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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穿着其他服饰的人,还上前凑在一起说声,朋友有难自当相帮,这叫江湖义气。
搞得傅左的人一个比一个郁闷。
一场混战由此展开。
傅左,张远两头进展还算顺利。冷右那头,也没出大多的岔子。
领着几个人直接办成花客进了万花楼,昨日万花楼的妈妈被傅左给杀了,张远特意让人前去放了消息,妈妈是被请到了文昌伯府中,今日便会回来。
众人也没怀疑,妈妈一向不离这万花楼的,当然,她的身份便是上其他府上,也不能正大光明的上去。
万花楼里的姑娘们,也不敢嚼舌根。妈妈不在,她们更舒爽就是了。
没人时常在身边看着,像盯梢一样,谁能不欢喜。
冷右刚到万花楼,里头就有个长相普通的打手在候着了,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他们领到了偏院中。
冷右等人进去才发现,这是个调教的地方,里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具,琳琅满目。
在最里间内室,两男一女被绑在了一头木制的马上,衣不蔽体。
冷右冷漠的脸顿时蓄满杀气,身后的几人快速上前,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子凌日,凌月,凌心身上。
万花楼那打手硬着头皮站在原地,说道,“右副将,快些离开这。时间不多。”
将三人抱在怀中,有序的退下。冷右转身离开前,盯着那打手,“下不为例。”
打手面色一僵,直到冷右出了这房门,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忙转身离开,将房门关严实了。
……
睿昌十八年,腊月二十九。申时。
镇国公刘启胜,嫡子刘振西被送上背阳南山外,一路上,哭丧的队伍整整比预想的多出了五十来人。一眼望去,全是穿着白衣,带着白帽的。
刘振东,刘振南,三夫人都在其中,三人脸色白如纸,嘴唇干裂。每走一步,浑身就颤抖几下。
眼角湿润。
不知情的人,以为是忍痛难当,伤心欲绝才这副模样的。
刘雨歆走在他们前头,听到些不一样的声音,偶尔会垂下头低笑两声。
二夫人扶着刘振西的棺木,神色木讷,流着眼泪。
两幅棺木有八个人在推,全是萧御庭带来的人。人高马大,也力大无穷。
推着这棺木就跟拿着一块豆腐一样,轻轻松松。
刘雨歆就是站直了,也只能到他们的胸口处,真正是伤不起。
萧御庭和刘振北走在最前头,金阮,金福跟在两人身后一侧,一个拿着一根青竹子,上面挂着一块白布。
而金福手中提着个篮子,抓着一大把的纸银宝,就朝空中撒去。
一路上,都是这些银宝。
萧锦天没有跟来,在二夫人会面过朝中大臣后,他便回府去了。
而这些大臣,来了后竟然一路跟着来哭丧了。其中也有皇上赏赐的一些‘死人’能用到的东西。
一路上,也有好多人出来‘送行’。
也能听到一些评论,镇国公是好人,不该这般早死。萧式皇朝有镇国公是福气……等等……
刘雨歆觉得好笑,刘启胜,刘振西的棺木运回来这么多天都是风平浪静的,今日这皇帝就往镇国公府里走了一遭。
不说朝中大臣冒了出来,就连这些好事平民也正大光明的‘议论’着……
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心理。
背阳南山山腰,这是了然大师给选的风水宝地,将两幅棺木运送到山腰。
萧御庭便让那些随从的官员都遣了回去,山上的除了抬着棺木的八个人,还剩刘振东,刘振南夫妇,刘振北夫妇,二夫人,金阮,金福和她自己。
刘雨歆问她娘,“干嘛将他们都拦下?”
二夫人让她别多话,“你姑丈自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小孩子家家,不用多问。”
刘雨歆无力翻白眼,她是小孩子家家?
被拦下的官员看着闲王,想说上去山上,就目送镇国公入土为安,也好安了份心。
刘振北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但面色却看不出来有多伤心。
只朝众位大臣道,“你们的情分都到了,不必在多此一举。”
众官员脸上火辣辣的,当然里头也有真正感到愧疚之人。
刘振北一一无视,就算愧疚又如何?都不觉得太晚了吗?现在又来这做戏,不是恶心她爹爹和哥哥吗?
刘振北压根不理会他们,转身让抬棺木的八人先行,自己和萧御庭跟上。二夫人拉着刘雨歆跟在身后,虽然伤心难过,但这刻,也并未表现出来。
刘振东,刘振南,三夫人什么话都不敢说,也颤颤的跟了上去。
那些官员和哭丧的队伍,都只能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们朝山上走去。
过了十几分钟后,刘雨歆等人才爬上半山腰。
两个大坑都是朝南的方向,下葬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了那八个抬棺木的大汉。
刚将棺木放在大坑的旁边,刘振北便厉声喝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萧御庭侧身将刘振北的身子挡了一点,如润玉般的俊脸也微皱起来。
看着背对他们蹲在大坑旁的背影道,“这位兄台,是否蹲错了地方?”
