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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乃建大功之人,语妆一介小民,怎敢戏弄王爷?王爷的好意语妆心领了,王爷还是请回吧!”
“本王不会放弃的。”
放下汤碗在门前,冷雨寒望眼屋内烛火照出的男子侧脸,转身离开。
“走就走嘛,怎么不把汤也带走?真是的!”
木天香哼嗔一声,弯身捡起汤盘就要向楼下送去。
“天香,把东西端进来!我想尝尝。”
内屋的塌上,漠语妆在木红雪的搀扶下走到桌子前,脸色惨白如氏,花眸幽暗如渊,几缕遗落的黑发垂在颊边,虚弱的身形根本无法站稳。
“堂主,这补品都凉了,要不天香给您热热去?”
木天香端着托盘走进来,看到漠语妆居然下塌了,急急向着木红雪喝道:“哥,堂主身子这么虚弱,你怎么能让堂主下塌嘛!”
“天香,是我让红雪扶我下塌的。快,盛碗给我尝尝。”
昨夜因为想要躲避冷雨寒误了吃药的时辰,漠语妆没想到身子竟会差到现在这种地步。
“雪耳?王爷不知道堂主不吃雪耳的吗?堂主,你到底喜欢王爷什么嘛。”
瓷碗狠摔在桌上,木天香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呵呵,你们不懂的。烟儿,烟儿其实对我很好的。快,给我盛一碗嘛!”
手心颤微微的摸上胸口那块清凉的玉坠,漠语妆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那玉坠是冷雨寒两年前漠语妆回皇都时亲手送给漠语妆的,上面有冷雨寒对漠语妆的承诺‘吾爱语妆’。两年多来,每当漠语妆思念冷雨寒的时候就会伸手摸摸那块玉坠,把它当成是冷雨寒给自己天下独一无二的表白。这份幸福,漠语妆从来都未曾和任何人提过。
“盛啦盛啦!”
木天香潎去雪耳盛了小半碗补汤放在漠语妆面前的桌子上。
“呵呵,烟儿~语妆好想你…”
睹物思人,漠语妆垂眸看着碗里浓稠的汤汁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泪滴砸在汤面上,溅起汤花飞舞,荡出一圈圈微颤的涟漪,悲伤且美丽。
漠语妆静静望着碗中飞舞的汤花,和那一圈圈颤起的涟漪,无声无语,无气无息。
屋内昏黄的烛光摇摆不定,在漠语妆轻薄如蚕翼的皮肤上打出透明灰暗的眩影,仿佛隐隐可以看穿鲜红的血色在肌肤下轻盈的流动。
眸睫低垂,定在一处久久凝视,漠语妆像被风吹干的花屑,只留下残枝几许,曝露在瑟瑟萧肃风中孤苦无依的颤抖着,守侯着,等待着。
一时间,木天香和木红雪看着漠语妆弱翘的身影相互对望,心中同时燃起不妙的感觉。
堂主莫不是灯尽油枯,身血耗竭归去了?
木红雪抬起手臂向漠语妆唇间探去,顿时大惊失色,双膝跪地,口中言语哽咽,已经带有哭意:“红雪恭送堂主西归,堂主一路走好!”
、浪漫的求亲(2)
“怎么可能?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堂主,堂主?不要吓天香啊!堂主?”
慌手乱脚的拍着漠语妆的背,天香拿起塌上锦盒里的火还丹掰开漠语妆的唇齿把剩下的四五颗全部喂进去。
“天香,堂主已经走了,你就不能让堂主安安稳稳的走吗?”
来不及阻挡木天香越矩的行为,木红雪扣住木天香的手腕,不许木天香再碰漠语妆。
“走什么走?你个窝瓜脑袋!没看到堂主的体温还热着吗?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幽堂内乱刚平,仍有乱党对堂主之位虎视眈眈,堂主要是在这个时候有个什么闪失,你我二人对得起幽堂对得起老堂主吗?”
奋力挣开木红雪的手,木天香站在漠语妆背后一掌拍在漠语妆后胸的气脉上给漠语妆过传真气。
“天香,哥帮你护法!”
木红雪正欲运功闭气调息护守木天香四周,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很大的吵嚷声。
“哥,让他们安静点。不要打扰到我!”
过传真气之时最忌精神分散,窗外的吵嚷声音太大,木天香无法静心宁神。
“嗯!”
木红雪打开窗户探头向下一望,懵了。
窗台下,冷雨寒带着二十五名手抱琵琶的歌妓不知道在干什么。
“木红雪,把窗户开大点,本王唱歌给语妆赔不是,让他不要生本王的气,求他见见本王啦!”
木台在道路中央搭建好了,冷雨寒冲着木红雪挥挥手,大声喊着。
木红雪听到冷雨寒的话回头望望至始至终都把视线停留在汤面上的漠语妆,支起窗棱,走回木天香的身边。
“哥!”
要不是无法分神,木天香真想一脚把木红雪踹到窗外去。
“天香,你相信哥,如果堂主真有生还的可能,那能够唤堂主回来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你我,一定会是正站在窗下肯求堂主原凉的那名女人!她的身上,有能够吸引堂主回头的东西。相信哥的话。你我尽全力给堂主过传真气即可!”
