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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到文熊烨身前,将手中的礼单递了上去,“爹,这是聘礼礼单,您过目。”
文熊烨接过礼单大步流星的朝老太君走去,“这是聘礼礼单,您老过目,要是数目不对,也可提前做调整。”
老太君没接,张嬷嬷目不斜视,压根就没当文熊烨是道光。右侧站着的刘振东目光一沉接过礼单,理所当然的打开,从最上行的珠宝首饰看起……
老太君道,“这些都是小事,何须伯爷亲自过问。倒是让老身惶恐了。”
文熊烨最讨厌她们这些说辞,眉目间全是不耐,也不去看刘振东的嘴脸,侧身环顾了整个大堂一眼。
除了他们几人外,就只三夫人安静如兰莲般站在左手边的倒数第二个座位上,看到他看过去的目光,浅若一笑。
文熊烨心中暗自点头,还是这三夫人规矩些,知进退,是个知书达理,端庄的女人。
收回赞赏的目光,如老虎长啸的洪亮声音道,“怎么没见我儿媳妇?”
于婆子站在三夫人身后侧,将文熊烨的神色尽收眼底,也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看来,夫人之前的功夫也算没有白费。
至少文昌伯现下注意到了夫人,好的印象总归没有坏处。
不仅刘振东惊讶他会突然这么来一句,就连老太君也甚为讶异,照理说,男女双方未成亲前,是不能相见的。更何况也没有哪个公公要求要见未来儿媳妇的道理。
“这……”刘振东将欣喜贪婪的目光不舍的从礼单上移开,收敛神色,“这,伯爷,歆儿这丫头在西院中候着,只是,小丫头向来害羞,甚少出大门,伯爷……”
“她都要跟我儿成亲了,我这当爹的总该知道她是长得圆还是扁,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让她出来见我。”
刘振东脸色挂不住,“这,伯爷,这似乎不太符规矩……”
“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老太君,礼单你收了,人,我也得看。”
文熊烨粗着嗓子低吼,文怀秀站在他身后,特意往后挪了挪脚步。
这时候还是躲远些方能自保。
老太君一大早上起来应付完了刘雨歆,精神都耗费了,如今镇国公府远没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外向。
知情人士,就连他们外表什么情况也知之甚详。
也罢。
就让他合意吧。
“振东。”
刘振东抓着礼单,侧身朝老太君拱了拱身子,“是,老太君。”
“去请歆儿这丫头,未来公公见见无妨。”
刘振东犹豫了下,才道,“孙儿这就去请。”
文熊烨这才满意的抹了把满是胡渣的下巴,转身往一旁的凳子上坐去。端起刚刚喝过的热茶,又仰头灌了一口,咕咚一声吞下,砸吧砸吧大嘴,“不错,这茶有我府上的香……哈哈……”
三夫人始终挂着浅笑,心中冷笑,她该要的得到了,那接下来的事由谁去做,又有何妨?
有些看似好吃的枣,却难吐它的核。
秦嬷嬷从二夫人的衣柜最下层,拿出一个陈旧的檀香木盒子。许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上面雕刻着凤凰图腾案,也被磨平了棱角。
“夫人,找着了。”秦嬷嬷拿着木盒子,走进内室,朝坐在铜镜旁的二夫人走去。
二夫人接过那小木盒,打开,拿出里面的两份已经褪了色的礼单,心中酸楚。
秦嬷嬷知趣,夫人定是看到这些陈年旧物心中难过了,便道,“夫人,今小姐在大堂好端端的却突然答应要嫁给文昌伯那七公子,看着把老奴惊了一大跳。”
二夫人收回心神,将手中的礼单打开,上面的字体雄浑有力,笔锋神韵。便是过了十几年了依然能从这字迹上看出下此礼单的人,是何等的身姿卓越,气度不凡。
“这个家,还是早分了好。”
“还是娘懂我。”刘雨歆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个丫头手中拿着文房四宝。刘雨歆让她将文房四宝放在桌上,挥手让她下去了。
“这个家,始终要分的。既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好好把握?”刘雨歆走到二夫人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礼单,看上面的数目,微微惊讶。在大堂她娘说的那些银两还是少了,这上面的东西,可要多得多。“该是我们的,一分都不能少。不是我们的,多一分我们也不要。”
二夫人点头,起身点了点她的额头,“就是鬼精灵,你要不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娘还猜不着你是将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了。”
刘雨歆皱眉,退后半步拯救自己的额头,“爹爹虽是嫡子,可在西院不仅下人女婢少之又少,月银也是要比东院,南院的少上两分。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秦嬷嬷笑道,话有留恋也有打气的成分,“西院人丁不旺,全然是老爷在世之时,只情系夫人一人身上。一颗心只疼爱夫人一人。并未在抬其他的姨娘,老爷又不喜人多在院子里走动。总说要与夫人过些清静的日子,西院中的下人和女婢这才少些了。当年随夫人的陪嫁丫鬟,也让老爷给嫁到外府上去了。净梅,净竹这两个丫头呀,还是夫人在诞下小姐那年,抱来陪着小姐的。”
刘雨歆愉悦的勾唇,这就是她欣赏,喜欢她那未曾谋面的老爹的其中一个原因了。
这异世,有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完了还不够,外面还得寻花问柳的?
