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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涟回营帐了,你就坐下与朕一齐用膳吧!”
东西吃了不浪费,丢了可就浪费了。
城内兵仗在打,粮饷越吃越少,战事打得越久,就越该珍惜粮食。
“是,皇上。”
喝粥无声,食菜不语。
泠绾与女皇共进早膳的浪漫时光,换成了两人的食不言,寝不语的沉默状况。
“泠绾,那三边女军阵况怎样?”
昨天刚埋好的地雷,昨夜就下了整夜的雨。
老天这不是换着法儿的玩人呢么?
雷弦被雨水打湿,怎么烧燃引爆呢?
女皇食毕膳食,用盐水漱了口舌,闷声问着。
“回皇上,勉强坚持下来了。冥兰谷的兵力还有一万,其余两处都还有一万五。如果没有救援,或是暄昭持续增兵,马桥守城失陷,估计会在一二天之内。”
没有任何希望的,泠绾道出即将来临的残酷事实。
“有其它五路军的消息吗?可查到四阁相承是什么想法?四阁相承若是想保暄昭必然不会再增兵马桥城,若是他们下定了决心要取朕的脑袋,那暄昭的兴亡,与他们还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如此大规模的向马桥城增兵,动机何在?”
是诗晗烟和他们有私仇恩怨,还是他们就非得杀掉自己不可了?
莫非又是什么命言论?
“白将军和慕将军每人将城池推进五座,儒文承夺取三处守城,步将军和杜文史各拿下两座守城府。目前来看,大凰女军已取得暄昭三分之一国界。暄昭探查有数的兵力快被女军挖空了。只剩下护守暄昭皇室的那二十万破狼军,在暄昭夏相的手里,至于他会忠于皇室,或是忠于四阁相承,尚未有定数。暗报只探得最近夏相和一神秘男子接触较多,但那名男子的身份,无人查得。”
泠绾把最新收到的暗报内容上呈女皇,将碗筷收进竹篮里。
“是么?照此情况,马桥守城需得尽快解决战事了。”
暄昭的夏相?夏宇轩?
就是当年落水之行把自己和漠语妆截在官道之外的人?
女皇的记忆里虽然没有关于夏宇轩的影像模样,但落水之行的事情,从苒轻尘的口中倒也听说了一些,苒轻尘曾说是他扰了夏宇轩吹的狼曲,救了自己和漠语妆一命。
如此说着,那夏宇轩便是自己的死对头了?
呵!这样也好,等到重见之日,咱就新帐旧帐一起算!算它个明明白白,天翻地覆!
、不信这是她此生终结薨丧之地
一抹凌厉的绝狠在女皇的明眸善睐里闪逝而过,泠绾抬头望到,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被女皇不轻易显露的帝王霸气给震慑到。
“泠绾,城外的敌军动向怎样?”
迷阵三日,死的那些尸体够了城外的人去忙活一阵子了。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料他们也不敢有什么举措。
那战事,就只看今日了吧。
言医士提了药箱在帐外候着,女皇命其进帐处理伤口。
半个时辰过去,女皇躺在塌上大汗淋漓,湿润如雨,熬的眸角染上雾气。
“皇上万福,好算这几日休息得当,没有扯裂伤口,臣替皇上除去一些□□的溃肉,新生的肉质已经开始愈合了。”
检查女皇伤口这么多次,言医士头回看到自己生命的希望,不用被人时刻威胁到没命了。
“嗯。辛苦了。”
女皇颔首言礼,唤泠绾进帐伺候。
泠绾陪在帐外本就担心的紧,听闻女皇传唤自己进帐,快步走到女皇身边,捎进一阵雨过露后的凉风。
“为朕换衫。”
温温的衣服仿佛随时都能拧出水来,女皇扶着泠绾的手臂走到木板挡起的角落把手搭在泠绾的肩上,正面看着泠绾的胸膛。
“呃。。皇上?”
泠绾从没给女皇换过衫,自己主子恋着的女人怎敢轻望?
女皇的话,无疑给泠绾出了道难题。
“朕替你把眼睛遮上。”
望实说,女尊里的国家,男子贞洁为重。
男子看女人的身体,其实就跟在男国里贴身女婢看自家男主子的身体一样,没那么多的说道。
女皇处在女尊国里久了,一时忽略了泠绾脑中根深蒂固的女人贞洁思想,等记起来了,话已说出口去,只好临时应对,纤手一抬,挡住泠绾的眸眼眉梢,却在无形里增添了几许男人与女人之间令人耳红心燥的暧‘昧。
“是,是皇上。”
女皇的指,带着最普通的皂粉清香,不似男国里女人刻意涂抹的胭脂味道,浓烈的侵入感官。
泠绾闭着眼眸喉咙打结的咽了咽,摸着女皇衣衫的扣花,手心打着慌栗,哆嗦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是把女皇的衣衫换好,背上,忙出些许汗珠。
“呵呵,玩笑止于此。阵前之乐,勿记于怀,等下,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拍拍泠绾的胸膛,女皇合好衣衫拿起塌柱上悬挂的软刃,走出帐所。
守城楼上,女皇命人把马桥城山寺里的两座古铜钟给搬了来,就在守城楼的正方向两侧,一边一座躺放着,钟座面里,钟口对着敌阵方向。
泠绾看到座钟,寻思着女皇拿座钟来干什么?为了一场仗,连佛寺的清修都牵连在内了?
“泠绾,十三影的武功不是很高?不能用类似狮子吼的么?”
