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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他帮她把这个果实掏空后发现果肉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的像是棉絮一样的东西,这让它变得非常轻,但外壳还是一样坚硬。
本来杨帆只是想现做一个可以暂时储存水的容器,但发现锅果果肉的变化后,她强势的拉住尼克,让他把那十几只锅果全都掏空了,以便让她把那些像棉絮的内容物掏出来。
如果要过冬,她绝对需要这些可能可以当成保暖物的东西!
尼克看起来有些急躁,但他仍然帮她掏空了所有的锅果。杨帆发现自己的冲动可能会再次惹怒他,甚至会带来更糟的后果,但她愤怒的发现自己正在纵容这种结果发生。
她拼命说服自己,这只是为了更好的过冬。但很快理智反驳她,如果惹怒尼克被他杀死,她永远都不用担心过冬的问题了。
每一昼夜一次,他们解决食物、排泄等问题。对杨帆来说,她还需要收集土耗子的皮,然后把收集来的锅果的棉絮塞在里面。所以每次停下来她都很忙。
当深夜,她趴在尼克背上不自禁的陷入睡梦中时,她都在担心尼克会把她摔下去,在她没办法一直抱住他的时候。但每次早上醒来时,她都好好的在他的背上迎接朝阳。
尼克的食量一直在增加,杨帆也努力把他给她的食物尽力塞进肚子里,每次都吃到差不多快吐出来为止。吃不完的食物他会把它们埋在远离水源的地方。
咪咪一直趴在她的背上,当尼克奔跑起来,风化作刀刃般切割她的身体,掠夺她的体温时,咪咪的作用体现出来了。它就像一个永远保持温暖的毛皮背心一样牢牢趴在她的背上。
杨帆终于找到了尼克在出发前把它给她的原因,果然不是那么浪漫,但却更让她感觉深刻。她不知道他是出于本能还是别的原因才想到她会需要保暖物的,但这确实救了她的命。
她不能忘记这个,虽然尼克确实不是人,但他一直在保护她的生命。
当他们再也看不到森林,眼前是一大片苍茫的大地时,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地上的线草开始发黄,冬季的来临越来越像真的了。
杨帆虽然一直在准备过冬,但真正看到冬季来临却还是觉得心惊胆跳。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活过将要来临的这个冬天,说不定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时间了。
线草变黄后非常脆弱,一揉就碎,失去了它本来柔韧的特性。杨帆不得不放弃继续用它来做衣服,她在溪水边将最近收集到的几张土耗子皮用石块打磨完成后本来想做几件衣服的,现在只能粗糙的直接裹到身上。她在大腿、小腿和两条胳膊以前胸口都裹上了几层的土耗子皮,虽然行动力上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这样风就吹不到她了。
季节的变化像张着大嘴的野兽那样近在眼前,让杨帆不知所措。
天空开始卷起大片的云,慢慢的压向地面。她一开始担心会下雨,但接下来她担心可能会更糟,直接下雪。
风越刮越大,把发黄的线草都吹到了天空中,□的地面露出来,一切就像地狱。
尼克在停下来的时候会在地上打滚,在石头上使劲蹭。杨帆在他打过滚的石堆中捡到不少他身上的麟片。
短短几天他的麟片就都掉光了,但很快,就像一夜之间,新的麟片长出来了!
新生的麟片更厚,颜色发白。他那条粗大的尾巴好像一口气粗了两圈,还变长了不少。她发现在他的尾巴上出现了狰狞的倒刺,然后脚上、小腿、小臂都长出了坚硬的倒刺。
尼克的头发开始重新生长,从额头开始,然后是下颌到耳际都开始慢慢冒出白色的长毛。浓密的白色长毛一直披到他的肩部,盖住了原本的针一样短粗的头发,他的头现在看起来就像狮子一样毛发丰富,连脸都快遮住了。
杨帆觉得,如果她一开始见到的是这样的尼克,应该已经吓死了。她见到的那个尼克,只怕是他最像人、最没有威胁性的时候。
他的双手上的麟片厚的几乎让他的手指都快无法弯曲了,又厚又大的指爪现在是真正的凶器。
他也正在不停的习惯自己这身新的麟片,不停的握自己的双手,麟片发出咯咯的挤在一起的声音,他也不停的甩动他的大尾巴,看起来是在习惯它的力道和重量。
除了他之外,咪咪也在换它的‘冬装’。它身上本来在森林里适合的棕色的毛现在全都换成了白色的,同样十分的浓密。咪咪现在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巨大的毛毯。
杨帆无可避免的在他们换毛的时候心生羡慕,如果她也有这样的功能,她就不用发愁过冬保暖的问题了,哪怕她突然从文明世界跑到原始世界来也不用担心。她现在真心的觉得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其实也失去了很多方便的能力。
杨帆一直在计算时间,快四个月的时候,她看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在他们的正前方是连绵起伏的巨大的黑色山脉。
她可以确信尼克正在向着山脉前进。
黑色的山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似乎这里就是天地的尽头。它把前路完全的遮住了,可能当他们爬上去后会看到它的全貌。
从远处看,山上没有绿色的植被。等他们靠近山脚后杨帆才知道为什么,因为山上都是黑色的石头,连土都没有。
在一些石头的缝隙处会偶尔有一两株绿色的小草或小树漏网,但更多的地方都是嶙峋的黑色山石,它们陡峭,锋利的就像一座刀山。
尼克新长出来的更厚更坚硬的麟片有了用武之地,他的新爪子明显也比旧爪子更有用。他能牢牢抓进石头里,在背上还带着她的情况下往山上爬。他的大尾巴在后面支撑着,双手双脚用尽一切办法沿着近乎垂直的山壁向上攀登。
他们很少停下来吃饭,有时两天或三天或更长才会停下来一次。杨帆已经习惯吃所有她能找到的东西,不管那东西会不会毒死她。只要是咪咪吃的,她都吃,有时她还会从它手中抢。这看起来不太好,但在饿肚子的时候她没有太多选择。
生肉什么的也不重要了,尼克现在抓到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地方烤熟,有时他们甚至是挂在岩壁上,他在山石的缝隙或什么地方掏到鸟巢或其实小动物的巢穴就把里面的小动物抓出来胡乱塞到嘴里吃掉,不过他总会记得剩下两口递给在他背上趴着的杨帆。
杨帆认为她跟茹毛饮血的野人差不多了,当迈过心底的那条界限,她发现其实接受起来一点也不难,相反还有一种特别的畅快感。
她都想学尼克冲着天空大吼:看!我做到了!
