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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齐宝离开前最后留给齐敏的话。
虽然打仗和打架不是一回事,但是这句话却是以一种近乎玩笑的方式安定了齐敏的心。
于是等送走了齐宝,齐敏回过头来便去给文氏请安,一点异常也没有。然后顺便吩咐合府上下,有谁走漏了消息给文氏,立即打死,决不讲情面。
然后转过天来,齐敏就告诉文氏,齐宝在营中接到调令,去京师任职了,可能是要陪伴皇帝一起去封禅。
这是一个光荣的事,所以文氏也没怎么怀疑,反而开心不已。
而也就在这个月的月底,齐连春忙完了手头的事,来到了长安——这边的事,齐敏也早写信告诉了他,所以他也配合得很好,没有让文氏看出什么破绽来,只是说齐宝在京师里作了兵部尚书,不能回来参加齐灵的婚事了。
而齐连春这次来也是告诉了齐敏,齐家又捐了十万两白银和四万石粮食,一并也运往了前线。
“唉,这次咱家又是大出血啊!”
听着齐连春的的哀叹,齐敏笑道:“那我给三叔一个好生意做做,如何?”
齐连春一听就来了精神:“什么生意?敏儿你又想出什么发明了?”
跟着齐敏混久了,连“发明”这种词也会用了。
齐敏道:“三叔有没有听说过眼镜这种东西?我想三叔曾下南洋做过生意,一定见多识广吧。”
齐连春愣了一下:“眼镜?那是什么?”
齐敏道:“那三叔近年来有没有看东西比年轻的时候感觉模糊不清的?”
齐连春想了想,道:“这几年年纪也确定是大了,不过我年轻的时候在苦役营里,眼神就已经不如从前啦,近几年来又加重了一点。”
齐敏笑着将那两面镜面不平的镜子拿了出来,比划着对齐连春说了自己的构想。齐连春听了道:“琉璃场咱家倒是有,就在长安这里就有一家。但是这东西我可没有想到过,也没有做过,做得出做不出也难说。”
齐敏道:“天下间老眼昏花的人何其多,还有那些彻夜苦读的人——尤其是凿壁偷光裹萤映雪的,这些人的眼神肯定都被暗光熬练得差了,有这种东西,不但能造福百姓,也是一个赚钱的好路子啊。”
齐连春听到这种东西销路这样广,眼神也亮了:“好,既然如此,我就去试试。”
齐敏道:“这种东西,我觉得凹凸面的弧度越大,效果也就越好。而且有些人是近视,有些人是远视,那么有些人应该戴凸面的,有些人应该戴凹面的。”
齐连春搔了搔头:“什么远视,什么近视?”
齐敏暗自摇了摇头,又向他解释了远视眼和近视眼的区别,齐连春听了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没发觉,我年轻的时候是看远的地方不清楚,现在反而是看近的地方模糊了。”
齐敏心想还有散光的呢,只是我不知道怎么矫正散光罢了。
于是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如果一片镜片能把东西看得更清楚,那一个凹面加一个凸面,或者两个凹面在一起,两个凸面在一起会怎么样呢?如果三个在一起呢?我想我们最好都尝试一下,或许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东西来呢。”
齐连春笑道:“这事好办,琉璃场的事我去跑,不过这样一来,灵儿的婚事……”
齐敏道:“三叔不必挂念,灵儿的事我来操办,三叔尽快把这些东西弄好,如果能做出好东西来,就当成了灵儿的陪嫁,董家一定开心疯了。”
齐连春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咱们家做出的东西,却要让董家去享受,真是无奈啊。”
齐敏道:“三叔不必着急,等做了出来,咱们再做商议。”
齐连春连声称好,于是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然后齐敏又问了关于陆佳星的情况,得到的消息也差不多,齐连春虽然以前常跑南洋,但是这次买下陆佳星的商人他却不认识。
“我也好久没有跑海上贸易啦,那个人可能是新冒出头来的。”齐连春对齐敏道,“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没什么异样,可能就是想买个妾罢了。虽然苏二少夫人德行有亏,但总比那些风尘女子要好——普通的清白人家,谁肯把自家女儿送去给人家作妾?若是在大户人家手里买些丫环婢女的,也都一样与老爷少爷什么的不清不楚,说不定还不如苏家的解风情。”
齐连春说的也没错,现在天下太平,虽然因为地域广大,各地时常有饥荒发生,但由于朝廷救灾措施得当,卖儿卖女的事也很少发生了——现在在各处做婢女的,要么是家生子女,要么就是犯了罪罚没为奴的。清白人家的儿女,来作丫环仆人的,已经越来越少。
或许在将来,仆婢之流,会从贱籍上抹去,然后与主人家成为平等的雇佣关系吧——不过,这得看这天下保持这样的治世能有多久了!
齐连春见齐敏默不作声,便又道:“不过那个和苏家媳妇偷情的张标,在被革除了举人的功名后,也离家出走了,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我想这次朝廷南下征剿叛军,他可能也学宝儿一样,隐姓埋名去战场厮杀了。若能博个军功,也能洗刷污名。”
齐敏听了心道——这倒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他犯罪不许参加科考,但没说不许从军。他是武举人,在战场上表现突出得到提升的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有宝儿的例子在前,他能这么想也属正常。
不过齐连春既然提到了南征的事,齐敏便问道:“三叔,这次朝廷的大军,几时出发?”
