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男人的想法,想用幻境之术对付四阁相承的人,女皇不是不知道。
女皇还知道,当年邵明君的三万软卫就是死在楚千枫的布下的幻境里。可四阁相承的兵士是十万啊,不是一万两万,纵使楚千枫的幻境能够拥有庞大的术视能力,又会怎样?幻境每使用一次,都需要以熬废人的大半体血为本。
女皇记得很清楚,上次楚千枫使用幻境遗留下来的身体亏损导致他昏睡在塌很久很久。女皇不愿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因此想早点,把楚千枫送离这个危险之地。到时她也能全力以赴的去应对暄昭的破狼军,而不会把担忧的精力都放在楚千枫的身上。
“嗯,好吧。”
女人的声音,带着不容反对的命令语气。
楚千枫妥协的点头,承认女皇的话里不无道理。
以他现在的身子状况,的确不适合在参与大规模的兵士争斗。万一伤到哪了,还会牵治到女人的注意力。让敌军有机可乘。
心里多少存了些难以解述的惆怅,楚千枫遗憾的望着女人写满忧虑的面孔,希望分别能够来得晚些。他实在舍不得与这个凡事都为他着想的女人分开,哪怕那时间,只有短暂的一瞬,那怕那距离,只是伸手可触的咫尺之遥。
“皇上,雷药已经埋好,只等暄昭敌军前来,就炸他个人仰马翻跌破胆子。”
身上,沾了很多泥土,挽起在手臂的袖子,也满是土药的灰末,白慕三兴致冲冲的赶回来向女皇禀告,额头上,全是奔跑出来的汗水。
、永远都等着你
“皇上,板桥也已搭好。由于用料有限,板桥可能不太结实,只要不强行走于上端,扶着板绳向前方鱼游而行,定可助女军安全到达凤来山脚。”
傅儒雅从湖泊的下水地方走过来,衣衫湿到膝盖骨的地方,脚下的一双棉靴被湖水浸得很透,走踩在路面上竟冒着几缕散腾的白气。
“嗯,那就好。传朕旨意,所有女兵尽快下水,一定要在暄昭军队赶来之前砍断板桥,截断他们的追路。鹒儿,照顾好你家主子,若是失了责,朕定不饶你!”
推着怀里的楚千枫送到鹒儿身边,女皇站在岸上对着楚千枫挥手大喊:“等着朕,朕一定会去找你!”
“烟儿,我等着你!永远都等着你!”
犹似生离死别的分隔,楚千枫含着泪水搭上鹒儿的肩膀,鹒儿搂着楚千枫的身子,以板桥的木面为落脚平界的使起轻功,两人顺着板桥向凤来山快速跃去。
女皇军令高调下达,两万大凰女兵分成两队扶着板桥的两侧绳索下水游向凤来山岛。
“慕三,你与儒雅都快些去。朕留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做。”
凤来山那边,没有个主事的人不成。白慕三和傅儒雅一文一武,正好可以相互汲取对方的优点,做起事来应该不会太过莽撞。
回头路肯定是不能走了,那就勇往直前的努力冲吧!生存与死亡的游戏按键,按下Play哪还有说No的机会?
看到女兵都依队下水了,最前面的人已游过湖泊路面的拐角,女皇催着自己的两位爱将快点跟着女军逃命。
“皇上,儒雅不懂武功,倘若被敌军围困会有性命之忧,需得先行离开,慕三不才,想要追随皇上,与皇上同进退,否则无以为臣。”
不为别的,单只为过去的主子,如今的玥贵夫,她就无颜以对。
白慕三跪在女皇面前,忠心诚恳的请求道。
“皇上,儒雅不愿先行,临危之时,丢君主而逃亡,非良臣可选。儒雅坚持要与皇上共进退!”
傅儒雅见到白慕三跪下,自己也跟着跪下,不是不怕死,只是不想辜负了女皇多年的提拔与栽培。女皇对自己的恩德,傅儒雅自认是此生死个千百次都不能偿还的。
“边去,都边去!什么无以为臣,什么共进退,你们都当朕活不起来了?赶紧走,快!凤来山岛的地形兵士们都不熟,没个指挥的人行么?就算朕死,是一个。兵士们要是在凤来山出了事情,那是没一群。懂不懂?别罗嗦了。快点走!再不走,朕就宰了你们!”
都什么时候了?用得着谦让吗?
女皇的巴掌在白慕三和傅儒雅的脑袋上粗鲁的一人打了一下,被自己这些臣子们气得不行,感动的不行。
“皇上,臣怎能做个不忠不贤之人,弃皇上于不顾?儒雅不走,儒雅不走!”
跪在地上向着女皇匍匐几步抱在女皇的腿上,傅儒雅的心里一酸,哭嚎起来,泪流涕泣,好不狼狈。
“。。。”
傅儒雅的哭声,哭得女皇愣住片刻。
电视剧里所演的那种群臣哭皇帝的情形是真的?可她又没死,用得着哭的这么真切不?害得她的心情都跟着不好了?
“皇上,不好了。四阁相承的人追来了。”
负责探查敌情的女兵伏身趴在地上用耳力听得地表传来的动荡,在队伍后方挥舞着红色标杆的兵棋给队伍前面的人打旗语,接到消息的的女兵迅速向女皇通传。
“速度这么快?来人呐,快把白将军和傅文承送走!”
