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郁心兰道:“这会子还在上衙。”
郁玫欲言又止,“今日还上么?”
郁心兰也不接她的话,将盛了水果的瓷碟往她跟前推了推,“姐姐尝尝这个。”
郁玫只得用签子签了一小块尝了,随即睁大眼睛问,“味道极好,这红果上裹的是什么,有些牛奶子的味道,又有些别的。”
郁心兰但笑不语,这是她没事试验出来的沙拉酱,带点酸味,正和她现在的口味。
郁玫又尝了一块,说了几句闲话,见郁心兰始终不往自己想谈的话题上绕,只得挑明了道:“今日妹夫被免了官,妹妹还不知道吗?”
郁心兰一怔,随即笑道:“连城还没回来,我自然是不知的。”
再没别的话了。郁玫不禁期内,“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你的夫君的事儿?我并非是要卖你人情,实是这件事可大可小,你让妹夫寻个时间到仁王府去一趟,跟王爷好好合计合计,看有什么办法官复原职没有。”
郁心兰依旧是云淡风轻地笑,“这回的事,事关两国之间的邦交,连城只是免了官,没有受罚,我已经很感激皇上了,至于能不能官复原职,就看皇上的恩典和个人的造化,强求不得的。”
竟将她的好心再次推拒在外,郁玫的心中顿时怒火翻腾,只不过她城府极深,俏脸上仍是端出亲切地笑容,“妹妹这般淡泊的性子,实是好事,只不过,男人都想求个封王拜相,妹妹还是待妹夫回来后,问问妹夫的意思。”郁心兰虚应了。
用过了午饭,郁玫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临走还道:“若是妹妹实在是身子不方便,那么过几日,我约上手帕交,到侯府来寻你说说话儿。”
郁心兰只得应承,“那就劳动姐姐请几个人一同来玩吧。”
有礼地送至二门,待马车走远了,郁心兰才转回身来,对紫菱道:“差个婆子到前院去看看,大爷回来了没,再者,若是在府中听到了什么传闻,立时打听清楚告诉我。”
紫菱忙去张罗,郁心兰则扶着锦儿的手,慢慢地走回静思园。她刚才虽然一派淡泊宁远之状,其实心中还是很担忧的,这个时代可不讲什么证据,皇权凌驾于何时法律、习俗、道德之上,若是皇上要处罚某人,罪名是可以莫须有的。
好在她并不求什么大富大贵,若连城只是被罢了官,远离君侧,倒还是件好事呢。怕就怕,这事还有什么后续……
回到静思园的上房,巧儿立即跟了进来,郁心兰虽有打发锦儿守在门口,巧儿忙上前耳语,“婢子刚才去厨房传菜时,正巧遇上了小茜,小茜要婢子告诉奶奶,她听到二奶奶和二爷在商量什么事儿,跟大爷有关的。声音很小,她听得不太分明,只听到说,有人从百岁胡同穿过,进了谨王府的后园子这些。二奶奶还说,要晚点再上奏,等大爷的官职被免了之后这类的。”
免职?郁心兰心中一跳,看向巧儿问,“小茜是不是一直没圆房?”
巧儿点头道:“是,她刚才还跟婢子哭诉呢。”
那就是了,也不知道二奶奶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拘着二爷到现在都没进过小茜的房,就是正妻,新婚头几天,夫君不进房的话,这身份都会掉到泥地里,何况还只是个妾。必是小茜见到二爷和二奶奶神神秘秘,所以刻意去偷听的,到自己面前来卖好,想让自己帮她一把。
那么,这些话就应当是真的了。
这事要尽快同连城商量,只不过,连城去了哪了?
郁心兰在府中焦急的等待,而赫云连城此时却正打马飞奔,除了南城门,直接往朝霞山而去。贺尘和黄奇紧紧跟在主子身后,黄奇的马鞍前方,还坐着一个瘦小的男孩。眉清目秀的小脸,赫然正是前几日在大街上冤了建安帝的那个小偷。
男孩没骑过马,已经被颠得面如土色了,黄奇却还不放过他,威胁道:“你若是敢说谎,延误了时机,到时有你好看。”
男孩硬气得很,梗着脖子道:“我没说谎,朝霞山的半山腰,的确有个小洞可以进到那间宅子。”
这男孩姓仇名叫二子,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跟着一个地头蛇混,那天赫云连城本是要将他送去官府,但贺尘也是孤儿出身,对仇二起了恻隐之心,向赫云连城求了情,给了他一条生路。
连城派了几名暗探在郁老爷指点的宅子门前蹲点,一连几天都没瞧见那宅子中有人出入。正巧今天是贺尘轮岗,又遇上了仇二,仇二感激贺尘,便凑上去跟贺尘说话。他也是个机灵的,见贺尘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扫向那间宅子,立时明白贺尘在盯梢,当下就告诉贺尘,那间宅子有条暗道通向城外的朝霞山。
贺尘立即提着仇二去找主子,主仆三人这才会往城外赶。
直到夜深人静之时,赫云连城才疲惫不堪的回到府中。郁心兰看着他这个样子,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先服侍了他沐浴更衣,用了些宵夜,便先睡下了。
次日,郁心兰睁开眼睛的时候,赫云连城并不在身边,她忙问:“大爷呢?”
