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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他没有!
“哈哈!你说没有就没有?我是太子,你是庶子,父皇留你在宫中本来就对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还不知脸耻的跟父皇讨要离世玉?哼!就算离世玉被你拿到手了能怎样?父皇还是记不得你,你这个宫女生出的下‘贱胚子,妄想和本太子平起平坐,简直是痴人说梦!”
望着停在莲花池边的小身影,少年的眼睛里冒出仇恨的火星。
可恶的小‘贱‘人,不条耍了什么手段迷惑父皇,还敢威胁他要把他看睿贵妃洗澡的事情告诉父皇,看他今日怎么收拾这小‘贱‘人。
“大皇哥,我没有啊!离世玉是父皇主动赏给陌风的啊,和陌风没有关系啊,陌风说了不要,是父皇非要放在陌风手里的。”
委屈的咬咬唇,小身影难过的辩解着。
“哪来的鬼话,你以为本太子会相信?想要拿回睿贵妃的衣裙,好啊,你下去给本太子捞上来,本太子就发发善心,原谅你一时被情‘色诱惑住的心思。”
看眼满池的莲花红白相衬,玉蕊初成,少年坏坏的扬起得了预谋的笑意,指腹一松,薄衫随风吹起,袅袅婆娑,落入莲花池的水面上,顺水流向下,悠悠晃晃的漂移。
“大、大皇哥。。你明明知道,陌、陌风不会水的啊。。”
忍着身上还未缓歇过来的急促感,小身影着急的紧跑几步站在莲池围廊的外栏处,望着漂在池水中央的水纱裙,为难的垂下渴盼的小脸。
又闯祸了,又给四皇哥和睿贵妃闯祸了,早知道就不说要去告诉父皇的话了,让睿贵妃小心一点别再被大皇哥看到身子就好了。
“不会水?谁知道!老四那么多才多艺的小清高,没暗着教你两下子?”
睿贵妃教导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奸诈狡猾,说不会诗,当着父皇的面背得一字不差,说不会骑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却把他相中的猎物抢走。
不可信,睿贵妃抢了父皇对他母皇的爱,他们两兄弟还要抢走父皇对他的爱吗?
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母妃是莲花仙子
“呃。。”
教是教了些,可都是皮毛啊!
四皇哥让他在木盆里学游水,他呛了好几口啊!
“呃什么?还不快去捞上来,本太子告诉你,半柱香之内,你要是捞不上来,本太子就没闲心陪你在这玩了,懂吗?”
最讨厌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人,再不下去,他就帮那贱‘人一把,把贱‘人狠狠的踹下池子里去。
“喔。。懂。。懂。。”
怎么办?怎么办?
真的要跳下去吗?会不会死?
小身影站到池栏高出的台木上,被风吹的飘飘荡荡的身子,如同莲花池里的白莲花般,轻莹如玉,娇小清雅,淡淡的,透着几分未经尘世漂染的盈澈洁净。
“七皇弟,你不是很想念你的母妃宫玉人吗?你不常常说她是木莲池里的莲花仙子吗?那你就跳下去问候她嘛!大皇哥和你说喔,要是你跳下去,说不定就能见着你朝思暮想的母妃了喔!跳吧跳吧,快跳吧!”
哄弄着小身影快点跳下高台,少年邪恶的眼神停留在小身影似乎很动心的小脸上。
“大皇哥,你说的是真的吗?真能见到母妃吗?那是不是就能和母妃一起吃莲花糕了呀?”
母妃是莲花仙子,因为犯了人间的忌讳,所以被父皇罚在木莲池下受过。
从他记事起,每当他想母妃的时候,每当别的皇子公主们说他母妃已经死了的时候,四皇哥就会这样对他说。
四皇哥说母妃是天上瑶池里的美貌仙子,因为看到人间的男女双双队队你耕我织,所以动了凡心,偷偷跑出瑶池和父皇相爱,然后生下了他。
母妃没有死去,没有消失,没有不陪着他,只是因为她现在受了罚,被关在木莲池的底下采摘莲藕,等到受罚之期过了,他长大了,母妃就会像每年夏季莲花涌出水面盛势开放那般,钻出水面与他相见。
四皇哥还说,他每天吃到的白藕,白莲花,白莲子都是母妃亲手摘下来送给他的,是母妃对他绝无仅有的爱。
如果四皇哥没有骗他,那他跳下去,一定就会见到母妃,还能看见母妃采莲的仙女样子,他好向往。
“当然啦!大皇哥怎么会骗你?大皇哥虽然有时会耍些小手段,可是会拿你母妃的事情来开玩笑吗?信不信由你,你要是想见到母妃,就下去见喽!要是不想见,本太子可没强迫你去见!本太子还行去给母后行午安礼,没功夫在岸上等你太多时间!”
嘿嘿!小贱人上当了!
莲花仙子的故事?亏老四那狐狸脑袋想得出来?
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吧!
老四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拿莲花仙子来哄那小‘贱‘人的!
少年在心里兴灾乐祸的看着慢慢向高台前面移动的小身影,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
“大、大皇哥,你真的会等我吗?”
幼小的心灵,因对幻想里的执着被少年的言语断断续续的诱‘惑着。
小身影望着少年笑起的面容,总觉得心情忐忑,怪怪的。
大皇哥是不是又要害他,欺负他?
“你要是现在跳下去,本太子就等,要是再多浪费一秒,本太子就走了。而且,本太子听说,莲花仙子每天只采莲两个时辰,下去太晚的话。。会不会?”
