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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语妆一直在暗中协助本王吗?”
难怪每次打仗都那么顺利。吃惊不小,冷雨寒难以置信。
“呵呵,王爷连续攻破前龙凉所有城府却未得一次败仗,难道王爷不会觉得很蹊跷么?一个城府守官无能是正常,十个城府守官无能是偶然,若是超过一半的城府守官皆是无能,总不会是巧合吧!王爷计谋出右天下,红雪自然心悦诚服不敢诋辱。红雪只是不想王爷误会了堂主对王爷的一片心。”
“你是说那些腐败无能的守官都是语妆派去的?”
“算是吧!堂主设计除掉苒熠日身边的很多能臣,留下其余的一些虾兵蟹将供太子挑选喽!”
“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打败的那些全是语妆看不上眼的小鱼小虾呗?”
骂人不带这么拐着弯儿骂的吧?冷雨寒瞥了瞥木红雪高高扬意的神采,不悦的拉下脸面,
“王爷恕罪!是红雪多言了。红雪没有半点辱没王爷的意思,有王爷的英威神武,小小红雪一只,怎敢肆意妄为!”
和冷雨寒说话的时候,木红雪站得离冷雨寒远远的,免得什么时候说错话被冷雨寒再点住就麻烦了。
“你是小狗还是小猫?以只来算?语妆为什么会吐血!受的伤很严重?”
木红雪油嘴滑舌的腔掉让冷雨寒想起了白慕三。这俩人的性恪还蛮配的,要不要当把红娘?
“这个…”
心里要说的话不知道漠语妆能不能够允许,木红雪止住言语,面色踌躇似有估量。
救了陌风主子和皇子的事情要说出来吗?堂主好像不许别人说出这件事吧?说还是不说呢?
“少给本王吞吞吐吐的,本王让你说就快点说。”
木红雪的拖拉让冷雨寒心火上升,烦燥起来。
“是、是这样的,堂主在王爷攻打皇都的那场仗里去了柳家,准备趁乱将柳家和太子的余党一并铲除”
木红雪的开篇有点长,没有吸引到冷雨寒的注意力。冷雨寒半听半就,心里念着如何要治好漠语妆的伤。
在冷雨寒的猜想里,漠语妆的伤应该是受了好一阵子了。想要治好可能不太容易,怕是只有遍访天下名医这条道了。如今在凰凤、西领、暄昭这三国之中,最医负胜名的莫要属暄昭的安家了,可是?
冷雨寒的脑海里现出一副妖冶魅雅的俊美容貌,那安家应该是安若语的娘家吧?要去吗?当初安若语可是收下自己那封休夫的休书了,而且,安若语的姐姐不是警告过自己不许再去打扰安若语的生活吗?怎么办呢?
思想一味沉在自己的顾虑当中,冷雨寒并未认真去听木红雪口里说的究竟是什么,以至于冷雨寒错过了听到木红雪提及到苒陌风和孩子还活在世上的这件事情。
“整个大体过程就是这样了。因为要保住大人和小孩的命,堂主就把身上携带的幽主灵气过分传渡给他们,结果堂主的身体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表面上和正常人无异,其实内下里堂主己然气血亏尽,每日都要依靠火还丹才能凝聚住体内残余的半点虚体丹源,留一息尚存,时日不多了。红雪斗胆,肯请王爷圆了堂主毕生之愿,迎堂主入府,敕纳为夫!”
话说到最后,木红雪撩起衣襟,双膝跪地,三磕扣首,拜求冷雨寒,替漠语妆请命。
、他是我的男人(5)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时日不多?”
听到木红雪最后所说的话,冷雨寒心上腾起刀剜之痛,一张本就憔悴的面容惨白如纸,眸色深沉泛着股浅浅的阴寒,掩在袖口下的十指紧紧扎入掌心,身子难以自持的颤抖起来。
“回王爷,堂主的身子经幽堂内医诊断,命体恐怕不会足一满年!现已过去三个整月,怕是不会再足满九个月了。”
“九、九个月?”
木红雪的回答猛如棒斥打得冷雨寒身形一晃,险些跌落座椅。
这是老天爷和自己开的哪门子玩笑?漠语妆的命盘里不是有凤统江山的命,最后不是当了大凰国的皇夫吗?怎么可能现在就伤痕嗜骨,无命存活了呢?是谁改变了命盘之道,是谁在暗中扭转乾坤,是谁逆了命运原有的轨道?
“王爷,您看在堂主为您舍身的份上,圆了堂主的毕生之愿吧!”
两年的辛苦布局,两年的深思谋划,两年的劳碌奔波,两年的暗中扶助。还有那两条用自己生命救下的王夫和皇子,难道竟比不上一个举手就可办得的成亲之礼吗?
“语妆的毕生心愿,只是想成为本王名媒正娶的夫吗?只有这点要求吗?”
潮起潮落,大喜大悲,冷雨寒还来不及回味与漠语妆的重逢,就被突来的噩耗打破内心的欢喜,杂生一股淒凉的悲伤。
“回王爷,堂主本是凰凤国的男子。凰凤男子的普遍心愿不就是嫁个好妻主,受尽一生福宠么?堂主虽然身处幽堂顶端,拥有任何人都无法可比的江湖权令,可说到头来,亦只是一个怀有平凡男儿梦想的凰凤男子。堂主内心的想法,从这几个月堂主日日躲在暗处看着王爷您身影的这份心思就明白了。”
“你是说本王那几次在街上看到的人真的就是语妆?”
