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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刘雨歆总算是将心里那口浑浊气息吐了出来,在遇到萧锦天她就该问清楚这些事来的。
可,她没有勇气。
若不是今夜夜里正好,她也不敢问不出口,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萧锦天回头,将手中的那条大蛇放到鼻翼下闻了闻,可以吃了。
便将另一条大蛇放到架子上,开始烤。
宦碧姗只吃素,他便分了一半给眼前这丫头。脖颈伤口上还在往外渗血丝,但他没在意。
刘雨歆心情很好,就连一贯讨厌看着恶心的蛇肉,也接了过来。心里就想着姑姑姑丈没事就好。
但在恍恍惚惚吃进去的那口,腥味让她瞬间回神,将手中的蛇肉给丢出大老远,趴到一旁狂吐不止。
“啊呸呸呸,什么味。”
“蛇。”
将嘴里的怪异味道都吐干净后,刘雨歆这才瞪着萧锦天,她知道那是蛇,还用他回答吗?
萧锦天脸色不便的大口吃着手中烤好的蛇肉,还不忘抽出空闲来顾着手中烤着的这条大蛇。
唔,胃里一阵酸楚,刘雨歆起身朝一旁的大树跑去,扶着树干就是一阵狂吐。这次是真的将胃里本来不多的‘存粮’全数给吐了出来。
萧锦天吃肉的动作顿了下,便又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
对他来说,这两条蛇,简直就是美味。
肚子也总算不在饿得难受。
刘雨歆苍白着脸回来,萧锦天已经将她那份也吃完了,随后将那只大灰兔子剥皮开膛破肚,两下搞定。架在架子上,往火堆了添了些柴火,这才吃着第二条蛇。
刘雨歆用后背对着他,特么不待见他。看着不远处白布上,雪兔儿和两只小松鼠窝在一起,睡得香喷喷的模样,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啊。
宦碧姗飞身上树,轻松的躺在树干上,闭眼,睡觉。
刘雨歆只能又将头转了回来,走到火堆旁,坐到了萧锦天的对面。
她讨厌蛇的味道。
火焰跳跃间,看到他脖颈上被咬的伤口,血丝一路往下,竟有种嗜血的吸引力。刘雨歆定了定心神,道,“萧锦天,说说现在外头的局势。”
萧锦天几大口解决了手中的食物,拿起烤得差不多的兔子,朝她丢去。
刘雨歆伸手接过,闻着这肚子的香味,还不错。香味到了肚子里,咕咚一声,肚子在召唤这食物。
刘雨歆不客气的吃着这兔子肉。
萧锦天将散开的柴火都弄到一起,这才慢慢的说着。这三年间,闲王,闲王妃被保下一条命,却终身不得在回盛都。而以万贵妃为首的前朝余孽被处理了三分之二。皇后娘娘被禁足懿宁宫,太子被废。朝中两派明争暗斗,朝堂一片乌鸦。
萧锦天从不废话,如今多少复杂事,他就总结出了这么三条来。
刘雨歆听得一愣愣的,“你当我是天才还是人才?”就这么三句话,能听明白?
只说结果,你就不能将发生这事的原因和经过一并说了?
不过,看着他那张刮着北风冷飕飕的,她还是淡定点,别多问了。
“你说,你母后被禁足,你皇兄被废太子之位?”刘雨歆疑惑的看着他。
萧锦天紧抿着唇,冷眸具是杀气。
刘雨歆也没妄想他会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那你被追杀,就跟这事有关了。”
萧锦天没承认也没否认。
对于刘雨歆来说,没否认这事就猜对了。“皇宫无情,还真没说错。”
“谁。”萧锦天骤然厉喝出声,杀气大盛,翻身而起,掠过右侧一米高的草丛,一拳就砸了下去。
“啊——”里头藏着的人,吓得浑身颤抖。失声惨叫。
萧锦天抓过他的衣领,将他给丢了出来。
啊朗被丢在地上,头就只离面前这堆火焰两公分的距离,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还露了两个破洞。
刘雨歆坐在他对面,正巧看到他的面容,惊愕的看着他,“怎么是你?”
啊朗被摔得灰头灰脸,手肘,膝盖全磨出了血痕,嘴里冒着唔唔难受的声音。
萧锦天走到他身前,如把出了鞘的利剑,那是渴血的弑杀。
刘雨歆忙拦下他,“别,他是那个小二。”越过火堆,将他给扶起来,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啊朗委屈的擦着自己擦破皮的地上,眼眶是泪水在打转,他是个诚实又童真的孩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身上的委屈就像是被丢进狼窟里头,等着被撕裂的小白兔。
红着眼眶,满脸的委屈。
又怕他身上脏兮兮的灰尘,弄脏了刘雨歆的衣裙,手忙脚乱的躲开她的碰触。
“我,我,我……”
萧锦天走到刘雨歆身边,扣住她的腰身,往外带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啊朗。
啊朗颤颤的站起来,不敢看那个男人的脸色,只能求救般的看向这个姐姐,哭泣着。
刘雨歆皱着眉,她知道萧锦天现在很不高兴,浑身都是杀气。她完全相信,要是这小二一张开口,说得话不符他的心意,只怕下一秒便会彻底成为一具尸体。
她不是个心善的人,但,她也能看透人心,这个小男孩,眼里是童真无知,不知江湖险恶的。纯真的就跟一杯白开水,没有添加任何的溶液。一眼便能将他彻底看穿。
这样一个人,于他们是没有具备任何威胁的。
萧锦天也是看透了这一点,在知道草丛中的人是谁后,才没有下杀手,到现在还忍着身上的杀气,没动他。
“你别哭,先告诉我,为什么跟着我们?”
