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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了,你再回来吧。”
齐宝叹了口气:“这个啊,再说吧。”
齐敏皱了皱眉,转身继续向前走去:“那也随你,男儿志在四方,你反正读书也是读不进的了,不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索性出去闯荡一下也好。”
齐宝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加快脚步,从她的身边走过,径直走回了自己房内。
齐敏看着他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吧。
回到房里,小荭上前笑道:“姐姐可要吃茶?刚才少爷拿了一包新茶过来,说是从滇南来的普洱。”
普洱茶对寒性体质的人有些改善的效果,不过江北之地不多,也不知齐宝从哪里找来的,却也是他一番心意。
于是便道:“才喝了粥,并不渴的,不要泡太多,半壶就行。”
小荭应了一声,下去泡茶。不多时泡了茶上来,在齐敏面前放了一杯,然后还有半壶搁在桌子当中。
齐敏对她笑道:“你自己也倒一杯吧,我一回来你就说这个,定是你自己想吃,却央着我来。”
小荭嘻嘻笑道:“姐姐且先喝着吧,若有剩下的,赏我一口也就是了。”
齐敏啐了她一口:“什么怪话!别胡说了,自己倒一杯吧,不成还要让我来伺候你?”
小荭这才过来倒了一杯,站在齐敏身后一边喝一边笑道:“少爷对姐姐可真是好,上次拿来的枸杞可真是好,颗颗都那么大的,我可没见过。”
齐敏道:“你怎么总说宝儿?苏公子不好么?”
小荭笑着说:“怎么会,苏公子也时常送些东西过来呢,上个月还送了上好的饴糖来,我可没说他不好,姐姐这是怎么了,那是将来的姑爷呢,我哪敢说他不好。”
齐敏儿顺了口气——自己也是,怎么会这样燥了。人家也没说苏睿不好,只是说齐宝送了几样东西过来罢了,自己何必这样计较!
想到苏睿,心里不禁有一种东西在洋溢着,也不知是不是该称作幸福,反正就觉得有点陶醉,心里便想着以后该怎么跟他相亲相爱。
痴痴地想了一回,齐芸和齐升过来了,见到齐敏在喝茶,便也嚷着要喝。齐敏笑道:“这茶你们两个可没什么好喝的,快去换了玫瑰露来吧。”
小荭应了一声,便去倒了玫瑰露来,给他们两个倒上,一边倒一边笑:“小少爷和小小姐年纪还小着呢,还是喝这玫瑰露的好吃。”
齐芸道:“姐姐这里好吃的总是比我那边的多。”
齐升道:“可不是,苏哥哥就不用说了,就连大哥和福大哥有了好东西也都给姐姐,都不想着我们!”
齐敏笑着说:“那姐姐想着你们还不够么?你们两个平日里的那些玩意儿,还不都是我给买的,怎么也不说我的好!”
原来齐芸和齐升因为年纪小,每个月的月例钱很少,文氏也是够勤俭持家的,把原该给齐芸和齐升的月例均出一半以上给齐敏,由她来管。
这一来是齐敏从小就很聪明懂事,文氏对她也是放心,二来文氏也知道齐敏不是个久在阁里的,怕她年纪小小地出嫁后不懂得怎么管家里的事,便让她接触一些管理家里的事务。
齐芸和齐升都笑着向齐敏说好话,三人顽笑了一回,前面的一个二等丫环琉光过来说:“姑娘快去看看吧,少爷要搬去外面住,正和老爷吵着呢。”
齐敏一惊,说:“吵什么呢?”
琉光说:“这我可不知,是小黄姐姐让我来叫姑娘去劝劝的。”
齐敏站起了身子,却又坐下了:“娘呢?”
琉光说:“夫人也在里面呢,听说插不上话。”
齐敏道:“是我娘来找我去的么?”
琉光说:“小黄姐姐没这么说。”
齐敏道:“那我就不去了,没的添乱。宝儿要出去住,也有他的打算,怎么爹不同意么?”
琉光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估摸着总是不许吧,到底是怎么个说道,我在二门外伺候着,听不真切。”
齐敏知道齐宝平时对这些丫环仆人的都不错,所以就算文氏没有让自己去打圆场,也会有丫环过来叫自己——这一来是她们和齐宝关系好,二来也是知道齐敏和齐宝的感情也深厚,平日里齐宝为了什么事被齐长春责骂时,都是齐敏过去解的围。
文氏这几年也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和齐长春的尊严,渐渐不太管他们父子间的事,倒是齐敏,一则年纪小,二则也是齐氏夫妇疼爱她,总是过来替齐宝解围,安抚齐长春的情绪。
现在齐宝这事齐敏可不想再揽上身来,想来齐长春也是疼爱儿子才不想让他去县学里去住着受苦,一些小争执罢了,自己何必过去。
果然到了午后,齐宝回了方后收拾了一些细软便走了,连小兰都没带去。
齐敏心想既然已经走了,自己再不过去问一声,好像也不像话。便去了母亲屋里,装作并不知情的样子,问文氏齐宝怎么走了。
这时齐长春并不在,想是去县学里了,或是找人关照一下儿子,或是去看看儿子住的地方到底怎么样。
文氏见见齐敏,叹了口气:“你哥哥想去安心念书,原也不错。只是你爹总怕他闲散惯了,到了那边举止失当的,未免失了体面。”
齐敏笑道:“爹总是顾着体面,宝儿也大了,哪就这般无知了。”
文氏道:“你爹说的也是不无道理,他这几天晚上出去厮混,你爹不知,我还能不知。”
齐敏听了,也只得装作惊讶的样子道:“怎么?宝儿晚上出去了?”
