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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吧。等那个女人气消的时候主动来见我。你退下吧!我想歇了!”
上官临玥六掌,打得漠语妆身体受损,伤至心肺。
漠语妆闭眸详睡,听到屋门关紧的声音,惑然睁开眼睛,苦思。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烟儿,为什么不告诉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呢?
酿成如今这样令人沉痛的惨剧,是谁的过错呢?
思及可以伤到女人最深的地方,漠语妆的心,又开始丝丝入弦,越发的疼痛起来。
整个下午,凤鸾殿闹得这般沸腾激烈,都不见女人的身影出现,那女人,是真真正正的伤到了吧。
漠语妆在回到凤鸾殿之前,曾派人将消息传到凰瑞宫的,不然,以漠语妆的武功,就算不还手,至少也会暗中凝力,化解几分上官临玥的掌力,不至于受伤到此般严重。
是有人做了手脚,阻住了消息发放?还是烟儿,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夜深,凤鸾殿里寂匿无声,归于平静,而凰瑞宫里,却是火烛高照,人影罗叠,以王林山为首的医史官们整装列排在塌前,肃目以对,宫侍行走敏捷,大盆大盆的血水,抬出凰瑞宫内殿。
楚千枫坐在桌案前,面容严峻,眉色冷桀,低首沉思,挥笔写下一张又一张药方,传递给取药的医官,手不停歇。
上官临玥和鸢碧菡陪在凰塌前,看着塌上面色惨白淡如云菲的女子,忧郁的愁绪不作声响。
“不要、不要伤害语妆。。”
眉骨紧锁,拧着梦里的担忧,塌上女人在呓语,抓着被子的手狠狠的扯着,像是要阻止什么事情一样。
看到此刻情境,鸢碧菡低低的唉声,望向上官临玥,怨责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何必学小孩子一样用武‘力解决?皇上若不是想要去阻挡你们,怎会强行下塌跑出凰瑞宫,伤成这样?你们。。可是如了意了?”
上官临玥不语,侧着头,没有反驳。
鸢碧菡是塌上女人的父君,就算现在神智不清把他当成同辈而论,上官临玥对鸢碧菡的尊敬,还是不敢有半丝懈怠的。
“楚千枫,药还没熬好么?”
厚厚的棉缎垫在女人的身下,不消一会,就会被流出体内的血水给浸透。
鸢碧菡看着,心惊肉跳,女人的身上,会有这么多血可以流吗?帝五之躯,怎能遭受这种摧残?
“嗯。”
陷在思绪中难以抽离,楚千枫找到女人身上大出血的原因,可是,为何喂进去的药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女人下体里流出的鲜血呈黑红色,像是死胎困于腹中,没有流净的样子,还散发着微浅的药味,难道,喂下的药,全都顺着血水流出来了?
不可能吧!
楚千枫马上否定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医海无涯,行者无疆
“主子,会不会是以前您给皇上喂了太多药血的缘故,导致皇上的体骨偏于药性,含蚀了大部分的药材,无法受用呢?”
鹒儿跟在楚千枫身边,医书上的知识学了不少,隐约懂得药理相吞的道义。
楚千枫身在迷乱之中,一时慌了心神难以看清,是情有可原的。
“好鹒儿。从来没觉得你说话这么有重点过!”
听到鹒儿的话,楚千枫的思绪顿时领悟,欣喜若狂,挥笔写下新配的药方,仔细斟酌着。
“主子算是称赞鹒儿呢?”
候在桌案旁边,鹒儿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还有点肿,是下午被漠语妆摔的,很疼,骨头就快摔断了,好在鼻血是不流了。
“别太得意!医海无涯,行者无疆!快去传话,停止一切正在熬煎的药材,换成这副,不要偷懒!”
药血,本是这世上列归极品档次上的高等药材,但楚千枫的药血经冷雨寒体内的骨血一混合,便变成了中上档次的药材,用最好的皇家御药反倒不相溶起来,只能找些档次相差无几的药品,用于止血调养。
楚千枫想通这个道理,心底稍微舒坦些。
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活,那他这神医,还有脸去见地下那些传授他药学之术的前辈尊长们么?
“是,主子。”
鹒儿接过药方跑向外殿,王林山等人见到楚千枫面色缓和了,心里的担忧也就都放下了。
三碗清水熬成一碗药汁,需小火慢闷,凰瑞宫紧张的气氛持续一夜,在天亮的时候,终于等来女人的转醒。
“皇上洪福!”
满殿的御医史官,还有前来觐见的朝臣,跪地磕头扣拜,声震耀耳,沉重低甸。
冷雨寒示意所有的人起身,声音虚弱的道:“有事奏报,无事,就都退了吧。写了折子的,放在桌上。朕一会便看。”
群臣起身,相互看着,过渡着眼神,内心惊叹,咱们的大凰帝,真是个仁得爱政的明君啊。
可是,谁有胆敢在这个时候进言递折子啊?累到了凰帝贵体,谁敢承担?
所有的人,彼此全部都达成了共识,统一退朝,国事,能解决的,各自解决,不能解决的,回去再派递折子,而且,是要匿名的。
群臣默退,只留下小小的一片脚步声,对于女皇受伤之事,自是封口不提,免得引起百姓慌乱,时局不稳。
“皇上,药苦吗?”
鸢碧菡端着药碗,舀进最后一勺,送入冷雨寒的口中,往冷雨寒的嘴里送了一颗甜梅果干。
冷雨寒嚼咬着,忍着胃里的呕吐感,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容。
转头望向上官临玥和楚千枫,冷雨寒眸色深暗,自有些伤默,这两个男人,是被惹急了?
