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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离地面还是挺高的。
“兰儿!”
一声极轻的呼唤,差点令郁心兰兴奋地尖叫。将头叹出去左右一瞧,却不见人影,想是赫云连城也在找她,她忙小声地道:“连城,我在这里。”
赫云连城听到这一点声响,立即辨明方位,飞跃过来,远远地便见到小妻子团身坐在一处气窗口,忙展开壁虎功,沿墙爬上去,抱着妻子跃下来。
郁心兰来不及说明前因后果,指了指山坡,赫云连城立即会意,抱着她三两步跃上山坡,翻过后面的围墙,出了腾云阁。
“幸亏你来了,否则我自己从上面跳下来,肯定会崴着脚。”郁心兰说完前后情形之后,便感叹道。
赫云连城的俊脸绷得死紧,眸中的寒光几乎能瞬间冻住翻滚的开水,郁心兰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能在皇宫里支配宫女太监的人可不多,皇上、皇后之下,就是几位妃主了,其他的小修仪之类的,连个皇子都没有,实在没有必要陷害她和庄郡王。
赫云连城收敛了怒气,低头淡淡地道:“庄郡王会查清楚的。”
与朋友的妻子有染,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对庄郡王的名声也是极大的打击,必定是政敌的干的,其实郁心兰一想就想到了刘桂妃的头上,却不知庄郡王能不能拿到证据来证明。
赫云连城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即便有证据,也不会拿出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瀛台阁,瀛台阁对面搭起了戏台,正在唱折子戏,赫云连城与郁心兰分了手,各自回了男女眷之间。过得大约一刻钟左右,唐宁也赶了回来,坐在她的身边,小声地道:“谢谢!”
郁心兰小声回道:“谢我做什么?应当是我说谢谢才是。”
话说到这里便成了,两人相视一笑,聊起了别的话题。
临近半夜里,看过了烟花,皇后才宣布宴会圆满结束。官员女眷们跪谢了皇恩,各自乘车回府。宫里一直没安静,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二奶奶在马车里紧紧地握住手帕,一双眼睛直盯着郁心兰看,只见郁心兰只是端坐在那里,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似是察觉有人在看她,郁心兰抬起头。二奶奶立即心虚地挪开目光,装作若无其事般的,看向一旁用轻纱和竹帘遮挡的窗子。
二奶奶这样的表现太不寻常,郁心兰眉心微蹙,想到自己之前的推测,随即便笑问道,“二弟妹去哪里歇息了,怎么我后来去找二弟妹,竟没见着人?”
二奶奶一怔,忙解释道:“我……有些内急,去了趟茅厕,然后……然后又遇上了我娘家嫂子,所以,所以就跟我嫂子去听戏了。
”
郁心兰挑了挑眉问,“哦?没去腾云阁?”
二奶奶慌忙道:“没有没有,我去腾云阁做什么?”
郁心兰轻笑,“可是李大奶奶去了腾云阁呀。”
二奶奶顿时心慌了,她这个人的毛病就是,什么事都喜欢先摘清自己,急忙道:“那是她之后去的,我一直在听戏,可是什么事都不知道。”
这般的慌张,还敢说她心里没有鬼?
郁心兰的小脸忽然一板,“我劝你还是老实跟父母亲交代清楚的好,那名宫女已经招认了,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去?”
二奶奶一听便急得差点想哭,“我……我真没干什么,就是……就是跟嫂子一起,寻了个借口,哄得以为新晋的夫人,去找庄郡王妃说话儿。”
郁心兰淡淡地道:“何必在我面前开脱?我是一个妇道人家,能将你怎样,你自己好生掂量掂量,你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对二爷的前程有影响。”
二奶奶这下子可是真的急了,拉着郁心兰的手哭泣道:“真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是被娘家嫂子拖下水的,她拉我去后,才告诉我,说有部好戏看。”然后将自己所知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郁心兰。
二奶奶知道的并不多,但后来也琢磨出了一点味儿,不过是见倒霉的是郁心兰,心里头还高兴着呐,可是没想到郁心兰毫发未损,反倒知晓了她也参与其中,这个罪名可就大了,便忙供出了几个联络她们的宫女的名字,想求个将功折罪。
郁心兰哪里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只是道:“待我禀明了父亲和母亲,看父亲要如何处置你吧。”
二奶奶的脸顿时白了。
其实郁心兰是跟连城走山道的时候,远远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转角处,直往腾云阁内张望,赫云连城的目力极佳,只是看个背影,却说,很熟,像是李大奶奶。
那个时候出现在腾云阁外,又这般鬼鬼祟祟的,必定是参与了陷害她这件事的。李大奶奶是二奶奶的娘家嫂子,之前为了果庄的事来找过几回郁心兰,郁心兰对她有些印象,知道她与二奶奶的关系极佳,又是个奸猾的人,必定会拉着二奶奶下水,这才有心一试。二奶奶果然压不住场,一急就露了馅。
回到府中,郁心兰便拉着赫云连城去了宜静居,先向长公主致歉道:“这么晚还打搅母亲真是不该,可是,媳妇今日受了委屈,还得请母亲帮媳妇讨要回来。”
虽然这事儿不宜张扬,郁心兰也知道,这个世上女人的名声受不得一点打击,但是,至少要让婆婆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总好过日后有人造谣生事的好。况且以长公主的身份,在宫里也是说得上话的,不能明着处置,也要暗中整治一下那起子小人。
长公主听完后,顿时便怒了,“竟有这样的事?”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柔声安慰道:“兰儿。你只管放心,这事儿,我自会禀明皇后娘娘,让她为你作主。”
若是皇后能出面,那就的确能处置了奸人,有露不出风声来。郁心兰与赫云连城对望一眼,忙向长公主拜谢。
第二日一早,长公主便按品级大装,递了请安折子入宫。皇后听明白来意,沉吟了一会子道:“若是有具体的名字,自然是容易查出来的。”
漱玉阁内,明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敬嫔用完了一碗粥,拿帕子抹了抹嘴角,才缓缓地道:“还不愿承认?”
