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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还是喜欢内部消化,结儿女亲家的。
沈旭跃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边赵明月回到宿舍,几位同学都在梳妆打扮了,见到她回来,都纷纷取笑起来,钱斯盛拉着赵明月:“回来了,老实交代,他姓甚名谁,是干什么的,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说说你们的恋爱史!”
赵明月目光流转,看了一下屋子里的几个姐妹,每一个都打扮得工工整整的,便说:“是不是马上要去开班会了?”
高东方说:“开班会不着急,先说你们的罗曼史。”
赵明月弯腰提上自己的热水瓶:“不着急的话,我去水房打个水,不然没水喝了。”
“这个死妮子,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老实交代是不是。姐妹们,快来收了她。”钱斯盛抱住了赵明月的腰,将她的水壶放在地上,伸出手来开始胳肢她。钱斯盛比赵明月高,又比她壮,所以欺负起她来毫不费力气,李春梅也跳上来帮忙,赵明月笑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哎哟哎哟”直叫唤。
唐卫华摆了摆手:“先停手,得让她喘口气才能说啊。”
赵明月求饶道:“各位姐姐们,你们得先让我打壶水啊,不然真没水喝了,你们放心,我都交代,但是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吧,先忙完,有空再说,行不行?”
高东方一摆手:“准了,快去吧,等你回来。”
赵明月自己没有同龄姐妹,还极少跟同龄人这样亲密地嬉闹过,不由得觉得也挺好玩,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一种亲切感,她们就像自己的姐妹一样。
等她打完水来,发现大家都已经走了,桌上留着一张纸条,给她留了个地址,让她赶紧去教室。赵明月看一眼钱斯盛桌上的闹钟,已经六点四十五了,坏了坏了,看样子是要迟到了,赶紧背上书包,锁上门出来,拔腿就往外跑,第一天开会就迟到,这可不大好。
班会的时间是七点开始,按说十五分钟足够来得及,但是赵明月刚来学校,除了知道食堂和水房在哪儿,对教学楼的方位只是一个大概的了解,根本还没去过,要找起来就费事了。
北京的冬天天黑得早,五点多就天黑了。这个时间,天已经全黑了,为了节约能源,路灯老远才有一个,赵明月拔腿跑了一段,差点还撞上了几个散步的人,对方见她冒冒失失地道歉,便笑着说:“必定是个新生。”
赵明月窘迫得很,连忙转身走了。进了教学楼,发现找错了地方,跑到政法系去了,赶紧转身又去找历史系,一扭头,便碰上了熟人:“真巧啊!你在这儿啊。”
边红玉正和几个同学在走廊里说着话,看见赵明月,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倨傲地轻哼了一下:“你们不在这个楼吧?”
赵明月说:“对啊,我跑错地方了。先走了啊,再见!”
边红玉没做声,再什么见,有什么好见的。
边红玉的同学说:“那是谁啊?”
边红玉耸了一下肩:“忘了叫什么名字了,火车上认识的。”
赵明月找到自己的班级时,班会已经开始了,班主任老师正在台上说话,赵明月走到门口,敲了一下门:“报告,对不起,我来晚了。”
班主任老师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跟台下的学生们年龄也差不多大小,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了一眼赵明月,点头:“进来吧。第一次开班会就迟到,那么第一个自我介绍就是你了,请吧。”班主任含笑将手在讲台上做了一下示范,示意她上去。
班上的人都笑了起来,宿舍的几个姐妹更是捂着嘴吃吃地笑。赵明月满脸窘迫地上了台,台下的男同学眼神不由得唰地一亮,这个头开得好哇。上台发言这种事赵明月并不怵,以前她可是当着几千员工的面都做过演讲,电视台采访、与领导见面诸如此类的严肃场合都参加过,现在当着一群淳朴的七十年代的年轻人,她还是很镇定的,只是自我介绍还没准备好,只能临场发挥了。
她上了台,落落大方地说:“大家好,我叫赵明月,来自X省金南地区。很荣幸成为第一个跟大家认识的人,也很期待在接下来四年时间里能和大家成为亲密的同学、同志、兄弟姐妹,……”短短的不到三分钟的自我介绍,落落大方的态度,再加上她美丽的容颜,自信的笑容,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赵明月下了台,走到同宿舍的姐妹边上坐好,几个舍友都冲她挤眉弄眼的,赵明月则嘘了一声,指指台上,示意下面又有同学上台了。三十一名同学,无一例外都做了自我介绍,这些人的年纪绝大部分都在二十岁以上,都早就参加工作了,甚至还有两个已经三十多了,年纪最长的老陆已经三十三岁了,是两个孩子的爸了,说起自己过去十几年的经历,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唏嘘感叹,因为班里几乎所有人都有着类似的坎坷经历和辛酸故事。
自我介绍完之后,还选了班干部。班干部都是自荐再投票选举的,赵明月看着大家都积极主动地上台去毛遂自荐,宿舍的姐妹们都推说:“明月,你去自荐个文娱委员去。”
赵明月摆手推辞:“我啥都不会啊,做什么文娱委员。”
