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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歆眉头紧皱,往刘振北走去。
“丑奴?”刘振北冷笑两声,“我爹身边除了刘家军,就是心腹和管家,他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丑奴,我们怎么不知道?”
丑奴收了笑声,却往那两幅棺木走去。
抬棺木的八个人瞬间一字排开,拦在棺木的前头,两手握拳,警惕的盯着这丑奴。
“站住,在上前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丑奴却不当他们是一回事,脚尖走着凌波微步,在八人间隙间闪电的穿梭。
八人齐齐低头,左右快速的摇着头,却压根没看到这丑奴的身影。
在一阵眼花缭乱后,丑奴两掌打在棺木身上。
棺木被一股力道托起,在空中翻了几个翻,最后彭的两声,砸在了已经挖好的大坑里。
那八人摇晃的身体刚站定,转身,就传来一阵猛烈狂风。一层层的泥土铺天盖地的朝两个大坑里撒去。
“啊……呸呸呸……”
八人同时弯腰朝地上吐着落到嘴里的泥土,擦着掉进眼里的泥石。
真正是瞬间功夫,这丑奴便将棺木给埋到了大坑里,手中拿着早已可好的木头,一手一个,按在了高高堆起的坟墓上。
刘雨歆看得目瞪口呆。
相比金阮‘内功’,这‘外功’也是极有震慑力道的啊——
让她这个只会柔道,跆拳道,剑术,顶多在加个现代太极的小偷盗,该怎么活?
刘振北,萧御庭齐齐变了脸色。
紧紧只是这么一个打眼的功夫,他们便已分出了高下。
便是他们几人一同上,也不会是这个丑奴的对手。
刘雨歆用食指戳了戳金阮的手臂,凑到她身边,盯着丑奴问道,“你打得过他吗?”
金阮回答得没有丝毫的犹疑,但仍是一本正经的道,“打不过。”
刘雨歆刚要朝她竖拇指,没想金阮后面还加了句,“他比金福厉害。”
一旁的金福虽然很不高兴,但是却没有反驳,显然金阮说得是实话。
刘雨歆在心中默念了一秒。
果然,这丑奴不是好惹的。
目光看向那丑奴,这坑也填完了,连木头上的字迹都可好了,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丑奴自从萧锦天回来的那天出现过一次后,这些天就完全消失了。
现在又来这是什么意思?
刘振东,刘振南,三夫人早躲一旁去了。知道金阮的厉害,现在又来个丑八怪,他们惹不起这些人,还躲不起吗?
那丑奴插好木头后,就往刘启胜的墓碑前一跪,咚咚咚的开始磕头。
身后将自己给理顺了的八人,虽被他给震慑到了,但还是挥着拳头朝丑奴上。
丑奴额头磕地,躲过两人朝他脑袋打来的拳头,起身。头往左侧歪了歪,又躲过三个拳头。
紧接着抬手扣住朝他左边打来的一个拳头,朝两外两个拳头撞去。
砰砰两声骨骼撞击的声音。八人全部打空,三人受伤。
而丑奴却眼皮都没眨一下,挺直腰杆,再次弯下腰,进行第二次磕头。
其他五个脸色大怒,再次朝他攻击。
“住手。”萧御庭出声喝住他们,和刘振北往丑奴走去。
那五人挥着拳头,停在半空中。虽有不甘,却仍是收回了手,将受伤的其他三个同伴给扶在了身边。
几个人怒气腾腾的盯着丑奴,一副非要将他给活剥了是的。
丑奴不受这些外界因素影响,依然朝墓碑磕完剩下的几个响头。
刘雨歆也跟着凑了上去。
身后是金阮,金福。就连二夫人也来到了刘雨歆的身旁。看着丑奴的目光有些奇异。
“王爷,他—”
“退下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萧御庭让金福给那受伤的三人疗伤。转头看向跪着的丑奴。
“你是我岳丈大人的丑奴?”
丑奴没回答。对萧御庭也完全忽视。
萧御庭到觉得有些新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将他忽视得如此彻底。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他,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定然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他自认,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真如王妃所说,只怕是他带来的这些人,一起上,也只是他的手下败将。
刘振北走到他脚步站定,居高临下,“你是爹爹的人?愁人?”
不过不像,是愁人的话,用不着帮她爹爹和哥哥下葬。
刘雨歆乖乖的站在二夫人身旁,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德。惹上萧锦天这号人物,她已经有些后悔了。
不想在惹上另一号不该惹的人物。
虽然他跟萧锦天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本质都差不多,不该惹就对了。
丑奴道,“不,他是我的恩人。”
刘振北点头,“你跟在我爹爹身边多久?”