她觉得自己迈出了在这里活下去的最重要的一步。
第 10 章
黑石山,杨帆很快给他们正在爬的这座山起了个名字。
尼克爬得很辛苦,以前杨帆从来没觉得他辛苦,因为土耗子很好抓,他们住的地方又没有见到过大型的捕猎动物。
杨帆以前猜测过尼克不是猛兽类的动物,虽然他的爪子跟她比很尖锐,粗大的尾巴也很像凶器,他跑起来也很快,虽然没有其他的动物做参照,但他背着她的时候,从周围景色的流逝看,她认为他的速度应该不算慢。
但在他们居住的山坡或森林附近,她确实从来没见过一个能够跟尼克打上一架的动物。她在那里见过的最大的动物除了尼克,就是他们每天的食物土耗子。
所以她把尼克当成一般危险类,考虑到以前的世界还有狮子、老虎或狼一类的猛兽,那么她不敢把尼克当成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动物。
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尼克本身的形象,她一直把他当成更近似于爬虫类的。虽然爬虫类中也有强者,比如鳄鱼或恐龙,可是尼克没有鳄鱼的牙齿,也没有恐龙巨大的体型。
如果这个世界的动物的危险程度可以分为五级,杨帆保守估计尼克属于二级。一级就是像土耗子一类的完全没有危险性的或食草类动物。
她认为尼克好运气的找到了一个没有他的天敌的栖息地,就是他们之前生活的山坡处。
现在是她遇到尼克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拼命。
背后带着她爬山,还是在爬这么一座陡峭、坚硬的石头山,杨帆有好几次都认为尼克把她丢下也是正常的,她忍不住这么想,但他一直都没有扔下她。
她有点感动,然后在感动浮上来的下一刻就赶紧把这份感动压下去。她时刻提醒自己尼克是个随时会伤害人的怪物,不然她担心她又会在什么时候越过雷池。上一次是她运气好,下一次就未必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在尼克爬到累的时候也会挂在岩壁上休息,他会轮换着两只手支撑,偶尔会让一只手休息一下。杨帆如果抱他的脖子抱累了,可以坐在他的尾巴上休息,她总是很紧张,怕他的尾巴不能支撑她,但每一次那条粗大的尾巴都没有让她失望。虽然它现在坐起来不太舒服,突起的倒刺有时会硌着她。
尼克的麟片和倒刺都是活动的,当他想要用它们伤人时,麟片和倒刺好像会立起来,把锐利的一面朝上,当他不想这么做时,那些麟片和倒刺几乎是无害的。杨帆摸他的麟片时就从来没划伤过手指,她坐在他的尾巴上时,倒刺也从来没刺破她的屁股。
这段时间,尼克背着她赶路,并且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尽力照顾着她。杨帆无法控制的觉得他们彼此之间更亲密了,但这种亲密感是单方面的,因为尼克对她的态度从第一天起就没有改变过。
她开始不再那么强烈的排斥尼克。有时她发现自己会给他梳理毛发,会像玩一样摸他的麟片。她会更多的叫他‘尼克’,不像之前总是躲避他的视线,她不再刻意不看他的脸,就算他现在看起来可怕得多。
尼克不介意她摸他新长出来的头发,相反他好像觉得这样很舒服,每当她用手指梳理他的毛发时,他都会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一连串的咕咕声。
她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尼克发出这种代表着快乐和轻松的声音了,听到时居然觉得相当怀念。那天他们挂在岩壁上休息,她整整给他梳了至少半小时的头发。关于时间长短只是她的猜测。
等他们继续向上爬时,她发现可能是手劲太重,她的手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