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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敢欺瞒姨母,外侄儿已经让人在此安落两月有余,盛都米行的店面也算正式,只待他老人家来主持大局了。”
张何松笑着答道,有着江南水乡男子的的阳刚和阴柔的脸如温玉般,即便是浅弱的一笑,也能温暖人心。
二夫人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酸楚的鼻尖令她眼角发疼,嗓眼就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哽咽道,“爹……他……他将生意往北迁了?”
张何松那小厮抽了抽鼻子,道,“我们少爷总看着老太爷望着北边瞧,模样惆怅,便给老太爷出了主意,将米商分号开到这盛都来,这不老太爷就不用天天瞧着……”
“兴和,不许多嘴!”张何松的声音轻柔的,自有股严厉在,将多嘴的兴和喝下,看着双眼微润的姨母,暗自叹了口气,“姨母,你别听兴和的话,外公虽然想念姨母,但,往盛都开米商分号的事,也是经过族里慎重考虑才做出的结果。冷氏米商在江南一代,已经是龙头老大,盈利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算得出来。而江南以北却是个空缺,盈头不小,我们岂有看着眼前的肉被旁人叼走的道理!”
二夫人懂了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也就随意的点头,“嗯,爹心中有数就行,但这盛都毕竟不是江南,在冷氏的地盘没人敢撒野。可盛都不一样,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松,要是遇到麻烦,可千万别跟姨母客气,姨母虽是妇道人家,但在这天子脚下,许是姨母能办到的,你未必能办到!”
张何松温和的点头,想到不久前在城中酒楼的一出,说道,“姨母,这些年镇国公老将军和我那姨父可曾欺负于你?”他的人来盛都已两月有余,但他和兴和却是刚来没几天,忙着米商的事,这才拖了些时日上来看他姨母。自然也就没那个空隙时间去打听镇国公府中的事!
当年姨母执意要嫁给刘振西,外祖父也瞧着刘振西是个有担当,性情中人,这才同意了这门婚事。想来刘振西也不敢太亏待他姨母才是!
二夫人没想他会将话题转到这上面来,眨了下眼睛,“不曾。姨母先不是说了,姨母过得挺好的,不必担心。你见着外祖父,也得如此与他说。懂吗?”
张何松这才皱起眉头,“姨母,你在这镇国公府可当真不曾受委屈?”
兴和站在张何松身后搭腔,“就是,我家少爷今天吃过午饭,还特地扮了一回纨绔子弟,就在城中的那个酒楼里,和人斗鸡,没想被对方的小公鸡欺负得鸡毛都被扒光了,这还不算,还被刘振南给狠狠羞辱了一番。当下面子里子都给丢尽了……”
“兴和,闭嘴!”张何松皱眉道,“我看,你这张嘴迟早得被缝起来,看你还怎么多嘴!”
兴和揉着自己的脸颊,嘟嘴抱怨,“兴和还不是为了少爷,谁让他们给少爷气受,辱没少爷,兴和气不过嘛!”
二夫人眸色沉下,盯着张何松道,“何松,怎么回事?刘振南真敢欺负你,他说得是不是真话?你告诉姨母!”
张何松暗自瞪了眼兴和,直到后者老实了,这才转头看着他姨母,柔声安慰,“姨母,你休要听兴和乱说,姨母是看着我长大的,岂会学些不三不四的,跟人玩斗鸡这有辱没文杰之事?更何况外祖父时常教导,知书礼仪,德才兼备,是为上乘人。外侄儿不敢忘!”
二夫人怀疑的目光认真的打量着他,总想在他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
可张何松就是一张笑脸,双目炯炯有神,完全找不出虚心的痕迹。
二夫人也只能作罢,但还不忘叮嘱他,“你且记着,要是他刘振南真敢动你,姨母定饶不了他!”
张何松慌忙答应,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要是被姨母和他外祖父知道,他真提着一只母鸡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斗鸡,还不将他关进冷氏祠堂罚跪深省不可?
想到对着冷氏列祖列宗不断说着‘我错了’三个字的情形,脊背一阵发凉。
“姨母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岂有忍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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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何松起身,他身后的兴和便从怀中掏出两封书信,递到少爷手中。
张何松接过书信,将它恭敬的放到二夫人面前,“姨母,这是外祖父和两个舅舅托外侄儿给姨母的家书,外侄儿今日带到!”
“这……这是……”二夫人也跟着站起来,定定的看着眼前发黄的信封,眸光温润,双手颤抖的接过这两封书信。
这些年,虽然和她爹娘、两个哥哥有书信来往,但因路程遥远,又加上其他原因,一年也通不了一回。看着这书信,心中酸楚更盛。
张何松是个知进退的人,看姨母忍着痛哭的模样,知道该给姨母留些安静的空间,温润柔和的声音给人无形的安慰。
“姨母,近几日米行的事物较杂,外侄儿便暂且拜别,待改日得空,在来陪姨母好好细聊。”
二夫人一听,忙抬头道,“何松要回去了?在姨母这用完晚膳在走不迟,姨母……”
张何松微笑,如冬阳般温暖人心,“姨母,下次等外侄儿亲自给姨母露两手厨艺,来赔今日的不是。今日便原谅外侄儿的无理,先行拜别!”