紫菱回道:“大爷去功房练功了,说一会子回来陪奶奶用早饭。”
果然不用去上朝。
郁心兰叹了口气,穿衣梳洗。不多时,赫云连城已经练功回来,先去净房沐浴更衣,复转回来,携着小妻子的手,到膳厅用饭。
郁心兰问道,“你被罢官了吗?”
赫云连城边为她布菜,边解释道:“不是罢官,是免官,是我自己请求双上暂免了我的职务,待我捉到那名贼人后,再复职。”
原来如此,郁心兰放下心来,“那昨天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赫云连城眸光一亮,面带笑容,显然心情极好,“这一回,岳父大人可立下大功一件了。你家的小厮暗中送碳的那户人家,竟藏了名要犯。”
说到这儿,他卖了个关子。待郁心兰心急地追问,才笑道:“你怎么也猜不到,竟是梁王。也恰好去岁银丝霜紧俏,城中的银丝炭都被各府包了,市面上没有卖的,梁王受不住寒,又受不得普通炭火的烟气,才令黄柏给他偷些银丝炭来,否则,还真不会有人想到,梁王竟早就悄悄潜入了京城。”
梁王!在秋山猎场刺杀皇上,后来起兵谋反,待梁州城攻破之际,又不见踪影的梁王,竟被连城给捉住了!
郁心兰睁大了眼睛,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随后又升起一股不安,呐呐地问,“黄柏……怎么会认识梁王?”
赫云连城微微蹙眉道:“这还要等到审讯过后,才会知道。不过你放心,这事儿是岳父大人揭发出来的,黄柏又是七年前才从人牙子手中买到的奴才,郁家不会受到牵连。梁王在郁府安插眼线,也是有可能的事。”
郁心兰心中一紧,试探地问,“那你觉得,梁王为什么要在郁府安插眼线?”
赫云连城眸光微闪,“这我就不知了。”
他和贤王、庄郡王都觉得奇怪,岳父大人只是一名户部的官员,就算梁王要银子,可银子都锁在国库里,在郁府安插眼线有什么用?
除非,是岳父大人与王丞相曾经密谋过什么,梁王特意安插人去打听这事儿。
只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赫云连城不想说出来让小妻子担心。
可他不说,郁心兰自己会思量,想来想去,最后决定直接去问郁老爷,免得猜来猜去地心烦。
她丢开这事,跟连城谈起了小茜偷听到的消息。赫云连城怔了怔,“确定听清楚了?这些消息,二爷和二弟妹又是从何知晓的?”
郁心兰直撇嘴,“我怎么知道。但小茜不会再这时候骗我。”
多少是条线索,赫云连城再也坐不住,匆匆用过早饭,便出了门,走时告诉郁心兰,“梁王被擒一事,还要压一段时间,怕他仍有余部,”郁心兰立即点头,表示明白。
知道华灯初上,郁心兰也没等到丈夫回府,不由得心中焦虑,忙穿戴妥当,到宜静居询问长公主。
因着甘夫人被禁足,侯爷如今回到内宅,都是在长公主这里用饭。郁心兰进了正厅,正听到赫云策在向侯爷禀报什么事情,“……儿子也是机缘巧合,否则哪里有这般幸运。”
定远侯欣慰道:“也要你有心机有胆识,才能时时注意这些细节。”
长公主也感激地道:“若是真能洗清靖儿的冤屈,那可就是太好了。”
见到郁心兰进来,长公主立即笑道:“兰儿,快过来坐,你二弟有心了,帮着捉到了那名潜入官驿的贼人,是名江湖杀手,拿银子办事的。”
赫云策邀功似的又将事情说了一遍,他昨日与朋友到酒楼吃酒,听到隔壁房间诱人压低了声音在争吵,似乎是为了酬金的事,他听到了几个关键词,似乎与大庆国使臣们往的官驿有关,便留上了心,派出自己的贴身侍卫,仅仅跟踪屋里的人,终于抓住了贼人,弄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使团中有一人到醉乡楼吃花酒,与人争花魁,惹上了麻烦,那人没争赢使臣,心中愤恨,便花钱请了江湖中的杀手,去官驿寻那名使臣的秽气。不过人没寻到,就被禁军发现了,逃跑中误伤了另一名使臣……
郁心兰面带感激之色,问道:“二弟亲自去捉的吗?”
赫云策道:“正是。得了确切的地址,我就去了,还好一举擒获。”
郁心兰赞叹道:“二弟好运气,又好功夫。那名贼人,在数百名禁军士兵的包围下,与贺尘大战了数十回合,还能安然逃走,连城还说他武功高强,却不曾想,二弟的侍卫却能跟踪他一天而不被发觉,今日还在家中被二弟捉拿归案……难怪听我三姐说,二弟被保举为禁军一品大将军,这样好的身手和胆识,你的确是比连城更适合这个职位。”
这话听着是赞美,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赫云策一番说辞中的漏洞:一时那人武功高强,要跟踪他可不容易;而是哪里有那么巧,昨天听到只字片语,派人跟踪,就正好是那人,那人还老实地坐在家中等探子给赫云策报了讯,再被顺利地捉拿归案。再者,连城和六扇门的人查了那么久都没消息,待连城一下岗,接替的人选未定之时,赫云策就破了案……
赫云策心中一慌,脸上却不能流露,勉强笑道,“的确是运气好,那人昨日才喝了花酒。”
定远侯的目光一下子就深沉了起来,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