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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倾天下-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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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是驱准保藏战役大获全胜的这一年六月,我在热河过了第二十九岁的生日,心情大好的康熙送我的生日礼物则是御膳微红京米的一纸培植技术秘方。

红京米乃是四十年前康熙在丰泽园稻田中亲见有一穗与众稻不同,特记取次年播种,若用江豆水煮用,其色更红,其味更浓,之后御膳皆用此米,但此米种的掌管人员依律保密,绝不敢传于外界,甚至连各嫡亲皇阿哥亦求之不得此米种,然而康熙将其核心技术送给我莫非是有朝一日要打发我去种田?我对康熙的意图反复思量,求索不得,但念及他日若能成功搭上龙卷风二号穿回现代就大可凭此秘方与我国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先生齐名为红京米之母白小千女士,心中也便释然,只将秘方珍而重之收藏在贴身荷包内。

(x)只不过从前向往的人生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现实的人生是数钱数到自然醒、睡觉睡到手抽筋……想到康熙在二十九岁的时候早已经贵为一国之君,绩伟功丰,我很沮丧,但又想到同治皇帝在二十九岁时已经死了十年了,我平衡了。 






第九十二章 

西征大事圆满定局,康熙以御极六十年,遣四阿哥及十二阿哥告祭永陵、福陵、昭陵,八阿哥前往太常寺登祀,又命定西将军噶尔弼驻藏,以年羹尧为四川陕西总督,赐弓矢。诏抚远大将军胤禵移师甘州,十月归京。

正好十月是荣宪公主回京省亲之期,我难得有假,陪十三阿哥到汤泉去了一次,往返近一个月,回京时听说荣宪公主已因故提早启程回转巴林,而康熙刚刚至南苑行围,留了口讯给我,让我随诚亲王到南苑会合,路上偏遇风雪,比原定耽误了数日方到。

三阿哥与我一到南苑,便往琼华岛康熙居处庆霄楼请安,却扑了个空,原来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康熙已率了大队去北面林中夜猎,三阿哥请安心切,自个儿先换了骑装,叫人牵了马,带着眼镜儿得得得寻父去也,我近一两年为了跟抚养弘历的佟佳皇贵妃及和妃建立共同话题,亦学起了吃素,围猎见血的事早就很少参与,加上奔波劳顿,便让一名小太监提灯引我到庆霄楼前隐湖上的红板长桥碧玉亭内坐等。

风雪刚过,桥上却扫得极是干净,我稳步走入亭内,两面厚帘垂住,两面是整片琉璃窗,燃了烛火暖炉,衬得窗面盈盈溢彩,只可惜湖上封冰,见不着湖心映月的妙景。

我拢袖靠着窗下软座举头望明月,小太监听命出帘退下,帘动,风动,我耳畔忽闻笛韵一转,心中别的一跳,不自觉便转过眼去。

对岸低处临水一座宅院,并无朱粉涂饰,一色水磨群墙,独北面近处挑出一座飞楼插空,而我所在之处桥挑亭高,俯而视之,望得清晰,那小小角楼雕甍绣槛,白石为栏,一名绿衫女子正在月下按笛,只影纤纤,而那一段轻绡露玉指蝉鬓度红腮之态,远望亦可想知。

我正望得出神,有人推帘入亭,我转回身,认出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朝我走过来,步履十分稳健,我维持坐姿不变,他居高临下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他的唇角流露隐约笑意:“小莹子,我带了酒菜给你。”

他打开食盒,取出一小坛酒,一大碟菜:“我在西边打仗,最长喝一钟酒,炮打灯,要吃菜,只有一个菜,杜鹃醉鱼。”

我移位到食几旁,他拍开酒坛封口,倒出一碗:“这酒呢不讲余味,只讲冲劲,进口像镪水,非得赶紧咽下去,不然的话,烧烂了舌头嘴巴牙花嗓子。可一落到肚子里,跟着一股劲窜上脑袋,晕晕乎乎的,赛过过年放的炮,是谓炮打灯。你能喝么?”

我接过酒碗,闻了味,皱皱眉,对嘴饮了一口,马上吐出来:“这酒怎么能咽?”

十四阿哥笑:“好酒应该是温厚绵长,绝不上头的,可在外打仗的汉子挣了一天的命,就是为了立马来劲头。”

说着,他将我的剩酒一干而尽,又递双筷子给我:“塞外有个碧塔海,每当杜鹃花盛开的季节,花瓣落在湖中,成群结队的鱼儿误食了有毒的花瓣后,都翻着白色的肚皮,醉浮在水面上,可做成名菜杜鹃醉鱼。你尝尝。”

我挟了一块,接着又是一筷。

“好吃么?”十四阿哥问。

“好吃。”

十四阿哥光喝酒不吃菜,我只吃菜不喝酒,不知不觉酒也空了,菜也见了底。

酒足菜饱,气氛自然不同,我正要开口问他这次领功回京陛见的事,他却抢道:“别动。”

我一愣,他抬手用大拇指指腹拭去我嘴角一痕鲜汁余渍,紧接着便反手放进他自己嘴中吮去。

笛声悠悠传入,衬得亭内愈静,我避开十四阿哥目光:“角楼吹笛者何人?”

