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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大亮了,锦儿和芜儿等人等在寝房外面,许久没听到里面传唤。巧儿低声问,“今日是十五,要给甘老夫人和侯爷、长公主、甘夫人请安的,是不是去传唤主子起来?”
紫菱摇了摇头道:“还有点时间,再等等。”
这时听到大爷的声音道:“来人。”
紫菱忙进去,一会儿又红着脸出来,吩咐道:“要热水。”看了眼锦儿手中的小水盆,“不够,让婆子提两桶来。”
收拾妥当请完安,郁心瑞便到了。郁心兰忙将弟弟让入暖阁,使人上了茶水、果子和点心,打发锦儿守在门口,向他问起了黄庭的事。
郁心瑞跟黄庭还有联系,一项项说来,“黄大哥人挺豪爽的,原本请爹爹看文章,爹爹也说做得不错,可以推荐给国子监的先生,可没两天,他又说路贵人,已经在晋王府得了个慕客的差使。”
京城里来赶考的举子不知有多少,投名后往往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才有回信,哪里就这么容易路遇贵人?郁心兰认定这其间有问题,只怕是秦小王爷不知从哪得知了他与自己是同乡,特意安排的。
郁心瑞见姐姐没有别的话,便问姐夫对十二皇子的印象。
郁心兰挑眉道:“这是父亲让你来问的么?”
郁心瑞道:“是,父亲说,想请姐夫帮衬着殿下才好。”郁心兰便将连城的打算说了,“公爹和你姐夫的意思,都是不想介入立储之争中,你也回去劝劝父亲。皇上既然不愿过早立储,咱们听皇上的便是。”
“父亲说,他只是帮衬着十二殿下谋个贤名,别的不管。若是十二殿下急进了,他还可以从旁劝解,免得惹怒了皇上。”郁心瑞到底年纪小,不明白朝中的深浅,父亲说什么,他便听了。
算盘倒是打得好,人家听不听你的,可就两说了。
郁心兰问,“这段时间三姐是不是常去找父亲?”
“是啊,三姐帮父亲做了两双鞋、一身外袍,可好看了。”
那就是了。郁老爷为官十分精明,这么些年没得罪过谁,这次会犯糊涂,必定是受了郁玫和十二皇子的蛊惑。人总有贪念,抓住了贪念,就容易攻破心房了。郁玫有颗聪明玲珑心,必定知道父亲的软肋在哪里,无非就是郁家能否再续辉煌。有郁玫在一旁说服,十二皇子再乘机许诺郁家子弟若干官职,郁老爷不动摇才怪。
郁心兰一条一条分析现在辅佐十二皇子的后患在哪里,郁心瑞越听越惊心,拍着胸脯保证,“姐姐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父亲,不要再帮十二皇子了。”
郁心兰补充道:“若十二皇子真有当明君的潜质,也不是说完全不帮,但至少不是目前,皇上肯定盯着朝中官员的动向,枪打出头鸟这句老话,父亲也应当听过的。但你千万莫说是我的意思。”
郁心瑞用力点头,姐弟两又亲近了一阵子,郁心兰便使人套车送弟弟回府。朝政方面,还是由弟弟来说比较好,郁老爷是典型的古代男人,觉得女人完全不应该懂这些。
今年朝局不太安定,京城中的元宵灯会也比往常冷清,郁心兰玩得并不过瘾,一个新年就这么静悄悄地过去了,男人们又开始早起上朝,郁心兰的店铺也开张营业了。
古代的新年几乎就是在自己家中吃团年饭,人们憋了半个月,开市的第一天,逛街的热情特别高涨。郁心兰坐在唯美坊二楼的执事房内,俯视着店中的人山人海的情形,不禁面露微笑。
安娘子小心侍奉在一旁,见大奶奶心情极佳,便取出一只锦盒,双手递上,“这是小的家里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奶奶莫嫌弃。”
打开来,里面是一对鹿茸,一瓶鹿血,都是壮阳的佳品。安娘子解释道:“这是年节时,然儿去万刃山里猎的鹿,很新鲜的。”
郁心兰嘴角直抽抽,这几天连城在床第间特别热情,她都快承受不住了,还要补?
面上却只能道谢,“多谢安嫂子费心了。”锦儿忙接过锦盒。
安娘子又带了一名年轻的妇人上前来见礼,“童安氏见过大奶奶。”
郁心兰不明所以,安娘子忙解释道:“就是大奶奶上回放过的那个偷荷包的小孩子的娘亲。偏巧本姓与夫家同宗,相公便认她做了妹子。”
郁心兰“哦”了一声,她是跟锦儿交待过,若是孩子的娘亲病好了,有意寻份工作的话,就给安排一下,没想到安排在这里。听安娘子说童安氏工作不取报酬,只要有吃住就行,儿子叫童燿,安亦带在身边,顺便教他识字。
郁心兰凝眉道:“做工为何不要工钱?”
童安氏又磕了个头,感激地道:“多谢大奶奶的再生之恩,奴家无法偿还之前的银两,唯有做牛做马报答。”
郁心兰亲手扶起童安氏,“我给你份工作,是因为你愿意自食其力。若是你想不劳而获,根本就得不到我的帮助。你做了工,该拿多少拿多少,不然怎么还我银子?”