暄昭上次进攻,被女军的热水泼得损失惨重,没几个活下来的,这次定是做了防范措施,不会再被同等的小计量受袭。
女皇对敌军有可能采取的手段做了预先评估,一为木,一为铁。
木质的护甲易于挡水,但质量厚沉,用于战事之中缺少简便。铁质做的护甲不如木质易挡水,但兵士们多穿惯了行动自由分节的铠衣,应该还是选择铁盔戴在头上用于防袭热水。而且铁制军衣不易被箭羽穿透,兵士们穿在身上也可抵挡大凰羽弓的击射。
战事如若按此等想法进行,那敌势扭转,对女军大为不利。
女皇有意设防,就想到了声音在空气中介质传播的道理。现代的教学理论应用到古代,不失为一个乱中取胜的制敌之策。女皇少女时代的高中知识并未学好,只记得看过电影片里有气壮雄浑的河东狮吼,遂就照搬照用,派人送了五千两白银给马桥城山寺上的庙宇里做了香火善银,婉言请了佛钟奔赴女军一用。
铁器传音,佛钟震敌,女皇不信马桥城这一战,就是她此生终结薨丧之地!
、从骨血里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
“如来神掌,独孤九剑,天上掉下个大神仙,帮帮朕吧!!!”
暄昭的攻防角号吹响前,泠绾听到女皇趴在城楼的一角,很小的那个角落里,嘶里揭底的悲鸣大呼了好一阵。
泠绾默然走到女皇身后,侧耳倾听,是女人阵前发泄的一种方式?
“皇上,泠绾誓死追随!”
女皇起身,掸掸衣襟上的尘灰,路过泠绾时,听到泠绾的一道关心的体贴。
“谢谢。”
回首应声,女皇在心里存着感激。
不管那话说的是否真实,听起来受用就行了。
女人的耳朵,天生是用来听甜言蜜语的,即使身份高贵如皇,她也改变不了上天赐与她的本性。
“。。”
女人跟自己说谢谢?不太相信!
主子和奴仆的等级划分,在女人的思想里好像是没有过的。
泠绾的心里生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有一时之间的偏差,觉得自己与女人的关系似乎很亲近,甚至比自己和主子的关系还要亲近。
但泠绾的思想小差没有开了多长时间,随着暄昭军队的大举进攻,泠绾守在女人身边,心也跟着提悬入嗓,担忧万分。
暄昭这次的进攻没有像上次那般急于求成,而是采用试探的方式,集结两万兵将以盾牌做挡,整步向前推进。有了铁盾做挡,很好的防止了女军的弓弩射袭,女军投射几次无功,女皇下令撤回弓弩箭手,命其咬紧搬抬撞城木的士兵,不得让撞城木前进一分一毫。
女皇军令如山,上千枝羽箭袭卷射向撞城木所在的地方,搬抬撞城木的暄昭兵阵眨间之间被箭海淹没。女皇眉颜色厉,指着被射成刺猬状的兵阵,冷声命道:“以此为例,杀无赦!”
“是,皇上!”
兵令一下,女军无敢不从!千双眼睛所在,皆盯紧撞城木袭‘来的方向。
解决城门守防,女皇命军将换上三千投石营驻守城楼岗道,专门负责往攻到城底搭梯抢道的暄昭兵士们投砸大石,目标是暄昭兵将那一颗颗带好护头铁盔的脑袋。
哀嚎声起,呐喊声乱。
暄昭兵将一个个摔下木梯,死的死,残的残,有的侥幸躲过大石窜上守城,却也没逃过被守株待兔候在城楼道上的女兵抹断喉咙的命运。
女皇的身影,游窜在守城楼道上的敌兵中间,软刃银光泛寒,杀威冉冉,剑影飘过之处,测起血色斑斑。
“杀啊!将军有命,谁能取得女皇首级,赏黄金万两啊!”
敌兵中,有领头者奋臂呼喊,鼓动暄昭人心。
可那领头的兵士话语都未说完,就见眼前一道银光闪过。
噗!血花飞溅!
兵士的头颅被女皇齐脖砍下,与身子断成血管横喷的两截。
女皇飞身一跃,抬起脚面凌空一挑,顶着兵士的头颅向上空翻身一脚踢去,嘣!
状似踢掉了那头颅的眼睛,混着血滴挂出一丝连筋的血肉,被女皇的劲力踢抛出城,在空中滑起一道喷洒着红色血滴如彩虹一样的完美弧光。
攻入守城的暄昭兵士看到女皇辛狠残虐的杀人手段,一瞬间都停止了原有的冲劲,呆若木鸡。
这、这大凰国的女帝居然、居然拿他们的脑袋当蹴鞠踢?
什么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是面前这个没有人性的女子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怎么?不敢上前了?朕的脑袋不是值黄金万两么?”
女皇一身白衫,染了不少的血迹。
美艳的面孔嗜血成魔,薄唇一勾,漾起冷浸残刹的媚丝无骨。
她站在那里,眉眼无情,玉颜无恨,一声轻笑,却仿若夹杂着世间最催人命短的鬼魅阴符,虽美的光华万仗,却不敢让人轻易的去抬眸欣赏。
那是一种从骨血里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危险强悍,狂妄嚣张!
、战局在僵持
“杀。。。杀。。。”
暄昭的兵士掩步退着,颤颤巍巍的相互扶着,口中说着没有底气的号令,脚下,依然在不由自主的想逃往女皇对面的另一个方向。
闯上守城楼的敌兵人数过百,可在女军的层层包围下,渺小的如同微粒沙尘,卸甲丢兵的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