“王爷认为红雪在说笑么?”
明明那么想见这个女人,却偏要偷偷跟在身后不敢见面,这种相思的苦任谁都无法一人担负吧。
“本王知道了。语妆什么时候能醒?”
话语里有数不清的忧愁,冷雨寒站起身,舒张已经产生麻痹的手指。
“王爷何意?”
一时怅然流泪,一时仿佛没事人似的,木红雪深深不理解漠语妆到底喜欢这个王爷哪一点?
“你说什么意思?本王纳夫不需要向皇姐报禀吗?不需要颁发文书照告天下吗?不需要准备三媒六证发喜贴吗?不需要准备重金下聘吗?你以为是小孩玩过家家随便了事吗?呼~”
没头苍蝇似的冲着木红雪一顿乱吼,冷雨寒平静了一下心态走到塌边,看着漠语妆逐渐变回红润的容颜认真说道:“语妆,嫁给本王好不好?本王向你求婚来了!本王不会亏待你的。本王曾经允诺过你,若是你没了,本王就会随你而去。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不离。听本王的话,好好养着,等本王娶你过门。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隆重、盛大、名传全天下的绝世婚礼!”
一滴清泪掉在漠语妆紧闭的眸角,冷雨寒吻着漠语妆冰凉的唇幻想能够得到这个陷入沉睡中的男子的回应。
整理好一切悲观的情绪,冷雨寒打定迎娶漠语妆的主意,在木红雪的陪送之下和白慕三走出屋子,回到和苒轻尘同住的房间。
“轻尘,本王要成亲!”
努力伪装起来的疲惫在看到苒轻尘的一刹那间全部放下,冷雨寒仰面倒在塌上,一半身子躺着,一半身子翘着,脚跟离地差不多能有两公分,无底的敲着踏砖。
“和谁?”
冷雨寒在思烟阁里发生的事情和所见到的人泠绾早就向苒轻尘禀报过了,苒轻尘坐到冷雨寒的身边,没有过多的意外。
“语妆。”
“喔!”
“你不生气?”
看到苒轻尘只是简简单单回了一个字,冷雨寒好奇的坐起来,仔细观察着苒轻尘脸上的变化。
“烟儿要娶谁是烟儿的权利不是么?”
搂着冷雨寒的肩,苒轻尘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平静。
“本王想纳语妆为正王夫,你觉得合适吗?”
正王夫是苒陌风的位置,苒陌风刚刚去了不到三个月,自己就另纳正夫,不太好吧?冷雨寒小声和苒轻尘商量着。
“挺合适的。”
出乎冷雨寒的预料,苒轻尘竟然一口同意。
“你不反对?有阴谋吧?”
苒轻尘不像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人啊!冷雨寒有些想不透苒轻尘的想法了。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让女皇对你减少警戒的好办法么?”果然,苒轻尘有后话。
“本王不想利用语妆。本王娶语妆是真心的。”
就算漠语妆没有伤成这般模样,冷雨寒也是很真心想娶漠语妆的。就凭漠语妆陪在诗晗烟身边十几年不计名份、不计得失一心守护诗晗烟的这份心思,漠语妆就足配得到正王夫这个位置。
、失足?破戒!(1)
“烟儿,轻尘知道你是真心对待漠语妆的。但是时势摆在这里,上次你呈上去的纳夫折子还未允发下来吧!或许皇上迟迟不下允令就是等着你何时出了差错拿这事来办你。
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呈上纳正王夫的折子,一来了结了漠语妆的心愿,二来可连带收了漠语妆的幽堂成为支持你的背后力量,三来嘛,亦是给世人一个凰笞九王沉迷美色,流连花丛的印象,皇上即便不信,碍于事实存在百姓的流言,也会戒心动摇,大大降低对你的防范和警戒。一箭三雕的好事为什么不做?”
苒轻尘的分析很明确,看事情很长远,语言解释能力也不差,可听在冷雨寒的耳朵里就像是在利用漠语妆,让冷雨寒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还有一件事。”苒轻尘好像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表情一惊一乍吓了冷雨寒一跳。
“什么?”
“烟儿行个方便,顺带把轻尘一起娶回府呗!烟儿身边那么多个男子,就剩轻尘一个孤家寡人的话,他们会笑话我的嘛!”
搂住冷雨寒在怀里温柔吻着,苒轻尘的脸上悄然烧起几分羞涩。
“你还怕笑话?太麻烦了!不娶!就让别人看你笑话!”
苒轻尘的话让冷雨寒又气又笑,气得是苒轻尘不懂事瞎凑热闹,笑得是苒轻尘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哎呀,有什么麻烦的嘛?不就是在昭文上多写几笔添几个字,成亲的时候多备一套喜服、彩礼和塌位嘛?”
苒轻尘低声下气的好好求着。
“那还不麻烦?你不知道本王写那些蝌蚪文有多辛苦吗?”
“烟儿,我的好烟儿!就稍带把为夫娶了嘛!又没让你翻山越岭,上刀山下火海有那么难嘛!不是有句话说,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嘛!大不了折子我来写,亲礼我来包办好不好啊?”
苒轻尘提出一个让冷雨寒心动的主意。
“你确定?”
这年头流行嫁人自包亲礼的吗?如果苒轻尘包办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能够多腾出一点时间去陪陪漠语妆了呢?冷雨寒想的和苒轻尘想的根本就没往一处去。
“不确定行吗?一块离世玉,西领和暄昭七十万兵马的兵权,再加上亲礼自备,以轻尘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