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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放在唇间示意小男孩说话小点声音,男子淡笑不语,眸睫溶着化雪般的怜见温柔,贴向塌上女子早已没了颜色的伤唇。
“主子,你!你怎么能让她占你便宜?”
小男孩像是吃到了长脚的蜈蚣,十指咂巴在齿上,神情紧张却又不敢上前阻止男子越距的动作。
“嗯…好甜,喜欢~~”
药味中莫名的渗进一丝甘甜,像极了最爱吃的冰淇淋,好多年都没有再吃到了。塌上女子贪爱的想起记忆里丢失了很久的味道,模糊中想再多要一点,不觉顺着甜甜的味源吸吮去。
“呃?”
仿似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男子先是一愣,眸色掠过吃惊,然后,僵着身子任由塌上女子灵巧的舌尖裹住自己的,在四唇相贴的度界里肆意翻腾、勾游着。
“呜~~主子的初吻没啦~~那是属于鹒儿的啦!”
小男孩看得眼泪哗哗直流,捂着脸面跑出去。
“唔~”
吮着甜甜的冰淇淋不肯放开,塌上女子索性伸出双臂环上冰淇淋大大的蛋稞包装,满足的抱在怀中,吮着,深吮着,吮到深深睡去。
“王爷,三年了,才记起千枫的存在么?”
一吻心悸,动了别样情愫。
楚千枫替塌上女子盖好被角,深凝的眸子澄净如水,恍要滴出盈盈秀动的液体来,作叹一语清寂。
“主子,和这位姑娘一起救回的那三名公子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鹒儿撇着小嘴巴不愿的跑回屋子,打搅了男子泛起波漪的思绪。
“嗯。寒莲之水熬制好了么?”
神魂悄断,楚天枫自塌上起身,眉色多了几点黯淡,拎起放在妆台上的药盒跟着小男孩走出屋子。
“好了。可是主子,您真的要用寒莲为那个美男子哥哥续命吗?他可是你的劲敌哟!”
小孩子的心情永远都是难以捉摸的季节天气,前一刻还泪眼汪汪的哭着跑出去,下一刻就想通了准备站在自己主子这边捍卫主子的尊严。
“哎!你认为主子我就那么没用?”
唇边漾起些许好笑,楚千枫轻轻在鹒儿梳起童髻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
“主子当然不是没用了。但那个美男子哥哥真的好漂亮喔!鹒儿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呢!”
“呵呵,你这辈子不才活了多大!快去把莲水和炭盆端进来。”
支离鹒儿,楚千枫推开木院里西面偏置的房门,风雅清淡的身影映进屋内三名刚刚清醒尚不能下塌的男子视线里。
“在下楚千枫,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看到三名男子同时警戒起来的面色,楚千枫一进屋子就自报名姓,消除所有人的疑虑。
“幸会,在下苒轻尘。你,就是楚千枫?”
躺在塌上起不来身,苒轻尘只得上扬着目光打量着眼前拥有犹月照水般灵姿仙骨的男子身影。
“呵呵,原来是前龙凉暗楼的苒楼主,幸会!那这位,应该就是暗楼十三影的泠绾泠护卫了吧。”
一语道破苒轻尘的另一个身份,楚千枫在苒轻尘瞬时变色的俊美容颜上看到几分惊诧。
“世人只道楚神医修身如仙,没想到对世间之事竟也揣摩的如此深透?”
暗楼,是龙凉最大的暗杀组织,也是苒轻尘自幼时起就在暗中操控的一处神秘江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暗楼里每一个人都是见钱眼红、为财效命的暗杀之徒。暗楼的主人从来都只在黑暗中出现、谋划、判人生死,江湖中很少有人能查到暗楼主人的背后身份。
可是,楚千枫就查得了。甚至连泠绾的身份一并都揭开了?
苒轻尘不得不说,楚千枫一见面就把主动权无形中握在了手上。
、本是生在尘世,何来仙骨灵薰
“本是生在尘世,何来仙骨灵薰呢?”
楚千枫把目光转向漠语妆,淡然说道。
“漠语妆,凰凤幽堂!”
受制他人?漠语妆和楚千枫对视一眼,知道楚千枫在等自己主动说出身份。
“原来是凰凤幽堂的漠堂主。千枫真是前世得缘,竟能一次见到凡世中传闻甚嚣的两大江湖帝主。失敬!失敬!”
救下漠语妆的时候,楚千枫只道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凰凤幽堂!楚千枫明着没有显出过多的吃惊,暗地里却叹愕不少。
“哼!你见过浑身包满纱布的江湖帝主么?”
看着自己全身上下都缠着白纱布的伤残身子,苒轻尘不悦说道。这个楚千枫,嘲弄别人都不带恶语文字的?
“呃?呵呵,倒也是。”
猜测到苒轻尘话里所指,楚千枫会意轻笑,静静等着去拿莲水的鹒儿。
十日前,楚千枫去天浱雪山采摘雪莲,不想被雪山坍塌阻了去路。回来的路上,刚巧看到泠绾栽在厚厚的雪块中露出小半个身子,细问之下,原来还有别人被埋在雪里。楚千枫本是医者心仁之人,遂将冷雨寒等人全部救回,还发现了冷雨寒身上揣着的九月寒莲。
在给漠语妆把过脉之后,楚千枫就已然了解冷雨寒等人为何会冒着死亡的生命危险去采寒莲了。
“主子,寒莲之水来了。”
鹒儿把装着炭盆用两轮圆木制成的小车推进屋子。
小小的炭盆上架着一个铁灶,铁灶上方,一个通体漆黑的坛罐里,正漂浮着九月寒莲的莲花瓣,清致宁雅的莲香飘溢弥漫,四散开来。
“嗯!”
