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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窜着冷冷的寒意。
冰得安若语心神不宁,魂魄飞散。
他的女人变了,真的变了。已经变得让他陌生,让他害怕,是发自心底的无从掌握,无从判断。
慌乱的心,超出常速的跳着,安若语在女皇的眸光对向殿门的时候快速抽身躲起,不敢与女皇对视。
“安公子,请问需要通报吗?”
守在殿门处的宫侍向安若语行了福礼,垂首问道。
“不需要,皇上忙完了,替我说声来过了便好。”
背着宫侍的男人身影说完便走,走的很快。快的让宫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女皇瞥见躲过殿门的男子,身影动了动,握紧手杯,终是没有放下满朝文武,不顾体面的追上去。扬袖掩住流入口中的酒,女皇缓缓放下杯,眉角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不明色彩。
安若语,你怕朕了吗?
、她、她喝醉了
膳食几近夜晚,连着晚膳一起,整整进行了四个多时辰,女皇喝得酒醉微熏,站起身摇摇晃晃的下了旨喻令朝臣喝了尽兴再出宫,自己则在宫侍的搀扶下坐上回寝宫的轿辇,先行一步,撇下满堂醉意正浓的臣子们抽身而退。
“启禀皇上,今晚可是夜宿德兴殿?”
女皇在轿辇内不觉呓语着安若语的名字,宫侍听见了,在轿身外询问道。
“嗯!”
轿辇内,女皇的声音细若如丝,气如游离,低低的应了一声,逸出好听的音色。
“是,皇上!”
为首的宫侍派人快步跑去德兴殿通传,轿辇在路上畅通无阻,抬进德兴殿,女皇下了轿辇,立即有男子的手臂伴着沐浴后的清淡花茶香气迎了上来。
女皇抬首,零散的目光看向来人,好有味道的世间男子,几分淡雅如水,散着美艳的妖冶之荛。
“若语。。朕寻你寻的好苦。”
一袭白衫纯粹的素色伊人,乌黑的长发如瀑流垂披身后,随风色轻摆,漾漪涟涟,荡着几缕着迷成痴的青丝发梢,静海一般的深沉如渊。
月光打错的晕影交相映在伊人的身影上,像极了月里走下的仙子,款步姗姗来迟,美眸如雾,雾里看花,是别样的销‘魂滋味。
女皇扶着男子的手臂,闻着男人怀里的茶香,脚步一个不稳,跌进男子的怀里,唇瓣,紧紧的贴上。
男子身子一僵,脸上顿时染上几分绯红,双臂停在空中,一时不知所措。
宫侍们低首含笑,皇上的心,可真着急呢。
“安公子,皇上一片盛情难却,还望安公子不要辜负皇上的好意。奴侍等告退,皇上万福!安公子万福!”
欠身行了退礼,宫侍们抬起轿辇离了德兴殿,殿院里,安若语睁大的眼眸定定的瞧着怀里醉酒的女人,张开的手臂,硬硬的停在空中,久不曾接触的女人肌肤,在此刻,竟是让安若语陌风的不敢触碰。
德兴殿的宫侍们看到此种情况,更是不敢轻易出声,只能躬身而立的陪在院中,未有轻动。
“父君,这女人欺负你了?”
女皇大驾,德兴殿上下肃严以待,整装迎接,虽然最后女皇来了安若语的寝室,但其它殿院里依然被折腾醒,宝熙穿着一件薄棉半透明的纱质丝衣,外系着一件亮紫色的绣线披风,站到安若语的面前。
小小的身影,尊贵优雅,五官精致美好,堪比上古石器里描画出的追云古神,分明的棱角曲线深遂威严,眸光如刀镌刻般锋芒凌厉,落在女子的身上,徒然软化如糖的,消去了墨色的狠绝冷艳,鲜红如胭脂似的薄唇吐出一句淡到无味的话,敛眸瞥去,无奈,泛滥如海。
乱来的女人,吓到她的父君怎么办?
“她、她喝醉了。”
女人的唇,还没有离开安若语的。
安若语听到宝熙的声音,脸色更加泛红,不自在的尴尬解释。
“还不去扶母皇进殿?”
眸色一冷,宝熙身边的宫侍自动上前去扶着酒醉的女皇进殿躺塌。宝熙牵了安若语的手走进殿内,看了眼眉目不安的男子,不解问道:“你怕她?”
、把他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
“不、不是。”
安若语含含糊糊的回答的,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没见到的时候,安若语的心里是极期盼与她相见的。可是见到以后,不知怎么的,安若语总觉得她好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子了。
陌生的相视感,偶尔流露出眼眸的冰冷寒意,还有女人脸上那一份运筹天下的王者气势,都不再是安若语记忆里的女人模样。
想要去认知,心里又害怕去认知。想离弃,情感里难得相遇的遗憾偏又不肯妥协。
爱与放手,安若语都没办法彻底的做到。
女人昨夜没有来德兴殿,安若语一夜忐忑,睡到无眠,撑了小半个上午,熬不住了,就跑去女人的地方躲在暗处见一见女人这些年来都变成什么样子。
结果,大大出乎安若语印象之中的,是女人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女皇霸气!看到那样威风祥麟的女人,安若语的心境很不平稳。
男女的感情,有如天地,一方压合,一方包裹,一人强势,另一人必怜弱。
安若语自知不能去压制女人的强势,但那就代表着,自己必须面向女人妥协,一如初见时,放弃身为男人的高傲硬骨,被女人宠爱的揽入怀中,像个宠姬。
这样的感觉,浅尝辄止,不能深入,否则,定会深陷,失了本性。
“要不要我把她送去苏子荨的寝殿?”