“两年。”两年零三个月,直到他的尸体被成王从战场上抱下来。
“他是怎么死的。”
“前朝大将军苏峰的抢下。”
“不可能。”刘振北满脸怒气,“苏峰早就被爹爹杀了,他不可能死而复活。”
萧御庭上前揉着她的后背,“北北,别激动,慢慢问。”
刘振北伸手拉开他,“金阮,看着王爷。”
金阮似乎对这种做得熟车熟轻,上前就朝萧御庭一本正经道,“王爷,请不要打扰王妃。”
刘雨歆分明看见萧御庭脖颈上的动脉剧烈的跳动了几下,可他却是微笑如兰,也真的乖乖的站到一旁,不出声了。
谁都没惊讶这一幕,只将目光放在了跪着的丑奴身上。
丑奴道,“刘启胜曾说过,苏峰是个难得的将才,当年他和先帝进攻前朝时,对他起了惜将之情,便放了他一马。只是不曾想到会在关外战场上相见。”
刘振北怒不可遏,伸手将丑奴给拽了起来,“苏峰呢?他在哪?告诉我。”
“苏峰是和刘启胜同归于尽的。尸体被他的小儿子抢了回去。你找不到他的。”
刘振北将他丢开,上前盯着他丑陋的脸,“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丑奴看着她。
刘振北冷哼一声,“爹爹打仗向来不会出错,每一步都能算计到位。纵使会出现些小细节的错误,大方向也不会出问题。又有哥哥,刘家军在,他们岂会出事。这其中定有隐情。”
丑奴点头,“刘启胜曾对我说过,他一生最骄傲的就是,他的夫人留给了他一双儿女。刘振西我自是钦佩的,现在,我也能感受到当年他说这话时眉目飞扬的神彩了。”
站在不远处的刘振东,刘振南听了这话,脸色狰狞,一口银牙咬下却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
二夫人立马红了眼眶,垂下头试泪。
刘振北的脸色只刹那就缓和了,“这些自不必你告诉我,你只要将我爹爹与哥哥是如何被人害死的经过告诉我就行了。其他的,都不关你的事。”
丑奴回头看刘启胜,刘振西的棺木,许久才蹦出一句话,“……他们,应该没死。”
整个山腰瞬间失声,偶尔寒风呼啸而来,山间树林被吹得哗哗作响……
“你说什么!”
真正如炸开了的锅,有平地一声雷的气势。
刘雨歆这下,不说目瞪口呆了,简直成了呆若木鸡……被眼前这情景雷的外焦里嫩也不为过啊……
御书房
睿昌帝站在案桌前中央,双手负立,神色晦明。
刑公公端着莲子茶从外门进来,手中拂尘一抖一抖的,越过屏风,停在睿昌帝的身后。
“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给皇上炖的莲子茶,让奴才端来给皇上尝尝。”
“嗯,皇后有心了。”睿昌帝越过他往案桌走去。
刑公公垂着头抿笑一声,跟着上前将莲子茶放在案桌上,递过去给皇上后。便动手整理好桌上的奏折。
睿昌帝喝了口莲子茶,将它放在御用桌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刑公公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顿,回道,“派出去的两百侍卫,都是穿着府尹衙役的服饰,自不会出差错。”
睿昌帝嗯了声,就没了下文。拿起一旁的朱笔,准备批阅奏折。
腊月二十五后,便不再上早朝。下面的奏折一律交到刑部手中,在转交上来。
刑公公走到一旁,仔细的研磨。墨香微浓,自带一股清香。
刑公公道,“皇上将闲王五百精兵都扣押下来,此事若是被太后知晓,她老人家定然会有异议的。”
睿昌帝将批好的奏折放到一旁,手中的朱笔一顿,“母后她老人家这些年早以佛像为伴,她不会知道的。”
“什么事哀家不会知道的?”
刑公公一惊,停下了研磨的动作,拿着拂尘往外走去。睿昌帝也眼露诧异,放下朱笔起身迎了出来。
御书房外室,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家走了进来,眉目慈祥,双目有神,两耳鬓雪。梳着雪鬓,头戴凤钗。将右手放在身侧嬷嬷的手背上,另一手捏着脖颈上戴着的长串佛子,笑着走过屏风。
“奴才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刑公公跪在屏风旁,行了礼。
“朕给母后请安,凤体祥和。”睿昌帝也停在屏风前一段,略弯腰行礼。
太后越过两人往御用案桌走去,站定,转身,这才道,“都免礼吧。”
“谢母后。”
“谢太后。”
刑公公起身在睿昌帝身边候着,睿昌帝连带微笑的上前,问道,“母后,今日可是除夕守岁,您怎上这来了?”
太后责备的看了他一眼,“皇上,哀家问你,这除夕可是个大日子,为何到此刻接近黄昏了,哀家还没看到成王的身影?你这当父皇的,就不知道提前宣旨将他给召进宫来?”
睿昌帝让刑公公去给太后搬条椅子来,被太后给喝住了,“哀家不坐,皇上,哀家在问你话呢。”
睿昌帝这才半弓着身子道,“回母后,这两日锦天都在太子行宫里头,朕还不知成王已然出宫这事,所以未来得及宣成王进宫,还望母后责罚。”
太后迟疑的看着他,转头问刑公公,“刑公公,既然成王已经在太子行宫,你为何不让人通知哀家?成王也是哀家的孙儿,去了边关五年,如今回来了,你们都不告知哀家,都不将哀家当一回事了?”
刑公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太后磕了两个响头,“回太后,都是奴才的错,请太后责罚。”
太后将目光回到睿昌帝身上,“皇上,哀家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