闻着莲瓣散出的香味,楚千枫走到小车前瞥了眼莲花瓣被熬成深红的花色,贝齿在指腹上一咬,咬破皮肉,照着每一瓣莲花都滴下一滴红如樱果的鲜血。
鲜血滴莲,花瓣忪然彭开胀裂,碎成细片在莲水中渍渍作响,不小会就化成粉末溶进莲水之中。清澈透明的莲水颜色霎时变成如鲜血一样的妖红艳美。
楚千枫眉神殷肃,面孔上没有半分懈怠,掌心燃起一团红色火蔟,等在莲水变色的瞬间迅速的向坛罐的罐口打去,沉声喝道:“封!”
水面生烟,红云雾绕,待热火消去,坛罐内的莲水好似血玉染红的琼浆蜜液,升起薄薄的清凉濛色。
“苒楼主,漠堂主,寒莲盛宴已备,请慢用!千枫不礼,先行告辞。鹒儿,伺候两位公子食莲!”
额上隐隐渗出虚空的汗丝,楚千枫面色现出些许苍白,说话的力气也不似先前那般底蕴硬足。
“是,主子。”
莲水莹莹,正好舀出三小碗,一滴水份不多,一滴莲气不少。鹒儿把莲水依次放到塌上三名男子的塌边,候在一旁。
“楚千枫,为什么要救我?”
寒莲汤汁入喉,甘润清芊,漠语妆感觉体内仿佛有股莫名的气力牵引着自己紊乱不调的体脉慢慢靠近,融合,一点点聚在灵魄之处。
“因为什么?不出明日,漠堂主自会知晓原因!”
楚千枫颀长清削的身影消失在屋外,留下一团迷雾未解。
“这个楚千枫,想玩什么把戏?”
寒莲只食一口便放下,苒轻尘望着楚千枫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四境徒壁,只能顺水推舟,静观其变。”
漠语妆放下盛了莲水的小碗,已经饮下多半。
“恕鹒儿多嘴,九月寒莲乃我家主子滴血损气精炼而成,是天下药品之极,苒楼主,漠堂主,你们伤势在身,还是食尽为好。”
见到漠语妆和苒轻尘相继不再食用寒莲,鹒儿弯下身子,恭敬说道。
“多谢小公子的好意,稍后泠绾即会劝说两位主子饮尽。小公子若有事,大可先忙去吧。”
主子和主子说话,仆役和仆役对谈,身份相对,礼数不差。泠绾是懂得礼制的人,自然不会让自家主子降低身份去回一个药使小童的话。
“那就请泠护卫多费些心了!鹒儿还得去照看我家主子呢!”
主子的血轻易流不得,流了,是会损寿折命的。鹒儿心里忧着匆忙离开的楚千枫,朝着泠绾欠了欠身,追着楚千枫的身影跑出门。
“烟儿呢?”
房里只有自己、漠语妆和泠绾,那烟儿呢?苒轻尘在鹒儿走后提出从醒来就一直想着的问题。
“烟儿不是和你一起跌落雪涯的?”
漠语妆瞅向苒轻尘,没理由楚千枫救了所有人唯独落下了烟儿吧?
“两位主子放心,楚公子第一个救回的便是王爷!不过,楚公子好像和王爷是旧识,楚公子见到王爷的时候,表情很怪啊!”
在四人之中,泠绾的伤势是最轻的,只是被冻了一些,所以泠绾清晰明白的看到了楚千枫见到冷雨寒时脸上乍显而出的惊异和欣喜。
、寒月怜霜卿独顾,此生只为君一人
“不可能!烟儿如果和楚千枫是旧识,还用得着我们这么辛苦的来找雪莲么?”
和自己的女人相处那么久,苒轻尘从来都没听冷雨寒说过认识楚千枫。
“可楚公子见到王爷的时候,真的怪异啊!”
如果不认识,会流出眼泪吗?泠绾仔细回想了下,不再吱声。
“或许楚千枫真的认识烟儿吧!”
饮尽碗内的雪莲之水,漠语妆闭上眼眸,不去理会,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
如果烟儿真的认识楚千枫,为什么烟儿从来都未提起过呢?会是那个意外事件造成的机遇吗?
屋子里陷入沉默,饮尽雪莲的三名男子在药莲迷香的作用下,睡入幽静深沉的梦眠之中。
“主子,主子您在做什么呀?那几位公子不是喝了寒莲水吗?您为什么还要割指取血啊!”
偏屋的对面,刚追到木屋主室的鹒儿惊见楚千枫割破自己的左手四指滴取了将有小半碗的药血,着急的跑进屋子。
“呵呵,我没事。你去把这碗指血喂着那位姑娘喝下吧。我需要休息一会,晚膳的时候不用叫我!”
楚千枫取出白帕裹好指端的伤口,步伐虚软无力的踱到塌前躺下。
“主子,鹒儿不懂。主子向来不近女色,为什么偏就对那个姑娘一再破例啊?”
鹒儿看着楚千枫苍白的面色,哽咽说着。
“呵呵,从明日起,她便是你的女主子。你说我为什么要对她破例呢?”
失血过多,楚千枫说完这句话便疲倦的合上眼眸睡去,丝毫没有在意鹒儿怔愕到哑然无语的震惊表情。
“主子,你说啥?”
女主子?那占了主子便宜的没羞姑娘?不会吧!
出乎意料的事情一日三波,鹒儿直到冷雨寒饮完整碗药血恢复神智醒来之后,还无法回神。
“这是哪里?”
冷雨寒睁开眼眸,看到屋子里全是用木头绑砌起的屋墙,不觉问道。
“千枫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