹,修长纤美的指腹按在箫孔之上,一曲清冷低泛的箫音,袅袅而出。
呜声咽然,如怨如慕,余音潇潇,不绝如缕,浅荡迂回,如歌如诉。
啪啪!
啪啪啪!
连续拍起的掌声,打断霓意回肠的箫曲,美貌男子回头转身,烟眸现出些许惊愕。
喜房里,候儿跪在喜塌前浑身打着颤栗不敢抬头,不敢说话。
喜房的门口,一名少女,戴着月色光华的银甲面具,负手而站,英姿挺拔,傲然独立。
少女的身旁,低身陪候着一名年龄不大的女童,适才响起的清脆掌声,就是那名女童发出的。
美貌男子认得那名女童是谁,是今日替王爷到客栈迎亲轿的凰笞王府内的副管事,落阳姑娘。
那站在门口戴了面具的少女,难道就是与他成亲的妻主,当今凰凤女国与女皇地位同尊的凰笞九王爷?
“陌风参见王爷,王爷万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惊觉少女的天人儿身份,美貌男子收箫于袖,快速伏地扣拜,行的是女国三拜九扣的君臣大礼。
“起来吧。落阳,领了无关的人都下去吧。”
少女的声音,如冰水之寒,冷峻如霜,凌厉如刀,一说话便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绝世口吻,带着几分君主高傲尊贵的威仪,散着强烈不容忤逆的压迫气息。
“陌、陌风不敢!”
感受到少女身上无从躲避的尊威,美貌男子跪在地上心神一颤,手袖一松,玉箫滑出袖口,吱溜溜的滚到少女面前。
“是,王爷。”
拽起候儿跪在塌前的身子,落阳招手领着伺候在房内的一众小侍躬身退下,喜房内,只剩下伏跪在地上的美貌男子和站在门口细细端详未曾踏步走进喜房的少女,相对无言。
“呵!不是不让候儿小瞧你?怎么连见本王的胆色都没有了?”
拾起地上的玉箫把玩在手心,少女抬步走进房内蹲在美貌男子的面前停下,伸手捏住美貌男子的下巴向上一抬,银甲冰感的面具里,传出一声少女哧笑的询问。
“。。”
回答给少女询问的,只有美貌男子忍着下巴疼痛不堪的沉默。
“不说话?还是没话说?”
空阔无人的喜房里,少女身上的冰冷气息淡化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