童安氏闻言,感激涕零地道:“多谢大奶奶。”她夫家亦是书香门第,正经良民,怕郁心兰要她母子卖身为奴,便想着这方法来偿还,哪知却是自己想偏了。
郁心兰笑了笑,又道:“你丈夫叫什么,何时入京,会何营生,你且告诉安娘子,日后我好差人帮你寻寻。”
安娘子忙道:“大爷可是禁军一品大将军,要在京城里找个人,最是容易不过了。”童安氏惊喜交加,实在没有别的方式感激,便再磕了三个响头。
这厢说着话,芜儿忽地哼了一声。郁心兰回头看她,“怎么?”
芜儿指着窗外的街道,“方才婢子看见秦小王爷了,在路边扶了一个老人家一把,转过身就拿帕子擦手,还将帕子扔了,嫌脏呢。路人还交口称赞,哼,沽名钓誉。”
郁心兰心中一动,“帕子在哪里?”
芜儿指了指,郁心兰回头问童安氏,“可否请耀儿帮我拾来?但别让旁人发现他是这里的。”
童安氏忙点头,“奴家省得。”
不多进,童耀就捡了那条帕子进来,郁心兰展开一看,上面还有秦小王爷的字,慎之两字,极小,绣在角落里。
郁心兰让锦儿收好,日后有大用的。
晚间歇息的时候,赫云连城仍是努力耕耘,待他心满意足,郁心兰都累得不想睁眼了。
可赫云连城却精神极好,轻笑道:“怎么?我还没服用鹿茸呢。”
唉,就不该随意把锦盒放在炕桌上,害得这家伙非要证明自己不用壮阳药也行。
郁心兰撅起小嘴,“都说了是安娘子送的,我正打算送出去呢。”
赫云连城的大手上下抚摸着小妻子细腻的肌肤,觉得意犹未尽,又翻身压上……云雨过后,郁心兰哼都没力气了,只往他怀里钻了钻,一会又嘀咕道:“好香。”
赫云连城在她雪白的小屁屁拍了一巴掌,“少胡扯。”
第二日一早,郁心兰便随连城起身,服侍他穿朝服,凑到他怀里嗅了嗅,“怎么白天就闻不到香味。”
赫云连城捏住她的小鼻子,嗅到:“说了我从不熏香,你鼻子有问题。”
闻香料的人,鼻子怎么会有问题?郁心兰娇瞪了他一眼。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她也不喜欢熏香,衣服上并没有香气,那么那股子寒梅香从哪儿来的?
送走连城后,郁心兰便将管衣服的芜儿唤到身边,问她,“我刚嫁来时,你帮大爷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过什么香料香包之类的吗?”
芜儿想了想才道:“没有。大爷的衣服之前都放在隔间的衣柜里,现今奶奶住进来了,嫁妆就占了几间屋子,衣服也多,隔间的地方不够了,运来分了一部分去前书房。说大爷每日在书房看书,有客来的话,时常要更衣的。”
这事儿郁心兰倒是知道,就是……“我让安妈妈带你去前书房看一看,仔细找找有没有香料之类的,还有,打听一下喜来和运来是否侯府的家生子,何时来服侍大爷的。”
芜儿领命退下,与安妈妈一同去往前院,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
郁心兰见她似乎有话要说,便让服侍的丫头们退出去,让锦儿守在门口。
芜儿这才道:“婢子刚和安妈妈过去后,便在书房后的隔间里找到了大爷的衣柜,每两层衣服间就夹了几颗小香丸,婢子拿了一颗。后来特意去找来了运来,说奶奶要大爷的内赏改花样,运来找了出来,婢子走出几步,又故意回头,说不是这件,运来找了两件,婢子都说不是,要同他一起进去找。……婢子发现那些香丸都不见了。”
说着将香丸递上。
郁心兰眸光一盛,这么说,这个香丸和运来都很有问题。将香丸拿在手中还补觉得,靠近鼻子才闻到淡淡的寒梅香气——就是这个香气,时有时无的。
官员若是下朝就回到内宅,会被人说闲话,所以赫云连城下了朝,多半会先到书房看书,在书房换下朝服,换上家常服,但有时候也会直接回静思园。
因而他身上的寒梅香气时有时无。
郁心兰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得刚刚新婚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这股香味,那时他们还没圆房,不象现在这样抱成一团睡,也许是隔得远没闻着,圆房后也曾闻到过,却没最近这么浓。
她将香丸收好,赏了芜儿一锭银子,“你做得很好,记住,千万不可说出去。”
芜儿谢了赏,应承道:“婢子省得。”
等到下晌赫云连城回府,郁心兰忙差人去请了他回静思园,取出香丸,又将自己的猜测和芜儿的试探告知。
赫云连城的眸光瞬间变冷,将香丸往怀里一收,安慰她道:“我会请人看看这是什么香丸。”
郁心兰急了,“不光是香丸的问题,你总得去请个脉才好。”
赫云连城面色有几分不自在,含糊地“嗯”了一声。郁心兰知道男人好面子,可这事缓不得,又劝了几句,赫云连城才应承道:“我记得上回帮你验汤中药物的大夫吗?他是医仙的弟子,叫吴为。我会去找他。”
郁心兰这才放了心,跟他说自己的分析,“我汤里有药,你衣服熏香,效果都是一样的,做得多了,反而会被人发觉,所以,这应当是两个人干的才对。”
赫云连城挑了挑眉,“你猜会是谁?”
郁心兰不说话,怎么都是他的亲人,没证据还是不乱猜的好。
赫云连城道:“运来那里别打草惊蛇,待我查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