女皇收到报令,脸上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不由分说的指着身旁的女兵责令她们强行架着白慕三和傅儒雅入水,向凤来山岛游去。
、一定要保住性命
“皇上。。皇上。。”
傅儒雅不识水行,被刺骨的冰凉湖水激得寒意四起,接连打着冷颤。闷灌了好几口湖水,傅儒雅嘴上一直在喊着视线里愈来愈变得遥远的身影,眼角上的那抹泪痕结冻成冰,分不清是由泪水还是湖水幻化而成了。
白慕三扶着板绳回望了一眼,眉神横起一抹严厉,趁着看守自己的女兵不注意,一个侧身回窜,倒身扎入湖水之中,许久,都没有露面。
“白将军,白将军!”
湖泊的水流,过了五十米的河距开始变得湍急浪促,女兵们不敢放手松了绳索去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慕三消失在无处可搜的水流中。
两万女军的行动很快,在暄昭的破狼军追来之前全部都下水游走。女皇领着两百名土药兵守在埋藏火药的地点附近静静等候着敌军的大驾光临,暗自握紧了手中的雷弦。
“传朕的旨令下去,雷弦一拉,马上向板桥撤退,不可多作停留,一定要保住性命,明白吗?”
附在身旁女兵的耳朵上小声耳语,女皇摆摆手指,示意女兵们挨个传话下去。
“是,皇上。”
女兵点头尊令,蹲着步子小心的挪向身侧一米左右的女兵传递女皇下达的命令。
半个时辰之后,在女皇等得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阵阵的急骤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渐渐响起。女皇的视野前方,扬起片片尘沙,卷着号角的鸣锣,声势浩大。
“皇上,好像来了。”
传令的女兵趴在地面上用耳朵听着震荡无比的声音,向女皇回禀说道。女皇听过,用手指戳戳女兵的背,女兵不解的抬头,女皇眼神一瞄,瞄向道路前方扬起的土灰,女兵抱歉的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的抹把脸面,对自己多此一举的行为感到恼火。
“呵呵。”
看到女兵可爱的恼怒表情,女皇难得的笑了起来。
战争里的快乐,就是这个样子的罢。
暄昭的敌军越来越近,女皇敛去眸内笑意,盯着眼前的灰土不敢懈怠轻敌。
“皇上,来了来了,看到马蹄子了。”
紧张的心情在看到暄昭敌军的那一刻化为难以言表的兴‘奋和激‘动,女兵完全忘了不能暴‘露自己的踪迹,拽起女皇的袖子大声喊道。
“。。。”
女皇很汗!汗到无语。
哪有大敌当前兴‘奋成这个样子的?
若不是身边这小女兵放弃了逃生的机会留在这里,女皇几乎要认为小女兵是敌方派来的细作,此刻是故意给敌方传报军情了。
“预备!拉!!”
没有时间再去想小女兵的事情,女皇看到暄昭军队的马蹄快要超过火药的埋防布线,率先拉起自己手中的雷弦,引爆火药!
砰然一声巨响,火药炸起黑色的烟雾滚滚腾空,马儿在爆破声中叫起一道惊惧的嘶鸣,身躯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马背上的暄昭士兵自然难逃厄运,随着座骑的殒亡被狠狠甩到地上摔伤,吐出一口鲜血,唇瓣张着好像在向身后的暄昭兵士喊着不要过来,有埋伏之类的话语。
女兵们以女皇的炸火为号,纷纷拉开手中的雷弦,引爆炸雷轰轰烈烈的燃放着,嘣嘣嘣的跟着连响。暄昭军队,瞬间陷入土药的炸烟中,悲戚哀嚎声不断,士兵们的残肢断躯不时在烟雾中闪现,红色的血水,在女兵们的眼底,洒得慌乱!
“撤退!快!都给朕撤退!”
女皇见到女兵们都站在原地望着炸防区里死伤呻‘吟的暄昭敌军傻愣着,一怒之下,扯开了嗓音吼斥道。
“是!是!撤退!快撤退!”
听出女皇语气里的怒意,女兵们互相转告着撤退的军令,转向板桥的地方拼命跑去。
、真歹毒的无良男子
“快!快跟上!”
女皇守在女兵的队列之后,看到跑不动的女兵就提气运力揪着女兵的肩膀推送一段距离。女皇估算过火药的爆炸时间,最多敌不过半刻钟,女兵要是在半刻钟之内逃不到板桥之下,就会被暄昭围攻,生命,很有可能危在旦夕。
“谢、谢皇上。”
被女皇提送起的女兵快跑着不忘给女皇道谢。
从没见过哪个皇帝会把士兵的性命看得自己还重要,女兵看着守候在最后面的女皇,感恩的酸红了眼眶。
两百名女兵依次扶着板桥的绳索下了水,女皇等在兵士们的身后,忽然看见水面里翻上一个人影从水里游向湖岸。
白、白慕三?
她怎么回来了?没游去凤来山?
“臣来恭迎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爬上湖岸,白慕三拧着衣衫上的湖水跪到女皇面前,自请责罚。
“。。。”
女皇怔住,心底漾起柔柔的一股暖色。
扶起白慕三,女皇缓言笑道:“有爱卿如此,朕不枉生。”
白慕三没有说是来救她,就是未以恩人自诩,那是什么?
是朋友?是朝臣?是并肩而行的战友?是患难与共的知交?
女皇的思绪,闪过很多用以形容的名词。
抛弃生存的希望,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寻她,纵她是一国之君又如何?生死关头,能放开生的机会,那就是真心。虽然这真心里多半是出于对上官临玥的爱,但若没有对她的真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