二夫人所有心思都在自己手中两封信上,心乱如麻,听张何松这般说辞,也就不在勉强,但是再三强调要记得来府上。
张何松温温润润的答应着,二夫人本想自己送他们出府的,但小腿直打颤,便只能作罢,唤来了去端清茶的秦嬷嬷,将人小心的送出府。
张何松也没拒绝,三人才走出大堂门,便听到几声凄厉的惨叫。
兴和兴匆匆的拉着张何松的衣袖,朝他努了努嘴,语气颇有股幸灾乐祸,“少爷,你听,有人在叫。”
秦嬷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瞧张少爷微笑着看着她,眼中却隐着一股锐利,直看破人心,不免心中谨慎起来。
“张表少爷,走吧!”
刚刚的叫声是从东院传来的,想来是大夫人甄氏又在拿下人发脾气了。
她脸上的黄蜂毒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方大夫给调配的解药不仅没有好的迹象,过了一夜反而更严重了。
午间便听葫芦那丫头讲得绘声绘色,说着大夫人整张脸都成紫红色,一块一块的,可恐怖了!
而大夫人这下是真的没脸出来见人了,一大早就起来发了好几次的疯,到午间忍不住了让人去请方大夫前来,可方大夫却突然被皇宫里的公公招到城外按扎的军营去了,上面的意思是说,军医不够,得让方大夫去帮忙着两个月之久!
回禀的丫鬟,当下被大夫人给杖责五十,打得屁股开花不够,又找黄嬷嬷的气撒了。
张何松轻声嗯了声,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嬷嬷,那个院子中所住之人是刘振南?”
秦嬷嬷愣了下,老眼闪过惊异,“张公子,三老爷的院子在南边,那头是大老爷的院子。”
“喔!”张何松点点头,深深的看了眼扔传出惨叫声的东院,转身便跟着秦嬷嬷往外走。兴和还想多嘴,被张何松一瞪眼,果断的做了个缝嘴巴的动作,如斗败的公鸡,焉不拉基的跟着。
秦嬷嬷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头皮也渐渐舒展开了。将张少爷送到镇国公府大门口,便回去了。
兴和回头瞧着秦嬷嬷的身影,嘟嘴道,“少爷,老太爷不是让我们来打探消息的吗?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少爷为何不从这嬷嬷口中套点话出来?”
张何松这才皱眉,“事情只怕是比我们想的要糟糕得多,我们跟姨母说了半柱香时辰的话,却没见姨母提及镇国公,姨父。且,整个镇国公府都怪怪的,兴和,你看哪个府中在临近年关,不是张灯结彩的?何故镇国公府却是看不到一点喜色,全是黑漆黑布?”
兴和双眼一亮,为自己的暗自猜想而兴奋,“少爷,莫非府上出大事了?一定是的,瞧着夫人伤心欲绝却勉强的笑容,就知道指定是出大事了。”
张何松在他脑袋上咚的敲了下,“闭嘴,你这么大声囔囔,深怕别人不知道要出事是吗?走了!回去再仔细打听打听!”
兴和委屈的摸摸被敲疼的脑袋,看着他家少爷精瘦的后背,嘟着小包子脸,神色哀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呜呜!
正要跟上,余光瞟到镇国公府大门出来的人,随即瞪圆双眼,飞快的朝少爷跑去。
“少爷,少爷,刘,刘振南。”
张何松本在深思,听到他的话,也转头看向镇国公府,守门的护院低头讨好的叫着三老爷走好。刘振南手中抓了一把瓜子,一粒粒的扔进嘴里,在没个形象的吐了出来,乐颠颠的下了门口的阶梯,朝左边的街道走去。
他身后跟着的下人点头哈腰,还得接住刘振南抛在空中接不住的瓜果。
跟女子扑蝶似的,动作滑稽搞笑。
兴和啧啧两声,“这刘振南还真是风流成性,纨绔子弟啊,二夫人摊上这么一个弟弟,还不得被气得肝疼?”
张何松眯着眼冷哼,脸上在没有温润如旭阳的笑容,眼中的寒意让身边的兴和打了个寒颤,“迟早给他个教训!”
兴和耸耸肩,朝刘振东和他那小厮吐了口唾沫,转身乐颠颠的跟上少爷。
“兴和,你快马加鞭回去支会外祖父,这里的天——只怕是要变了!”
兴和一改之前玩乐的心态,严肃的点头。“知道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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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雨歆去大堂时,张何松已经离开了,送人出去的秦嬷嬷回头在收拾大堂里的茶杯。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