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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是已经说好了要坚持到凰爷走吗?”
感觉到少女无法控忍的伤心,上官临玥抬起少女流着泪水惹人心疼的面孔,凝视久久。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钟停滞住,冷雨寒的心被扎入一种叫作‘背叛’的疼痛。
上官临玥,你就是这样厚待我对你的信赖吗?
无论是在现代那个世界,还是在古代这个异世界里,冷雨寒一直都把上官临玥当成可以信赖、依靠的那个最亲密的人。可是,为什么二世的信赖到最后换来的,只是这个男人冷漠无情的背叛呢?
强忍着不让眼里渐起的雾水挡住可以看的更加真切、清析的视线,冷雨寒垂在身侧的手握成紧紧的拳,指甲深深的挫进掌心的皮肤,滴出点点血色顺着衣衫的侧襟向衫尾渲染。
、原来她变的只有表面
“将军,不要赶雪梅走好不好?”
少女娇小的身子颤栗的抖着,被泪水洗唰过的脸颊带着股雨后天空的澄静与干净,脆弱的让人无法拒绝。
“好!”
沉默些许,上官临玥盯着少女哀求的眼神,颔首应允。
“谢谢将军。”
得到上官临玥肯定的回答,少女化泣为笑,眸中犹带着几许没有涌出的水花,纯美的笑容刹那间让日月都为之失去耀天遮地的光华。
“嗯。”
男人的淡漠回应与少女的欣喜若狂在冷雨寒的眼里形成讽刺意味极大的反差对比,冷雨寒默默看着屋内的男子低身抱起跪在地面上的少女走入房间的内厅,心冷冷的疼着。
转身,离开,冷雨寒努力抑制,不让眼泪流出。
从上官临玥的院子到冷雨寒暂住的地方,只相距短短的五十米。冷雨寒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身影恍若游魂一缕,少了支撑。
“王爷,你去哪了?”
身子倚在院门的的偏扇上,楚千枫远远看到失神落魄归来的冷雨寒,不禁眉上腾起焦躁,急步迎过去。
“千枫,什么都不要问,让本王静一静!”
眼神空旷,视线迷离,冷雨寒推开楚千枫的身子,只觉得胸中有股说不出来的痛压得自己无法呼吸,无法再多说一句话。
“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冷雨寒这般失常的样子,楚千枫哪还顾得上冷雨寒话里的意思,担心的追上冷雨寒。
“本王不是叫你什么都不要问么?”
单手支在院门的柱上,冷雨寒俯着身子,艰难的喘着粗气,脸色闷的通红。
“王爷说的话千枫一定要听么?”
没有意识到冷雨寒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有多不痛快,楚千枫一如在路上时那般和冷雨寒堵气说着。
“你再多问一句试试?”
染着血味的手指在楚千枫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迅速扣上楚千枫的脖子,冷雨寒缓缓抬起头,冷漠深暗的眸子对上楚千枫瞬时苍白了的脸色,冰凉的话语渗着丝丝狠厉。
“…”
思绪在一秒中完全冻结,楚千枫抿着嘴唇摇摇头,再次看到了自己印象中诗晗烟应有的那一面。
“楚千枫,你最好不要把本王对你的耐心容忍当成卑微低贱的奢侈,不屑的践踏在脚下!你,不配!”
无视楚千枫脸上带着诧异的震惊,冷雨寒松开扣在楚千枫脖上的手,扶着院廊的栏杆,一步一步吃力的走回房。
楚千枫看着院中冷雨寒落寞无力的身影,摸了摸自己被夜风吹凉了的玉白脖颈,眸色一暗,抬步紧跟过去。
这个女人的手上,为什么会有血?遇到和暮涯上那次一样的刺杀了吗?可是她的身上为什么没有与人打斗过的痕迹?
追着冷雨寒进了院子,楚千枫不解的站在屋门外,看着由女婢正常伺候洗漱,换衫的冷雨寒,眉额微蹙,心中好一顿苦思冥想。
“都下去吧!”
换好衣衫,冷雨寒躺回床塌,挥手着令女婢退下。
“是,凰爷!”
女婢们灭了屋内一半的火烛,给冷雨寒行了安退礼,双手托着洗漱器具退出屋外,关好房门。
听到房门扣栓的声音,冷雨寒躺在塌上的身子霍然坐起,走到桌边,端起茶壶就往口里灌。
茶壶的水是刚刚烧开的,茶叶是新添置的月粉茶。月粉茶,每隔三月成熟采摘一次,晒干之后,茶粒如粉,细小微胀,初遇茶水,需得半个时辰方可泡开。
冷雨寒不是天生的爱茶之人,亦不是天生的喜茶之人。对于品茶之道,接触甚少。
烧开的滚肉热水伴着尚未化开的月粉茶粒一同折入冷雨寒的口中,立时在冷雨寒的口里烫开皮肤表层,混着茶粒一起噎在冷雨寒的喉咙里,卡的冷雨寒浑身一颤,摔了手上的茶壶,跌坐在地。
“王爷?”
听到屋内茶壶碎裂声响的楚千枫在第一时间内破门而入,傻膳的看着冷雨寒双手捂着喉咙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难受的身子在地上翻来翻去。
“月粉茶?王爷,快张开口舌给千枫看看,不然就晚了!”
破碎的茶壶腾升着热水烧开的白气,楚千枫闻到充斥在屋内的月粉茶香,马上明白冷雨寒痛苦的原因。
“唔!!!”
捂着唇口不肯张开,冷雨寒狼狈的撞开楚千枫的身子,跑到院中的饮水池旁,拎起一桶冷水把脑袋全数浸入桶内泡着。
“王爷?”