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高台上的小身影怕怕的猛然握起土灰满手的小拳头,闭上眼睛,毫不畏惧的一头扎下去。
噗通!
木莲花池,水屑飞溅!
小身影摔入水面,卷着女子浸湿的裙衫,没进莲池的水涡旋流里,失了踪影。。
、母妃的祭日快到了
龙凉龙武十五年六月初夏
龙凉皇妃武谷氏睿敏睿贵妃因意蓄谋害太子以夺储君之位未遂,被龙凉皇君废除贵妃封号,贬谪为庶人,打入冷宫,终生禁足,不得踏出半步。
睿贵妃负责教导的两位皇子苒轻尘,苒陌风,因年龄甚幼,且为皇君颇为喜欢宠爱之子,皇君昭令,特允其不必跟随睿贵妃前去冷宫,交由太子生母孝慈皇后亲自抚养成人。
龙武十六年冬,武谷氏睿敏因冰寒之冷,冻死于冷宫别院,上报龙凉皇君,颁昭文于天下,薨逝享年三十二岁!
“母妃!母妃!”
“敏姨!敏姨!”
冷宫之前,大雪飘扬。
白落落的雪色,没过膝盖。
宫婢们抬着一席无遮挡帘的软轿,软轿上,一具简单裹了白布看不到模样的尸体,顺着冷宫侧门而出,送走的是死在宫院里的武谷睿敏。
两名少年,八‘九岁的模样,一身素色孝服,额头上系着孝带,跪行在软轿之后送丧。
那少年们小小的身子,在厚实的积雪里移动,看不到腿脚,只能看到露着胸口纸花盘扣的小半截上身,两张小脸,冻得通红如烧铁,眼角流出的泪水,贴在通红的脸颊上,一会溶化成水,一会凝结成冰。
有龙皇秘史称,武谷氏睿敏其实并非因天气寒冷无棉无絮而被冰死,而是在夜里被人用了哑药,堵住了呼救的声音,结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来人剁去四肢体骨,疼痛难忍,流血过多,最后医治无效而亡。
次年十一月,舞风院的木莲池旁,挨着一个长满蒿草的土坟堆边,多了一坯清扫干净的无名冢。
冢前无牌无字,无香烛,无供奉,有的,只是一穗颗粒饱满,色泽丰润的晚季稻谷,孤零零的睡在无名冢前,虽凄凉,却不忧伤,给人一种明艳清朗欣欣向荣的成熟感觉。
“敏姨。。四皇哥又去西领了,怎么办?四皇哥还经常把婢女留在寝宫过夜,夜夜饮酒唱曲的,会不会打扰了您的清静?”
跪在无名冢前,一名样貌清雅如莲,淡妆如水的小男孩似乎颇为苦恼的倾述着什么。
“风儿,又趁着四皇哥出去办事,偷偷向母妃打小报告?”
小男孩的身后,站着一袭白月色棉绸绣线锦衣的美艳少年,手中合着一把折扇,惩罚般的打在小男孩的后脑顶上,嗙的一下子,吓得小男孩一愣,跌坐在坟冢前,回首惊望,如一轮弯月般绝逸飘尘,淡美清高,芳尘聆赏。
“四、四皇哥?你不是去西领见那个邵明君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也想敏姨了吗?”
见到美艳少年眸内蕴含着的目光是一缕浅色的温柔,小男孩怕也不怕的马上忘了脑顶被打之事,乐悠悠的爬起来,扑扑衣衫上的尘土,依赖的扯住美艳少年的衣袖,不依不饶的缠上。
“母妃的祭日快到了,四皇哥回来看看。整年大半时间都没留在宫内陪伴母妃,总得给母妃上柱香再离开罢。”
美艳少年的身上,大气雍容,华贵婉美,仿佛遗留了当年睿敏贵妃的天生骨感,小小年纪,便已风华绝代,一笑倾城。
、就是要让你记住疼的滋味
“是喔,敏姨向来喜欢清静,四皇哥,风儿能不能请求你不要再带那些唱曲的婢女们回来吵吵闹闹的,你要是喜欢热闹,等到年关了,风儿给你舞狮子好不好?前几天大皇哥介绍个武戏的师傅给风儿,风儿现在正跟师傅学戏呢。”
很是自豪的向美艳少年报告着自己最新的生活动态,小男孩学着小狮子般抓着小拳头挠向美艳少年的胸口,捶得咚咚作响。
“。。”
一手捉住小男孩玩得兴起的手腕,美艳少年无比凌乱的扯扯薄唇,轻笑无声。
学武戏?舞狮子?
大皇哥活的烦腻了?
怎么竟欺负天真善良的小孩子。
“陌风,你是父皇嫡亲的龙凉皇子,舞狮这种降低身份的戏子行当不适合你。大皇哥趁着我不在宫内,总是寻了事端闲耍戏弄于你,你不能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次次都被欺负。你已经八岁了,是个大人了,不可以再做些小孩子供人取笑玩乐的事情。明天我会请教文书武射的师傅过来,以后上午习文,下午练武。在四皇哥不在皇宫的这段日子里,你不准再和大皇哥单独接触,见面,明白吗?”
话语,情重心长。
含着隐忧,含着无奈。
美艳少年扇面开合,打在小男孩的手面上,重重三下,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木莲池边,异常响亮。
“四皇哥。。疼。。”
手心被打的红肿,足可见美艳少年折扇打得多么用力。
小男孩眨着晶莹泛滥的泪花,委屈的把手面伸到美艳少年的面前,不明白今天四皇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打他的脑袋,还罚他手板儿,就差用藤条抽小腿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