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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已经是相当含蓄啦!若闻人止的歌声如天籁,那墨玉的就是地狱魔音,而这样的魔音整整伴了她两天,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算是体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数胡子
正想法子岔开话题,依依蓦地有了新发现,她挑起眉,伸出手去摸墨玉的下巴。
“相公,你没刮胡子。”
“嗯,这两日忙着处理一些紧要的事情,忙完又要赶路,忘了。”墨玉握住依依的手,用下巴蹭了蹭。
依依眼睛一亮,道:“相公,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胡子有多少根?”
墨玉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他自然是不知道的,谁会没事儿照着镜子数自己的胡子?
“我帮你数一数吧。”说罢依依趴到墨玉身前认真的数了起来。
墨玉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自顾自的忙活起来,当然他也不能闲着。
“……二十二、二十三,相公你别乱动,二十……”被墨玉这一打岔,忘了。
“从来,一、二……十九,相公,你别乱摸好不好,我会分心的。”
“为夫是看娘子数的辛苦,想帮娘子按摩按摩。”
“不用你好心。”依依没好气的瞪着他。
“好好好,我不动了,你数吧。”墨玉笑着把手枕在头下。
依依轻哼了一声,无意中撇见车内一角的小桌上还放着墨玉刚刚用过的笔墨,当下便生出了一个好主意,她起身拿起毛笔浅蘸了墨汁,又趴回到墨玉身前。
“相公,千万别动,我这个方法准保数不错,下次若再有人问你:‘睿王殿下,您长了多少根胡子啊?’你就大大方方的告诉他。”
墨玉‘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娘子,这普天之下除了你,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人会问这种问题了。”
依依板起小脸,正色道:“天下之大,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让你别动就别动。”
墨玉笑够了,一动不动的任由依依糟害他,依依用毛笔沿着墨玉的薄唇一片一片认真划分,将他所有的胡子分成了八片,画完之后依依放下毛笔,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墨玉的下巴已经让她画成了一个黑花纹的乌龟壳,依依甚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认真的数了起来,每数完一片,她会把数字写在圈里,等八片都数完,数字相加就算成啦。
良久之后,墨玉几乎都要睡过去了,才听到依依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相公,我数完了,三百八十七根。”
依依得意的拿着笔和纸在那儿炫耀,再看墨玉,唇边圈过的地方黑成了一团,依依忍不住大笑,拿过镜子递给他,这一看,墨玉的嘴角不由抽了抽,他眯起凤目,一把拽过依依按倒在车上,把自己的黑下巴可劲儿往她脸上蹭。
“好……好相公……哈哈别蹭了……哈哈……痒……我给你擦……”
两个人正闹的欢,何七来报。
“主子,太子止来了。”
车厢内瞬间安静,依依急问道:“谁来了?”
“回王妃,瀚月国太子止。”
依依激动的钻出马车,全然忘记了自己脸上的黑墨。
墨玉没有拦她,自上次依依同他说过闻人止的事后,墨玉对闻人止的排斥感竟莫名的开始减少,而且越是见面的次数多,越是觉得自己并不那么讨厌闻人止,只是看到依依亲近他的时候很不舒服,却再也没有为此起过怒意杀心,若非要墨玉细究原因,墨玉只道自己是不是疯了。
依依站在马车旁用力对着闻人止挥手,闻人止很快就到了近前,一个纵身下马,伸手抱住跑向他的依依,相拥了好一会儿才分开,闻人止托起依依的下巴想要细看看她,这一瞧,愣了好几秒,与此同时,林子里也传出细细碎碎的偷笑声,不用说,这是墨玉的鬼卫,就连闻人止带来的护卫也在他身后偷偷笑。
“嗬!谁家的小花猫跑出来了。”闻人止笑着给她擦脸。
呦!大家这是在笑我呢!意识到这一点,依依赶紧用手捂住脸,道:“我先去擦擦。”
依依钻进车里,见墨玉正悠闲的在那儿闭目养神,脸已经擦的干干净净,依依没有打扰他,想着自己也找一块儿帕子擦擦,寻了一圈竟一块儿也找不到,她知道是墨玉故意藏起来的,便爬过去摇了摇正在‘养神’的墨玉。
墨玉半抬起眼皮,一副慵懒到极致的表情,缓缓道:“我家小花猫回来啦?”