齐连春道:“我在路上还遇到了宝儿的大军,与他详谈了一下。据他估计,北方的大军已经抽调了一批去西边增援了,剩下的应该不会动。云南沐晟的兵的已经被击败,京师的兵又不能动用,川兵将先行入广西严防贼寇北犯,沿海的兵力要保持对琉球和日本的警惕,轻易也不能动,所以估计只会抽调各地的一些闲散兵力。等到各地的兵到京师汇齐了,还要协调统一指挥和操练的问题,起码要到五月才能动身。”
齐敏道:“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齐连春道:“嗯,前番云南军居然会被打败,这说明这群贼寇实力不俗,所以一定要征集大军进剿。宝儿说没有十万以上的兵力,不会南下。”
齐敏道:“那三叔可要动作快一点,咱们早点弄出新东西来,也好让宝儿高兴高兴。”
齐连春笑道:“这可关他什么事,主要是赶在灵儿出嫁前弄好才是。”
齐敏听了也只是笑,并不多言,心想等你把各种镜片都做出来,自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齐连春却又道:“还有一件事,你福大哥的姐姐,不是寡居在家么?宝儿前几日来信,托我作媒,让她嫁到长安来。”
齐敏听了一惊:“嫁到长安来?嫁到谁家?”
齐连春道:“原来以咱们齐家的权势,你秀雯姐也应该不难嫁的,也是一直有人上门提亲,只是你大伯母挑花了眼。现在宝儿亲自来了信,你大伯母自然也不好推辞了——宝儿的意思,是让你秀雯姐嫁给他最得力的助手许放许将军。”
齐敏点了点头——许放的为人还是能信得过的,当初看他对自己的处置就知道了。虽然他没有依诺言去给那个抱着自己走掉的妇人墓前自杀偿命,但千古艰难唯一死,这也不能太过苛责于他。
而且许放这些年一直在军中效力,也没有娶过妻,现在他也是正五品的武将,能娶一个寡妇,多半还是看在齐宝的面子上——不过他的官衔,大概也是高氏无法拒绝的一个原因吧!毕竟正五品的军官,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把女儿嫁过去的。
于是齐敏道:“许放的为人我知道,是个很可靠的人,秀雯姐嫁给他是不会吃苦的,却不知秀雯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与她从未见过面,不知她的为人呢!”
齐连春笑道:“她是个老实人,我大哥的两个孩子,性子都像他,却不像我嫂子,也是怪了——如若不然,也不会在夫家被欺负成那样,逃回娘家来了。”
秀雯的娘家这样有势力,却还在夫家被排挤,虽然是因为死了丈夫又没有儿子(有一个女儿,也已经出嫁了)失了势,但也说明她是个老实人了!
所以齐敏一听也就明白了,便又道:“那这事还是就交给三叔来办吧。我想许将军也已经收到过宝儿的信了,他应该也答应了吧。”
齐连春道:“的确是如此,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许将军本来没有妻室,就凑合住在军营里。现在娶了老婆,也要在长安城里择一处宅子了。”
齐敏听了笑道:“原来如此,三叔看中了咱家哪一处宅子,尽管说好了。”
齐连春也笑道:“是是西南角上三岔路那里的一片宅子吧,略加整修就行,也够大,挺气派的,正好给了他们,也算作是你的贺礼。”
齐敏道:“那就一切依着三叔了,我是没有话说的。”
齐连春却道:“这事还是你来办吧,我要抓紧去作透明的琉璃片去。”
齐敏一想也是,齐连春行动力很强,但也不能什么都交给他,便就把这事给应了下来,回头交待了府里的管家,也是齐宝手下一个退役的老兵,叫作万丰的去办这件事。
果然,齐连春的行动力是毋庸置疑的,因为琉璃场是现成的,很快便制成了很多透明的玻璃,然后用模具做成了各种大小不一弧度和厚度都不同的镜片。
齐敏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便要亲自去看,齐连春哪里肯让他这么个孕妇到处跑:“你的身子已经这副模样了,如何还能出门?明天还有最后一批镜片出来,我每样都挑两三片带来,给你过目也就是了。”
齐敏一想也是,这事也不急在一天两天的,何必挺着个大肚子到处走来走去——现在已经快八个月的肚子了,文氏怕出事,连她每天过来的请安问好都免了,反而有时移步过来看她。
于是第二天,齐连春拿了一大袋各种镜片过来,齐敏先看了那各种各样的镜片,然后问齐连春有没有自己试过。
齐连春笑道:“我已经试过啦,的确有几片正适合我用,我还让跟着我的老仆也试用了,也有适用于他的。”
齐敏道:“你们都是远视眼吧?”
齐连春道:“的确都是,只是找不到近视眼的来做试验。”
齐敏心想在这古代,又没有机器能够现场验光,度数