后排的一个男同学突然插嘴说:“不用会,你去了,搞活动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人踊跃报名了。”
赵明月听见那个声音,扭头一看,一个留着三七开穿着黑色大衣的男生一手托着腮,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赵明月,眼睛笑盈盈的。赵明月有一个特殊的本领,只要她用心,她就能记住见过一面的人的长相和名字,刚才全班二十几个还不认识的同学,她都记下了,她知道这个人叫王兴凯,北京本地人,一个非常自信的人。
赵明月瞥了对方一眼,回过头来,她旁边的钱斯盛在她耳边小声地说:“这家伙是个高干子弟,花心得很。”
赵明月悄声问她:“你怎么知道?”难怪他那么自信。
钱斯盛说:“他和我高中是一个学校的,比我高两届。在高中时女朋友就谈了好几个。”
“哦。”
竞选结束的时候,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毛剑兰居然成功竞争到了学习委员一职,整个305的室友们都很替她高兴。
出了教室,女生们结伴回宿舍,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刚刚结束的班会和新认识的班级同学。李春梅快人快语,说:“你们发现了没有,那个叫王兴凯的,活脱脱的一个小资产阶级,你看他的头发,还有他的大衣和皮鞋,真是油头粉面。”
有人在后面咳了一声,女生们回头,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高个子穿着黑色风衣的男生将手放在嘴边掩饰着咳嗽,不是王兴凯是谁。李春梅十分窘迫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偷偷地跟在后面听人说话。”
王兴凯说:“路这么宽,光线这么明亮,我又没蹑手蹑脚,又没蒙面,怎么说我偷偷摸摸?我这是光明正大地走,倒是有人喜欢在人背后说人闲话才是真的吧。”
“你!”李春梅有些着恼,但对方确实说的是真的,她的确是在背后议论人家,而且被当事人抓了个现行。赵明月拉了一把李春梅,笑着说:“我们开玩笑呢,都是同学,别当真,她没有恶意的。”
王兴凯听见赵明月说话,然后说:“这就对了,要对我发表意见,当着我的面说就好了,我不会介意的。赵明月同学,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可以直接告诉我。”
赵明月心想,这家伙未免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些,她头也不回地说:“对不起,跟你不熟,任何看法都没有。”说着走到姐妹队伍中去了,再也没搭理那家伙。
王兴凯在赵明月这里吃了瘪,摸了摸自己头发,笑了一声,现在不熟,以后就慢慢熟悉了。已经上大学了,再也没有任何压力,除了学习,就是玩乐,又是成年人,从正常需求来看,确实是该谈恋爱了。
回到宿舍,李春梅还有点气呼呼的。唐卫华说:“算了,以后还是别那么心直口快吧,被人当面抓个现行,多窘迫啊。”
李春梅又羞又恼:“我哪里知道他正好就走在我们后面啊,又不做声。”
高东方换了话题:“好了,这事就别提了。下面是小赵的自白时间,快点招供吧,我们等你很久了!”
赵明月知道是躲不了了,便说:“先洗漱,躺倒床上去说去。”
等到大家都上了床,一个个都引颈朝赵明月床上看,赵明月清清嗓子:“其实真的没什么。他在我们大队插队,做村支书。然后我们就认识了,日久生情,然后就在一起了。”
“这也太笼统了,我们要具体的过程,具体时间,还有具体事件!老实交代,不许遗漏!”高东方说。
“对,说具体点!”大家都嚷嚷,沈旭跃一看就是个优质男啊,长得又高又帅,还是个高材生,两个人都在北京上学,赵明月真是好命。
赵明月想了想:“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啊。就是有一次我被人泼脏水诬陷我,然后他很同情我,并且帮我去查出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我觉得挺感动的。再后来我们一起复习考试,时间长了,慢慢就走到一起去了。”她当然不能说自己喜欢沈旭跃已久。
唐卫华说:“他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让你感动的事?”
赵明月说:“还好吧,都是些小事。我们那边编苇席,我的手到冬天就全都被苇片子划伤了,他给我送过一次珍珠膏,擦手的。”
“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李春梅趴在被子上问。
赵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什么哪一步啊,什么都没有啊。他去我家吃过饭,拜过年,算是确定恋爱关系了吧,别的都没有啊。”
李春梅嗤地笑了一声:“连手都没拉过?”
赵明月想了想:“没有,不好意思啊。”
唐卫华哈哈笑:“那还真够纯洁的。”
“你们为什么老要我说啊,唐大姐你也说说你的恋爱史啊,还有春梅,你也要说。”赵明月嚷嚷,仔细一想,她跟沈旭跃还真够纯洁的,好像连手都没正式牵过啊。
唐卫华嘿嘿笑:“我还真没啥好说的。跟我家那口子是一个地方去到地方上插队的知青,年纪到了,然后就在一起了,很自然而然,就这么简单。”
李春梅说:“我们是经人介绍的,觉得合适,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