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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人之心不可无!”
简短精确的一句,慕本堂退回伍列,又开始做他不声不语的沉默小蜗牛,连瞅都不再瞅冷雨寒一眼。
“呵呵!嗯。朕晓得了。年关过后,着手准备军练吧!”
冷雨寒记得在现代,每个国家不是都有军‘事‘演‘习的?冷雨寒其实有想过在古代每年定个日子也演示一下军风,军威,树立一下军人在百姓心目中的崇高形象。
只可惜古代交通不便,想大范围的抽调精兵来皇都演练,需要花费的人力物资太多,得不偿失,没必要撑那个脸面。
但是小范围以池州为限界,操演兵练还是可行的。而且,在暄昭未打下之前,兵队需要时时具备开战的高度重视感,不能放松警惕。
源于这个想法,冷雨寒颁布了关于军练的一系列措失,以及军练的演习宗旨,得到了大部分朝臣的支持,一些反对的,多是文臣,觉得事不可过分行之,暴露了本国的军事力量。
出现争议之后,冷雨寒颁旨,当朝匿名投票,同意冷雨寒举措的臣子们占了三分之二以上。
于是,军练的体制,在大凰国开朝仅半年的时候,以大凰皇都为中心,向凰国境内各城拓展,奉令执行。
据大凰国史典记载,军练始制,为凰国兵史上为数少见的一次制法转折,既统筹了正规的兵建制度,又修补了兵部律令,正其严辞,对后世的影响颇深,是为大凰帝诗晗烟在位其间具有代表性的功史之一,深受后人称赞。
早朝结束之后,冷雨寒的身子已经累到枯燥疲软,急需回塌上好睡一觉。坐上回沅瑶宫的轿辇,冷雨寒怀里捂着暖袋,昏沉着睡态,朦胧的听到轿前宫侍传来的声音,好像是在劝告着什么。
“怎么回事?”
冷雨寒睁开睡的惺忪的眼眸,醒醒精神,问的声音不高,只是足够外面的侍者听见。
“回皇上,杜文史跪拦轿辇,请求觐见!”
“跪了多久了?”
杜文史?是长生?冷雨寒听到回答之后清醒了,八个多月,长生还没想明白?
“回皇上,快有两个时辰了。”
“允他一同去沅瑶宫吧!朕正好找杜臣有事商量。”
轿辇起驾,冷雨寒听到宫侍传话要长生跟去沅瑶宫,长生千恩万谢的答着。
冷雨寒拨开辇帘,望向轿后跟的很紧很吃力的长生,他没有坐轿而来吗?就凭两条腿在雪地里走着?不得冻坏了身子?
抵不过内心的善良,冷雨寒吩咐宫侍把长生请到自己的轿辇里,一同坐着回去。长生坐在冷雨寒身侧,正襟注视前方,表情严肃,双手在手袖下紧握着,手心内生起汗珠,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和冷雨寒毫无间隙的坐在一起。
“呵呵,怕朕了?”
朝堂之上,冷雨寒的眸光从来没有落在长生身上过,只因不想再给长生任何的抱想。可现在两人同乖一辇,冷雨寒仔细的打量着长生紧张到出现轻微颤抖的身子,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一次不究,便会次次忍让
“长、长生不敢!”
回答的声音很大,很坚定,像是一种告诫,亦像是一种看不到未来的绝望。
“长生,朝上的职务,可还能应付?”
没有交流的几个月里,长生瘦削了不少。
冷雨寒暗中问过长生的顶头上司他的表现如何,那位上司直说长生是名不可多得的人才,头脑聪慧,很多东西,一次教习就可识会。
就是时常会望着一处景致发呆,一望,两三个时辰,有几次,险些误了正事。冷雨寒心知长生对自己的念念不忘,只对那位上司说,好好锻炼长生,时间久了,那样的呆愣的事情会减少的。
“皇、皇上恕罪,长生会尽力而为!”
“慢慢来。不必着急!”
轿辇停在沅瑶宫院,有宫侍挑开轿帘,撑着挡雪的花伞迎冷雨寒出轿,迈进宫殿。
冷雨寒见到上官临玥在桌案上习字,垂头轻点,算是打了招呼,直接领着长生向会客的偏殿走去。长生跟在冷雨寒的身后,路过上官临玥,欠身行礼,低声道了一句:“玥贵夫福安!”
“嗯!”
上官临玥应了声,眼神朝二人的身影看去,露着疑问。
女人把长生带到沅瑶宫里来谈什么?不会是。。恢复原位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有些事情,就得非说不可了。
冷雨寒和长生走进偏殿没一会,就听到偏殿里传出一声惊呼,“长生,不要做傻事!”。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官窑瓷器碎裂摔地的声音。
上官临玥放下笔跑了过去,刚跑到殿门口,就见到冷雨寒抱着胸口插入匕首,一身血迹的长生跑过来,边跑边喊:“落阳,传太医!”
“是,皇上!”
突发的状况,让沅瑶宫内的宫侍们一下子忙碌起来。整整一个下午,都在配合太医的诊治,随时照料着。上官临玥板着面孔,心里想着,长生这种程度的苦肉计,也就只有那个傻女人才会上钩。
晚上,医史们处理好长生胸前的伤口,拔出刺入的匕首,禀报冷雨寒刀刃没有扎到要害,长生的命保住了,只需妥善调整防止伤口发炎即可。
冷雨寒听到确定无碍的消息,疲倦的洗浴净身,换好衣衫,躺到塌上,揽住上官临玥的身子,舒服的靠着。
“杜文史的伤势如何?”