刘振北移开半步,往那人走去。一旁的金阮随即跟上。
刘振北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是来找茬的,还是来送行的。赶紧说。”
刘雨歆停在二夫人身边,也一同看向那个背影。
长发蓬松松的披在后背,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烂不堪,勉强能遮住身体。蹲着将头埋在双腿间,不算伟岸的背影,在这寒风中有些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错觉。
刘雨歆也好奇的往他走去,一旁的二夫人眼明手快的将她给拉回自己的身边。
“好好站着,不许胡闹。”
刘雨歆轻轻挣脱她的手,“娘,我没有胡闹。我就想上去看看。”
二夫人坚决不同意,“不行,绍儿还在府中,你别去惹事端,让你祖父和爹爹入土后,我们便赶紧回去。”
刘雨歆在心里嘀咕,她怎么就是去惹事端了啊?
刘振北轻喝了好几声,那蹲着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刘振北也不耐烦了,这人站在大坑旁,他们也没办法下葬。于是大步走过去,绕道他对面。
金阮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护她周全。
“说你呢,蹲在这里想干嘛?谁派你来的?要做……斯……”
刘振北没说完,随即倒抽一口气,猛地退后半步,脸色大变。
一旁的金阮扶过王妃的身子,满是杀气的看向蹲着的人,刚要动手。也被他给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只是瞳孔缩了下,反应倒是没有刘振北那么大。
萧御庭闪身来到刘振北身边,低声询问,“北北,没事吧?”
刘振北面色镇定的摇摇头。
金福也到了金阮的身边,一脸煞气的护在三人前,警戒的盯着蹲在地上的人。
“哪来的贼人,起来束手就擒。”
刘雨歆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二夫人也是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她可不想在多出事端来。
刘振北朝萧御庭说,“别担心,我就是被他给吓了一跳。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阮朝王爷点了点头,便一本正经道,“他好丑。”
金福眉头皱成一条线,“丑?”回头看向那个将头埋在双腿间,用脑勺对着他们的不明人士,到底是有多丑的一个人,能将王妃给吓得色变?
刘雨歆脑里闪过一个画面,不知道为何,就是让她给想到了,萧锦天回朝的当日,在长安街那头被行刺后,那个跟在棺木后,手中托着两份白绫,面色毁了大半的男人。
浑身打了个激灵。
那人的眼神可不一般啊——
那人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站着的四人,灼热的目光就盯着刘振北。
萧御庭心口也跳了下,他这脸上的丑陋不是天生的,也不是意外弄伤的。
而是——
而像是被官府里头,用来对付犯人所用的手段。他的半边脸没有一块是好的,上面有浓血水——
这是被铁皮给烧伤,又用了特制的冷水浇过,才有了现在这副模样。
萧御庭舒展开眉头,只觉心中暗道,好厉害的手段。
刘振北在看他,已经没有刚刚的不适,一双英目盯着他道,“说吧,你是谁?是敌是友,好歹吱一声。”
那人就看着刘振北,也没答话,眼神火辣辣的,是兴奋的目光。
他眼神虽然放肆,却没有不耻的意图。萧御庭这才没有真的对他出手,只是静观其变的将刘振北护在怀中。
金福是个直性子,胆子也大,自不会被他这样貌给吓坏,只朝他囔囔,“你这丑人,胆子不小。我们王妃问你话呢,不想死就吱个声。”
那丑人谁也没理,就连萧御庭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就在众人以为他是个哑巴时,他却突然说话了。
声音低沉苍老,不像是个中年人的音调,说出来的话就跟断了一截的磁带录音。断断续续,很难听。
“…你是刘启胜的什么人?”
刘振北愣了下,认真的看着他,英眉一皱,“我凭什么告诉你……”
丑人却自顾自的答起来,“你叫刘振北,刘启胜的小女儿…”
刘振北拉开萧御庭搂着她腰上的大手,往他面前走了两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刘振北。”
她离开盛都有十多年了,样貌不说完全改变,但气质也是大相庭径的。
能一眼就看出她是谁的,还真有些眼力。
萧御庭跟在她身边,全权护航,就怕这丑人对振北不利。
那丑人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看向站在身后的一群人。二夫人,刘雨歆,刘振东,刘振南。
最后在刘雨歆的身上多停顿了一秒的功夫。刘雨歆被他给吓了一跳,脸上的错愕震惊都来不及收回。
脑子里就蹦出一句话,真的是他——
“都到齐了。”
刘振北脸上已经有了怒气,“你什么意思?有话赶紧说,我们没功夫陪你玩这游戏。”
那丑人低低的笑了两声,脸上的浓血也跟着一颤颤的,好恶心。
“我是谁?呵呵,我叫丑奴,是刘启胜身边的丑奴。”
刘雨歆眉头紧皱,往刘振北走去。
“丑奴?”刘振北冷笑两声,“我爹身边除了刘家军,就是心腹和管家,他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丑奴,我们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