刘振东院子里就一个夫人,三个姨娘了。更不用说刘振南这生性风流的人了。
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还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刘振西一生只爱着她娘,待下人也如旁亲,从未给予难看的脸色。在她看来,西院这个小小的院子才是一个家。
净梅,净竹遇难的这段时间,整个西院中大小事务皆是由秦嬷嬷在担当。其他的女婢和下人也都是做些粗活,她娘和她近身的事,皆是自己动手。
她娘说,这是江南人的习性。想当年,你爹未曾出征前,许多事情也是自己动手的。
“所以,我们更应该将我们该得的那份家产要回来了,不然,大伯和三叔还以为‘借’给他们的钱财就是他们自己的,少了自知之明。”
二夫人点头,“只有彻底的分了家,日后才不会有更多的摩擦。他们就算是算计,也在动不到我们头上来。”
“三小姐。”冯马候在房门前,“伯爷有请三小姐到大堂一见。”
刘雨歆将手中的礼单交给秦嬷嬷,转身往外走。气势凌人的说道,“告诉你们老爷,我病了,不去。”
冯马为难的看着三小姐,“三小姐何必为难奴才。”
二夫人走出来道,“冯管家,这里是西院。你管好你东院便行了。歆儿身体不适大夫说不宜见风,下去吧。”
冯马脸色僵住,略微垂背,“二夫人,你是明白人,开罪文昌伯府,便是得罪万贵妃。对整个镇国公府都没有半点好处,二夫人思量。”
刘雨歆轻哼两声,“在刘振东身边待久了,就是条狗也是条会吠的犬了。回去告诉那老太婆,要么爽快的将嫁妆出了。要么大家伙要死一起死。谁都别想好过。”
冯马离开后,秦嬷嬷担忧道,“夫人,小姐,如此能行吗?若是老太君不答应,可怎么办?”
刘雨歆双手摊开,很无辜的看着秦嬷嬷,“她要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我病着呢,回床上躺着去。”
二夫人也跟着进了内室,“歆儿,刘振东那人要比刘振南贪婪,心思深沉得多。若是答应了这份嫁妆,许是权宜之计?”
“放心吧,娘,我有那么笨吗?到时候白纸黑字,他敢赖账?”全给轰出镇国公府去,以后谁也别想在进这府门,不过……“哦,对了,秦嬷嬷,麻烦你将娘的这份嫁妆给重新抄写一份,还有,待会得去库银里查查这镇国公府所有的账本了……”
刘雨歆猜得不错,冯马再次踏进西院房门时,意味着老太君答应了。嫁妆是家产的七成,刘振东也没说什么。
但是可以想象他的脸色是何等的精彩。
刘雨歆慢悠悠的跟在冯马的身后,来到大堂,被里头放着的一堆箱子吓了一跳。
乖乖,这十几个大箱子都是聘礼?里头装的不会都是金银珠宝吧?
文熊烨虎着的一张脸,在刘雨歆踏进大堂时,便如沐春风,瞬间脸上有光,哈哈大笑。
刘雨歆回头看他,长得跟熊一样的体积,国字脸胡渣脸,唯独那双如虎般犀利又危险的双眼,让人震慑。
“不错,小脸有模有样的,刘振西的女儿果然不差。”文熊烨摩擦着下巴,哈哈大笑,“配上我儿,足够。”
刘雨歆嘴角一抽,文昌伯就是长这样的?不过,似乎这脾气看着要比刘振东,刘振南的要好上百倍,至少粗壮但有话直说,不扭捏做作。
“伯爷夸奖了,要是我爹爹尚在,伯爷是瞧不上我这等刁蛮无理的小丫头。”
文熊烨这人,就这脾气有一点古怪,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一眼合自己的眼缘,自己看中的,只需一秒,他就能跟你称兄道弟。
五年前,他也曾和刘振西有过一面之缘,佩服他的身手大度和心胸。总想着能有幸结识一番。
可不曾想还没得他上府拜访,他便随着镇国公老将军去了边关,上了战场。
那时的他是羡慕,也是妒忌的。
如今好好的一个人,却招天妒英才,没了。
没能和他开怀畅饮一番,是他心中的遗憾。
这刘雨歆虽是个女孩,面盘端容,眉宇间的英气逼人却和刘振西如出一辙,见他一陌生人眼中的眸光不闪不躲,毫无畏惧,坦然处之。
视为大将之气。
犹记得昔日他七儿身子虚弱,曾上背阳山寺中,找了然大师看过生辰八字。
当时无意间就提到刘振西此次边关之征,了然大师便道这种面格之人,是少有的有福之人。
若是在至阳时辰出生,命格属火者。
为男在商可富甲天下,为将则执掌虎符,为官握有相印,若为星辰便可蛟龙升天。
而是女,则浴火凤腾,母仪天下!
想到那段过往,文熊烨狂喜,双眼迸发出惊喜,起身大步走到刘雨歆面前,“瞧得上,怎么会瞧不上,你可是我文熊烨的儿媳,我未来文昌伯府的女主人。你爹爹虽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