女人的面色差到了极点,上官临玥搂着冷雨寒靠近自己的胸膛,侧着身子替冷雨寒按着头额。
“不是太严重,流血多了点。玥,朕该拿这些因为朕受伤的人怎么办?”
困恼,冷雨寒只是想和长生讲明两个人的关系不可能走到相爱那一步,她会替长生寻个好人家,风光大嫁,可长生没等到她话完,就撞向了摆在屋内的大型陶瓷花瓶,还在撞上之际,抽刀刺入身体。
冷雨寒那时方明白,长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来见她的。她可以救长生一次,若放他回府,他说不定还会寻出什么其它的的方法不再求生。
“烟儿,有件事,或许应该告诉你!”
“什么事情?”
“还记得漠语妆在宫内遇刺伤到宝熙那件事吗?还有你的血邪之毒,不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操纵的吗?”
查出的结果,送给冷雨寒的时候被上官临玥截住,上官临玥不想冷雨寒难过,就把事情压了下去。可是,那个人没完没了的,不能再压下去了。
“嗯?它们之间有关联么?”
上官临玥不提,冷雨寒都快把那两件事情给忘了。一直让泠绾去查,没等收到结果,泠绾就带着十三影去追查安若语的下落,难道结果出来了?
“是长生。他的用意,可能只是在于得到你的宠爱。但是,伤了凰体,有关一国大统。长生,已经犯了宫忌,没有论处他的罪,已是饶恕。不可留他在宫中,知道吗?”
错误,一次不究,便会次次忍让。
上官临玥对长生的印象,本就不好,能够以事论处,不予偏见谈及,已是容忍的极限。
、瑶儿,像不像个小傻子?
“是他?”
想起宝熙腿上的肉到现在还长好,塌陷的肌肤陷进去一小块,冷雨寒的面孔逐渐冰冷起来。
这世间男子的嫉妒,有漠语妆在先,长生在后,居然如此的可怕!看来大凰皇宫,真的只能留下一人陪伴左右了。
自己的命运,真的要走上诗晗烟原本的路吗?整座皇宫之内,唯漠语妆一人独出身右?
“玥,朕想起一件很久之前的事情。当年,你不是说已经追到那三十万大军的下落了吗?为何现在还没结果?还有,朕给你的那些用于招兵买马的银财,可有在暄昭屯聚?朕若是想攻打暄昭,可有胜算?”
冷雨寒共问了三件事,没有一件是关于处理长生之事的,上官临玥听了,蹙着眉梢,静默不语,看着冷雨寒的目光闪烁不定,让人捉摸不定,无法扑捕。
“怎么,出问题了?”
从上官临玥的眼神里,冷雨寒大约猜到些不好的事实。但是,凰笞王府那么多的家财,不算上后来赚的那些,单只算先前的那些,都用去了哪里?
“嗯。那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只查到是在西领守军的将官里,后来被跟丢了,直到西领灭亡,都未再查出新的消息。而当初女军招兵,在暄昭虽然为数不多,至今也应该能有二十万左右。烟儿若是想打暄昭,除非事出有因,否则,师出无名。晟涟大帝的声望,在暄昭,影响力很大。”
上官临玥仔细的分析了攻打暄昭的可能性,毕竟,能在短短几年之内,把暄昭领走到强大的位列,能力还是占首要位置上的。
“玥和朕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是谁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把你甩丢?”
“呃。。。”
上官临玥不晓得应该怎样回答了,丢了就是丢了,在军职上来说,是为失职。上官临玥不是担心受到冷雨寒的责罚,只是他的心里也在猜测,是谁,有办法藏匿这件事情。
“朕没追责的意思,不要担心!有瑶儿这个小护身符在,朕哪敢动你一根头发?就算你犯了天大的过错,朕也替你扛着!”
如果攻打暄昭的机率太小,那就先筹备着,等到时机成熟,再行定论。冷雨寒不想上官临玥有思想负担,玩笑着说道。
“瑶儿?”
盯着冷雨寒闪着亮光的眼眸,上官临玥提起瑶儿,不禁问道:“烟儿,你有没有觉得,瑶儿,似乎和正常的小孩不同,像不像个。。小傻子?”
“嗯?瑶儿怎么了?”
吃好喝好就睡好的乖巧小娃,哪里不正常了?还不正常到傻的程度?
冷雨寒的睡意在讨论到诗木瑶的时候,全被脑中的母爱冲散,很想听听上官临玥的想法。
“你没发现瑶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醒着的时候不会超过三个时辰?而且,瑶儿现在也快两岁半了吧?我从来没听他开口说过话,小的时候还会哭些,但现在,连哭都不会了,安静的没有存在感。宝萱只比瑶儿大三个多月,你看宝萱,什么话都学会了,不是么?”
人家的孩子会哭会笑,会叫母皇,在大人生气的时候,还会伸着小手要抱抱,要亲亲,把大人哄得那个开心呐。
可自己的孩子呢?
除了睡,还是睡。偶而清醒了,他就坐在一边,不玩不闹,盯着一处地方盯到睡着。
有意无意的,上官临玥总能从诗木瑶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强劲冷淡,慵散到刺骨的冰凉,不像是仇恨什么,而像是打不起兴致的那种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