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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公子不知道杜文史是谁吗?奴侍听说杜文史是皇上从青楼里带回的正身公子呢!这几年跟在皇上身边学了不少东西,和皇上日久生情,可皇上的心就不太好猜了呢!皇上对杜文史宠是宠着,可皇上好像从来没碰过他,杜文史留在昭兰殿也是无名无份的,皇上也不曾常过去走动,这不?怕是熬不住,想以死吸引皇上注意力呢。”
宫侍是个小小的八卦,嘴巴里的秘密守护不住,传话筒似得把知道的全部传送出去。
“娘亲,涟儿要去找娘亲~涟儿不要回宫。”
或许是听进宫侍的话了,慕容秋涟吵嚷着推开宫侍的手臂,小疯子一样没有方向的沿着皇宫墙道乱跑,跑得非快,宫侍远远的被落在后面,边跑边喊人追赶。
冷雨寒走势较快,在皇城中飞檐踏瓦,几辈子没用过的轻功都用上了。赶到昭兰殿时,昭兰殿内,是宫侍的一片哭声。
“人怎么样?是死是活?”
王林山坐在桌前写药完,看样子是没死。冷雨寒吊起来的担心轻轻落地。
“杜文史绝膳时日已久,人是救下了,只怕日后还是不进膳水,费尽了心血,总是要熬干的。”
把药方递给取药的宫侍,王林山给冷雨寒行了臣礼回禀。
“不吃饭?铁了心要寻死?出去,出去,都给朕出去!”
心中原就窝着一股不能回家的火,又碰上杜长生的恼人寻死,冷雨寒火上加怒气得把所有的医者宫侍都赶了出去。
宫侍全部噤声,吓得哭也不敢,只能流着眼泪连拜礼的时间都不愿耽搁,拔腿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杜长生被王林山灌了米汤顺气,加着冷雨寒在殿内的大声吵闹,杜长生昏厥的气息得以舒展,睁开了双眼,迷糊的看着站在殿内的女人身影,恍惚中明白女人应是生了气,虚汗流湿被衫,摊开的手指握着被棉撑起身子,喊出一句:“皇上来、看长生了吗?”
、长生寻死的心态
“呵!醒了?知道寻死怎么不死得彻底点?”
女人转身,走向床塌冷冷的说出可以杀死人心的话语。
“皇上你?”
柔弱的身子听到冷雨寒恶意相向的话,打了两颤,支撑不住的摔在塌上。
“怎么?死一次没死够?要不要朕帮你?”
一手扣住杜长的脖颈,点点缩紧,冷雨寒漠然望着在塌上挣扎几下便闭上眼眸的男子,松开了手腕。
“皇上为什么不动手?能死在皇上手里,长生无憾!”
闭上的眼眸再度睁开,虚软无力的扯开一个美丽的笑容,杜长生摸到冷雨寒的手心,用心的握住。
“傻瓜,就那么不怕死吗?活着,总还有生存的希望,朕到底哪里好,值得你用命来爱?”
摊开手心里男人的掌,血管的红痕在白如纸纱的皮肤下清析可见,快到透明的皮肤瘦得只剩一层筋面包裹着手骨,光滑的肤质因为长期不进食而失去光泽显着憔悴不堪。
冷雨寒的心抽皮拨丝,以为痛的次数都了就不会再痛了。可是当她的手握紧长生的喉咙时,冷雨寒的心,还是会发抖,会打颤。
长生寻死的次数不算是少了。隔了个把月的想不通或是他想见冷雨寒了就会变着方法的折腾,三天一上吊,五天一跳湖,现在冬天了,没有湖跳了,就绝食?冷雨寒真是服了长生寻死的心态。
“长生见到皇上第一面,就已经暗自为誓,此生非皇上不嫁!”
瘦削的脸颊饿的没有多少肉,少了平日里的圆润,但从眸内透出的目光坚毅有神,炯炯黑亮,长生握着冷雨寒的手越发紧固,生怕冷雨寒就此离去。
“呵,留在朕的身边真如此重要?坦白和你说罢,朕和人曾有过书契约定,不可再纳夫郎,你与朕在一起,注定无名无分,受尽他人嘲笑,而且,随时会有性命之忧,即使这样,你还不退缩吗?”
和楚千枫签的白纸黑字,冷雨寒一直没有忘记,也没忘记楚千枫那天里和自己说过的话。
她再碰谁,楚千枫就有可能杀了谁。
长生无权无财,背后势力皆无,是典型的三无平民,于朝堂上是有些智慧,对政事有些独特的见解,可总归登不上类似宇汶锦等人的头脑。
他和楚千枫,哪能恪的过?
“皇上不接受长生,是因为那一纸契约吗?长生不要名分,不怕死,只求留在皇上身边,一生不离皇上左右!”
得知冷雨寒不接受自己的原因,长生内心有种霍然开阔的感觉。
“那皇夫遇刺,宝熙受伤,和朕的血邪之毒呢?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既然长生执意留在自己身边,冷雨寒便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摊开,有些事,她必须知个明白。
“皇上恕罪,是长生因怨生恨,恨皇夫得了皇上的宠爱,可长生没想要皇夫的性命。长生只是收买了人小小的想去解怨一下,但没想到他们会用那种残忍的手段。而血邪之毒,长生。。以为皇上撑不过去药劲,自然会要了长生,到时长生就会把解药给皇上的,可是。。”
咬着嘴唇,长生流下了两行泪水,想起那两枚阻住他脚步的冰魄银针,伤心绝地。
“以后不准再伤害皇宫里的男子,朕便允了你。你能答应朕吗?”
泪水,永远是脆弱最好的武器!
