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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少凌乖乖的坐在塌椅上,坐得累了就下地玩着小木马咯吱咯吱的骑着,小脸上被涂满了红红亮亮的消肿花油,青青蓝蓝的肤色,海水一样起俘在苏子荨的面前。
“呵呵,凌儿的武功不弱,照实不应该被欺负。有一点我很不解,为何先给凌儿报文试,而非武试?”
安若语陪着苏少凌一起玩,一起练武的时候,摸过苏少凌的体脉,小小年纪,居然已经练就了几分内力,可以捡石为兵,逮捕野兔烧烤着偷吃肉,怎么可能被打的如此惨烈?
唯一能说的过去的,就是欺负苏少凌的那些人,伤的比苏少凌还要惨烈几百倍。他们苏家的用毒之术,不可能到苏少凌这辈儿就失传了吧?
“市集里的人都说初试的考题比较简单,凌儿重武轻文,对文词史义一窍不通。让他先去文试,能过关是好,不能过关就图个舒心。省得总会惦想着无边的希望。想断了有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念头!”
女皇认宝熙、宝萱归宗的事情,给苏子荨造成不小的困扰。
而且,女皇当着满朝重臣的面,传话天下,希望安若语可以回到大凰皇宫,与女皇叙旧。
说是叙旧,其实说穿了,还不是想光明正大的请安若语回宫归位,策立为夫?
苏子荨的心里不平衡,他的凌儿也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可那个女人竟不知道凌儿的存在。苏子荨不能明着去找冷雨寒告诉她,他们有了孩子,因为,有苏子曦在中间拦着。
苏子荨认为,如果凌儿能考上大凰国学,势必有机会见到那个女人。如此一来,苏少凌和冷雨寒的母子相认,定会水到渠成。冷雨寒请他回宫封夫的实现,也就指日可待了。不是么?
到时候,女人派了轿子来迎娶自己,作为大哥,苏子曦还有什么理由再一次破坏自己和女人的相遇呢?
美好的算盘,不知盘算了多少天,终于想出一个这么周密的计划,结果,被苏子曦全毁了!
凌儿的母皇,自己的女人,都变成泡影,一戳就破,空空如也。
、喝醉了,就回屋睡了去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皇都?”
初听宝萱是冷雨寒的孩子,安若语是不敢相信的。
后来,他想通了。三月那晚送给他的那个女人,或许真的是自己日念夜想的人。
但安若语还是不太确定,他知道,那个女人很善良。或许会为了让他好过一点,选择对天下说个谎言也不一定。
安若语和苏氏兄弟,顺着回大凰国都的路,小心谨慎的躲避着各方追逃者,就是为了去皇宫见一面当朝女帝,向她询问宝萱之事,是假是真?
如果,是真的,安若语就会留在皇宫里,用自己所能有的父爱去补偿对宝萱的亏欠,和那个女人携手走过余生。
如果是假的,安若语只想再见宝熙最后一面,此生便再无所求,可以潇洒离世,或是问笑江湖。是生是死,看到时的心情吧。
“不!当初有机会你不逃,现在逃了,还会被大哥抓回来。”
冷冷的拒绝邀请,苏子荨的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压,原来不走,现在说要逃?是同情?还是可怜自己没人爱?
苏子荨走出屋子,盛了米饭和另外一盘青菜进来,抱着苏少凌从木马上下来,喊了一句安若语:“先吃吧!大哥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很了解苏子曦的脾气,他去办事,不办成功不会回来的。
苏子荨不平衡归不平衡,对待他的儿子却是极好的。不管多么生气,一看到苏少凌的小笑脸,就什么脾气都消了。
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即使睡不着,数着星星也得睡,数着手指头更得睡,因为第二天,他还得照顾自己身娇体弱的可爱小儿子。
更何况,他的手指头那么漂亮,看着看着就自我欣赏的睡着了。
“凌儿,父亲为了你可是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要了。你一定得给父亲争口气,知道么?早日见到你母皇,早日做父亲和你母皇的红娘,父亲下半辈子的人生,全系在你身上了,晓得吗?”
夜晚里的碎碎念,一如往常的到来。苏子荨拍着苏少凌的小身子,眯着眼眸喃喃低语,安若语听了,只觉得难以想象的凄凉。
翻了个身,安若语坐起下塌,轻手关上房门,走进厨间烫了壶酒,身姿一跃,跃上盛开绽放的海棠花枝,倚在悠晃的树杆上,喝一口小酒,听风赏月,吟诗作唱;品一品繁花丝绦,花开似锦,海棠无香!
“垂丝柔蔓迎风遥,胭脂神仙贵妃笑。一夜情尽何人恼?几多别离空寂寥!”
酒壶空空,垂落最后一滴,安若语浅藏的眸内露水,随夜风吹洒而干,和着酒醉的余香,倒垂在海棠树杆上,散开的墨发飘然摆动,接住了御风而落的海棠花,艳美高雅,楚楚有致。
妖柔的弱态里,媚神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脉脉深情,远望如彤云朵朵,密布成美人的形状,风姿怜人。
“大半夜不睡,在这吓人干吗?”
苏子曦毫不手软的处理完那个官吏,饿得头晕眼花,走回院中,突然看到海棠树上垂下一弯飞洒荡开的长发,吓得马上清醒,走到近处一看,原来是醉了酒的安若语。
“呵呵,等你。凌儿过关了吧?”