啊朗抖着身子往后退了半步,童真无知的人也是最为敏感,就像婴儿,孩童,谁对他好,仅凭感觉就能分辨出来。
搂着姐姐的那个男人,他太可怕了。就像是一只老虎,随时都要扑上来,将他给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流着泪,求救似的看着刘雨歆,粗糙的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我,我,我想跟你们走。”
刘雨歆错愕的看着他,还以为他是来还那一锭银子的,没想到会是这答案。
拍了拍腰间这只大手,拉着他坐到火堆旁,不经意的仰头看着树干上睡得安稳的师父,心中一抽。
师父早知道这小二一路跟着他们来了,居然一声不吭。
啊朗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刘雨歆收回目光道,“为什么想跟着我们走?”
萧锦天冷声道,“不行。”他是个累赘。
啊朗又哭了,但是他又不敢上前大声反驳萧锦天的话。为什么不行?
刘雨歆收敛了身上的冷意,没理会萧锦天的话,蹙眉问他,“先别哭,你说你为什么想跟我们走?”
啊朗虽然害怕萧锦天,但并不害怕刘雨歆,甚至懂得绕过火堆,朝刘雨歆靠近。
当然,被萧锦天那冷眸一看,他便又僵在了原地,就是在给他两个胆子,他也在不敢往前走半步。
“啊娘说,你们是好人。”跟着你们不会吃亏。当然,后面那句话,是啊爹说的。啊娘说,这句话一定不能说。
“啥?”刘雨歆错愕的看着他,“你娘说,我们是好人?”
阿朗脸上挂着泪,可却开心的朝她笑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雨歆脸部一抽,“你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他们能是好人?
啊朗双眼一亮,说道,“啊娘说,姐姐给了银子,是很多很多的银子。”
“…就,因为那锭银子?”
“嗯。啊朗说,姐姐能心疼啊娘,啊爹,还有其啊叔啊伯。姐姐是好人……大,大哥哥也是好人……”后面的那句大哥哥,他显然是不想说的。
刘雨歆没话说了,她无力去说。真不懂,这些人的大脑构造是怎么形成的。都特么是奇葩。
“你爹娘舍得让你离开他们,跟着我一起走?”
啊朗有些纠结了,脸上是不舍,但还是道,“啊爹啊娘说了,想他们的时候,可以回去看他们。他们都在石头镇里,但是跟着姐姐,能出去看外面不一样的世界。啊朗想出去。”
萧锦天冷着脸,直直的看着刘雨歆,蹦出两个字,“不准。”
刘雨歆无视他,接着啊朗的话,“你叫什么?”
“啊朗。”
“没姓吗?”
啊朗摇摇头,“啊爹啊娘都是叫啊朗的,姐姐也可以叫啊朗。”
萧锦天单手扣住刘雨歆的下颚,将她的脸转到自己面前,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准。”不准带他一起走,不准无视他的话。
刘雨歆是谁?卖得了乖,装的了可怜,冷得下心肠,硬得过某人的臭脾气。会害怕在老虎头上拔胡须吗?
就算三年前,害怕过;但,现在的她,被说在老虎头上拔胡须了,就是将老虎给切腹自尽,那也是不带眨眼的。
伸手拍下萧锦天的大手,对他散发出来的一身冷飕飕气息,完全无视,转头看着啊朗,“啊朗,如果姐姐不带你一起离开呢?”
啊朗急了,往刘雨歆身边走了两步,神色紧张,“姐姐不带啊朗一起走吗?为什么?啊朗不好吗?啊朗想跟姐姐大哥哥一起离开,啊朗很乖的……”
萧锦天朝他道,“回去。”
啊朗害怕的长大双眼,写满了委屈。
刘雨歆在萧锦天手背上拍了两下,“你吓到他了,去跟雪兔儿玩去。”
萧锦天面无表情,看着刘雨歆,那眼神凛冽又懊恼。
懊恼她将自己忽略得彻底。
啊朗干巴巴的回答,“没,没有。大哥哥没有吓啊朗。”可那一脸写着大哥哥是坏蛋的表情,很是滑稽。
刘雨歆被他给取乐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啊朗,“啊朗,姐姐并不想带你一起离开……”
“姐姐……”
刘雨歆让他安静,听她说完,“姐姐有很重要,很危险的事情要去做,啊朗跟着,会很危险可能随时都会丢了性命。而姐姐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忌啊朗,你明白吗?”
刘雨歆苦恼啊,师父没有阻止的意思,就是同意了这小啊朗跟着他们一同离开。师父的命令她自然不会去违抗,只是,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啊朗大大松了口气,对他来说,只要能跟着姐姐就好了,至于他说的危险,自动屏蔽。
“姐姐放心,啊朗会照顾好自己的,在石头镇,去山林里捉动物,也是很危险的呢。啊伯啊叔都是好几个人一起,才能上山林。啊朗会乖乖的,不给姐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