冷雨寒败在那两行透澈的泪花里,不愿再看到有人为她哭泣,她替诗晗烟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还情债,不是为了欠情债。
抛去诗晗烟本尊的身份,长生,是第一个为她这抹来自异世孤魂流下眼泪的男子,这样的见解,让冷雨寒偏执的认为,长生喜欢的,是诗晗烟的灵魂,而不是诗晗烟的身体,和荣耀。
、金丝雀的小爪子
“嗯!长生谢皇上恩典!皇上这两枚冰魄银针,能收回吗?”
伸手取出枕上的红绸巾,长生手‘心‘不‘稳的送到冷雨寒面前,卑微的乞求道。
“呵呵,还替朕留着呢?好好养身子,朕等着你。”
打开红绸巾,里面平整的放着两根冰魄银针,针身闪闪发亮,应是每日都有擦拭,所以银针没有生锈。冷雨寒把银针放进内衫的口袋里,俯身给了长生一个拥抱。
“嗯,长生”
长生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已经甩到他的脸上,打得长生从塌边滚到床塌的内侧,唇边流出血迹,发丝散乱的遮挡住脸颊,看不出发丝下的眸子。
啪!的一声,在昭兰殿内,格外的响彻。
“杜长生,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侍夫一名,居然敢耍各种手段诱引圣恩,本贵夫今日就代皇上暂且教训你一次!”
啪啪!
前后一共三巴掌,鸢碧菡打得长生无处可逃,快得让冷雨寒措手不及。
“住手,你怎么来了?”
捉住鸢碧菡的手腕,把人带进自己的怀里圈住,冷雨寒担心自己再不出手,鸢碧菡说不定会把长生打死。
“皇上还好意思问为夫吗?如不是皇上对杜侍夫一再容忍,宫中会谣言乱传吗?”
冷雨寒不问还好,一问所有罪责都砸到自己头上了。鸢碧菡被冷雨寒环在怀里,似真的动了怒,训斥完马上扭过头,瞅也不瞅冷雨寒一眼。
“王林山,过来给长生看看,都伤到哪了。”
鸢碧菡是一只被养在金丝笼里的高贵金丝雀,有他在,冷雨寒不能把眼光放在别的人身上。不然鸢碧菡怒极起来,金丝雀也是会用小爪子挠人的。
冷雨寒怕疼,不想让他挠到。只好哄着,在谁面前,都是鸢碧菡第一。
王林山听到冷雨寒的传唤,领了两名宫侍进来,扶着长生躺下,以纱绢盖住腕心,替长生把脉,检查脸上的伤口。
“回皇上,皮外伤,臣开服药涂在伤口之上,一二日之内必会痊愈!身子缺少的养分只要膳食调理得当,不出十日,杜文史身子自可康复!”
检查完杜长生脸上的伤和身体,王林山如实回禀。
“嗯,开几副补身的药膳吧!辛苦你了。”
王林山偷看了鸢碧菡一眼,对上鸢碧菡的目光急速错开,眸内自然流露的爱情难以言表,尽收冷雨寒眸底。冷雨寒想到鸢碧寒和王林山之间的爱与被爱关系,又是一阵懊丧。有种君夺臣夫的感觉,无形中愧色表露于面上,无地自容。
“长生,好好养身体,十日之后,陪朕上朝!”
眼神上强烈的望向杜长生,冷雨寒扶着鸢碧菡向外走去,一出内殿,鸢碧菡就把手放进捂手里暖着,唇瓣里吐出化成白雾的哈气。
“是不是天气冷?要不要朕抱你?”
鸢碧菡在诗晗然塌上忍辱受委屈的那五年没少让诗晗然折磨。
冷雨寒听王林山说起过,大冷的冬天,诗晗然下令宫侍们扒光鸢碧菡的衣衫,用圈死囚的铁链锁住鸢碧菡的手脚丢在冰冷的殿石上将近一个月之久,只有等到晚上诗晗然回寝临‘幸,才会把鸢碧菡从地石的冷气侵‘袭中解救出来。
是以那般难熬的日子,鸢碧菡为了自己的女儿,用生命的全部在支持着,他的寒冷体质就是在那时落下的病根。
冷雨寒看到鸢碧菡走路打颤,心生怜爱,暂且不去过问是谁在暗处通传的消息,招惹了鸢碧菡来昭兰殿,只是拉住鸢碧菡的手把他拽向怀里暖着。
有寅辙在看守皇宫,这皇宫里的每个人,除了那几位本事大的男主子,其它人,谁都躲不过寅辙的监察。冷雨寒想要揪出是谁在暗中通传鸢碧菡做出此事,难度不大。
“嗯。”
鸢碧菡看到自己在冷雨寒眸里的身影,笑意涟涟的点头,含蓄温婉的靠在冷雨寒的怀里。
、无所适从的悲哀
“朕送你回宫。”
眼见着面前除了宫侍没有别人,冷雨寒在鸢碧菡耳边说着诚挚的话语,横臂一抱,抱起鸢碧菡低身钻进轿辇,吩咐轿侍起轿。
轿辇很大,两人同坐一辇,地方依然宽裕富足,冷雨寒抱着鸢碧寒在怀里,没有放开的意思。
“皇上,不放碧菡下来吗?”
鸢碧菡的手臂让冷雨寒放进怀里暖着,鸢碧菡许是碰到了冷雨寒胸前的柔软,眉梢轻微一挑,红了脸颊。
“呵呵,你冷,就让朕给你暖着。”
冷雨寒的思想有时比较大条,行事不拘小节,感觉到胸口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也没往男女之间这方面想,还在心里解释着,鸢碧菡的手捂在她的怀里,偶尔碰到一两下,实属正常,没什么好在意的。
“嗯。。”
鸢碧菡把冷雨寒话面上的意思理解成自己心里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