宝熙从安若语的脸上,看出安若语思想里的迷茫,恐慌,不愿,还有抵触,认真的提议。
“呃?”
像是一惊,安若语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小小的人儿,直觉上略过听到的话。
“熙儿是说,要不要把母皇送去子荨父君那里?”
苏少凌叫安若语为小叔叔,进了宫以后就改口叫若语叔叔。宝熙顺着苏少凌的叫法,在和安若语正式说话的时候,会尊苏子荨一句子荨父君。
“喔!”
低着嗓间应了一声,安若语的脸上明显有着不愿意的失望感。
自己的儿子,怎么能不站在自己这边?还要把他的女人送给别的男人?
“呵呵,母皇好不容易有时间来一趟,你真舍得把她送人?好父君,别闹别扭了,母皇就算是得了天下又如何,她始终都是你的女人。虽然在别人的眼里,可能会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但你和母皇的生活,和别人有关系么?不用去在意别人的想法,自己幸福就好。父君,熙儿看好你喔!快去塌上把母皇拿下吧!母皇欠了你六年的情债,不好好偿还怎么行?”
一言试出安若语对女人的真实情意,宝熙笑嘻嘻的拉着安若语推着向内殿走去。
“可是,熙儿,她、她醉了啊!”
和酒醉的女人同寝,不属于趁人之危么?
安若语回头望着宝熙,羞红的脸颊锁了一层暗烛的光蕴,脚步亦推亦应,没有想象中的坚定。
“哈哈!父君,说不定母皇是故意醉酒给你个动手的机会呢!熙儿听说,醉酒的女人,很有诱惑力喔!”
用力一推,掌心加了几分力道,熙儿把安若语推入殿内,走出外殿,招过跟来的宫侍小声吩咐了几句,宫侍快速跑了出去,回来时手里拿了一个不大的小方盒子。
熙儿接过看了看,走进寝殿,打开香炉,取出小盒子里的香片丢进,笑着转身离去。
“好好守着,都给本皇子伺候好了,懂没?”
小小的身影吩咐完毕,背着小手笑意满满的走了。
安若语站在塌前,犹豫着要不要按照宝熙说的话去做。如果做了,女人会不会生气?
殿内飘浮着迷漫在空气中的暗香,安若语敏锐的觉察到,身子一晃,跌到塌上,眼神深暗,蝶迷香?
是宝熙做的?
宝熙那孩子,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帮他?手法是不是太老套了点?一点新意都没有!
、用相同的手段欺负朕
“嗯~若语,给朕倒杯茶,朕好渴。。是酒喝多了。”
体内的燥热吵醒了睡熟的女皇,女皇眨着朦胧里迷醉的眼,看到一个如仙的男子,红着脸庞倒在眼前,一张晶玉般的面孔美刹天地。
微张着的薄唇如血,娇艳欲滴,透着隐隐的妩媚,很想让人猛扑过去,咬上一口,犯个天下男人与女人都会犯的错误,那就是,把他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喔!”
安若语忍着体内香气的染烫,倒了杯茶水送到冷雨寒的面前。
冷雨寒接过一饮而尽,体内的燥热似是缓解了一些,酒也醒了小半,向安若语柔软无骨的动了动手袖,示意安若语坐到自己身边。
“皇、皇上!”
装作没看到冷雨寒的招唤,安若语把茶壶端到塌前的小茶台上,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尽。
“若语,朕。。是不是变得让你难以接受了?”
见安若语没有想靠近自己的意思,冷雨寒也不催促,只是把茶杯递给安若语,口渴的很,想要再喝一点。
“皇上要听实话么?”
宝熙在屋内的香炉里加了可以催化男女情‘欲的香料,份量不多,不足以让人失去理智,但却会在慢慢的香片燃烧的流逝里一点点的挑起人体内最深致的感觉,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苦的煎熬着,体会着。
安若语看了眼冷雨寒红润的脸色,晓是香片起了作用。
视线盯落在冷雨寒的眼眸里,对上那里散出的柔和光泽,是分外清明的宁静,淡澈如水。没有半分男女的不良情愫在里面,安若语暗下吃惊。
女人的定力,比之六年前,要好上很多。
想到六年前发生的过往,安若语的眉梢紧了紧。
如果不是他赖着不肯吃饭的原由,派人把女人骗去,耍了心计在女人不注意的时候用迷‘香涣散了女人的定力,或许宝熙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更别说六年之后因为宝熙反而阴错阳差的把两人断掉的红线重新牵在一起了。
是上天注定的命运吗?注定自己此生不会离这个女人太久远?
缘起缘灭,因果循环,皆由心生,五行相制,有起必有落,有分,必有合。如日月朝明,晨云吐露,一切,自有定数!
跌跌撞撞,他和她,还是撞到一起了。
“呵呵,若语想说实话朕自是乐于听的,反之,朕也欣然笑纳!欠了你这么多年,误会累积过于深沉,朕很想补偿你,不是因为亏欠,而是因为朕的心里,有你。一直都有你!从你把朕骗上床塌的那个时候,朕的心里就有你。只不过,六年之后,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