身子微折,在半空中盈盈一飘,软软落地。
安若语搭上苏子曦的肩,酒的香味,不是从唇里发出来,而是从全身的肌肤上漾散开,走过之处,全都留着一许迷人沉醒的酒香。
“喝醉了,就回屋睡了去!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讨厌喝醉的人,用喝醉的口吻说着没喝醉的话。
苏子曦挥手一推,没怎么用大力。
安若语的身子就轻轻的向后倒去,柔柔的摔进满地的海堂花瓣里,溅起飞扬的花瓣,交错而落,红的鲜艳似火,白的清雅纯净,色彩斑驳的视觉,每一瞬间,都是强烈的震撼,带着浓郁的侵犯气息。
、超乎剧情的大反转
“你?”
伸出手臂想要拽起安若语,苏子曦身子半弯,对上安若语的眼神,发现,那眼神里的神态,似在痴迷。
仿佛深深的陷入某种美好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他的手,朝苏子曦的方向伸着,稍微放着一小部分距离。苏子曦向前伸一点,他就向后退一点,不紧不慢,始终都保持着那样的隔阂。
像是在迎接苏子曦的到来,也像是在放弃自己的远去。
他的眸里,时而清淡,时而迷离,时而虚幻,时而痴痴自语。
“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空余香。名花倾国两相欢,罗帷绮箔脂粉香。”
终于,在苏子曦不经忍受的时候,安若语唸吟着口中的诗句,洒意欲起,微弱的声音,听到苏子曦的耳里,异常的难熬,可安若语,竟眯起眼眸,沉沉的睡去。
苏子曦背着安若语回屋,放倒在塌上。体力没费多少,听力是费了不少。
“王爷,我真的不知道那晚上是你。。”
“王爷,我真的不知道宝萱是我们的孩子。。”
“王爷,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太多的误会,来让你。。忘记。。了。。我?”
安若语拽着苏子曦的手袖不肯放开,苏子曦解开盘扣,回臂一转,把外衫送给安若语,嘴里叨唠出一句:“哼!还王爷呢?傻男人,人家都当皇帝了!”
苏子曦散开被子给安若语盖上,自己走到屋外洗漱,洗干净了,也不吃饭,困得倒塌就睡。想到明天那个篡改苏少凌入试科目的官吏就会被入狱查办,苏子曦很是欣慰!
谁让那个女人欺负他家的小少爷着!没要了她的命,算她走运!
五日之后,都没作武试通过准备的苏少凌接到了武试录取的官府通文。
苏子荨接过通文,认真看了一遍,上面的确写着苏少凌通过武试,可以进入下一关的文试,十日内请苏少凌到相邻的城池,北滘守府州学司报道。
“别怀疑了。你家凌少爷很厉害啊!把一屋子小姑娘、小公子们打的个个躺在塌上起不来,最严重的一个,断了三根肋骨,该踩的,不该踩的,都踩没了!咱们守城,通过武试的,就你们家凌少一人!走了捡银票的运气吧!”
送喜文的府史,收了苏子荨打赏的银子,看到满头是包,像释迦牟尼似的苏少凌,一脸敬畏,怕怕的走了。
苏子荨拿着通文望了苏少凌一眼,苏少凌嘿嘿的吐了吐舌头,嘟囔着,“是他们先一起打我的。我开始没还手喔,后来那个大哥哥说要用刀划我的脸,我才动手的喔!就是踹了他几脚嘛,他嫌疼,向边上一躲,我没收住脚,就把他那里给踩扁扁了~~跟大伯伯抓回来的扁面鱼是一个样子的喔~”
“你”
苏子荨拿着通文走到苏少凌面前,指着苏少凌的小脑袋瓜,眼神中热浪滚滚!
“父亲不要惩罚凌儿。凌儿下次不敢了~”
苏少凌很怕苏子荨又在膳食上惩罚他,着急的捏着小耳朵讨饶。
“呃。。”
眼神凝滞几秒钟,苏子荨大力的抱住苏少凌,悲愤填膺的道:“父亲是想说,你做的太棒了!下次再有人欺负你,还得这么揍!听见没?人打坏了,有父亲给你收尾着!懂不得?好了,乖孩子。父亲太感动了,晚上给你加膳,补一顿蜜汁肉肉给你吃!”
“咦?”
“喔~”
超乎剧情的大反转耶!
苏少凌还以为苏子荨会惩罚他。原来,是鼓励喔!打了人,还能得到奖品?好玩涅!
、我就剁了他的小鸟
“但是,有条件。不能随便用武力欺负别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踩我一脚,我剁他一刀!知道吗?”
一高兴,差点把小孩的思想引导偏差了。
苏子荨喜出望外的去厨间做饭,等着苏子曦和安若语回来。
苏少凌在屋里拿着一只剥好皮角的水蟹肉,骑着小木马边晃边念着苏子荨交给他的话,“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踩我一脚,我剁他一刀!”
念着念着,念到最后,竟变成了,“人敬我一尺,我剁他一刀!人踩我一脚,我就剁了他的小鸟!”
“剁了他的小鸟~”
“剁了他的小鸟~”
。。。
关于小鸟的回音,无限次循环中。。。
听到苏少凌的版本,安若语小小的噤吓住了,想着回到皇都见到自己那一对儿女了,首要事情便是一定要告知他们,千万不要惹苏少凌,否则,小苏同志一怒之下,有可能连砍带剁的,自己儿子那珍贵非常的小鸟就被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