木红雪说完,立即闭眸运气,把掌力拍在漠语妆后胸另一处气脉之上。
窗外下,站到木台上的冷雨寒见木红雪把窗子支好了,冷雨寒对着自己身后整整二十名的配乐女子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打扰各位姐妹赚钱子的时间了,本王在此真诚谢后。今晚每人封五百银赏银,宵膳本王请了。”
“谢谢凰爷!”
艺倌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平日唱一整晚的小曲最多就是拿个百两银子。今日一下子多赚了四倍,艺倌们自是高兴的很。
“那就劳烦各位姐了!”
清完嗓子,冷雨寒在高椅上坐稳,左手按弦,右手四指“噹”的一勾;琵琶声语划破喧闹的人声,压住在街边无事观瞧的百姓私语。
二十五柄琵琶音曲随着冷雨寒的引弦一开,像炸开坝堤的巨大洪流般,铮铮劲起,弦锋凌厉,起曲震荡,声音沉重抑扬,嘈嘈切切,浑宏悠长,大有气吞山河、铁甲精骑之势。低音跌宕,如山谷幽泉行至落水泥涧处坚涩的凝结起段段呜咽,令人亦犹味觉。
在这个时候,琵琶群音渐歇,冷雨寒抚拨琴弦,轻弹浅唱起来:“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语妆,你在哪里啊~)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语妆,我好想你啊~)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语妆,你不要我了吗~)
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语妆,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语妆,本王错了~)
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语妆,快回来吧~)
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语妆,你听到了吗~)
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语妆,能原谅本王吗~)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语妆,上穷碧落下黄泉,本王与你此生不离~)
我爱你是忠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仰
我爱你是来自灵魂来自生命的力量
在遥远的地方你是否一样听见我的呼喊
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漠语妆,凰爷真的真的好想你,你就原谅凰爷吧~~)”
一曲现代的抒情歌曲,配上冷雨寒自制的解说言语,还有最后一句众艺倌们震天惊地的高声呼唤,所有驻足观看的百姓全被冷雨寒这种半唱半说的唱歌方式给吸引了。
“原来歌曲不仅仅有悲风凉月,道尽感伤,竟然也可有这般温柔至极,感人至极,一语胜过千言的唱法啊?”
“妙啊,妙啊!凰爷果然非俗凡女子啊!连唱曲都能唱出如此天上人间的风格来!”
“咱们也去美人楼里学学这曲子去!!”
人声嘈杂,有来的,有走的,有观瞧的,有临摩的,当然也有没事闲着眼红的。
冷雨寒见窗口处迟迟还不出现漠语妆的身影心里着急了,顾不得身旁有很多人正在看,冷雨寒双手放在唇边疯狂喊着:“漠语妆,只要你肯见本王,本王就娶你入府,纳你为夫,正式和你成亲!和你成亲!本王要和你成亲!成亲!成亲!”
在冷雨寒的疯狂举动下,其它的艺倌不自觉的被冷雨寒的情绪感染,随着冷雨寒的说话节奏一起喊着:“成亲!成亲!成亲!成亲!”
激情如火,烧着了每一个平日被习俗、规矩压惯了的人们,从街头至街尾,凡是听到冷雨寒呐喊之声的人都怀着既兴奋又动容的喊着:“成亲!成亲!成亲!”
万人空巷,喊声鼎沸,到处都能听见震动人心的‘成亲’二字。
“嗯~成、、、成亲~成、、、成亲~”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木红雪似乎听到原本失去呼吸的漠语妆居然随着人群的高唱声说着什么。
、浪漫的求亲(3)
“天香,堂主、堂主说要成亲呢!王爷真的是常主的救星啊!”
收回运气,木红雪单膝跪在漠语妆的面前认真听着。
“哥,堂主体内游散的血气好像正在凝聚成形,火还丹起作用了。太好了!”
木天香用力过多,身体虚软的倒在桌面上。
“呵呵,是王爷的那句‘成亲’起了作用吧。”
木红雪看到漠语妆苍白的脸色微微转红,终于放下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
“成、成亲?红雪,我好像听到烟儿说要娶我入府,纳我为夫,是、是吗?”
意识转醒,漠语妆恍惚觉得自己在空中飘了一圈又掉了下来,看着木红雪的脸不太真切。
“堂主,让红雪扶你去窗口听听吧!”
“嗯?”
半个身子靠在木红雪的肩上,漠语妆在走到窗口向下望的那一刻,震惊了。
窗台之下,由东至西的整条街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有男人,有女人,有来美人楼消遣打扮的,也有正常循规蹈矩的百姓。他们每个人都随着木台上的那个身影振臂高呼着两个字“成亲!”
“呵呵,是、是烟儿想出来的吗?红雪,若、若是你遇到这样为你的女子,你会不心动吗?”
唇角上扬,眸眼漾出柔柔的水光,漠语妆染上红晕的绝美容颜出现在窗口,朝着冷雨寒极美的一笑,妩媚如蛊毒嗜骨魂不知几数,妖魅如昙花在盛夜里绽放,划过些许夜的清凉和纯白堆起的冷艳,美的不可方物,眨眼之间迷刹众人。
这才是真正所谓的‘美人盈盈倩影,绝姿独立,一笑遭天妒,倾国且倾城。’
满街惊叹,没想到能让凰爷如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