三年了,原来她变的只有表面,深深刻在骨子里的那种不屈服、不低头的韧劲,还好,存在!
楚千枫站在屋门口看着选择用这种偏执方式褪去喉间燥热的冷雨寒,惊的只能眼睛看着,步子停着,心里担忧着,口上却说不出什么别的话语。
、幪巳城里有内鬼?
“啊!啊!啊!”
有几粒粉茶卡在冷雨寒的喉间和被烫伤的皮肉沾连在一起,冷雨寒喝了很多口水都无法吞咽下去,只能气得在水池旁边大声呵着气,整个唇舌至喉咙的地方,没有一处不火热烧燎似的疼着。
“王爷,让千枫来帮帮你吧!”
舌下掩着一颗味道甘苦的褐色药丸,楚千枫终于恢复形动能力,走到冷雨寒的面前,对着冷雨寒烫破皮表流出血迹的唇轻轻吻了下去。
小心到不能再小心,轻柔到不能再轻柔,楚千枫屏着呼息一点一点把药丸送进冷雨寒分不清是血还是肉的口中。
“嗯。”
送进口里的药丸甘苦中泛着缕缕熟爽的冰凉感觉,遇到冷雨寒口腔里热到发烫的温度奇迹般的溶化成药汁顺进卡了茶粒的喉咙,把茶粒从皮肉中剥离开来,吊在舌根底部,冷雨寒试着干呕几次,终于全吐了出来。
“王爷,此药需得再食一颗,不然王爷的喉咙怕是要废了!”
冷雨寒吐出的茶粒裹着喉咙里粉嫩不经摧残的皮肤,还有大量融在一起的血丝,楚千枫不得不再掩一颗护肤生肌的碧灵丸送入冷雨寒的口中。
“啊!”
茶粒一吐出来,只剩下烫离表皮的里肉相互摩挲着发出声响,冷雨寒仰着头被楚千枫抱在怀中,眼角溢出感动与心痛并存的泪水。
来到这个世界里,除了被人追杀,就是被人逼婚,再不就是被诗晗然逼着去打仗,每天都担惊受怕自己哪天醒来就脑袋分家,半点好日子没过成不说,这回可好,喝水都能被烫成重伤?简直点背到家了!
冷雨寒被楚千枫抱回屋子放到床塌上的时候,心里就是如上般这样的想法。
“王爷,鉴于您目前根本不具有独自照顾身体的能力,所以,千枫暂时就歇在您塌上了。”
楚千枫话里的意思是说,不要以为我是想占你的便宜。冷雨寒在院门扣住自己的脖子的凶狠一幕,楚千枫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冷风嗖嗖的后怕着。
“嗯!”
现在的冷雨寒,除了一个字的单面发音,什么都说不出来。知道楚千枫是好心陪着自己,冷雨寒点点头,侧身向塌内移了移,给楚千枫让了睡觉的位置。
“嗯,这才乖!碧灵丸的药效可以持续到天亮,等天亮了,千枫就去药店里配些适合王爷伤势的药草,王爷放心,不出一个月,王爷的嗓音必会恢复如初!”
冷雨寒的脸色异常的红润,楚千枫用手探过,不算太热,应该不会发炎感染。
“嗯!”
牵强的扯出一点笑意,冷雨寒在心痛、身痛的双重折磨下枕着楚千枫的手臂睡觉了。
这一夜,冷雨寒在睡梦中总是轻轻的颤抖着,时而眼角流出晶莹的泪滴,时而哼着只能发出的单音不停的在塌上翻来翻去,等翻累了,时而又乖乖的搂上楚千枫的腰,不安的窝进楚千枫的胸口紧密靠着。
女人,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你这样折磨自己呢?会和屋外那个抱着棉被枕头找来的男人有关系么?
看着怀里不停寻找安稳地方的冷雨寒,楚千枫的视线穿透小窗的开口,落到站在窗外等了约有两个时辰的俊美男子身上。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统领凰凤四十万边防女军的金戟上将上官临玥吧!
第二日,幪巳守城府忽然多了两个伤势较重的人,一个是被茶水烫坏喉咙导致伤口处感染发炎的冷雨寒,还有一个就是在冷雨寒屋外穿着中衣抱着枕被站了一夜被冻得昏倒,染上风寒的上官临玥。
楚千枫天亮时赶早起来,刚一出门就看到倒在院中水池壁上的上官临玥。楚千枫把上官临玥背回冷雨寒的塌上盖好被褥后,替上官临玥诊了脉像。
好奇怪,为什么他的脉像里有寒魄雪魂的存在?寒魄雪魂,无色无味,是一种需以慢食方式日积月累起来方能由人的身躯之内向外反腐侵蚀的慢性毒药。
照上官临玥的体脉来看,上官临玥体内的寒魄雪魂至少已经存在三个月了,是谁有本事潜伏在上官临玥身边一直下毒却没被发现呢?幪巳城里有内鬼?是针对上官临玥个人,还是针对整整四十万凰凤女军呢?
楚千枫坐直了身子,垂眸看着塌上血色尽失,气息将无的上官临玥,面色不禁严肃寒起来。
“上官将军,王爷!”
正在楚千枫心里产生无数疑问的时候,一个身穿厚铁盔甲,腰配一柄二尺长的宝灵短剑,姿影秀丽的少女带着满脸的急切闯进屋门,哭着扑到塌前。
、不食人间烟火?那我不得饿死?
“小姑娘,你是何人?你在屋中这样放声哭泣,可是会影响到你的上官将军和王爷休息的喔!”
眼前的少女大概十三、四岁左右,长的挺水灵,亭亭玉立的身段出落的不错。从少女还没分清楚状况就直接表露内心情感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