依依扁扁嘴:“回来啦。”
“抛弃自己的相公,另投他人怀抱,为夫我好伤心呐。”墨玉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依依垂眸,心虚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墨玉蓦地轻笑了起来,起身把依依拉进怀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认真的看着她,道:“他要留下可以,但不许他吻你,这是我忍耐的极限。”
依依慢慢勾起嘴角,也极郑重的点点头。
闻人止在依依的邀请下也上了马车,可让墨玉和依依没有料到的是,闻人止一坐定,便扔出了一枚氢弹,一句‘与瀚月而言,从今往后再没有太子止,只有一个闲散王爷闻人止,与莫离而言,从今日起我只愿做你的奴仆,伴你一生。’轰的两个人久久不能回神。
初闻此事,依依的表情只有惊愕,她原以为闻人止追来是要同他们一起解决闻人修,事情结束必定要回瀚月,怎么说他也是瀚月未来的皇帝,却不想他情深至此,居然把太子之位让给了同是皇后所出的亲弟弟闻人正,只是在没有捉到闻人修之前不会对外宣旨,而他只想跟着她,即便只做个奴仆。
依依现下最担心的就是惹恼了墨玉,而后两人血战一场,可墨玉什么话也没说。
墨玉自然是介意的,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留一个情敌在身边,而且是一辈子,但他也同样佩服闻人止的痴情,明知得不到她,却也肯为了依依放弃皇位,这可不是丢一箱珠宝,几万两银子那般简单,皇权,一个人最高权力的象征,从古至今,多少男人为了它抛头颅洒热血,不惜倾尽所有,只为站上权力的最巅峰。可闻人止对此却嗤之以鼻,虽有个王爷的头衔,但若他为了依依一直留在信国,那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他放弃了所有,却只是为了每天都能看到她罢了。
墨玉以为只有自己对依依这般痴心,却不想这世上除了他还有个闻人止,而墨玉也很想找机会问问闻人止,为何他跟自己有同样的梦境?墨玉没有忘记在瀚月太子府中要接走依依时她的反应,因她下意识的一顿,竟心生了恐惧,墨玉自认他活的这二十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顶天立地,从不知道怕是什么滋味,可在那一瞬,他终于体会到了,尤其是依依告诉他,闻人止跟他们有同样的梦境‘莫离小筑’,墨玉突然意识到依依不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她的心有一半给了闻人止。
就算是这样,墨玉也绝不会放手,只要依依不离开他,什么尊严他都可以不要,就像现在,依依想让闻人止留下,那便让他留下,墨玉只想告诉依依,闻人止能为她做到的,他墨玉一样可以,而且只多不少。
车内的气氛因闻人止一番掷地有声的言论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闻人止打破了此刻的静默,他含笑询问依依的身体状况。
“莫儿,用过药之后感觉如何?”
“精神好多了,不似刚到瀚月的时候,总是乏力困倦。”
“那就好,等到了边城,再请大夫给你看看。”
一听看大夫,依依明显有了惧色,苦哈哈的说道:“不要了吧,你给的药我还没吃完呢,又看大夫?”
“只是看看,确定你身体无恙,我……和睿王才能安心。”
“嗯……好吧,说好了只看一看。”依依撇撇嘴勉强应下。
闻人止问道:“我给你讲的故事好听么?”
讲故事?依依抬眸看向闻人止,他的表情极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我讲过故事?”
闻人止和依依相视一瞬后同时看向墨玉。
墨玉原本正单手支着头侧躺在软垫上看着依依,听闻人止问起这事儿,他自是明白闻人止问的是每颗药丸外层包裹的那张纸,正犹豫着是大大方方的认下来,还是装傻充愣说‘没瞧见’,结果,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依依那小眼刀儿这么一甩,刺的墨玉直接把眼睛闭上了。
嘿!他‘睡着了’。
离下一个投宿的小镇还有半日路程,车厢内的三个人从上午开始,就保持着一种固定的姿势,墨玉沉着脸,双臂紧揽着依依的腰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依依则用力探着上身跟闻人止聊天,闻人止单手托着下巴趴在小桌上笑看着她。
“莫儿,你家乡还有什么好玩儿的游戏?能否再教我一个?”
此话一出,墨玉也来了兴趣,闻人止这个提议不错,总好过听他们两个干巴巴的聊天。
“游戏有的是,可我偏不教,哼!”依依一挑眉梢,回身窝进了墨玉怀里,大眼一闭。
得!她也‘睡着了’。
闻人止这话题显然没选好,依依教过他们两次,可两次都没落着好,就凭他们两个的智商,无论教几种,她也永远都是被踩在最下面的那一个,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事儿,她绝不做第三次。
瞧她那小劲儿拿的——本姑娘记仇,就是不教。
作者有话要说:
☆、看谁黑
墨玉和闻人止都笑了起来。
“娘子,别那么小气嘛,这回保证以你为先。”
“切!你们这两个过河拆桥的家伙也能信?”
“莫儿,你要怎样才肯信?”
“怎样都不信,教会了你们又让我变成孤家寡人,没门儿!”任墨玉和闻人止说破嘴,依依就是不松口,连眼皮都不抬。
默了默,依依懒懒半睁开眼睛,道:“瞧你们怪无聊的,那我就大发善心教你们一个吧,这个游戏最适合你们两个,游戏叫‘瞪豆腐’,游戏规则也超……简单,你们只要小眼儿瞪小眼儿,不能说话不能动,尤其是眼睛,一眨都不能眨,谁输了谁是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