“那是八阿哥的贴身婢女白哥。”十四阿哥语气一顿,“今日收到确切消息,巴林部札萨克多罗郡王乌尔衮卒于军,停柩于查干沐沦河边大板行宫。八阿哥与乌尔衮往日交情匪浅,借这一笛之音,聊表故人之思。”

一废太子期间,我在乾清宫初遇荣宪公主,四阿哥曾跟我提及年玉莹生父白石正是当年和硕荣宪公主出嫁蒙古草原时御命钦点办理陪送各项及诸事所派护军校总管之人,并有“乌尔衮自言荣宪公主肯嫁给他只有一个原因”等语,个中微妙,我亦领会得,不过荣宪公主与我相识以来始终甚为投契,更对我关照有加,也不乏通信往来,今次她未跟我告别就匆忙离京,我本觉奇怪,万万不想竟有此事,想起乌尔衮半生戎马,南征北战,巴林的政务十多年来全由荣宪掌管,各自劳心劳力,夫妻聚少离多,难得眼下打完了一场大胜仗,乌尔衮所立战功足可荣耀终身,眼见的长相守却化为永别离,人生泡影,只差朝夕,心中未免一阵惨然。

十四阿哥站起,取出一物挂在我颈间,我垂眼细看,乃是碧玺和象牙雕刻的葫芦吊坠,里面套雕有多层小葫芦,镂空处的格子极薄,居然还雕了那么多层,可见技艺神奇。

“前几年我经过武夷山,遇见一名有修行的老道士,口口声声说我是有缘人,追着将这葫芦送给我,说了一通大将军王和宝葫芦的话,那时我只当他疯癫,谁知后来皇阿玛派我代为亲征应了此话,于是我带着它上了战场,总算身体发肤不曾受过大伤,人说有福不嫌薄,以后你戴着它,希望保你平安。”

十四阿哥说完,也不容我推辞,我发了急,待要正色说话,他忽对着我发了一句感慨:“你这两年迟迟不嫁,难道不是等我?”

我看着他,无端恍惚起来。

他直直瞧着我:“十年来我府中子息始终一无所出,皇阿玛催过我,额娘骂过我,可我改不回去。我心里总想着你,你知道么?”

我说不出话,十四阿哥坐回原位,望着窗外月色,续道:“打起仗来,无分贵贱,每个人都是我命由天不由我,好几回我觉得撑不下去,幸亏皇阿玛一直让我知道他在支持着我,但有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死了……譬如我像乌尔衮一般卒于军,你可会为我掉一滴热泪?”

他的眼神与我对上,这一刻,好似时光倒转,多年前在同样皎洁月光下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某个桃花眼少年仿佛从来没有长大过,于是我轻声说:“会。”

他眨了眨眼,有些轻快的道:“所以我一定不会死。不是因为葫芦,而是因为你。”

我默然半响,他亦不强求回答,只道:“皇阿玛问我这次回京有什么心愿之物,都可以赏赐给我。现在只有我跟你,我想听你唱支歌,成么?”

我缓步走到窗前,笛音依旧流婉如水,琉璃窗中绰绰约约映出我的面容身影,这些年我眼看着康熙老了,四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也都不再是我当初熟悉的模样,单从外表论,只有我的变化最小,然而心境已变,人又怎会一往如旧?杜鹃可以醉鱼,可所谓情深不能醒,一旦醒了,再想继续醉却是甘心也无用。

“成啊。”我说,“前儿皇上令南方琉球新进的才子方问山谱了数段新词,畅音阁还未配上合适的曲子,我且试试附着此笛韵,能唱一段就给你唱一段听个鲜儿,可好?”

十四阿哥展颜:“甚好。”

我微微侧过耳,算准节奏,由弱拍开始投进拍子:“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不是带着回忆的风,不是虞姬为霸王最后一次舞剑,不是困于鸟笼的小鸟,仅仅是闲散江南,两小无猜。

不在泛舟西子赏月,不在古衣摇扇观星,只是烟雨水墨重温梦中事:“油色渲染侍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任它旧地重游物是人非,任它前尘后世轮回不息,任它天各一方生死难忘,任它风化千年精魂不灭……好似一幅笔端蕴秀临窗写就的素心笺,走笔曲折只因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到头来不过化为轻轻淡淡吟唱间一个云淡风清的“等”字。

“天正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平地书刻你房间上的飘影/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正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在独自美丽/你眼的笑意。”

十四阿哥听得入了迷,我唱得忘了他是谁、我是谁:“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芭蕉帘外雨声急,青花瓷里容颜旧,谁欣赏?谁玩味?谁守望?

一连三个“惹”,唱至此处,笛曲嘎然而止,就如起初珠联璧合两人终究缘悋一线,逃不过落个将殷红的落款宋体杜鹃啼血般印刻在青花瓷上无声流传的结局。

不知几时,十四阿哥走到了我身旁,我掉转头,正迎上他的面。

“娥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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