“你们忙了一夜,也都回去休息吧。”
看到两人脸上的疲困,冷雨寒觉得现在问漠语妆的事情,不太适合。上官临玥和楚千枫敢于面对自己而无悔色,那就说明,漠语妆,应该没事。既然没事,又何需再问,引来不必要的话题?
“烟儿,我不放心。”
上官临玥半推半就的起身,想回玥华殿去看看诗木瑶,脚步却无法离开。瑶儿和烟儿,两头都在翘着,无法割舍。
楚千枫倒是没有上官临玥的犹豫不决,只是轻声道,“皇上,外殿有塌,千枫搬了被枕过来,这就去歇了。皇上如有不适,千枫随传随到,不要担心千枫睡得不安眠喔!”
有鸢碧菡在场,楚千枫对冷雨寒毫无保留的爱心有着稍微小范围的收敛,心底压下想要亲吻塌上女人额头的冲动,楚千枫恋恋楚楚的怜看一眼,转身走出去,顺手扯了上官临玥的袖子,拉走。
鸢碧菡坐在塌前,捉摸着楚千枫的话,紧闭着薄唇,像是极为羞赧的作了个决定,脱下自己的一双绸绣缎子花面鞋,不动声响的爬进床塌,躺在塌的内侧,隔离冷雨寒的身边,有两拳大小的尺度,不想伤到冷雨寒的身子。
“。。。”
冷雨寒看着鸢碧菡红桃一般纯熟的面孔,心中暗道,遥想凰颐女皇当年,夜夜流~连鸢碧菡的睡寝,后宫佳侍三千,唯鸢碧菡一人独宠近十年,直至凰颐女皇西归,以鸢碧菡的素养,可能从来没有主动赖到凰颐女皇的塌上过吧。
、那个,我、我不走
“那、那个,我、我不走!”
倔强的盯着冷雨寒注视的眼神,鸢碧菡闷着面孔上的红晕,固执的说道,不太顺畅。
下午见到冷雨寒不顾性命安危的往殿外走,鸢碧菡心里多少生出点不安,担心冷雨寒会被别人吸引的连看他一眼都不想,鸢碧菡暗暗发了誓,就算不要脸面了,也要赖在冷雨寒身边,不能让她不要他。
主意打定,鸢碧菡认为,和冷雨寒睡在同一张塌上,就是应该赖的第一件事。
虽然万事开头难,但鸢碧菡不会放弃的,坚决不放弃。
“呵呵!累了就睡一晚吧!睡醒了,再回去!下不为例,好么?”
不想为难鸢碧菡,若是强行把他赶下塌去,鸢碧菡决对会是那种寻死不活的人。冷雨寒感觉到心中对鸢碧菡逐渐萌发的宠溺情愫,只认为那是对于诗晗烟父亲的尊重,并未往其它男女之情方面上想。
“喔!”
鸢碧菡侧了身子,激~动热得发烫,背对着冷雨寒,盖了一席小被,好一会,才困累的应声,没了回音。
冷雨寒也因为病痛的折腾,不堪受倦,眼皮眨了没几下,随之睡去。
一病,病了整个漫长的七月。
躺在病塌上等人伺候的日子,无聊空乏,冷雨寒的身体渐渐好转,在鸢碧菡的细心照料下,已经可以下塌走路,小腹的疼痛已然消失。
鸢碧菡和楚千枫一样,也搬来了日常需用的东西,住到了凰瑞宫,不同的是,楚千枫睡在外殿,鸢碧菡软语相求,呆在冷雨寒的凰塌上,死了心的不离开。
冷雨寒深说不是,浅言不听,半恼半怒半无奈,随了鸢碧菡的意,自己找了个堂而皇之的催眠借口,反正父亲和女儿睡在一起,别人,也无可厚菲,不是吗?
夫君和妻主,父亲与女儿,凰瑞宫内,在鸢碧菡住进之后,经常会笼罩着一种怪异的惆怅感觉。
鸢碧菡把楚千枫当成情敌一样冷面如霜的对待着,楚千枫则是常常看着鸢碧菡肆无忌惮的在殿内对冷雨寒偷~香窃吻,愤恨的笔枝都折断了十几根,大有抓过鸢碧菡一把掐死的想法。
冷雨寒看到楚千枫眸内冷冷的杀意,寻了鸢碧菡不在殿内的时候,向楚千枫和上官临玥平和的说道:“想朕少受点父君的侵扰,就快点找出病因所在,把他治好。他是病者,你们不可同他一般计较,你们若是向朕的父君下手,等同弑君!晓得么?”
软硬相兼的话语,三分警告,七分劝戒,楚千枫和上官临玥自是听得明白。
八月末,冷雨寒的身子历经两个月的治疗,总算把滑胎产生的伤病治愈,但楚千枫并不允许冷雨寒做过多的体力事情,床塌之欢,更是不可为之。
漠语妆被打伤的身体恢复大半,没有人封锁凤鸾殿,但漠语妆似给自己禁了足,每天只呆在凤鸾殿中写字阅卷,累了便思索几盘棋势,或是抚琴奏乐,日子,平淡如茶,没有过多的起伏。
倒是在杜府中修养身息的长生,得知宫内传出的消息,备了轿子候在宫门外,隔日一趟,希望求得女皇开恩,允其进宫面圣。冷雨寒狠着心派寅辙赶走长生,不想再平添事端。
九月初,十三影传回关于安若语的消息,只差一步,便可带安若语回宫,可惜,被晟涟大帝的暗卫抢先一步找出。
十三影赶到之时,只看到满院狼藉,暗卫死伤不下百人,一座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