明珠扑到地上哭泣,“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敬嫔身边的漆嬷嬷指着地上的几样事物,恶狠狠地道:“你还装?这些个东西分开用自是无妨,可是你却轮着非敬嫔娘娘用,不就是想害娘娘滑胎么?说!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敬嫔轻轻一笑,“你还不愿承认这事儿,我也没法子,可是另一件事,却是有人证的,玉玲,你来跟她对质。”
玉玲从屏风后转出来,向敬嫔跪下道:“回娘娘话,奴婢亲眼见到明珠姐姐出现在腾云阁后院,还将一些药粉洒在一间房的床榻上,呢些药粉是用一个蓝色小瓷瓶装着的,若是能找到瓶子,里面应当还有残余的药粉。”
敬嫔待她说完,便朝明珠笑道:“如何?不论你承认不承认,只要你告诉给庄郡王和赫云少将军听,你猜你那个在禁军中的任职的情郎,还有没有前程?”
明珠一听,俏脸苍白。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参加潇湘书院的一个活动,九点多才开始写文的,明天会抓紧时间,在10点之前更新的。么么!一百六十九章
明珠跟了刘贵妃 多年,倒也是个经得事的,随即便镇定了下来,可敬嫔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紧接着慢悠悠地道:“你的情郎姓贺,本是宫门处的侍卫,去年末才升调至禁军营。你二人多次在御花园相会,宫女于侍卫私会,这可是死罪,想必你也不会承认,不过你亲手送他的荷包和青玉福禄玉佩,却是再明显不过的证据。”
那块玉佩是太后赏给明珠的,因情郎家境普通,这般升迁之后哦,明珠特意赠与他撑场面的。宫中之物赏赐下去都会有记录,只要这玉佩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再一查赏赐记录,就能发现她们(我觉得用他们更妥当一些)的私情。
原本以为这样的私事不会有人知道……明珠这会子终于知道怕了,浑身都哆嗦了起来,第一次发现,她的主子刘贵妃娘娘,实在是太过小看了这位平素默默无闻的敬嫔娘娘。
见明珠怕了,一旁的漆嬷嬷乘热打铁道:“这又是何必呢?你只要供出你幕后的主子,娘娘便会给你一个恩典,将你放出宫去,与你的情郎双宿双飞。你也有二十了吧?应当替自己考虑考虑了。”
明珠的确是在考虑了,她不想自己,也得想她的情郎啊。
敬嫔的眸中划过一抹嘲讽,小贱蹄子,方才拿她的老子和老子娘说事儿,她都没有一丝动容,可一说到情郎,就开始动摇了。
敬嫔轻轻挥了挥绢帕道:“且带她去一旁静思,待想清楚了,再来回话。”
漆嬷嬷立即与玉玲二人,将明珠推出内间,让她跪在外间的空地上,这才又折返回内间,悄声向敬嫔道喜,“娘娘,这一回,一定能将刘贵妃娘娘给扳倒。”
敬嫔摇了摇头,“只怕没这么容易,一个宫女所说的话,皇上未必会全信,毕竟明珠调至漱玉阁也有一个多月了,刘贵妃若是说她被我收买了,又有何用?”
漆嬷嬷忙献计道:“昨日的事情,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吧?刘贵妃娘娘倒是用的好计,想一箭双雕啊。既毁了庄郡王的名声,又离间了庄郡王与赫云少将军。这样的事,只要说给皇上听,皇上定能分辩,即使她刘贵妃舌上生了莲花,也休想狡辩过去。”
敬嫔嗔了漆嬷嬷一眼道:“若是庄郡王与赫云少夫人不承认呢?咱们不是白白做了恶人?”
漆嬷嬷咂舌道:“还不愿意承认么?”
可随即一想,这是很有可能的啊。若真个当堂对质,少不得会说到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便是真的没做什么,这赫云少夫人的名声也毁了,而庄郡王是个男子,到底好些,可是,连中了旁人的计谋都不知道,皇上必定会觉得他蠢笨,所以庄郡王也多半不会承认。
漆嬷嬷想到这让便觉得可恨,“那刘贵妃平素看着这般精明,手下的人却一点儿也不得力,居然让赫云少夫人给逃脱了。”
敬嫔的眸光闪了闪,她也恨,这明明是同时除去庄郡王与仁王的最好机会,先让刘贵妃得了逞,然后她再来揭露这场阴谋,到了最后,皇上身边的就仅余下了贤王。若贤王真的如他平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