文氏点了点头:“我的儿,只有你是自小便不让我操心的!他们几个若都如你一样,可有多好。”停了一停,不待齐敏插话,又道,“你爹还不是怕他出去后,索性便与那些不求上进的生员在一起混日子,再不好好念书的了。”
齐敏听了,只好说:“宝儿只是个捐生,连着几年没考上,心里也有些憋屈,便让他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咱们也别都逼得他太紧了。”
文氏道:“唉,就指望赶明儿给他说一房媳妇儿吧,看能不能管束他。”
齐敏忙道:“这个不错,他毕竟是哥哥,也该是他先娶了妻,我再出嫁的。”
文氏笑道:“你又不是他弟弟,非要哥哥娶了再讨,你只管你出嫁,管他作什么!我看他那个样子,还不知道老婆的好呢!”
齐敏红了脸:“娘最近总是来打趣我!”
文氏搂着齐敏:“一想到你就要出嫁了,娘的这心里啊,就舍不得,跟你顽笑两句,也就顾不得什么身份体面的了。”
娘儿两个说了会子话,齐长春便回来了,见齐敏在房里,便道:“敏儿来啦。”
齐敏点了点头:“听说宝儿搬去县学里了,便来问问。”
齐长春道:“是啊,我去看了,给他挑了个还算干净宽敞的屋子,旁边的两个生员,也都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不是那种歪才。”
文氏道:“你可多留了些银子给他?”
齐长春道:“留那个给他做什么?一个月二两银子还不够他花的么?给的多了不免到处惹事生非!安心作学问才是正道!”
这时已经过了午时,文氏便让上饭,齐长春让自己的丫环小菉去把齐芸和齐升叫来一起用饭。
不多时二人过来,一家五人坐在一起,齐长春在饭间又对他们好好告诫了一番——特别是齐升,更让他好好在家里念书,准备参加下一科的童试。
齐敏也不多话,吃完了便回了房去。
不过下午苏睿并没有来上门下聘——想来准备聘礼也要有点时间吧。
不料一等就等了四五天,也没见到苏睿上门。
小荭倒是提出两次,齐敏也没放上心上——大概苏重德是要儿子等到放榜了再来吧。
果然到了第六天头上,文氏身边的小黄过来向齐敏道喜:“恭喜姑娘了,前门有人来报喜,说苏公子得了本科的解元!”
这一下倒颇出齐敏的意料——虽然对于苏睿中举并不意外,但是能考取本府第一,得个解元,还是没有想到的。
而齐府得到消息是这天的午前,等到齐长春备齐了礼物去乡下后不久,苏睿就跑了过来。
齐敏见他喘着粗气的样子,不禁笑道:“怎么了,什么事值得这样跑,我已经知道你是今科的解元了。”
苏睿牵起齐敏的手:“不是,我原要立即到你家来下聘的,我爹说让我且等几日,等放了榜再来,这才拖了几日。却也正好,我如今是今科的举人了,下的聘也就不一样了,也好给你面上添些光采。”
齐敏笑道:“难道我会贪图你这些么?”
苏睿道:“我知你不是贪慕虚荣的人,但是既然我要娶你,自然要你得到最好的,作最风光的人。”
齐敏也知道这是苏睿的一番心意,便也就不再说什么,反而道:“你就这样跑来了,那些去你家里贺喜的人见不到你,岂不失礼?”
苏睿道:“那自有我爹呢,我只怕你等了这几天,心里焦急,便先跑来了。”
齐敏红着脸啐了一口,转过身去:“谁急了!我一点儿都不急!”
苏睿忙拉住齐敏的手:“是我急了,是我急了!”
齐敏笑道:“原是我该急的!你现在是解元了,若是明年再中了状元,我可要配不上你了!”
苏睿笑道:“哪里就这样容易作了状元,明年若能中个进士,我便心满意足了!”
齐敏道:“那样也好,不然你三妻四妾地讨了进来,我可吃不消!”
齐敏是故意说了这话来试探苏睿,苏睿听了笑道:“有了你,我哪里还要别的女人!”
齐敏听了心中欢喜,便道:“那你家何时来下聘?”
苏睿道:“我原想着过几日便来,我爹说既中了举的话,便等来年开了春,我冠礼后再来——这样也好,那你也能来参加我的冠礼。不然下了聘,你倒不好来看了。”
说到这里,忽道:“听说宝兄弟如今在县学里住了?”
齐敏一听到“宝兄弟”三个字就头晕,忙道:“是呀,你也还用去看他了,赶紧回去吧,你爹一个人怎么应付得过来这许多宾客。且这些人是为了你才去的,你不在不免显得失礼,得罪人,又让人说你傲慢自大的。若是知道你来了我这里,说不定还要说你耽于女色……”
说到这里,自己也红了脸,又道:“宝儿那边,我自会差人去告诉他,你不必担心什么的。”
苏睿听了,正想再说些什么,那边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